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他們那麼近，又那麼遠
堂堂雲君帝尊，要是連這點定力都沒有，他還是別混了。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到底是誰把他困住了。
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他本來是想去給寧若雨過生日的，生日蛋糕都已經準備好了，雲月也出發了，然而，等他處理好了手中的事情，剛剛出門，就進了這個奇怪的地方。
他看了看四周，這裡像是一方小世界，和秘境差不多。
或許，這不是什麼秘境，而是一件品級很高的法寶？
能夠困住他的，可不是普通玩意兒。
整個華夏，有這種法寶的人，並不多。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楊！澤！南！
楊澤南吃蛋糕的動作忽然一頓，寧若雨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怎麼了？」
楊澤南笑了笑，道：「沒什麼，有小人在背後咒我。」
「哦？」寧若雨道，「你的神識能夠覆蓋整個地球，豈不是所有人在你背後說壞話你都能聽見？」
楊澤南道：「我一般不會去偷聽別人的談話。何況別人要說，我還能堵住人的嘴嗎？」
他頓了頓，道：「何況，地球上有很多地方，我的神識無法探測到。」
寧若雨一愣，道：「什麼意思？有人屏蔽了你的神識嗎？」
「沒錯。」楊澤南眼神瞬間變得犀利，道，「地球之上還有很多隱藏的大能，實力很強。」
寧若雨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比你還強嗎？」
「未必比我強，但有能力屏蔽我。」楊澤南笑了笑，道，「若雨，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全盛時期的我了，我的實力也受到了限制。」
寧若雨奇道：「你也受到了限制？」
楊澤南點頭道：「這個世界的天道對我有限制，我的實力確實很強，但還沒有到……帝尊的地步。」
寧若雨問：「那現在地球上還有哪些絕頂強者？CIA公布的戰神榜上的那些……」
楊澤南搖了搖頭，道：「CIA的戰神榜你就隨便看看，並不能說明什麼。這些知識明面上的強者，還有一些隱藏的強者，藏在世界的各個角落。例如你的老仇人。」
「老仇人？」寧若雨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好半天才想起：「濕婆？」
楊澤南點頭。
寧若雨驚詫地問：「濕婆居然還活著嗎？我還以為遠古時代的那些大能都已經死了呢。」
「怎麼可能都死了。」楊澤南失笑道，「肯定還有人活著，而且藏得很深。以前地球靈氣稀薄，他們便蟄伏不出，以免體內的靈氣流失，又無法補充。現在地球的靈氣越來越濃郁，這些人恐怕遲早要出來。」
寧若雨吃了一口蛋糕，道：「濕婆會來找我報仇？」
「我聽說濕婆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楊澤南道。
寧若雨：「……我不過就殺了他一個分身而已，又不是殺了他本尊。」
楊澤南道：「要是有人殺了你分身，你去找回場子嗎？」
寧若雨：「……」
分身不重要，面子才重要。
殺了她分身就等同於打她臉，她要是不上門打回來，她就不叫寧修羅了。
寧若雨沉默了片刻，問：「濕婆什麼修為？難不成是……太上真人？」
楊澤南笑道：「還在太上真人之上，地球上稱之為——陸地神仙。」
「在太上真人之上，地球的術士界就沒有認真區分了，統稱為陸地神仙。很多國家的神話傳說中的人物，都屬於陸地神仙。」
寧若雨打量他：「你呢？你算是陸地神仙嗎？」
楊澤南道：「按照地球的標準，我算得上是。」
寧若雨又問：「我師父呢？」
「他雖然沒有我強，但也算得上是。」
寧若雨鬆了口氣。
還好，雖然她的實力沒濕婆強，但她有靠山啊。
話雖如此，但還是要自己強了才行。
本來到了道尊境，她覺得自己應該地球無敵了，沒想到地球上還隱藏著那麼多神秘高手。
這才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呢。
楊澤南拿起紙巾，擦了擦她嘴角粘的蛋糕，道：「放心，有我呢，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寧若雨有些不甘心，她性格是很要強的，總覺得什麼都靠自己最好。
或許是因為以前被傷害了太多次，才會無法相信別人吧。
寧若雨笑了笑，道：「好，如果濕婆來了，你要幫我。」
楊澤南的臉上綻放出溫柔的笑容，似乎寧若雨剛才的這句話，讓他很開心。
他站起身，從柜子里取出了一張唱片，放在老式的唱片機里，將針頭放在唱片上，很快，輕柔的音樂響了起來。
他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轉過身，來到寧若雨的面前，紳士地彎腰行禮，道：「寧小姐，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寧若雨嘴角勾起，緩緩起身，將手放在他的手中，他熟練地摟住了她的腰，帶著她一轉，便和著拍子，跳起舞來。
寧若雨這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一起跳舞，哪怕在修真大陸的時候，都沒有這樣跳過。
她和楊澤南靠得這樣近，能夠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他身上那是青草薄荷的香味，讓她整個人都覺得很舒服。
那一瞬間，她居然有些期待。
期待這一刻能夠永遠下去。
可是，她腦中卻閃過一個念頭，心中的疑惑更加濃郁了，忍不住開口道：「你到底是誰？」
楊澤南愣了一下，道：「我是楊澤南啊，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寧若雨的步子一頓，從他的懷中脫離了出來，然後拿出了一塊黏土版。
看到那塊黏土版的時候，楊澤南的眼神有些深邃。
「這塊黏土版，是從哪裡得來的？」他狀似無意地問道，「是古代的東西嗎？」
「這黏土版是古赫梯帝國的東西。」寧若雨道，「上面記載了一個故事，國王鐵列平被詛咒了，一位來自東方的偉大術士煉成了魔葯，救了國王的性命。」
她頓了頓，看向楊澤南，道：「這個偉大術士的名字，叫昭天。」
楊澤南面色如常，道：「同名同姓的人不少，那個人不一定是我。」
寧若雨深深地望著他，道：「楊澤南，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楊澤南沉吟片刻，握住她的雙肩，道：「若雨，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去追究為好。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有的事情追究下去，你會發現那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寧若雨心底忽然有些心慌，當她越靠近真相，心中就越慌亂。
或許那真相是血淋淋的，能讓她崩潰。
她害怕起來，眉頭緊蹙。
楊澤南輕輕嘆了口氣，握住她的雙手，道：「若雨，不要想那麼多了，現在這樣就很好了，雖然有危險，但你最在意的人都在身邊，又何必去追究那些所謂的真相呢？」
寧若雨吐出胸口一口悶氣，朝他點了點頭，道：「謝謝你。」
楊澤南抱住她的頭，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這一次，寧若雨沒有將他推開。
「好了，若雨，心情愉快一點，我們來手談一局吧。」楊澤南道。
寧若雨：「……還是不要了，我怕我會更不愉快。」
開玩笑，她的棋藝雖然不錯，但比起楊澤南來還是差了一截，她從來都沒有贏過他，他又不肯讓著她，把把都輸，有什麼意思？
楊澤南拉著她坐下，道：「既然不肯下棋，就聽我彈琴吧，我也很久沒有彈琴了。」
說罷，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桐木琴。
那把桐木琴看上去很古老了，上面還有緞紋。
越古老的琴，緞紋越多，音色越好，價值越高。
琴音響起，清澈悠揚，寧若雨一時沉浸在那美妙的琴音之中，只覺自己彷彿回到了昭天宮中，桂花依舊，昭天帝尊在樹下撫琴，而她在院中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