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傻子
曾度始終覺得,薛問天之前醫治荀飛鴻,完全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現在又想用坑蒙拐騙的方式,來嚇唬其他人。
其他人已經被薛問天糊弄住,隻有他一個人仍舊是清醒的。
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會跟著來到這裏。
薛問天坐在椅子上,置若罔聞,靜靜閉目養神。
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口水!
曾度看到薛問天無視自己,心裏感覺非常氣憤,抬手指著牆壁上的油畫,咬牙道,“這幅油畫根本沒有什麽特殊的,完全是你故弄玄虛,在這裏裝神弄鬼,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
就在他的目光,朝著牆壁上的油畫看去,立刻發現了驚人的一幕,呆滯到了口中的話語,硬生生戛然而止。
隻見牆壁上,原本普普通通的油畫,在白酒的浸透下,逐漸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上麵所有的色彩,盡皆化作了暗紅色,好似地獄一般的景象。
在油畫的正中心,是一個個血淋淋的頭顱,用鐵絲貫穿,串在一起!
這些頭顱隻有拳頭大小,不是成年人的腦袋,而是剛剛出生的嬰孩頭顱!
鮮血淋漓的場景,再加上嬰孩剛剛出生,尚未徹底適應光亮的眼睛,瞳孔呈現駭人的黑色,沒有一丁點眼白!
他們的眼睛,如同無盡深邃的深淵,光是看一眼,就讓人感覺毛骨悚然,脊背發寒。
在嬰孩頭顱的下方,還站著一名渾身籠罩在黑袍下的神秘人。
背對著油畫,沒有畫出神秘人的模樣。
從黑袍下不經意間露出來的金發,依稀的看出,是一名外國男子。
整幅油畫呈現暗紅色,表麵上的顏料,並非是顏料!
似乎是在血液之中,浸泡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形成如此深沉的顏色!
難怪能夠讓薛問天感受到徹骨的陰寒,不僅僅是油畫的內容,包括油畫本身的製作,也絕對非同小可。
之前油畫上的畫麵,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這才隨意塗抹上去的。
隨著滾燙的白酒,與那些塗抹的顏料中和,才會露出本來的麵目。
普通人想要發現其中的奧秘,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有誰會用白酒,去潑灑一幅油畫。
更沒有誰,會用滾燙的白酒,澆在油畫的表麵。
哪怕是用熱水都不行,必須是白酒裏麵的酒精,才能夠讓這幅油畫徹底露出真麵目。
莫吉順與莫婕雅看到油畫上麵恐怖血腥的一幕,頓時臉色大變,嚇得渾身一哆嗦,身體後退了好幾步,眼神裏盡是驚恐與駭然。
一想到,這樣一幅油畫,掛在床頭幾個月的時間,莫婕雅就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你們有沒有發現,油畫裏麵這個黑袍人,似乎轉過了一些身形?”莫吉順聲音顫抖,右手顫顫巍巍,指著牆壁上的油畫,嚇得麵無人色,四肢冰涼。
眾人強行壓下心中恐懼,朝著牆壁上的油畫看去。
原本隻是露出一丁點金色頭發的黑袍人,竟然轉過了一些身子,出現了一點點的側臉!
看到這一幕,眾人頭皮發麻,雙腿抖如篩糠,腦門上盡是冷汗。
距離薛問天最近,也是距離油畫最近的曾度,眼神驚恐萬狀,看向牆壁上的油畫。
他仿佛看到了,油畫之中的黑袍人,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獰笑!
在黑袍人的身後,那被鐵絲串在一起的嬰孩頭顱,沒有眼白的瞳孔,直勾勾的盯著他!
他的耳朵裏,莫名出現了一聲聲嬰孩淒厲的慘叫聲與啼哭聲。
砰!
本來從容淡定的曾度,臉色慘白無比,差點嚇得魂飛魄散,雙腿發軟,直接癱倒在地上。
一股帶著尿騷味的熱流,從雙tui之間湧了出來。
他被直接嚇尿褲子了!
沒有直接嚇暈過去,已經是他心理強大的緣故。
換做是其他人,出現這樣的幻聽,絕對會活活嚇死!
薛問天沒有理會曾度,從椅子上站起身,輕描淡寫掃過油畫一眼。
如此詭異的油畫,就連他也是頭一次見!
並且上麵的黑袍人,確確實實有要轉過來的跡象。
畫是活的?
還是裏麵的人是活的?
薛問天不太清楚,他也不想知道,隻想盡管毀掉這玩意兒。
他轉過頭來,看向莫吉順那裏,吩咐道,“去準備一個鐵盆過來,還有酒精!隻要酒精,不要白酒。”
好在莫吉順是學醫的,家裏通常必備著消毒用的酒精。
莫婕雅不等莫吉順反應過來,已經第一時間離開房間,去尋找鐵盆與酒精了。
“薛薛神醫,我我,我想知道,如果真的是這幅油畫的緣故,為什麽隻有我孫女出事,我跟我女兒沒有事情?”莫吉順結結巴巴,戰戰兢兢的問道。
其實這個答案,在甄家時,薛問天早已經解釋過一遍。
不過,莫吉順顯然並不知情。
薛問天深吸口氣,語氣凝重,解釋道,“這種東西,首先影響的,自然是三魂七魄薄弱的人,比如說老弱病殘,比如說年紀小的小孩子。”
“如果你們在這裏呆久了,勢必也會受到潛移默化的影響,時間拉長之後,一家人終究會死於非命,這並非我危言聳聽,你們要是不信,可以把這油畫抱著睡上一個星期,我可以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告訴你,無論你三魂七魄有多強大,都必死無疑!”
“不不不!不用了,我相信,我相信!”
莫吉順嚇得臉色煞白,連連擺手。
這他哪敢嚐試?
且不說,是不是真的。
就是這幅油畫的恐怖程度,別說抱著睡覺,就是觸碰一下,他都快要被活活嚇死了。
這幅油畫的邪惡程度,已經超出了普通人所能承受的極限。
要是心誌不堅定的人,看到這幅油畫的話,會被立刻嚇成瘋癲的傻子!
孟妙妗等人,眼中大放異彩,熠熠生輝,看向薛問天時,滿是崇拜之色。
片刻後。
莫婕雅端著一個鐵盆,裏麵放著一瓶酒精,匆匆忙忙的走進來。
薛問天伸手接過了鐵盆,把酒精取了出來,放在身旁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