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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七分真,三分假(下)

  「你住口!」


  聞言,九九當即掙扎著又要撲上前來,他臉上的表情幾近猙獰,看向陶沝的目光更是兇狠異常,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陶沝這會兒恐怕已經不知道已死多少次了。


  「老九,你冷靜些!」眼見九九這會兒即將失控,宜妃那廂忍不住從座上站起身來。「胤祺,趕緊把他拉出去!」


  五阿哥聞言,整個人更加死死抱住九九:「九弟!你清醒些!」


  但他這樣的規勸對九九來說顯然不痛不癢,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


  「放開!」他低吼著想要掙脫五阿哥的束縛,但座上的康熙皇帝卻快他一步拍案而起:


  「夠了!」康熙以眼神示意站在門邊的兩名侍衛上前,幫著五阿哥制住了處在暴怒邊緣的九九,而後又怒氣沖沖地轉向陶沝——


  「你說,你究竟是從何處知曉這件事的?」他說話的語氣明顯透著不爽,瞪著陶沝的黑色瞳仁里也充滿了森冷的戾氣。「倘若被朕知曉您信口雌黃,別以為你沒有九族朕就收拾不了你!」


  說罷,又狠狠瞪了一眼此刻仍擋在陶沝身前一動不動的太子,從鼻子里重重「哼」了一聲,大有「你再護著她試試看?」之意。


  見此情景,陶沝趕緊搶在他繼續沖太子發怒前朝他磕了一個響頭,出聲為自己辯白:「皇上息怒!奴婢之所以會得出這樣的結論,完全是奴婢分析所得——不瞞皇上,自打奴婢知曉自己和當年那位九福晉長得極為相像之後,奴婢便一直都有默默關注她的傳聞……想來皇上您也知道,奴婢自進宮后就一直被旁人誤會是當年那位九福晉,雖然奴婢臉上比她多了一顆痣,嗓音也與她大相徑庭,但還是有很多人會錯認,他們甚至還懷疑奴婢臉上的這顆痣是奴婢自己點上去的,嗓音也是裝出來的……」


  她盡量用最卑微的語氣小心翼翼地陳述自己的理由,一邊說還一邊偷偷瞄著康熙的臉色——


  「奴婢記得皇上您曾說過,萬物莫不相異,即便兩人長得再相像,總還是會有什麼地方不一樣的吧!所以,奴婢就想著,如果能多知道一些關於那位嫡福晉的喜好和事情,下回再有人認錯的時候,奴婢就可以很清楚地跟他們一一解釋奴婢和那位嫡福晉之間的不同了……」


  她這一番話說得極其誠懇,且有因有果,康熙那廂不由得微微緩和了幾分臉色,而其他人也因為找不出可以抨擊的漏洞,所以同樣選擇沉默。


  「之前,奴婢被皇上您遣到翊坤宮幫忙,正好有幸負責伺候九爺的那位側福晉,奴婢聽聞那位側福晉當年就是伺候那位已故嫡福晉的,所以一有機會就會向她打聽關於當年那位嫡福晉的事情——」


  因為一直沒被旁人打斷的關係,陶沝這廂也滔滔不竭地繼續往下說著——


  「但可惜的是,那位側福晉從不願和奴婢多說。奴婢原本以為她是因為想起那位嫡福晉而感傷,所以也不敢再問。然而有天晚上,奴婢起夜,無意間聽到側福晉在房裡對她的那名貼身丫鬟哭訴,說當年那位嫡福晉死得好可憐……」


  話到這裡,她故意停住,快速掃了一眼眾人的臉色,方才接下去道:

  「想必皇上也有聽聞吧,當年那位嫡福晉意外喪生在九爺府的一場大火之中——從時間上算,當年這場大火燒起的時間和奴婢舉家滅門一案的時間相距不遠,很可能就是前後幾天的事……所以,奴婢當時就在想,九爺府里的這場大火真的只是一場意外嗎?」


  她一字一句地反問,語氣也在不知不覺間染上了一抹凌厲——


  「當時,整個九爺府里哪裡都不著,偏偏是那位嫡福晉所住的最偏僻的院落里著了火,而且據說當時的火勢也沒有影響到別的院子,連最近的院子都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這實在是令奴婢懷疑,這場火未免也太懂事了吧,難道,它還會自己挑地點燒不成?」


  許是因為察覺到陶沝接下去想說的內容,還不等她把話說完,董鄂.衾璇已在一旁急急插話:「那是因為當時有人經過,及時發現那間院落起火,所以才沒有讓火勢蔓延開來,釀成大禍!」


  「是嗎?」陶沝眨眨眼睛,佯裝一臉恍悟地反問:「可奴婢還是有點好奇,能否請教一下九福晉呢——倘若九爺府邸的其中一處院落著火,究竟是要燒到什麼程度,才能被旁人發現呢?」


  「自然是火勢很大的時候!」董鄂.衾璇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


  而陶沝這廂也毫不吝嗇地回以一記冷笑:「難道九福晉您是瞎子么?您看不見起火時升起的煙嗎?就算您當年和那位嫡福晉不住在一起,但九爺府的格局也遠沒到皇宮這麼大吧?難道當時在其他院子里的人看到遠處起煙時心裡就不會有任何懷疑嗎?而且那煙和平常做飯燃起的煙肯定不一樣吧?您一個人瞎了眼還好說,難道九爺府里的其他主子和所有下人也都和您一樣睜眼瞎嗎?」


  她連珠炮似地說著,根本不留給旁人插話的空間——


  「更何況,如若沒有油,沒有酒,沒有大量的易燃物,光憑一盞照明用的燭燈,怕是根本燒不起來了,就算真的著了火,火勢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迅速擴大……因此,除非當年那位嫡福晉好酒成性,在自己的房中堆滿了酒罈或油壇,還有各種書籍紙張等易燃物,否則,絕不可能釀成當年那場火災!」


  「你……」衾璇似乎想說什麼,但還沒來及開頭就被陶沝強行截斷了——


  「……可偏偏在不久前,奴婢剛從八爺等人的口中得知,當年的那位嫡福晉根本不會喝酒,當然更不可能沒事在自己房裡撒油玩,加上那間屋子的材質亦非茅草,想要讓火勢在短時間擴大到讓人無法逃出來的程度,幾乎是不可能的……但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相當古怪了,因為當年那位嫡福晉居然沒有跑,反而傻傻地待在屋裡等著被火燒死,而在外面的人,竟然也沒有一個人想到要進去救她嗎?這明顯不合乎常理——」


  她說著,轉頭看向一旁的董鄂.衾璇,眸光清冷地從她臉上幽幽掃過,眼底的輕蔑在越染越濃——


  「所以,奴婢唯一能想到的解釋就是,這一定是有人蓄意謀殺,所以她才根本跑不出來……」


  她這話讓那位康熙皇帝聽得臉色又是一沉,但後者這回卻強行忍了下來,轉而沖董鄂.衾璇道:

  「你怎麼說?」


  董鄂.衾璇毫無準備地被他這樣一問,先是一滯,旋即便立刻磕頭喊冤:

  「皇上,董鄂冤枉,她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


  「真是冤枉嗎?」陶沝不等康熙再次開口便搶先一步出聲:「奴婢可是親耳聽到那位側福晉說,失火當日,九福晉您也留在九爺府中,不知,您那時候在做什麼呢?」


  衾璇被她此刻咄咄逼人的眼神盯得很不自在,本能地別開臉:「……自然是在幫忙救火!」


  「你確定是救火而不是放火?」


  「哼——你這話什麼意思?那你怎麼不說,她當初之所以不跑出來,是因為她自己想要尋死呢?」


  或許是因為受到陶沝的頻頻刺激,董鄂.衾璇的大腦智商終於也開始慢慢回歸。


  「是嗎?那麼九福晉的意思是,這其實是當年那位嫡福晉自己放的火?」陶沝問這句話的時候,唇邊一直染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深意——


  「可她為什麼要尋死呢?在奴婢看來,她當時根本就沒有非要尋死的理由啊,更何況,就算她真的要尋死,又何必用這麼慘烈的方式?奴婢聽聞那位嫡福晉不會游泳,既如此,那直接找條河跳下去不就行了,又何必費時費力地放火燒死自己?而且,九福晉您又要如何解釋,當時為什麼沒有旁人進去救她呢?九福晉您身嬌肉貴,若不想以身犯險,奴婢尚可以理解,但府里還有那麼多下人,那位嫡福晉又是主子,而且火勢也沒大到讓人無法闖進去救人的地步,可為什麼,沒有一個人進去救她呢?按理說,救出嫡福晉也算是大功一件吧?」


  「哼——誰知道她當時是怎麼想的?但如果真是她自己放的火,且一心尋死,就算有人進去救她,她肯定也是不會出來的……」


  衾璇說這話的語氣充斥著一股紅果果的嫌棄,這讓陶沝忍不住挑了挑眉:

  「如果事實真像九福晉您說的這樣,奴婢倒也無話可說……但為何奴婢聽聞的卻是,當年那位嫡福晉死前身染重病,想來她那個時候應該是沒有力氣爬起來放火燒自己的吧?」


  「你,你怎麼會……」知道?!


  衾璇聞言大驚失色,雖然她及時咬掉了最後兩個字,但其實已經來不及了,該聽到的都已經聽到了。


  康熙皇帝、孝惠章太后和宜妃三人的臉色當場突變,五阿哥也是一怔,就連九九也停止了掙扎的動作。


  太子的臉上沒有任何明顯的情緒波動,但那隻背在他身後、沒有受傷的右手早已緊握成拳,微顫不止。


  陶沝快速掃了一眼眾人的反應,又徑自往下:

  「因為那位側福晉說,就在此前幾日,九福晉您曾當著府里眾人的面誣衊那位嫡福晉是妖孽,還專門請了一個道士來做法,給她淋黑狗血,還將她推入河中,這件事兒九爺府中有很多人都看見了——」她說著,有意無意地將目光往九九臉上瞟了一眼,「聽說,九爺您當時好像也在旁邊看著吧?」


  她這話一出口,所有人的視線又不約而同地迅速轉向九九。九九當場一震,旋即神色懊惱地別過臉去,雙手緊握成拳。


  陶沝也不勉強他給出回答:「聽說就是被這麼一折騰,那位嫡福晉才會在次日感染傷寒,只能卧病在床,不得動彈,而火也是在那個時候燒起來的……」


  她就這樣定定地迎視著九九的那張臉,表情和語氣始終維持著天真無辜——


  「奴婢倒是很好奇呢,當年那位嫡福晉在府里過得到底是什麼樣的日子呢?住的是最偏僻的院落,可任由旁人對她侮辱打罵,還要被人誣衊成是什麼妖孽,就連死,也要用這麼慘烈的方式,被人放火活活燒死……」


  「你胡說,她明明就——」


  許是注意到在場眾人的情緒全都被陶沝此刻的敘述所感染,董鄂.衾璇忍不住提出異議。但她才起了個頭便立刻意識到不對勁,自己住了口。


  不過陶沝已經差不多猜到她想說什麼,當下一牽唇角,佯裝無知地反問:「九福晉為何不說下去了?您想說,明明怎樣?」


  「她明明……」董鄂.衾璇偷偷瞄了一眼被五阿哥和兩名侍衛合力押在大殿一角的九九,左右權衡一番,終究還是沒有把當年的事實說出來。


  而這也讓陶沝心裡暗暗冷笑,她就知道對方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她當年被人救走的事實。


  「九福晉難不成是想說,當年那位嫡福晉是被人給救走了么?」她的聲音淡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但偏偏又讓人覺得她這明顯是在說反話。「可是,她被誰救了呢,又被救去哪兒了呢,如果她沒死,這些年為什麼不回來呢?」


  她一口氣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反應,又迅速將話鋒一轉:

  「而且,就算她當時沒有被大火燒死,恐怕也被九福晉您命人下的毒給毒死了吧?」


  她此語一出,舉座皆驚。


  衾璇那廂更是瞬間瞪大了雙眸,臉上的表情也跟見了鬼一樣。「你,你怎麼可能……」


  「九福晉是想問奴婢為什麼會知道這一點么?」陶沝不等她說完便再度強行打斷了她的話。「因為您當年放火燒死奴婢全家的時候,不就是用的這個方法嗎?奴婢的爹娘,還有那些親人在大火燒起來時就已經死了,不然,火那麼大,他們為什麼沒有一個人逃出來?奴婢當時被大火驚醒,拼了命的想要喚醒奴婢的爹娘,可他們卻躺在奴婢的身邊一動不動,奴婢到現在還清楚記得,爹娘那時的嘴角處流著黑血,還有其他人也是一樣……」


  「……」


  「九福晉您應該是命人在那天的晚膳里下毒的吧?因為當晚,奴婢的爹娘曾邀那位送信之人留下一起用膳,卻被那人拒絕了……而那天晚上,就只有奴婢一人沒吃晚膳,因為奴婢白日里吃了很多杭城帶來地糕點和京城的小吃,所以根本吃不下晚膳,沒想到卻是因為這一點,才有幸逃過一劫……」


  陶沝越說越激動,滾燙的淚水也忍不住在眼眶裡來回打轉——


  「當時,奴婢的其中一位親人因為中毒較輕,掙扎著將奴婢從大火中帶了出去,可惜卻被你們發現了,之後,她為了保護奴婢,不幸中了冷箭,而那支箭上也被同樣塗了毒……」停了停,「那一箭,正是九福晉您命人放的——您還記得嗎?」


  她慢慢的,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


  「你說,不能讓那個妖孽逃了!」


  話音未落,董鄂.衾璇的雙眸立刻驚恐得瞪到最大,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驚嚇一般,她用力地沖陶沝揮舞著雙手,身子卻不停地向後退——


  「你,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奴婢自然是當年那場大火中唯一的倖存者!」相較於她的驚惶不安,陶沝這廂卻是強忍眼淚,不緊不慢地接茬。「『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九福晉您大概沒想到吧,在那樣的『雙重保證』之下,竟還會有人死裡逃生吧?」


  「不,你不是,你沒有證據,你不過是信口胡謅……」


  「是的,奴婢當年除了自己親眼目睹那場慘案發生之外,便再沒有其他直接證據,可奴婢自認沒有半點胡謅,您不承認您放火燒死奴婢一家,但您處心積慮害死自己的親妹妹、雀占鳩巢,難道這些事也都是奴婢信口胡謅的嗎?」


  她難得硬氣地反駁,轉而又朝座上三人重重磕一個響頭:

  「皇上,太后,宜妃娘娘,難道你們也還是相信,當年那只是一場意外嗎?」


  聞言,康熙皇帝和孝惠章太后都沒有立刻開口,只側頭看向一旁的宜妃。而宜妃雖然神色有明顯掙扎,但到底還是護短心切——


  「你剛才說的這些不過都是聽來的傳聞拼湊在一起而已,並沒有確實的證據,根本不能算數!」


  陶沝早已猜到會有這種結果,臉上的表情也依舊如常:

  「正如宜妃娘娘所言,奴婢剛才所說的這些都是奴婢根據傳聞分析的,但倘若當年真無此類事件發生,又怎會空穴來風?更何況,九爺府當年的那場大火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不像奴婢全家被滅門那樣無跡可尋。除了那位已故的嫡福晉,其他所有的當事人幾乎都在,只要有心查,不見得不能查到真相——」


  她說著,轉身看向殿內一角的九九,語出擲地:

  「還有九爺,想必您應該是能證明的吧?在意外失火前,那位嫡福晉確實身染重病——」


  九九當場一僵,久久沒有接話。


  而他這樣的反應也讓座上那三人的臉色又一次全體發生巨變,就連五阿哥看向九九的眼光也添了一絲明顯的疑惑。


  陶沝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奴婢先前聽聞九爺對當年那位嫡福晉可謂是情有獨鍾、痴心一片,奴婢當時還很羨慕那位嫡福晉呢,但如今看來,九爺您在人前對她的『一往情深』,恐怕都是裝出來的吧?為的就是保護這位嫡福晉——」


  她說著,伸手指了指跪在一旁的董鄂.衾璇,沖九九牽唇一笑:「這樣看來,奴婢那日里說的話還真沒錯呢,有些夫妻人前裝得不合,但私下裡是怎樣,就只有他們兩人心裡清楚,不是嗎?」


  「你住口!」許是被陶沝此刻的笑容刺痛雙眼,九九臉上的表情再度變得扭曲猙獰起來。


  但由於他有五阿哥和兩名侍衛共同押著,而去太子也擋在自己身前,所以陶沝並不怕他——


  「怎麼,九爺是被奴婢說中心思而惱羞成怒了嗎?奴婢可是聽說,以前那位九福晉在外的名聲一直不太好呢!據說在府里和其他福晉相處得也極不融洽,而且因為是庶出,在自家府邸更是不受寵,聽說有一回都統夫人前去九爺府時,還當眾扇了她一個巴掌,如此,就算您想休棄她也是在情在理的事,畢竟這樣一個不得寵的庶女,就算名義上頂著嫡女的名頭,實際又能為你做什麼呢?」


  「你住口!你住口!」九九一面沖她低吼,一面再度拚命掙扎,大有想立刻衝過來狠狠揍陶沝一頓的架勢。


  不過陶沝權當沒看到對方臉上的怒火,依舊自顧自得往下說道:

  「奴婢可是親耳聽到九爺的那位側福晉哭訴說,當年的那位嫡福晉死時,她這個貼身奴婢卻被現在的九福晉關在地牢里,不能為其做任何事——自己的主子病重躺在床上,身邊的奴才卻在地牢里……難不成九爺想告訴大家,這對主僕倆是在玩另類版的捉迷藏嗎?」


  她這話其實很好笑,但此刻的殿內卻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


  「那,那是因為她犯了事!」董鄂.衾璇在一旁適時插話,「她動手打傷了九爺!自然要受罰!」


  「是嗎?」雖然明知道對方這次說得是事實,但陶沝還是當著眾人的臉佯裝出一臉訝異狀。「可奴婢怎麼聽側福晉說,原先那位嫡福晉身邊就只有她一個貼身奴婢?且不說她好歹也是個嫡福晉,身邊就只有一個貼身丫鬟服侍未免也太過寒酸,更可笑的是,她重病在床的時候,身邊唯一的奴婢不好好守著自家主子,居然還去犯事……九福晉,您覺得您這種說法是在侮辱那位側福晉的智商呢,還是在侮辱皇上和大家的智商呢?」


  「皇上,太后,額娘,董鄂,董鄂現在說的都是事實……」衾璇顯然沒想到陶沝竟會將事實也曲解成有利於自己的理由,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往下接話,只能朝座上三人拚命磕頭。


  但座上那三人卻像是早已商量好了似的,這一次誰都沒有開口答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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