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戰凌的身世
第434章 戰凌的身世
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老祖一直佔據了優勢地位,為什麼會突然被對方打成重傷了?
如果不是看到那漫天漂浮的巨劍碎片,他們都要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楊澤南縱身而起,穩穩地落在了燕谷戰神的面前,望向他,道:「燕谷,你服嗎?」
燕谷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柄劍,刺進了腳下的大石,然後靠著這柄長劍支撐,才沒有倒下。
燕谷抬起頭,面若金紙,嘴角還帶著一絲猩紅的鮮血。
他抬手緩緩拭去嘴角的血跡,沉吟許久,才無奈地嘆息道:「是我輸了。」
燕家眾人再次懵了。
老祖居然認輸?
別人不知道,燕北宣是知道的,老祖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他根本不可能認輸,哪怕是死都不會認輸的。
他為什麼會向楊澤南認輸?難道楊澤南對老祖用了什麼操縱人的邪惡法術嗎?
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楊澤南不可能有那麼強大的力量,能夠隨隨便便就操縱一個上人巔峰的高手。
「既然你已經認輸,那我就送你上路吧。」楊澤南面無表情地道。
燕北宣愣了兩秒,隨即回過神來,驚恐地大叫:「不要!」
他飛身來到山峰頂上,擋在燕谷戰神的面前,說:「昭天戰神,我家老祖是華夏兩大戰神之一,你殺了他,華夏必然震動,這個責任你負得起嗎?」
「住口!」燕谷戰神道,「北宣,給我滾下去!」
燕北宣急了,說:「老祖,你不能死啊,我們燕家不能沒有你,華夏不能沒有你!」
燕谷戰神一聲嘆息,眼底浮起了一抹心灰意冷之色:「這一戰我敗了,活著又如何,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讓他殺了我吧,給我一個好結果。」
燕北宣撲通一聲跪倒在了燕谷戰神的面前,道:「老祖,不行啊,你不能死啊。」
「住嘴!」燕谷戰神怒斥道,「不要在外人面前丟我的臉!我們燕家人,哪怕是死,也要站著死。」
燕北宣咬著牙站了起來,燕谷戰神道:「北宣,等我死後,你將我的身體火化,就安葬在我那座小院子里,然後將院子封起來,誰都不許進去,明白嗎?」
「是,老祖,」燕北宣道。
交代完了後事,燕北宣看向楊澤南,道:「你動手吧。」
楊澤南露出了一道淡淡的笑容,說:「燕谷,不要認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麼。你是最惜命的,怎麼可能輕易赴死?你燕家的那座小院里長期藏著一個六歲以下的幼兒,每個幼兒都是仙才,一旦超過十歲就會處理掉。」
燕谷戰神和燕北宣二人臉上驟然變色。
「燕谷戰神,那些孩子都是你為自己尋找的容器吧?」楊澤南淡淡笑道,「哪一天你若是被殺了,或者沒能突破到更高的境界就壽終正寢,正好可以奪舍。」
燕谷微微眯起眼睛,臉色陰冷。
楊澤南依然面帶微笑,彷彿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怎麼?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我知道?畢竟你們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那些仙才孩子也是先用手段讓他們正常死亡的,最後處理的時候也做得乾乾淨淨,不可能有人知道。」
他的嘴角上勾,招了招手,戰凌來到了他的身側,目光冰冷如刀,落在了燕谷和燕北宣的身上。
「站隊長,就是被你們處理掉的孩子之一。」楊澤南道,「這些年你們處理的孩子,我都收到了靈組之中,很多已經長成了棟樑之才。」
燕谷和燕北宣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燕谷看向燕北宣,燕北宣驚道:「不可能,那些孩子是我親手……」
楊澤南淡淡道:「你處理這些孩子,喜歡把他們帶到後山的一座山洞裡去,用三昧真火將他們活生生燒成灰燼,每次我都會算準時間到山洞裡等你,你一到,我就會讓你產生幻覺,讓你以為自己已經殺了那些孩子。」
燕北宣驚恐地望著他,他居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他產生幻覺?如果他要殺他,他不是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楊澤南道:「你們現在囚禁的那個孩子,是雲家的人。雲家乃華夏第一世家,底蘊深厚,你們本來不會對這樣的家族動手,但仙才不是那麼好找的,上一個已經處理了,下一個再找不到,燕谷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怎麼奪舍重生?所以你們花費了很大的精力,讓那孩子得了重病,醫治無效死亡。其實不過是假死罷了,等那孩子一下葬,你們就將她帶回燕家,然後將另一個孩子的屍體放進了墳墓之中。」
他的目光忽然變得鋒利,聲音也變得冰冷:「你們燕家這些年所做的事情,惡貫滿盈,你們以為,我會輕易放過嗎?」
燕谷臉色一沉,身體之中忽然散發出一股強大的藍光,那藍光將他包裹起來,四周的空間都彷彿扭曲了。
楊澤南嗤笑道:「想要利用空間法器撕裂空間逃走?你真是太天真了。」
說罷,他雙手一轉,掐了個法印,四周空間的異動更強,就像各種顏料調和在了一起,各種色彩交雜,一片模糊。
藍光之中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接著便從裡面噴出了一些碎肉,灑落在了峰頂這塊巨大的岩石之上。
楊澤南這是操控空間,讓燕谷撕裂的空間產生了異變,將燕谷給攪碎了。
燕谷就算再強,他也是凡人,不是神仙,在空間這樣的法則之力面前,只是一隻小小的螻蟻。
「老祖!」燕北宣慘叫一聲,噗通跪倒在那一地碎肉面前,楊澤南揮手就是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將他給打飛了出去。
他從峰頂倒飛而出,重重地撞在對面的山崖上,整個人都鑲嵌在了岩壁上,胸口全都陷了下去,吐出一大口鮮血。
楊澤南道:「戰凌,我答應過你,總有一天要讓你報仇,現在是你報仇雪恨的時候了。」
戰凌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縱身而起,手中金光一閃,三尖兩刃刀出現,然後大喝一聲,朝著對面山崖上的燕北宣刺了過去。
燕北宣想要逃,但他發現自己就像是被牢牢地釘死在了牆壁上,根本無法逃脫。
噗呲。
血肉模糊的聲音響起,三尖兩刃刀刺進了燕北宣的胸口,戰凌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兩人此時靠得很近,燕北宣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深刻的仇恨,彷彿恨不得能寢其皮喝其血吃其肉。
他忽然想起了十幾年前的一個小男孩,那個孩子出身農家,父母很疼愛他,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是他親自吩咐,讓手下人引誘他父親賭博、母親吸毒,最後母親吸毒過量而死,父親為了討債,遠走他鄉,至今音訊全無。
一個沒有任何親人的孤兒,就這麼被燕家帶走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戰凌深深地望著他的眼睛,說:「燕北宣,我等這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說罷,他手上用力,將三尖兩刃刀一劃,撕開了他的肚子,各種內臟全都從肚皮里流了出來。
「你當初是怎麼對我的,今天全都還給你。」戰凌雙腳在崖壁上一蹬,整個人往後彈去,然後拇指和中指彈了一顆火星,落在了燕北宣的身上,燕北宣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火人。
他再轉頭看向其他燕家人,發現他們早就已經逃之夭夭了。
「不必追了。」楊澤南道,「等我們出去之後,自然有的是辦法對付燕家。」
戰凌微微低頭,道:「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