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蝕脈草
如果當年夏左腿受傷是意外,那他不會怨任何人,但這不是意外!
若不是這些雜碎向當時懵懵懂懂的他下黑腳,夏左的命運就不會改變,所以夏左才說要繼續踢球,要讓這些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夏左還是坐著,他沒有立即站起來,剛才如果林靈荷不是被夏左說的話轉移了注意力,恐怕就會發現他的異常。
夏左的右腿其實骨折了,是在剛才海都大學體育學院足球隊的一個隊員暗中踢中而導致的。
孫景業過來沒有看出來,夏左同樣也沒有告訴林靈荷,他不想她擔心。
右腿傳來一陣陣劇痛之感,可夏左臉色如常,作為大虛界令諸多修士聞風喪膽的邪帝,他的心誌自然不是常人可比,所以才沒有人看出來。
夏左漠然地伸出右手捏著骨折處,查探自己的傷勢,確認傷勢的情況後,狠狠地拍在自己右腿腓骨處。
哢嚓一聲!
難以言語的痛,讓夏左額頭滲出了數滴汗水。
若是內視就可以看到夏左現在右腿骨折處的骨頭裂紋又多了幾絲,但是原本略微扭曲骨頭卻是被夏左這一拍恢複了正位。
這使得夏左能夠站了起來,右腿依然有著劇痛傳來,他沒有在乎,而是轉身向著足球場相反方向走去。
“喂,那小子該不會是跑了吧?”綠茵場上體育學院足球隊的隊長湯鵬裝作走過來攔防孫景業低聲說,他已經發現夏左不見了。
孫景業抬頭看去,發現果然沒有了夏左的蹤影,他微微皺眉,“應該不會,他都說還要玩。”
“我可不管他跑不跑,剛才你也看見了,我的人可是真的下手了,隻是這小子運氣好,居然一點事都沒有,所以錢還是得給的……”湯鵬惡狠狠說。
“你著急什麽,我們不會少你的錢。”孫景業臉色微變,他不敢說不給,“待會他要是回來踢球,你們可要繼續,否則我可不好交待。”
“那當然。”湯鵬冷笑答應下來,轉身走去搶球。
其實這場醫學院與體育學院的比賽沒有任何懸念可言,不過打的是友誼賽,所以場上的人就沒有所謂,隻是隨意玩玩,否則人高馬大的體育生認真起來,醫學院早就不用玩了。
孫景業吐了口唾沫在草皮上,他心焦如焚,要是沒有完成那人交代的任務,那人一旦不給錢湯鵬他們,那他就完了,現在他隻能祈禱夏左不是跑了,待會就會回來。
夏左當然不會逃跑,但是以他現在這種狀態,他是無法繼續踢球的,所以他要在再次踏入球場之前先做些事情。
夏左很快來到了一座大樓的背後。
這座大樓是海都大學教職工家屬樓,由於背麵雜草叢生,很少會有人到這邊來,這裏顯得有些冷僻。
夏左循著記憶,很快就在大樓背麵的偏僻角落找到了他想要找的東西。
那是一棵約有五公分高的植株,植株很為普通,有著三片紫褐色的葉子。
夏左看著這棵植株,輕輕笑了一下,他的記憶沒有出錯,果然在這裏找到了它。
這棵植株名為蝕脈草,是一種蘊含劇毒的靈草,它的毒素全部集中在三片葉子上,別說是普通人,就算是小體境以下的修士吃下這三片葉子,都會在三天之後被活活毒死。
夏左之所以知道這棵植株的位置,是因為前世他被九毒老怪帶離這方世界前,九毒老怪曾經帶著夏左來到這裏順手采摘走這棵蝕脈草。
蝕脈草是一種很獨特的毒草,要是有人吞服下這種毒草,那毒草的毒素就會不斷侵蝕身體的血肉,最後甚至經脈都會被侵蝕掉。
作為以旁門左道成就邪帝之名的夏左,他自然是十分了解蝕脈草的毒性,他一片片摘下紫褐色葉子,毫不猶豫地放在口中咀嚼了一會,然後吞了下去。
夏左剛剛重生,現在的他甚至就連修士都算不上,吞服蝕脈草的葉子,這樣做跟自殺無異。
不過夏左沒有在乎,作為邪帝,就算現在連修煉都沒有開始,他也有十來種方法將蝕脈草的毒消除,相比這小小劇毒在身,蝕脈草能帶給夏左的作用實在太大了。
蝕脈草確實是劇毒,但這是一種能激發人體潛力的劇毒!
越是凡人,這種劇毒的作用就越為明顯,它提取出來的劇毒能激發出凡人體內的十倍潛力。
十倍潛力是什麽概念?
人體的力量、速度、柔韌、耐力、自愈等一切能力都突地暴增十倍,
夏左服下蝕脈草沒有一分鍾,他的腿就不再感到任何的疼痛,他知道自己右腿上的傷已經好了,這是自愈力在發揮作用。
夏左輕輕握拳,他感到了體內力量的勃發。
在這個世界,一個普通沒有受過訓練的成年男人一拳約能打出五十公斤,一旦暴增十倍,那就是五百公斤,這已經是重量級拳手的巔峰水平!
這種力量對於以前的夏左來說不值一提,不過現在這等層次的力氣已經足夠他應付目前的事情了。
夏左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腕,他的左腕命脈處出現了一條細小的黑線,這是蝕脈草的毒素症狀,要是不想辦法解決這毒素,三天之後他的血肉筋脈都會被腐蝕殆盡,他會化作一灘血水。
……
當看見夏左向著球場這邊走來的時候,孫景業心裏麵鬆了口氣,他叫停了比賽之後,就朝夏左走去笑著說:“你剛才去哪裏了?我還以為你不踢了呢?”
夏左沒有應話,他看向體育學院足球隊湯鵬那些人。
湯鵬他們也正看過來,他們心中同樣也鬆了口氣,要是夏左真的跑了,這錢能不能拿到,還真的不好說。
“夏左,幸虧你回來了,我們已經落後對方好幾個球了,即使是友誼賽,比分拉得太大,我們麵子上也不好看。”孫景業裝作親熱地想搭一下夏左的肩頭。
隻是夏左朝前行了一步,孫景業的動作因此而落空。
“所以待會我們得努力好好地配合灌他們幾個球。”孫景業訕訕地縮回了手,他總是覺得夏左的狀態有些奇怪。
“你說這麽多,不就是怕我不踢這場球了嗎?”夏左這才開口緩緩地說。
“我當然是怕了,醫學院足球隊沒你可不行。”孫景業臉色微變,不過他想夏左應該不知道才對的。
“那我希望你待會不要後悔。”夏左看了孫景業一眼,露出了白皙的牙齒,就像餓狼麵對著獵物張開了森白的獠牙。
孫景業看著這樣的夏左,他心裏竄起了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