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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褲子脫了

  簡亓身形很快,阮夫晏是個狡猾的,逼他一次就帶著她們走一段路,方向是正確的,只不過那路就繞了很多。


  明顯是在拖延時間。


  此刻他們三人正站在一處偏遠的山村之中,路有三叉,阮夫晏卻是死活都不肯再說了。夜鶯扒了衣裳,這男子竟然兩眼一閉,說了句硬不起來就再也閉口不談。


  到底是封建思想的古代人,說了這話之後,臉色爆紅,連呼吸都是燙的。


  夜鶯莫名的也紅了臉,將自己的衣裳拉好,湊到賀蘭音身前道:「小莊主,怎麼辦?」


  賀蘭音瞧著阮夫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擰著眉想法子的時候,隱約的就聽見一陣嘈雜的聲音。


  空曠的草地上,村裡的男子都舉著火把圍成一圈,不時的罵罵咧咧,好像在打什麼人。而那蹲在中間的人卻是一聲未吭,任由村民們打罵。


  賀蘭音要走,夜鶯卻是出了聲。


  「小莊主,」夜鶯眯著眼打量著蹲在地上的男子,「這人好象是殺手翟海,之前屬下去救您的時候,就是他炸了那房子帶著一伙人跟另一夥黑衣人打起來的,他怎麼突然在這裡?」


  賀蘭音擰眉,將阮夫晏交給夜鶯,扯下一塊布蒙了臉便衝進人群將翟海救了出來,村民們見有人來鬧事,罵罵咧咧的,舉著棍棒就要來打賀蘭音幾人。


  賀蘭音拎著翟海便飛走,夜鶯拎著阮夫晏緊跟其後。


  直到到了很遠的地方几人才停了下來,賀蘭音一鬆手,翟海立即倒在了地上,他全身顫抖,雙手卻是死死的摟住什麼東西。


  有一絲難聞的血腥味傳來,夜鶯擰了眉頭,瞧見他懷裡抱著的東西擰著眉道:「這翟海真是變態,傳聞他嗜血成魔,沒想到是真的。」


  躺在地上的翟海懷裡死死的抱著幾隻已經死掉的雞,雞的脖子都被啃斷了,鮮血正汩汩不斷的流出來,染了他的一身。


  面他略扭曲的面上卻煞白一片,哆嗦著唇瓣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嘴角染著血跡,如此可怖又變態的模樣,難怪全村民要追著打他。


  翟海在江湖上的傳言她也聽過,不過盛傳此人陰險狡詐,雖為了銀子什麼事情都干,但他怕死,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變成這般模樣。


  賀蘭音走過去,伸手搭在他的脈搏上,少頃,擰眉道:「他中毒了。」


  夜鶯趕緊掏了塊帕子給她:「他助紂為虐,好色成魔,殺了他,定然能給萬劍山莊又添一抹籌碼。」


  阮夫晏嗤了一聲:「卑鄙。」


  夜鶯轉過頭,陰森森的盯著他,阮夫晏卻是不懼,微仰著頭:「趁人之危本來就是卑鄙,以此來做為籌碼,是不會長久的。」


  「阮國師說的對,以趁人之危來做籌碼,確實是不會長久,」賀蘭音頭也未回,「只不過亓殿下身居高位,怕是比我倒的更快。」


  阮夫晏臉上神色微變:「你怎麼知道。」


  「你竹簡上寫著呢,」賀蘭音轉過頭來瞧他:「要不要我給你背出來?」


  阮夫晏神色難看,看向一邊:「不用!」


  此時,一直躺在地上直顫抖的翟海突然直直的坐了起來,雙目無一絲神采,頓了好一會兒,突然抬起頭看著遠方某處:「不能讓天羅國公主嫁過來,毀彩禮,殺簡亓。」


  三人一怔,翟海突然站了起來,起身便朝著某個方向飛去。


  阮夫晏瞧著他飛去的方向,臉色變的更不好看了。


  賀蘭音沒有放過他任何細微的表情,當下便有了決定:「跟上他!」


  方才她給翟海把脈的時候,只覺他中的毒很是奇怪,與他脈搏相響應,脈搏跳動一次,那毒便會沿著奇經八脈遊走一次,不斷的吞噬卻又在不斷的新生,充滿了活力。


  與其說是毒,不如稱之為蠱。


  翟海的行為給了她很好的解釋,再加上阮夫晏的表情,賀蘭音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這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翟海要找的人竟然也是簡亓,而且,他好象有辦法立即找到他一樣。


  阮夫晏急的不行,卻又毫無辦法。
……

  極為隱秘的一處駐守處,沿途的守衛很是森嚴。


  白肅清被簡亓毫不客氣的扔進一間帳篷,他哎呦一聲,滾了好幾圈才定住了身子。


  眥牙裂嘴的捂著自己的屁股,瞪著站在眼前的男子道:「小爺都說了,小爺不是北辰的皇子,你咋就聽不懂嘞?」


  「清……」小鹿被刀疤大漢帶了進來,一見白肅清,小鹿立即掙脫掉大漢的雙手,小跑過去撲在白肅清的懷裡。


  白肅清被她撞的鼻子生疼,火辣辣的,感覺快流鼻血了。


  「本殿問你,是自願與小鹿一起,還是本殿給你吃藥。」簡亓波瀾不驚的盯著他,手一伸,大漢趕緊遞了一瓶葯在他手上,「本殿不願意妹妹有不愉快的體驗。」


  「哎呀我擦,還知道不愉快的體驗,」白肅清臉都綠了,臉轉過來轉過去的避著小鹿要湊過來親他的嘴,最後索性伸手捂住她的臉嗤笑道:「你放心,老子經驗足的很,老子保證她欲仙欲死,要了一次還會再要一次。」


  簡亓勾了唇,神色有一絲的放鬆,盯著他道:「明日過後,你便以天羅國駙馬的身份,隨本殿回去。」


  白肅清翻了個白眼,「我說這位兄台,我並不是皇子,你們為什麼還非要將我帶回去?看你自稱本殿,一定就是那個什麼天羅國的皇子啊啥的,來北辰京城幹嘛的?一定是聯姻的,既為和皇子聯姻,你就這樣將睡了你妹的老子帶回去,就不怕北辰出兵?」


  簡亓道:「無妨,只要你們相愛。」


  「打住!」白肅清痞氣一上來就不怕死,流里流氣的上下打量了簡亓好幾眼,擰眉道:「怪不得小鹿這麼笨,原來還有個死腦筋的哥哥!我說這位兄台,你們那個什麼天羅國一旦被征戰,那可是連渣都不剩,你卻只因為妹妹喜歡的人而放棄整個國?你這也太偉大了,我承受不住啊!」


  簡亓視線落到小鹿的身上,眼底柔光一片,盯著白肅清道:「所有後果,由本殿承擔。」


  「嘖,這特瑪妹控到了無法說通的地步啊,」白肅清很是嫌棄的看站簡亓,「那老子告訴你吧,老子不愛你妹妹,你想喂葯就喂葯,反正痛的是你妹妹又不是老子。大不了到時候提上褲子拍拍屁股走人。你也別瞪著我,唬不了我,京城裡被老子睡過的女人多的去了,一個個有你這樣的哥哥,把老子大卸八塊也來不急成親吶。」


  「而且,」白肅清捂著胸膛:「我已經對我師姐一見傾心,二見傾身,三見誤終身。今生除了她,我是誰都不想娶,但是其他人嘛,睡一睡還是可以的。」


  他不顧簡亓變了的臉色,另一隻解了自己的腰帶,一副不要臉的模樣嘲諷道:「來吧,喂葯吧,老子褲子都脫了。」


  刀疤臉大漢已經不能忍了,額頭上爆了好幾根的青筋,看著簡亓道:「殿下,我看這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如讓我……」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個時候,小鹿從白肅清的手掌下滑了出來,湊過去啃在他的脖子上,引得白肅清痛呼一聲,那一雙小手竟然大膽的探進白肅清的懷裡。


  「哎呀我擦,」小鹿這樣的純情少女並不多見,不上白不上,白肅清突然抱住她,一個翻身將小鹿壓在身下,長腿壓住她亂蹬的小腿,扭過頭對著站在屋子裡的兩個人道:「這尼瑪送懷送的老子還是第一次見,有點兒意思。你們想看的話能不能找個燭光暗點兒的地方看,老子想玩個持久點兒的,你們在,老子繳槍繳的快。」


  簡亓轉身就走,刀疤臉大漢緊跟其後,走之前還頗為警告性的瞪了白肅清一眼。


  白肅清吊兒郎當的挑眉,絲毫不在意。


  直到聽不見兩人的聲響,白肅清才捉住小鹿亂摸的小手,伸出根手指抵在她的唇上,低聲道:「小鹿,哥哥問你,是不是喜歡哥哥?」


  小鹿眨巴著一雙純真的大眼睛,點了點頭。


  白肅清眥出一口白牙,湊到她耳邊道:「那一會兒哥哥叫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好嗎?還有,等會兒哥哥可能會弄疼你,你要是忍不住,就大聲喊,好嗎?」


  小鹿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白肅清低喃了一句『對不起』,伸手撥開小鹿的衣領,露出如雪的肌膚與誘人的鎖骨,低嘆一聲,面色微猙獰的伸手便掐。


  小鹿痛的臉色一白,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痛……痛.……」


  簡亓出了營帳,走了很遠很遠才猛的停下了腳步。


  那從營帳傳出來的低低痛呼聲似乎一直繚繞在他的腦海當中,怎麼揮都揮之不去。


  月光下,他捏的發白的手背上爆出根根青筋。


  刀疤臉大漢走到他的身邊,略有一絲的擔憂:「殿下.……如果您不願意,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無妨,」簡亓沉聲開口,「第一次.……本殿不願意拒絕她。」


  大漢瞧見他木然的眼底突然湧出層層的佔有與侵略,心驚的低下了頭:「是。」


  簡亓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正打算離開,突聽一陣慌亂以及一個侍衛驚慌失措的尖叫。


  「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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