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藤蔓文字
會議室裏麵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個年輕人的分析很有道理的,
隻不過是他把一切都當做遊戲在分析。
如果換作是一種訓練,
就能夠讓大家更容易接受一些。
每個人都可以進去考試,
所有人都有入場資格,
隻有能夠通過第一平台的人,
才有資格被留下,
繼續後麵的考試,
隻有完全通過九場考試的人,
才能夠安全地退出考場
隻要進了一場考試,
就是隻進不退的過河卒子,
不成功,就成仁!
朱元慶突然問道:“這個考試的懲罰這麽嚴厲,
那些入場後,連第一層平台都無法通過的人,
會有什麽懲罰沒有?
難道隻是刪除記憶嗎?”
聯想到山洞裏麵那些淤泥的作用,
每個人的臉色都有些變了。
所有人都想到一個問題,
那些進去後,什麽都不記得的人們,
會不會已經付出了代價,
隻不過現在自己還不清楚而已。
會議室裏麵的好多人互相探討起來,
最後大家認為有可能的懲罰是壽命,
這些進入過山洞的人,生命力減少,
有可能壽命會降低,
隻是這種事情,沒有誰能夠知道答案。
朱元慶清了清嗓子,
等到會議室裏麵的討論聲停下來以後,
這才問元崢:“大廳裏麵有六十四條相同的道路,通向不同的方向,
你走過其它的那些路沒有?”
元崢搖了搖頭:“沒有!”
朱元慶微笑著說道:“下次你要走一走其它那些路,
看看盡頭是不是也有一扇大門。”
元崢吃驚了:“我還要進去?
時間都過去這麽久了,
裏麵那些人大概率的都不可能幸存了。”
朱元慶微笑著:“暫時我們不爭論這個,
大家仔細想一想,這個六十四條路是什麽意思,有什麽講究。”
立刻就有人舉手要求發言。
得到示意後站起來說道:“六十四這個數字,會不會是六十四卦,
表示六十四個方向。”
立刻有人舉手起來反駁了:“六十四卦傳說是文王拘而演易,八八相重而得六十四卦。
從這一點上來看,六十四卦距現在不到三千年,
但是那個山洞的存在,已經十萬年了。
所以六十四卦這種解釋是不科學的。
不過我認同應該是表示不同的方向。”
有人提出新的見解:“六十四個門,代表六十四種不同的知識,
也許那裏麵的每一個方向,
隻是代表不同的知識。”
這個意見立刻得到了許多人的讚同。
會議室的一麵牆上貼著一塊一米五乘二米的巨幅圖案,
這是從那石門上拓下來的。
朱元慶問元崢:“你還能從這上麵看出些東西來嗎?”
元崢認真看了起來,很快就搖了搖頭:“這些圖案,看不出來任何東西,
但是我有一種感覺,如果把整個圖案全拓出來,
放在一起,應該可以看出來的。”
朱元慶心頭大喜,如果能夠從這些拓本上麵,看到石門上出現的那些東西。
他完全可以把整個石門的拓本帶出去,
到實驗室或者基地裏麵慢慢找人觀摩、破解。
他看著元崢:“有沒有可能把你見到的那些花紋全部拓出來?”
元崢苦笑道:“上千平方的圖案,如果有錄像機,還可以,
憑手工怎麽可能?
況且還是九層。”
後麵的話元崢沒有說出來,如果真的是他們猜測的那樣,
六十四種不同的山洞入口,就有六十四種不同的花紋,
自己這一輩子怕是永遠就在這裏拓這些東西了。
會議室裏沒有開出任何結果,所有人都對那些失陷在山洞裏麵的人,
默契地沒有提及,大家都知道,他們已經不可能存在這個世界上了。
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元崢對代表和四個戰士說道:“對不起!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代表歎息道:“林家這下子算是絕後了。”
元崢沒有想到他說的是這麽一句話。
默默無語地走開。
朱元慶靜靜地走在他身邊:“你是第一個帶出來裏麵信息的人,
希望你還能夠再進去一次。”
元崢搖了搖頭:“我不去了,那裏麵太危險。”
朱元慶突然問道:“你在第九層那麽多天,到底看到的是什麽?”
元崢努力回想著:“我不也知道,我隻是感覺到那是一團亂麻,
努力想要解開它,
最後終於找到最關鍵的結點時候,
伸手按住它,然後暗門就打開了。
我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什麽變化,
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覺得全身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朱元慶納悶地自言自語:“這到底是什麽?”
元崢對他說道:“下午我去看看那扇石門。”
朱元慶道:“我陪你去,不過今天下午什麽都沒有準備,
你不能進入山洞裏去。”
元崢微笑著說道:“我知道!”
沒有準備好就進入山洞,那是找死的行為,
上一次如果不是自己準備的食物夠充分,早就成為一具幹屍了。
朱元慶微笑著說道:“我們找到你說的那個羅斯了,
不過她是M國政府的人,請她過來的話,
這裏的秘密就暴露了。”
元崢詫異地問道:“這裏根本沒有什麽秘密吧!”
朱元慶嚴肅地說道:“隻要想一想,這個山洞曾經被洪水完全淹沒過,
石門裏麵竟然完全沒有洪水的痕跡,
這樣的建築物,比我們現代科技也不差了吧!
更不要說那扇門,十萬年都沒有風化、氧化,這是現代科技所有材料都做不到的。”
元崢默然,突然想起那些化成飛灰的機器人,是科技還沒有這個地方強嗎?
想到這裏,元崢說道:“我先在外麵把石門多看一段時間再說吧!”
下午元崢走到石門前麵,朱元慶提前已經安排好了燈光。
以往黑暗的山洞裏麵,現在被照得纖毫畢現。
石門上麵的那些複雜紋路,全部清楚地展現在所有人麵前。
朱元慶微笑著說道:“今天你先看看,明天我們準備把這扇門上的花紋一次性地拓下來,
為了保證原汁原味,這回我們特意定做了幾張整個門這麽大的紙張。”
元崢看看這門,想想那張紙,這可得要八百個平方啊。
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做出來那麽大一整張紙的。
元崢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們就沒有想過暴力進入嗎?”
朱元慶苦笑道:“想想在我們前麵到來的那支五萬人的軍隊,
如果暴力有效,已經沒有這個遺跡了。”
元崢突然明白過來,也許這也是當初那些人一定要修建堅固的圍牆的原因。
那些人或者就是用暴力想要破開裏麵的阻礙,
最終被不知名的東西收拾了。
朱元慶繼續說道:“這個山穀上麵可是雪山,
上麵的那些皚皚白雪,不知道積存了多少年,
如果引發雪崩,泥石流,
這個山穀還存在沒有,
都不知道了,這樣的風險不能冒。”
元崢這下明白了,他想起了沙漠裏的時候,
朱元慶的同伴們可沒有他這樣的態度,
看來是到了那山才念那本經了。
元崢看到這座石門前,挖出一個壕溝來,
現在整塊石門才算是全部暴露出來。
朱元慶說道:“昨天你出來後,我們就開始動工,
有些花紋被這些淤泥埋住了,
我們當然要把它清理出來。”
元崢不再說話,專心盯著著這扇門上麵的花紋,
朱元慶陪在一旁,不再說話。
跟著他們進來的人很多,
這裏的麵積也大,所有人都有足夠的空間。
一個小時、二個小時,最有毅力的人也敗下陣來,
他們低聲地互相議論著,剛才有些人為了更好地參悟這些如同亂麻一樣的花紋,
竟然是盤腿打坐,試圖解開這團亂麻裏麵的一些迷團。
現在隻有元崢一個人還在聚精會神地觀看著這扇門,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看得有些緊張,或者是有些激動,
整個人不停地從這扇門的左邊走到右邊,
又從右邊走到左邊,
不時地還突遠空近地觀察,
雙手也不斷地做著動作,
像是在撥開迷霧一般。
所有人都看著元崢,看他跳大神一樣的表演著。
外麵的天黑了,守在這裏的人們,陸續地開始回營地去。
朱元慶猶豫再三,還是輕輕拍醒元崢,
提醒他應該回營地了。
元崢一下子驚醒回來,明白了朱元慶的話,感激地說道:“謝謝!我看得入迷,竟然忘記了。”
朱元慶微笑著問道:“你看到了些什麽?”
元崢思考了一下,正要說話,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從山洞裏麵出來,有那些變化了:
自己變得愛思考了。
每次說話前,都要想一想,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元崢沒有把這一點說出來,剛才想要說出來的話,立刻重新組織了語言。
“我從那些花紋中間看到了許多種文字,有我們的,有外文的,有些文字連成一段一段的,
有些隻是單個的。”
元崢這裏沒有全部說實話出來,有些內容他有意刪減了。
反正現在能夠從這些花紋裏麵看出內容來的,隻有自己一個人。
晚上的時候,元崢獨自躺在床上,
回想起下午在石門上看到的內容:
他看到了天空烏雲低垂,電閃雷鳴,
暴雨連續不斷地從天而降,
天空中的太陽,隻是有時候從烏雲空隙中間露一下臉,
暴雨連續不斷地降落,
不知道下了多少天,
大門外麵的慢慢被洪水湧進來,
洪水一浪接一浪地上漲,直接到整座石門全部淹沒。
元崢的視線從這座山穀移開,
整個星球,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自己以前腦海中的藍星,現在變成了一顆黃星,
到處都是濤濤洪流,隻有很少很少的一些地方,
還有一些陸地。
他想要仔細看看那些陸地的情況,一下子被朱元慶拍醒了。
見到洪水滅世那一幕,元崢突然想要多看幾眼山洞裏麵的東西了。
也許自己還能夠看到更多的內容出來。
清晨的時候,元崢麵對著朝陽,還是像以前一樣地呼吸著,
做著自己的晨練,這次練習跟以前沒有什麽明顯的區別。
早餐過後,元崢再到山洞去的時候,
裏麵已經開始忙碌起來,
很多人正在石門前麵搭架子。
朱元慶既然想要把這上麵的花紋全部拓下來,
二十多米高的門,當然需要搭腳手架的。
元崢看看暫時是沒有辦法觀察這上麵的花紋了,
也沒有失望,
慢慢走出來,站在山穀裏麵,
看著山洞外麵這些藤蔓,跟記憶裏洪水一波一波地上漲對照起來。
他發現了站在大門處看到的這座山穀的外貌跟現在有些不同,
山洞右邊的那一棱山陵,明顯是後來才有的,
想來是泥石流下來,堆積在那裏,
後來又有植物、樹林在上麵生長,
現在又變成了山體的一部分。
元崢看著山洞門口那些遮掩了巨大洞口的藤蔓,
漸漸地沉浸進去。
從這些藤蔓中間,他又看出來了這座山穀的變化,
從最初的原始森林,到有一群人在這裏定居,
然後這些人開始鑿山開洞,
洞裏麵的那些泥土被運到對麵堆積,
慢慢地對麵堆出一座山峰出來。
元崢對比了那座山峰和那些人的比例,
發現那些人身高至少四米以上,
比現代人高上許多。
突然元崢看到那些人中間,有人在生長的藤蔓上挽出一個疙瘩,有人挽出一個圓,
後來,有人在地麵上用木碳畫出一條彎曲的線條,
後來那些人們畫出來的線條越來越複雜,越來越多。
元崢確定下來了,這些花紋就是他們的文字。
不知道什麽時候,朱元慶站在元崢身邊,
跟他一樣看著洞口,在他眼裏,
這個洞口如果非要說有什麽特色的話,
就是這些藤蔓,密密麻麻的,仿佛一團亂麻。
見到元崢已經轉過來頭,在四處觀看了,
他才問道:“元先生!剛才你在這裏看了足足二個小時,
看到了什麽?”
元崢微笑,指著洞口的那些藤蔓說道:
“從這些藤蔓上麵,我也看到一些身高四米左右的巨人,開挖了這個洞穴,
他們最初跟我們一樣,也是結繩記事,
跟我們不同的是,他們的文字最後發展成了線條一樣的,
就是這些藤蔓一樣,
我現在可以肯定,石門上的那些花紋,就是他們的文字。”
朱元慶眼睛裏麵一片茫然,眼前這些藤蔓也能夠看出曆史來了嗎?
當天晚上他在寫出的匯報上麵,把這件事詳細描寫了一番,
沒有加上一句自己的猜測和揣測。
實際上,他已經相信,元崢可能有精神方麵的疾病,
隻有這種人,才能夠從任何事物裏麵,都能夠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些東西,
並且深信不疑地相信那些東西就是真實存在的。
朱元慶把自己的這種揣測,寫在自己的日記裏麵,不準備給任何看。
但是他已經有了一個想法,這件拓本拿到外麵去了之後,
一定要放到精神病院裏麵去展出,試試會不會有驚喜。
下午的時候,元崢帶著裝備,
告訴朱元慶,自己準備登一登這座山峰,
這次他準備了半個月的幹糧和一些水,
還有禦寒裝備。
現在代表和那四個超能戰士已經回去了,
朱元慶想要派幾個人跟元崢一起上山,
元崢微笑著推辭:“他們都不是專業登山隊的,
跟著我一起會有危險。”
朱元慶心裏想:“知道危險你就不要去啊!”
他嘴裏說道:“你一個人,如果出了什麽事,連個幫手都沒有。”
元崢笑著說:“不會出事的,這些年,我一個人已經習慣了。”
朱元慶思考了一番,他也知道麵前這個年輕人,跟普通人是不同的。
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不過讓元崢帶了一把信號槍,說是如果遇到問題,
就發射信號彈,他會組織人救援的。
元崢微笑著表示了感謝,帶上朱元慶叮囑著一定要帶上的信號槍。
獨自向著山峰上攀登,出發的時候,
還是豔陽天,風和日麗的好天氣。
上山不到一個小時,進入山腰森林裏麵後,
視線內的一切都變得暗了下來,
這裏是原始森林,不知道有沒有人曾經走過這裏。
元崢每一步踏下去,腳下都是軟軟的,
樹葉、枯枝向下陷落十幾厘米,周圍擠出黑色的汁水。
有時候前麵沒有路,元崢不得不撥出背後的大刀自己劈開攔路的藤蔓或者灌木叢。
森林裏麵不時還有鳥鳴聲傳來,
元崢卻沒有見到,就連其它森林裏麵常見的那些昆蟲們也沒有見到一隻。
這個下午,他一直在森林裏麵艱難地前進,
看著天色晚了,元崢就選擇眼前這株至少五人圍抱的,筆直的大樹休息。
腳下用力,手在樹幹上麵輕拍,身體就這樣不快不慢地向上攀登。
看看到了離地最近的一根樹權,離地都有十幾米高度。
他就在這個地方,坐了下來。
今晚就在這裏休息了。
夜黑下來了,森林裏的元崢,
隻聽見呼呼的風聲,
再沒有一點聲音。
元崢靜下心來,呼吸越來越緩慢,
漸漸進入了夢鄉。
夢裏他仿佛成了一根藤蔓,
在雪山下冒出一個嫩芽,慢慢地越長越長,
滄海桑田,日升月落,自己長得越發茂盛,
好像有些樹苗想要在自己身邊紮根,
藤蔓隻是在才生長出來的小樹苗身上搭上幾個枝蔓,
沒有多長時間,樹苗就枯萎了。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少年,
自己成了半邊山峰的主宰,
直到有一天,一個梭子一樣的東西,突然墜落在自己身上,一場大火把所有的藤蔓全都燒掉了。
隻有根係深藏在土裏,逃過一劫。
夢做到這裏的時候,元崢突然驚醒過來。
剛才的夢景曆曆在目,似夢似真。
元崢想到這些天自己一直想著的那些花紋,
現在竟然連夢裏都出現藤蔓了。
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這個晚上,元崢再次入睡的時候,
就已經無夢到天亮了。
森林裏麵,清晨的陽光根本曬不進來,
隻有星星點點的光點,不時地從樹葉縫隙間漏下來一些。
形成一個個細小的光斑。
行走在這些光斑之間,
元崢實在壓製不住想要踩踏這些光點的心思,
腳步不停地移動,試圖每一步都踏在這些光斑上,
心情莫名地覺得暢快。
走出這片森林的時候,前麵就是雪線了,
潔白的雪峰就眼前,這個位置比出發時候的氣溫要低了十幾度,
元崢換了一身裝備,這才開始向上攀登,
回頭看看,山腳下的草原,還有那座院子,都在腳下。
前麵一片雪白,眺望遠處,雲遮霧罩之中,
隱隱約約不少的山峰,時隱時現。
元崢歎了一口氣,自己想要爬到高處,
仔細查看一下整個這片區域的環境,
跟山洞石門上看到的情況對比一下的想法,
完全落空了。
無論如何自己也隻能看到這片區域的一角,
稍遠一些的地方就有雲霧遮掩,
這些雲霧,近前的時候還不覺得,
甚至不會發現,
隻有距離稍遠一些,它就成了掩住雙眼的元凶。
元崢不再上山了,調頭回去。
他這次下山的速度就快了許多,
沿著已經開辟好的道路,一路跑下山來。
回到營地的時候,還趕上了吃午飯。
元崢對朱元慶說道:“我要回去休息幾天。”
朱元慶想到自己的拓門行動不是幾天時間能夠完成的,
也就同意了元崢的要求,雙方約好,一個月後元崢再來。
元崢獨自開著一輛吉普車從營地出發。
朱元慶在他到來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元崢不懼那些不時出現在道路上的毒蚊,
也就隨他去了。
回到秋山楓身邊的元崢,終於能夠好好休息一下。
還有時間到楓崢材料研究所露麵。
於虹驚喜若狂,立刻就要召集公司在家的高層開會。
準備向元崢匯報這段時間公司進行的工作和進行的投資。
結果元崢微笑著一句話:“我隻是臨時過來看看,
匯報工作的事情,暫時不忙。
我隻是過來了解一下,現在的工作中有什麽困難沒有?
能夠克服困難不?
有沒有需要我出麵的?”
連續三個問題,於虹思考了好一會兒,
這才說道:“公司現在都是正常投資,資金充足,
困難是有一些的,不過都是可以克服的。
沒有特別的困難需要董事長出麵的。”
元崢笑著說:“其實我出麵也隻能是用錢,要不就是用力。
也沒有特別的好辦法。”
於虹微笑著:“這世上還沒有用錢辦不到的事情。”
元崢隻能笑於虹還太年輕,不知道世上還有許多事情,都是花錢都做不到的。
隻是這樣的體會,就不讓年輕人過早了解了。
既然公司裏麵沒有大事要自己去做,元崢就落得逍遙。
安撫了秋山楓,又特意去看了薑文娟,
這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薑文娟,再見的時候,元崢嚇了一跳。
現在的薑文娟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的學生氣質,
見到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一臉嚴肅的樣子。
完全成了一位職場麗人了。
隻有下班之後,跟元崢兩個私下一起的時候,這才依稀有些過去的影子。
元崢沒有想到上次的事情,對她性格影響這麽大。
薑文娟微笑著說道:“現在這樣子很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和擔子,
我現在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責任,
也準備把這幅擔子挑起來,這樣很好。”
麵對著自我感覺良好的薑文娟,元崢也無話可說。
隻是一再地告訴她:“不要太過看重責任的義務了,要對自己好一些。
工作中的困難要懂得讓人分擔,如果公司遇到困難,
記得身後還有老公和二個姐妹呢。”
元崢笑著說:“她們都有錢,你大姐現在嫌錢太多,
都已經辦了一個專門燒錢的公司,
叫做楓崢材料研究所。
現在已經定了兩個方向,
一個是研究生產芯片,另一個是研究鋼材和。”
薑文娟吃驚道:“研究生產芯片,這個要花的錢可不少,上千億投入都不一定會有結果。”
元崢笑著說:“這正是小楓想要的,
她覺得自己手裏錢太多,
想要花一部分出去。”
薑文娟笑著說:“楓姐就是太有錢了。”
元崢也笑著說:“你們就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薑文娟笑著不說話了。
這個時候的她,跟公司裏麵的總裁形象完全不同。
歡樂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
元崢還沒有覺得怎麽玩耍,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這一個月時間裏,他隻在楓崢公司露麵不到一個小時。
現在楓崢公司裏麵的人,隻知道有於虹,很少有人知道他這個董事長了。
再次回到這個石頭砌成的院落裏的時候,
朱元慶對元崢說道:“最近這些日子裏,
每到夜晚都會有疑似巨獸的吼叫聲,
那聲音讓人從心底裏就覺得害怕。”
元崢問道:“有沒有人受傷?”
“沒有,最近這段時間,我們四處挑選了不少人過來,
要求每一個人都先去石門外麵看一看,
試試有沒有能夠從上麵能夠看出東西來的。”
元崢眼睛一亮:“這是好辦法。人多總是力量大的。
有沒有人?”
“有!現在已經有兩個人了。”朱元慶高興地說道。
“隻不過這是一對孿生姐妹,她們都才大學畢業。”
元崢有些奇怪:“她們有什麽特點,能夠讓你們從千萬人中間,選出來?”
朱元慶微笑著說道:“她們都是學繪畫的,
她們從小就喜歡畫七個葫蘆娃裏麵的葫蘆藤,
我們是從她們的畢業畫作上選中她們的。”
元崢非常驚異地問道:“她們一直都畫葫蘆?”
朱元慶微笑著說道:“不,她們一直都是畫線條,以前所有人都是這麽認為的,
現在我認為她們畫的是藤蔓。”
說完,領著元崢進了辦公室裏,取出幾幅像是畫著一團亂麻的畫來:
“這是她們的作品,你好好看看,
能夠看出些什麽來嗎?”
元崢拿起一副畫:“這是七個葫蘆娃和一個老爺爺,老爺爺正在給一株藤澆水,
七個葫蘆娃在他身邊玩耍。
畫麵生動形象,好畫。”
朱元慶眼睛直直地看著他,愣住了。
隔了一會兒說道:“你再看看這一幅。”
說著挑出一副出來給元崢看,
元崢指著圖上的的那些線條,用手指比劃著:“這是一小雞,這是一隻,這幅畫是小雞啄米圖。
一共有七隻小雞,
三隻在啄米,四隻在旁邊玩耍,有一隻正用爪子刨開另一隻正在啄食的米粒。
生動形象,意趣橫生。”
朱元慶急切地又拿來一張圖,蓋在上麵:“看看這張。”
這張圖跟前麵兩張圖都差不多,全是一些線條。
元崢看著這張圖笑了起來:“這是一張小豬拱白菜,她們還真是會想會畫。”
朱元慶不再畫畫了,看著元崢長歎一聲:
“原來世上真的有知音,
你們這不是知音,這叫識畫了。
她們把這些畫都給我們解釋過,
跟你說的一一模一樣,隻是我們都看不明白。
她們兩個都沒有畢業,因為這畫沒有人看懂。
我們隻是覺得這些畫都是線條,
所以才請她們過來解讀一下。”
緊接著朱元慶繼續說道:“如果不是你已經結婚了,
你們倒是絕配。”
元崢嚴肅地說道:“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我有老婆的,
你們應該知道的。”
朱元慶點著頭:“應該知道的,
我都知道,
你這麽緊張,待會介紹的時候,
我讓你當叔叔。”
元崢問道:“她們看出什麽來了嗎?”
朱元慶苦笑著說道:“她們看到的是一群小孩兒在玩耍,
並且每次那些小孩兒還在不停地動著。
她們有個形象的比喻,
就像是直播。
至於你說的文字,
她們也看出來了,都是一些課本上的東西。
就連她們學過的數學、幾何,那裏麵都有。
當然更多的是繪畫的東西。”
元崢突然問道:“有沒有她們看過石門後畫出來的畫?”
朱元慶拿出兩張畫:“她們來了之後,就隻畫了這麽一幅,一個畫了一幅畫。”
元崢拿起一幅畫兒:“這是一愚公移山?”
又拿起另一幅畫:“也是愚公移山!”
元崢仔細看著這兩幅畫,很久都不轉眼。
最後還是放下來:“這些畫裏麵的人都是不會動的。
不過裏麵人物畫得非常傳神。”
“她們來了多少天了?”元崢問道。
“七天!”朱元慶回答道。
“你們不可能隻找了她們兩個來吧?”
朱元慶笑著說:“當然不止,不過那些人都跟我一樣,什麽也看不出來,
他們已經送回去了。
再等兩天,下一批二百人又要來了。”
元崢這下明白了,朱元慶他們現在是想要發揮人多力量大的優勢。
依靠人口基數,來挑選能夠解讀這些東西的人。
當前這種情況,也許是一個辦法。
朱元慶微笑著說道:“上一批就隻有她們兩姐妹留下來。
你要不要去看看。”
元崢點了點頭,他也想要看看,能夠無師自通地畫出這些東西的人。
走進山洞的時候,元崢發現:
整個山洞裏麵的那些淤泥已經全部清理出去了。
外麵修了一個雨棚,又用砌了一圈,
這是把可能流進山洞裏麵的雨水阻攔在外麵。
進去的地方還修了幾步梯子,
山洞裏麵安裝了幾盞電燈,
兩個苗條的身影正站在石門前麵,
靜靜地站著,
元崢看著她們一模一樣的背影:“每天她們是自己回去,
還是要人拍醒她們。”
朱元慶突然明白過來:“每次都是看著時間疘不多了,
需要外人把她們叫醒。”
然後他看著元崢問道:“你是說,如果沒有人叫醒她們,
也許她們就會一直這個樣子,
甚至是死亡?”
元崢思考了一下:“我也不確定,
但是在我觀看這些的時候,
也是完全忘記了時間。
很多的場景裏麵,感覺我就身在其中一樣。”
朱元慶點了點頭,示意一個女性工作人員去拍醒兩人。
他對元崢解釋道:“這兩個姑娘膽小得很,
當初我們是騙她們說是這邊有一幅畫,
跟她們的畫很相似,
她們才過來的。
為了避免驚嚇到她們,特別給兩人配了一個女保鏢。”
兩個姑娘在被人拍了一下後,才慢慢回過神,
互相看了看,回頭看見朱元慶,高興地喊道:“朱叔叔!您也來了。”
朱元慶微笑著說道:“這就是給你們說過的,在你們之前,
也從這扇門上看出一些東西來的元叔叔。”
兩個女孩嘻嘻笑著:“他這麽年輕,最多就是我們的哥哥了。”
朱元慶笑著說:“他隻是看著年輕,實際年齡已經完全可以當你們的叔叔了。”
兩個女孩同時說話:“元叔叔好!”
元崢不知道她們的姓名,隻是微笑著:“你們姐妹好。”
兩個女孩看著像是一模一樣,不過元崢隻一下子就看出她們的不同來了。
笑著問道:“你們中間那一個是姐姐?”
兩個女孩同時說道:“你猜?”
看來這樣的問題她們已經聽到過無數次了。
元崢肯定地指著站在右邊的女孩說道:“你是姐姐。”
兩個女孩兒驚異地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直覺!”
朱元慶問道:“今天你們有什麽新發現沒有?”
兩姐妹互相看了看,姐姐才說道:“今天我看到的是繪畫的方法,
好像是教人繪畫的。”
妹妹也附和著說道:“我看到的也是這樣,
各種繪畫方法都有,素描、油畫、水墨畫,
全都有。”
妹妹看著元崢:“元叔叔,你看到的是什麽?”
元崢冷漠地說道:“我看到的是一些文字,各種語言的文字都有。”
妹妹笑著說:“我們也看到過,好像每天來看到的內容都是不同的。”
朱元慶說道:“你們在這裏麵呆了這麽久了,
我們出去聊。”
帶頭走了出去。
走到山穀裏麵,回頭他指著遮掩洞口的那些藤蔓問道:“你們看看這像什麽?”
兩姐妹隻看了一會兒,就入神了。
等了十幾分鍾,在朱元慶的示意下,那個保鏢才上前去把兩姐妹拍了下。
兩個人已經習慣了這個樣子,她們同時說道:“這是一幅開山圖,有好多巨人在挖山洞,
就是挖的這個山洞。”
說完她們有些吃驚地看著山穀對麵的那一道山崗:
“它就是這裏麵挖出來的泥土堆起來的。”
元崢完全相信這些藤蔓就是文字了,在看得懂的人麵前,
它們表達出來的意思是同樣的。
朱元慶笑了:“你們的元叔叔看到的內容也是差不多的。”
他心裏最後一絲懷疑也消失了,再也不把這些能夠看懂藤蔓文字的人,當做精神病了。
一群人回到營院裏麵,元崢終於知道這兩個女孩子的名字:左左、左右。左左是姐姐,左右是妹妹。
左左和左右知道元崢看得懂她們的畫後,
非常高興,一定要拉著他去看她們平常的畫作。
元崢實在無法拒絕兩姐妹的熱情,
手裏翻看著她們的習作,從這些作品中,
看得出來這是兩個還生活在童年時代的女孩,
她們的畫作裏麵,表現的都是童趣,
或者是一些卡通的動物形象,
畫麵也都很鮮明陽光。
這樣的女孩子,不適合進入山洞裏麵去的。
元崢已經給她們下了定義。
這些天,朱元慶讓元崢每天陪著兩個女孩子一起去看畫。
他現在都是把那扇大門叫做畫了。
沒有幾天,二百人的隊伍來了,
這些人到來後,一刻也沒有休息,
立刻來到石門前麵,
這些日子裏,元崢一直有意地沒有進入那幅畫裏麵的場景。
見到進來的這一群人,這些人裏麵有六、七十歲的老人,
也有十幾歲的少年男女,
這些人一進來,立刻開始注視著那扇石門上的紋路。
元崢示意那個一直陪伴兩姐姐的保鏢,拍醒她們。
帶著她們出去了。
元崢注意到,進來的這二百人中,至少有一半人,
在她們出去的時候,一直在悄悄打量。
朱元慶在營地裏麵對元崢說道:“我們準備最近時間裏,
讓你帶著一隊人進山洞裏麵去。”
元崢說道:“左左和左右不能去。”
朱元慶說道:“她們都是畫家,能夠把見到的全部畫出來,
在不能使用電子設備的環境裏麵,
她們的作用無可替代的。”
元崢說道:“可以使用機械照相機。”
朱元慶苦笑道:“我們試過了,這裏有未知射線,所有的膠片全都曝光了。
無論使用還是沒有使用過的。
甚至那些一直保存在營地裏麵的膠片也被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