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絕不放手
第478章 絕不放手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詭計,不過是紙老虎。
尹蘭蘭看著自己的兒子,熱淚盈眶。
太好了,她的兒子終於有出息了,她就算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雲子昂看著眼前的情景,心底卻沒有絲毫的波瀾,在修真大陸時,數十萬人同時向他跪拜的時候也是有的,這些根本算不得什麼。
此時,他的腦中卻忽然想起了寧若雨。
這個女修在他數十萬年的漫長壽命里,只不過是一個只見過幾面的過客,但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記卻是最深。
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她的影子在自己的心中不僅沒有消弭,反而如同醇酒,越來越香醇。
彷彿想到了什麼,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臟,猛然醒悟。
原來……原身也喜歡寧若雨嗎?
這個小子,居然從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開始喜歡她了,但一直深深地藏在心底,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是一個人的時候,會經常想起她。
所以他一力促成雲家和寧若雨交好,並且千方百計尋找到那幅佛像,用盡了自己多年的積蓄買下來,就為了接近她。
「呵呵呵。」他忽然低笑起來,孽緣,真是孽緣啊。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天意嗎?
雲家眾人面面相覷,他在笑什麼?怎麼突然覺得很可怕。
雲子昂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他的性格向來如此,只要想要什麼,就要用盡全力去爭搶,帝尊之位是,雲家家主之位是,寧若雨也是。
而楊澤南,必須死!
楊澤南猛然間從修鍊之中驚醒,他剛才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惡意。
能夠對他產生這麼大惡意的人,整個地球,只有一個人。
雲君帝尊,或者,現在可以稱呼他為雲子昂。
「真沒想到,他居然還能活下來。」楊澤南緩緩地走到自己那棟別墅的小院里,他在這裡也種了一棵桂花樹,就是當年他院子里的那一棵。
只不過那棵經過這麼多年,早已經枯死了,他這次在海地裂縫,發現斷裂枯敗的老樹根,拱出地面的那部分,居然長出了一枝嫩芽,他便將那截嫩芽摘了下來,帶回來種下,用了很多珍貴的靈藥,才將它給養活。
他在修真大陸的時候,最喜歡在那棵桂花樹下喝桂花酒,吃寧若雨做的桂花糕,然後看她舞劍,她的身姿柔美,一手拈花,一手拿劍,總是能令千杯不醉的他,露出微醺的神態。
這麼好的女人,曾經的他,卻不懂得珍惜。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手。
雲君帝尊,如果你要戰,我就陪你戰個痛快!
朵蘭大廈的那間店面,沈鳴宇已經幫她要了回來,又重新開張,第一天寧若雨就拿出了近百件法器,只在觀眾微信群里發布預告,全國的直播觀眾都興高采烈地趕過來,頭天晚上就過來排隊,從門口一直排到了馬路上。
第二天一大早,安璇打開了店門,顧客們沒有如預想的那樣蜂擁而入,而是非常有秩序地一個一個進門,選中了一件法器,付錢離開,沒有討價還價,顧客比老闆還謙卑客氣。
周圍幾個店鋪的人都偷偷地往這邊看,有人小聲議論,道:「那家天賜閣又開店了?不是盤給別人了嗎?」
「聽說是老闆從外地回來了,又給收回來了。」
「我看之前那個老闆做古董生意做得挺好的,租期還沒到,願意把店鋪還給他們?」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這家人財大氣粗,只要有錢,用錢使勁兒砸,哪有砸不回店面的。」
「他們到底是做的什麼生意啊,這麼賺錢,我還從來沒見人買古董排這麼長的隊呢。」
「你呀,就是沒見識,人家賣的才不是古董,而是法器,法器知道嗎?」
「知道,是術士用的,我表弟就是術士呢,他天天念叨著想要有一件法器。」
「聽說這家的法器不僅做工精良、法力強大,最重要的是種類齊全,不管你是什麼屬性的天賦,都可以在裡面找到趁手的好東西。」
「喲,那我得叫我表弟來買。」
「就你表弟?得了吧,先不說他有沒有錢,就是有錢,他能排上這麼長的隊伍?」
那人看了看長得看不見盡頭的隊伍,頓時泄了氣,道:「我們還是想辦法去跟對面的老闆拉拉關係,說不定會給打個折呢。」
「呵呵,你做夢呢,人家是高階的術士,你算個鳥。」
不到一個上午,店裡的一百多件法器就全部賣光了,沒有買到法器的人唉聲嘆氣,只能期望下一次能跑快點,搶到一件。
而那些搶到法器的人,都得意地在朋友圈、微博上面曬自己的新法器,特別得意,頓時收穫了一大堆羨慕嫉妒恨。
到了中午一點多鐘,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趙子云在古董方桌上擺上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安璇累了一個上午,要是換了以前,早就累趴下了,而現在成了天師,身體素質棒棒的,這點勞累根本不算什麼,依然精神充沛。
「若雨呢?怎麼不來一起吃飯?」安璇拿起筷子。
趙子云一手拿筷子,一手拿手機,一年多沒有網路,他玩的那款換裝遊戲新出了很多好看的衣服,他要全部買下來,於是壕充了一百萬,正在瘋狂收衣服中。
「不用擔心。」他面無表情地說,「她去處理一點小事去了。」
此時,朵蘭大廈的原老闆——譚道德正在老家的舊房子里躺著,他得了白血病,醫生說做手術的意義已經不大了,除非能夠買一支白雲醫藥出品的特效藥,否則只有一個多月的壽命。
只能夠勉強維持生命的特效藥,價格是5000一支,每個月都要吃上一支,否則就會複發,而能夠治本的特效藥,價格是一百萬一支。
這樣的價錢,如果是以前的他,根本不在話下,買兩支,吃一支丟一支都可以,但是他已經今非昔比了。
自從寧若雨死後,他以前的那些對手知道他沒有了靠山,都聯起手來對付他,還有些寧若雨的仇人,不想讓她親友好過的,也暗中下黑手,他根本抵擋不住這麼多人的攻擊,不到一個月,資金量就徹底斷裂,只能將朵蘭大廈和手中的幾座商場和地皮都賣了出去,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只能躲回老家,偏偏又得了這樣的病。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以前他有錢的時候,老家的親戚天天往他那裡跑,家鄉的土特產使勁兒送,他吃一年都吃不完,一個個把他當成親爹似的。
而現在他病了,那些人全都不見了,一個個見了他有多遠躲多遠,生怕他去找他們要債,畢竟以前問他借錢的人很多,基本上都沒有還。
這時,外面響起了開門的聲音,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提著葯和午飯進來了。
「叔,來吃飯吧。」年輕人說,「我去給你熬藥。」
看到他,譚道德眼中有了一絲溫暖,道:「小磊啊,你下午還要上課,葯放在那裡吧,我來煎。」
「不用了,叔,我中午的時間很夠。」說著,年輕人就麻利地把葯拿出來,放到砂鍋里開始煎。
這個年輕人是譚道德的遠房侄兒,其實關係已經很遠了,他父親在工地上做工的時候,被掉落的鋼筋砸死,工地老闆不肯給錢,他們孤兒寡母,走投無路,求到了他的門下。
他隨手就幫了忙,幫他們把錢要了回來,又怕孤兒寡母的帶這麼多錢回老家農村,會被別人惦記,就幫他們在縣城裡找了一處房子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