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倒
月沒有忘記晚上的禁閉,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了地窖前,被寒風吹過的腦袋嗡嗡作痛,讓他甚至有些看不清東西,渾身都沒有什麽力氣。
手輕輕的敲響了石門,比以往的都要輕,他靠在旁邊的牆上站了一小會,看著被石牆上的美杜莎打開的門,月穩了穩虛弱的身子後才邁開了腿,走進了冰冷的地窖。
地窖裏,沒有人,更沒有燃燒的壁爐,四周的瓶瓶罐罐讓這裏愈加沒有了人的生氣,陰冷的氣息從四麵八方襲來。
月緊了緊身上不算厚實的衣服,眼睛瞥向那個黑洞洞的壁爐。
他真的好冷,好像點燃它。
但先生一定會生氣,他不會喜歡別人未經他的允許私自動他東西的。
他不想再惹先生生氣了。
月放棄了腦海中的想法,來到操作桌前,看著那裏的兩大桶未處理的材料,挽起了袖子,開始了這一晚的禁閉內容。
隻不過空曠而又安靜的地窖裏總是時不時的會夾雜著抑製的咳嗽聲,聽著讓人感到實屬的擔心。
不知過了多久,壁爐裏燃起了一道綠色的火焰,黑袍男人從裏麵走了出來,他的目光一下子警覺的停留在了那個瘦弱的小人身上,袖中的魔咒滑到了它應有的位置。
聽見壁爐處聲音的月抬起頭,他沒有發現男人的不對,放下了手中的銀刀,嘴角處微微的彎起了一絲弧度。
“先生,您回來了····咳咳咳。”
本想說一句最基本的問候,結果劇烈的咳嗽也一並跑了出來,慘白的臉上浮起一陣病態的潮紅,隻是在這昏暗的燈光下並不是那麽的明顯。
斯內普看著男孩的樣子,不禁緊皺起了眉頭,但他最後也並沒有說任何的話,隻是直徑來到辦公桌前,開始批閱起那摞厚厚的作業。
地窖依舊十分安靜,更加的安靜,在男人沒回來之前的咳嗽聲不見了,隻能看見男孩散開的長發下時不時抖動的肩膀。
月將處理完的兩大桶材料擺好,來到了男人的桌子前,近距離的他感受到了對方散發著煩躁的氣息,於是更加的不敢大聲說話。
“先生,都處理完了。”
斯內普沒有抬起頭,隻是輕輕的點了一下,便再沒有任何答複,油膩膩的半長發垂下,遮住了那蠟黃的臉頰,使得月看不清他的表情。
月猶豫著,眼神控製不住的移向那條之前受傷過的腿上,他想知道先生的腿好點沒有。
“先生,你的腿····好些了嗎?”
“我想,這並不關淩先生的事,如果沒什麽事情,請你趕緊離開這裏。”
斯內普毫無耐心的下了驅逐令,他甚至吝嗇於給予一個眼神。
月雖然知道這樣的結局,但還是抑製不住失望的垂下了眼瞼,掩飾著眼底的難過。
“那····先生,晚安。”
月期盼著,期盼著,希望男人能抬頭看自己一眼,然而最終還是敗於了現實。
他隻能獨自拖著疼痛疲憊的身子離開地窖。
然而轉過身的那一刻,月感到大腦一陣暈眩,喉嚨中的那股強烈再也抑製不住,一股腥甜湧上喉頭,眼前一陣黑暗,之後就再也沒有了感覺。
‘咣當’
重重的落地聲終於將斯內普的注意力從羊皮紙上移開,他緊皺的眉頭此時更加危險的蹙了起來,未抬起的黑眸中已經染上了憤怒。
“淩先生·····”
薄唇微微張開,剛想脫口而出的諷刺在看見地上倒下的人時,瞬間咽回了嗓子裏,身體快速的越過桌子來到了暈倒的男孩身邊。
“淩先生,淩先生!”
斯內普蹲下身子,半抱起昏迷的月,撥開他臉上散亂的長發,看見了嘴角出殷虹的鮮血,寬厚的大手無意間碰到了他的額頭,被那裏滾燙的溫度嚇了一跳。
黑發男人眉間的溝壑更深了,他抽出魔杖迅速的召喚過來一杯感冒藥劑,托起月的頭,動作不算輕柔的替他服下。
“咳咳咳·····”
昏迷中的男孩被粗魯的手法嗆到了,用力的咳嗽著,仿佛要把肺咳嗽出來一樣,臉色也從慘白變成潮紅,最終又回歸慘白,身子因為痛苦蜷縮在一起,死死的咬著下唇。
月嘴角處溢出的血更多了,甚至滲入了男人的衣服裏與黑色融為了一體。
“該死的·····”
斯內普看著懷裏男孩的慘狀,想用出的飄浮咒也重新咽回了肚子裏,他抱起沒了知覺的月,那一刹那間,黑發男巫內心又在詛咒著懷裏那輕如鴻毛的體重。
這根本不是一個十一歲男孩該有的體重 !
隨後大步走向壁爐,怒氣衝衝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醫療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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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更的有些晚了,不過小可愛們看在我這麽晚還在寫文的份上,表揚表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