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這個姿勢好眼熟
第五十八章 這個姿勢好眼熟
我想了一會兒,拋開思緒,起身安慰秦可韻三人。
很快,警察從樓上下來,幾個工作人員抬著魏安安的屍體。
讓人詫異的是,魏安安的屍體並沒有保持正常狀態,而是一種十分古怪的姿勢。
她的兩隻手舉在半空,兩條腿微微蜷縮,並且,雙手雙腳的顏色發黑,十分恐怖。
至於臉上的表情和身子,則被白布遮住,沒辦法看清楚。
如果非要我說明白,那麼她死前的姿勢,就有點像趴在地上,好像青蛙一樣。
這時候,幾個警察走過來,為首正是接手李婷案子的王警官。
「劉同學,你也在啊!」王警官和我打了個招呼。
「恩。」我點點頭,「王警官,魏安安是什麼時候死的?」
「待會兒再說。」王警官看了看手錶,環視一周,「對了,魏安安同學的父母怎麼還沒來?」
剛才那個中年婦女湊了上來,低聲說道:「魏安安同學的父母都在外地做生意,現在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估計晚上才會到。」
「恩,既然這樣,先把魏安安帶到我們公安醫院去。」王警官對另外幾個協警說道。
「是!」小協警應道,抬著魏安安進了警車。
看著魏安安的屍體離去,秦可韻三人又開始哭了。
好幾個女生上前安慰,結果受到她們仨的情緒感染,也哭作一團。
最後,十幾個女孩嚎啕大哭,場面相當震撼。
我心裡堵得慌,王警官見她們哭得不成樣子,手裡拿著筆錄本不知所措。
就這情況,做筆錄是不太可能的了。
王警官索性坐到一旁的花圃邊,耐著性子空等。
我走了過去,抽出一根香煙給他,他倒不客氣,拿過來點著便抽。
「警察大叔,安安具體是什麼時候死的?」我看附近沒人,小聲問道。
王警官露出古怪的神色,隨即拍拍我的肩膀,「劉同學,也許你昨天說的話是正確的。」
「啊?」我一愣。
我昨天說了N多,哪句話正確了?
「說出來你也別怕。」
王警官吐出一口濃煙,低聲說道:「經過我們法醫的初步檢定,魏安安同學是在四天前死亡的!具體時間還要回去再做檢驗,才能確定。」
「我靠!」
我不由得爆了句粗口,「你是說魏安安四天前就死了,那這幾天我們見到的是什麼鬼!」
「劉同學,你別激動。」王警官苦笑起來。
「這種情況非常少見,我們也很詫異!或許,真和你昨天說的一樣,兇手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法處理屍體,才會造成這種現象。」
還兇手呢,這他娘的就是那個陰鬼做的!
我腦袋昏昏沉沉的,實在是摸不透那隻陰鬼。
你丫的是有多變態,害人就害人吧,還弄出這種死法,好玩嗎!
「劉同學,你昨天晚上在哪裡?」王警官見我神情不對勁,忽然問道。
我撇撇嘴,「你別用這種眼神,我昨天晚上一直和秦可韻在一起,她可以作證。」
「哦?」王警官呵呵一笑,「也就是說,你和秦可韻同學可以互相作證了?」
「廢話。」
我不知道這鳥人腦袋是怎麼長的,居然懷疑到我和秦可韻身上來了。
王警官淺嘗輒止,沒有再追問下去。
秦可韻她們哭了一陣,便紛紛恢復正常。雖然還在哽咽,但起碼能開口說話了。
王警官和幾個警察把人分開,一個個開始做筆錄。
被帶走做筆錄的,不僅江雅萱和吳冰語,就連我跟秦可韻都免不了。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我們四個人沒有一絲疑點。
轉眼便到了傍晚,我帶著三個失魂落魄的丫頭在學校外面下館子。
秦可韻倒還好,中午在我家吃了一些。江雅萱和吳冰語就慘了,餓了一天不說,還哭成了孟姜女,這時候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這兩天的事兒吧,說白了跟我也有點干係。
如果不是哥們跟那個女鬼死耗上,說不定它滅了秦可韻就不會再出來害人。
可惜世事弄人,秦可韻在我的保護下毫髮無損,她兩個室友卻慘遭波及。
現在江雅萱和吳冰語那叫一個害怕,悲傷之餘又添懼意,內心飽受摧殘。
我為了聊表歉意,特意點了一大桌子菜。
反正哥們有錢,不怕事兒!
看著兩個丫頭狼吞虎咽,我的心理負擔也少了一些。
「劉學長……」秦可韻吃了幾口飯,便苦兮兮地看著我。
「咳咳。」我有點受不了她乞求的小眼神,便先開口。
「放心,從今天開始,你們就住在我的家裡,不把那個女鬼滅掉,我絕不罷休!」
這回不管怎麼說,都不能再讓她們出意外了。宿舍肯定沒辦法待,讓她們住我家裡,也好有個照應。
秦可韻感激的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吳學妹,江學妹,待會兒我們先回去把換洗的衣服,書本作業帶上。」我對兩個丫頭說道。
「恩!」
吳冰語和江雅萱齊齊點頭。
吃過晚飯,我們便直奔女生宿舍。
這兩天連出兩件命案,讓住在女生宿舍的丫頭們十分惶恐,一路上聽聞各種鬧鬼傳言,好似她們親眼見過一樣。
第五層的女娃子都搬走了,整條走廊黑漆漆的,空無一人。
三個女生很害怕,縮在我背後一言不發,呼吸聲比腳步聲都大。
我倒沒多大的壓力,走廊里沒有陰氣,說明那個女鬼不在附近。
來到宿舍面前,我推門進去打開燈。
有了亮光,三個女生一下子放鬆許多,紛紛開始收拾東西。
我合上門,走到廁所,只見地上畫了一個古怪的白色輪廓。
我腦補了一下,這個輪廓正是魏安安死去的姿勢,只不過我很好奇,她在死前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保持這種姿勢。
我走了進去,伸手在鏡子上摸了摸,一股涼意湧入手心。
「嗯?」我的臉色微微一沉,取出一張辟邪符貼了上去。
「嗤啦!」
辟邪符黑了近半。
「這個鏡子有古怪!」我抿著嘴唇,返身走回房間。
三個姑娘還在收拾,大包小包堆在門邊。
我看得眼角直抽,「喂喂喂,差不多點,江學妹,你冬天的棉襖還帶著做什麼!」
「哦,是是是。」江雅萱訕訕一笑。
「學長,你家有捲髮棒嗎?」吳冰語問道。
「沒有……」
我一個大老爺用那玩意兒做什麼。
「那你家有乾洗機嗎?」江雅萱也問道。
「沒有!」
我家沒那麼多錢,有自動洗衣機就不錯了!
「學長,你家有多功能柔發梳嗎?」
我不耐其煩,扭身低喝:「你們倆死丫頭,去老子家度假呢吧?我只提供床位,其他生活用品一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