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崗位培訓
傑克遜少將站在公路中間,他帶來的這些軍官士兵們,正緊張地一寸一寸地搜索這段道路。
河道邊是雜亂的碎石和積年的泥土,沒有一點點最近被侵犯的痕跡。
堅硬的道路上除了有以貨車留下的輪胎痕跡,完全看不出來自家車隊停留或者經過的跡象。
傑克遜少將再次跟遠在自家國土上的指揮部聯係:
要求再次確認信號最後消失的位置。
得到確認後,他無力地看著這一段道路。
經過一個小時的仔細尋找,他的人還是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信息。
同時在跟他通話的指揮部裏麵,更多的人,正在緊張地工作,
他們在查找自家最先進的戰鬥機器人到底跑哪去了?
經過推演,得出一個大膽的結論:五輛貨車全部被對麵的國家偷走了。
理由就是車找不到,就隻能是對方偷走了。
這樣的機密武器不能夠泄密,一定要拿回來,或者徹底銷毀,
兩架戰略轟炸機已經從本土起飛,準備在發現自家那些車輛的同時,立刻發起轟炸。
那些車輛現在到底在哪裏了?
運輸機平穩地降落在一個不起眼的機場,
五輛貨車被裝進一個個特別準備的集裝箱裏麵,
四周再次被覆蓋上了厚厚的屏蔽材料。
從現在開始,它們將會被秘密送到一個緊急成立的研究所去。
為了保險,整個研究所裏麵的廠房正在重新進行設計和裝修,
目的隻有一個,保證在廠房裏麵的任何無線信號都不能發射出去。
很多人都在為這幾輛貨車興奮不已。
秋山楓陪著的楊彩茹,到現在還不知道。
不過一個電話的到來,讓她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
這是M國軍方委托機器人公司轉告給她的信息,
希望她能夠盡快回去,有緊急事態需要她處理。
楊彩茹不得不提前結束旅遊,準備當天啟程回國。
她不知道現在國內,她的機器人公司裏麵,
已經出現了大批探員,正在進行各種各樣的調查。
亞當斯和他手下那些士兵家裏也全都在調查範圍之內。
這次失蹤的東西太重要了,關係到整個國家未來主要戰鬥力的發展,軍方前所未有的重視。
傑克遜少將終於還是回去了,現場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更不用說有價值的線索了。
整個車隊的去向,目前能夠肯定的隻是車隊出了基地,這是基地幸存者們能夠提供出來目擊者的。
再往後的所有線索都隻有證據,沒有目擊者。
傑克遜現在已經知道了基地周圍的防空陣地就是自家的無人機摧毀的,
並且自家的戰鬥機器人也參加了摧毀基地的戰鬥,還把基地裏麵的防守力量完全瓦解。
種種情報都指向車隊指揮官亞當斯中校。
如果亞當斯叛逃,傑克遜少將都不敢想下去了。
這個想法如同魔鬼一樣地引誘著他,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如果亞當斯操作整個車隊,就算是那些防空陣地有準備,
也能夠被被他輕鬆摧毀,更不用說沒有準備了。
那些戰鬥機器人,摧毀這樣的物資儲備基地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樣想來的時候,傑克遜心中的怒火就壓抑不住了。
就算這一切都能夠成立,亞當斯怎麽能夠把那麽多車憑空變得不見的呢?
這是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不僅困惑著傑克遜,同樣也困惑著後方國內的一大波人,
他們已經在國內快要瘋狂了,看到任何一個人,都覺得這人像是奸細。
阿爾法將軍,已經知道了整個基地被摧毀的全部情況。
他認為自己已經完全了解了,這次基地事件,完全就是一個烏龍事件,
友邦的戰鬥機器失控,在基地裏麵大殺四方,造成了嚴重事故,
戰鬥機器的控製人害怕,率領整個戰鬥機器隊伍奔向前線,想要將功贖罪,最後失蹤。
阿爾法將軍已經把整個事件完全想明白後,馬上把這個版本向總統先生匯報,
同時還附上了軍方不必初衷的決心,騷擾行動隻會延遲,永遠不會取消。
他已經命令軍隊開始搶修受損的隧道和橋梁,
基地裏麵也開始清理,準備重建。
那些損失了的物資,需要政府再提供一筆資金,
繼續向友邦采購。
並且還需要政府籌措一批國內物資,包括但不限於糧食、服裝、彈藥、油料等這次被完全摧毀的物資。
總統先生聽到阿爾法將軍獅子大開口,當即嚴辭拒絕,
並且提出一個新的建議:取消騷擾計劃,用政治手段解決邊境問題。
這個提議被阿爾將軍拒絕了:開玩笑,全國輿論動員了一年多,兵力先後投入上百萬,
臨門一腳的時候,不讓射了?
不說自己不答應,就是洶洶民意也不會同意的,
如果宣布這個決定,明天自己就會被推下台,
阿爾法將軍知道,這正是總統願意見到的事情。
斯克上校現在駐紮在戰備基地,整個基地的清理重建工作全部落在他頭上,
更讓他頭疼的,半山腰的那個防空團,
建製完全被打垮,
裝備完全被摧毀,阿爾法將軍要求他無論如何,
最先要清理出來的就是防空陣地,
還說了,這個陣地是這片區域裏麵唯一的雷達陣地,
前線的整個空域都需要這裏的監控和保護。
可是現在後方的公路交通斷絕,
斯克手上的這些直升飛機,完全沒有足夠的運力把整整一個團的兵力和裝備在短短幾天時間就運輸過來,
主要是他手下的這些飛機,不隻是負責這一件事,
前線還有二十萬人的吃喝拉撒睡,全都要他們這個機隊保障。
每每想到這裏的時候,斯克忍不住就想罵人。
阿爾法這些天也不比他好過,每天都要麵對政府那些和談派的壓力,
還要應付軍方那些不懷好意的人,他們也在悄悄努力,想要把自己推下去,
他們好推自己人上來。
關鍵時刻,還是友邦支持了自己。
關於友邦丟失的五輛貨車的尋找還在繼續,但是賠償金也已經開始談判了,聽說金額在三百億M金。
這件事情雖然讓軍方覺得窩囊,讓政府覺得丟人,
但是隻要出去談判的人員不是自己,阿爾法還是沒有多麽反感的。
相反他越是了解到當天的情況,就對那些戰鬥機器人越是垂涎欲滴,
可惜的是傑克遜少將,再也不願意派遣第二支那樣的隊伍過來了。
就在那天兩架世界上最先進的轟炸機,滿載彈藥,燒世界飛了一個半圓,
到達山區後,一直沒有能夠尋找到目標信號,不得不悄悄地回歸國內,
這一切有人認為自己做得隱蔽,有人卻發現了它們的蹤跡,一直在等候著它們入境,
這可是二個大家夥,如果能夠把它們打下來,
研究一下,就能夠打破一個神話了。
隻是這兩架飛機,一直在對麵空域上空巡邏,
一一點都不超過紅線。
紙總是包不住火的,一個編隊的戰鬥機器人在第三方國家失蹤的消息,
終於還是在全世界的媒體、雜誌上報道出來,
對此軍方發言人否定三連:不知道,不存在,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發生的。
在第三方國家我們沒有駐軍,沒有軍事基地,
怎麽可能會有戰鬥機器人布置?
所有提出這個問題的記者,都被發言人堅決地否定了。
斯克上校看著遠處爆炸升起的煙塵,這不是基地裏麵的第一次爆炸了,
甚至不是今天的第一次爆炸,這些爆炸,有的是工兵主動引爆那些覺得太過危險的炮#彈、反坦克地#雷,有的是清理施工過程中,
被那些士兵們無意中觸發引起的。
這些天以來,因為這樣的原因,已經有四十一人死亡,一百二十三人受傷了。
這樣巨大的傷亡下,清理工作還不得不繼續,
隻因為阿爾法將軍為了對外界表明這次事故受到的傷害不大。
堅決要求原地重建,並且還提出了一個月要完全恢複。
這也是有科學依據的,還有兩個月這裏就進入冬季,
這裏的冬季將會大雪封山,那個時候這裏的一切基建活動都無法進行,
同時人們連外出都會變得非常困難,
因此就需要一個月內完成重建,留下一個月的時間,補充整個前線二十萬人的各種補給。
不過斯克上校對這種坐在後方製定出來的建設進度,
沒有一點點尊重。
因為從到達這裏的第一天,他就清楚地知道,
如果重新選址,一個月時間,也許能夠新建一個臨時的戰時儲備倉庫,
但是要清理完這片廢墟,然後重建的話,一個月時間,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完成,
就算是自己不計傷亡的讓士兵們趕工期,也無法完成。
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十天,整個營區的清理工作還沒有結束,
那些四處散落的彈藥,給營區的清理工作帶來了巨大的傷害,
每天都會有爆炸聲響起,
現在就是他自己,都隻會在營區的主道路上行走,
根本不敢踏錯一步。
那些士兵們,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滿了仇恨,
斯克上校毫不懷疑,如果上了戰場,自己一定會被這些士兵打黑槍的。
十天時間裏,他手下的飛機,已經墜落了三架,連續不斷的高強度飛行,
讓飛機得不到維護,這樣的事件會越來越多的。
隻是他申請的維護和休整,卻完全沒有回音。
雖然所有的物資都不能夠及時送到最前沿去,
但是源源不斷的補充物資,還是送進了後方的儲備庫房裏,
這個儲備庫,現在接收了遠超自己庫存量的物資,
這些物資全都露天堆放,等候著前方的那個基地建成,
好把這些物資及時地送上去,現在整個儲備庫裏麵,儲存了軍方在全國物資的百分之四十,
為了這次阿爾法的騷擾行動,整個軍方甚至放鬆了一部分對另一個世界的打壓,
所有物資供應優先滿足這個方向,
當然這也是阿爾法本身就掌握著分配物資的權利,
他要把物資準備得豐富些,等到斯克上校監督的基地完工,
要在最短的時間裏,把這些物質送上去。
那座被完全破壞的橋梁,如果重建,需要幾年時間,
這一次友邦真真的伸出了援手,派出大量的橋梁專家,
然後直接從他們的庫存裏麵,運來了成套設備,
保證了在一個月內的時間裏麵,修建一座臨時通行的簡易鋼架橋,
雖然這橋隻能通過三十噸以下的車輛,但是對於隻需要向前線運送食品和彈藥、油料來說,已經足夠的了。
眼看著一切工作,慢慢回到正軌,阿爾法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前段時間,政府那些人想要奪了自己的權利,結果引火燒身,
不但沒有能夠讓自己下台,反而在那些媒體的詰問下,
政府不得不撥出大筆資金,補充了因為基地被打擊損失的物資。
那些媒體,全都打了雞血一樣,大肆描寫這次基地事件,就是被人有意破壞的,
雖然媒體從始到終都沒有拿出證據來,
但是民眾就喜歡這樣的報道,
這次事件,再次讓阿爾法將軍爭取了一批民眾的支持,
他成了一個率領軍隊不畏艱險,一意前行的鷹派代表。
這正是軍方和民眾心目中最需要的。
元崢的請求,將軍當時沒有批準,親自陪著他們九個人共進早餐。
然後讓他帶著隊伍回去好好休息,也沒有放吳缺回家。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麵,所有人都緊張地關注著對麵的反應。
讓這麵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對麵竟然沒有反應,
隻是在他們國內的報紙上,出現了一些不痛不癢的那個基地出現了事故的報道。
那五輛貨車的事,完全沒有報道。
預計對方大舉動作的日期,什麽也沒有發生,
倒是對麵政府的態度突然積極起來,對政治解決邊界爭端連續發出了積極信號。
然而陳兵邊境的軍隊卻沒有絲毫的退兵跡象。
這種情況不正常!
接下來半年時間,是這片區域最難堅守的時候,戶外氣溫將會降低到零下二十幾度,道路上的積雪能夠有半米深。
往年的時候,邊境上的好些觀察點雙方都會撤離的。
這一次對方竟然堆了二十萬軍隊在前線,到現在也沒有撤兵跡象。
將軍不得不考慮起來剩下兩個目標的情況來了。
元崢再一次來到指揮部的時候,將軍還是在百忙之中親自接待了他。
這些天裏,元崢已經知道了楊彩茹回國,
心裏也能夠猜測到她是什麽原因回國的,
不過這種時候,他卻不能夠去詢問原因。
就連秋山楓都不知道內情。
將軍直接了當地對元崢說道:“對麵還是沒有死心,他們繼續在準備著,完全沒有退兵的打算。”
元崢說道:“這次的目標太過深入,我不能帶太多人過去,
因此我一個人過去比較好。”
將軍搖頭說道:“你也是我們不能損失的,因此我們決定,這次還是你帶隊,率領常秋鴻、陳剛、塗偉、餘兵四名戰士,
組成一支五人工作隊出擊,簡稱五工隊。”
元崢思考了一陣,點頭同意。
這一次情況就沒有上次緊急了,
元崢還可以抽點時間訓練一下這幾個小夥子。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給他們當教練了。
就在指揮部裏麵,他當著將軍的麵,定了四張跟自己的弓同樣形狀的,
要求特急,明天送到。
吳缺沒有推辭,點頭同意。
回到駐地,元崢把新任務宣布後,
冷火幾個很有些不滿意,元崢苦笑著解釋,
這次要進入的是對方用地三百公裏,實際上他們需要走的路程至少翻倍,這樣的長途跋涉,
不是普通人能夠堅持下來的,
並且回程的時候,也隻能全程步行。
有些事情,隻有信念和意誌也是不行的。
做通了冷火他們四人的工作,
元崢這才對要跟著自己一起去完成任務的這四人說道:“我已經定了四隻弓回來,
接下來的時間裏麵,你們要放棄軍用弩的使用。
什麽時候練成百步穿楊的本領,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十天內如果練不成,我就隻能獨自前去完成任務了,
我不能帶領一群無法完成任務的人,
去執行這樣艱巨的任務。”
一席話,把四個超能戰士刺激得哇哇的,
隻是他們幾個又不能把元崢這個班長怎麽樣,
打,四人一起上,都不是對手。
論射擊,無論是弓、還是槍,都遠遠不及元崢。
如果隻是論槍的話,就連冷火、五戰都穩定地勝過他們四人人。
這件事,非常打擊這四個超能戰士,他們四個本身就是兵王中間挑選出來的,
他們通過特殊訓練,體質完全超過了冷火他們,就算是實力也比這些普通兵王強上太多,
可是竟然在槍法上輸了。
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在冷火四人麵前,才能夠保持住平等對待。
吳缺沒有食言,第二天清晨的時候,他送來了十張弓,
這種東西,在現代化製作麵前,第一把是最難的,後麵都是流水線作業,速度要多快有多快。
唯一限止了速度的隻是運送,這次吳缺是用了專機。
元崢要的隻是四張,不過吳缺覺得這種東西,多做幾張弓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這才一次性地送過來了十張弓。
元崢率領八個學生,站在操場上,指著一百米處的箭靶,
細心地把自己的心得慢慢講出來。
一個一個地糾正,這些人的力量全都足夠,穩定性、心態全都有,
隻差有人提上一句,然後就是實踐了。
這個時候,就能夠看出冷火他們四人和常秋鴻四人的區別來了。
一個上午,冷火他們四人,每人射出五十枝箭,手臂就抬不起來,動作變形了。
元崢讓他們休息,讓他們不能夠跟牲口比。
常秋鴻他們四人,一直不停地瞄準、射擊,
完全沒有感覺到疲累,
手裏的動作從頭到尾就跟第一箭一樣的標準。
成績也一直保持在九環、十環之間。
隻是元崢要求的箭箭必須中靶心紅點,怎麽才是箭箭?
元崢也有量化標準,連續一百枝箭都射中紅點,
就可以出發執行任務了。
這一點從一開始站在訓練場上,元崢就說清楚了的。
這些日子裏,元崢不但在訓練著這幾個手下,
還找吳缺定製了一批特殊用途的箭矢。
古代兵器和現代科技相結合,無聲無息中要完成殺人放火的任務,
元崢也是想盡了辦法。
對元崢率領的這種五工隊,將軍還常常問起,
知道他正在訓練的項目,他不明其意,
問過吳缺,吳缺也隻知道:這樣的冷兵器,比起熱兵器來說,唯一的好處就是夜晚的時候,
能夠不暴露自己的方位。
從元崢這段時間讓自己加工的那些特殊箭矢,吳缺就明白了,
這一回元崢真的是要悄悄地進攻,打槍的不要。
對麵步步緊逼,遇到那麽大的挫折,臨時的戰備物資基地完全被毀,竟然當做沒事一樣。
從國際上他們最近的動向,就能夠知道,大規模的騷擾行動,他們隻是延期,卻沒有取消。
雖然明知道接下來的半年裏麵,雙方極大可能是不會短兵相接了。
將軍還是隻能被動地做好最壞的打算。
實際上將軍和他手下的參謀們都知道,再等一個月,雙方都要麵對一個共同的敵人—惡劣的天氣。
整個作戰指揮部裏麵的人,都不知道對方哪來來的勇氣,二十萬人放在這樣惡劣的環境裏麵,
並且在後勤供應能力嚴重不足的情況下,士兵們在天氣寒冷下來的時候,他們怎麽辦?
這種情況下,元崢率領的五工隊,沒有出發,將軍也沒有催促,他知道:這一次是深入對方境內三百多公裏行動,
所有的準備工作都需要完備,才能出擊,
這一次他是真的不能給出任何幫助了。
不得不說,常秋鴻他們四個人是天生的兵王,
在集訓第五天開始,他們已經能夠命中紅心了,
隨後一路開掛,從連續十枝命中,慢慢提高到連續三十枝命中,七十枝命中。
到達這個命中率的時候,這四個人的提高就緩慢了,
甚至有時還有倒退。
元崢的指導隻有兩個字:多練!
這四個戰士,沒白沒黑地練習,他們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道理。
害怕因為自己這四個人的原因,耽誤了整個行動計劃,
另一方麵他們也不願意放棄,堂堂兵王竟然通不過選撥,這太讓人沒有麵子了。
終於在第七天,餘兵第一個突破,他達到了連續九十三枝箭命中紅心的記錄。
從這個時候開始,他的成績就一直穩定在連續九十枝命中紅心的標準上。
元崢見到他這樣的成績都當麵表揚,認為再加一把勁,一定能夠在最後時間裏達到標準,
到時候就他們兩人去執行任務。
這話把常秋鴻、塗偉、陳剛刺激到了,三個人一天三餐都冷火他們給送到訓練場上來,發誓不達目標不下訓練場了。
餘兵這下子更不敢放鬆,全天都泡在靶場了。
第十天下午,訓練場上略有微風,對弓箭來說,算是比較惡劣的天氣了。
元崢、吳缺、冷火、王戰、吳名、於飛六個人做考官,
現場檢驗常秋鴻他們四個人的成績。
四人每人一個靶位,同時開始射擊,元崢沒有提高難度,還是一百米距離。
現場氣氛有些緊張了,如果達不到元崢的要求,真的出不了任務。
常秋鴻他們這四個有都有些緊張,最初的七十箭射得都還不錯,全都命中紅心,
後麵三十箭的時候,四個人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每個人心情都不輕鬆,總怕所有努力毀在下一枝箭上。
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對抗壓力是他們應該承擔的責任。
元崢穩穩地站在邊上,看著這四個戰士,這下子讓他們更緊張了。
吳缺低聲說道:“你這對他們也太不公平了,
如果你不站出來,他們還要輕鬆一些,
你這麽一站,他們四個的壓力倍增啊!”
元崢微微一笑:“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
沒有鋼鐵般的意誌,根本沒有辦法生存下來,
他們如果連現在這點壓力都扛不住,
也就隻配在訓練上當表演的猴子,
讓別人人參觀了,對實戰無用。”
在實戰這一塊上,吳缺沒有辦法跟元崢討論,
吳缺是指揮過不少跟歹徒談判,或者解救人質這樣的行動的。
不過元崢卻是獨自對付過上萬軍隊,並且還能夠全身而退的。
兩個人的位置不同,著眼點就不同,這次是元崢選人,他的意見最重要。
常秋鴻突然放下長弓,平息了一下心情,有樣學樣塗偉、餘兵、陳剛也跟他一樣,
放下長弓,稍微活動了一上。
四個戰士都看向元崢,他們不知道這樣算不算違規。
元崢微笑著說道:“你們就算是現在去大吃一頓,再喝上幾杯回來,
隻要天沒有黑,這場驗收都算數。”
元崢也看出來了,這支四人小隊伍,常秋鴻算是他們的老大。
他們四人倒沒有跑出去大吃一頓,隻不過是在訓練場上跑了三圈。
這才又回到靶位上,繼續開始射擊,這一次四個人的出手就果斷得多了。
看著前麵四個靴子紅心上密密麻麻地穿著的箭枝,
元崢笑著說:“恭喜你們,通過了驗收!
你們現在算是勉強可以湊合著跟我一起出任務了。”
說到這裏,元崢讓常秋鴻把箭靶立到五百米位置上去,
元崢取下自己的長弓,連珠三箭,
再次讓常秋鴻把靶位移動到七百米距離,
又是連珠三箭,這才讓他把靴子帶回來,
今天元崢是特意給這些超能戰士們做出一個示範,
為的是今後他們有一個目標。
吳缺、冷火他們這一群人,看著六枝箭都在紅心陣中,每一枝箭都把前一枝箭剖開,
紅心中間,像是開了一朵花一樣。
所有人大吃一驚,常秋鴻他們才通過元崢驗收的四個人,
這才知道元崢確實是把標準放到地板上,讓他們通過的。
元崢說道:“跟上次訓練你們一樣,我不可能一直讓你們隻在訓練場是練一練,
或者隻是讓你們在戰友們麵前秀一秀你們的速度和力量。
軍人的訓練場是在戰場上,當然這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的看法。
因此今晚你們好好休息一下,
明天早晨八點鍾,集合出發。
你們身上的所有裝備,都已經準備好了,
就算是你們的內衣,也要換上準備好的。
現在解散!”
隊伍解散了,這些戰士卻沒有離開,餘兵拉著元崢:“頭兒!
我們也能夠練到你這樣嗎?”
元崢笑著說:“三百米是你們現在的極限,
如果你們把弓換做我這一樣的笨重,
你們也許能夠做得比我好。”
常秋鴻問道:“頭兒!你這是準備偷襲?”
元崢笑著說:“我們隻有五個人,人家不知道有多少人,
不偷襲還能怎麽做?
去堵人家大門?
我們用這樣的武器,黑夜裏永遠不會暴露自己。
當然了,我們還有別的群攻殺器,吳廳長都給我準備好了。
現在你們好好玩一玩,給你們假,今晚十點前回營地。”
元崢又看著冷火他們四個:“你們也一樣,大家都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
想要出去慶祝,都去吧!”
八個戰士呼啦一下,全都往回跑了。
他們從接到命令過來報到,立刻就跟著元崢一起出去做任務。
一直到現在,就沒有出去玩過一天。
今天終於有了空閑時間,可以出去玩上幾個小時,
全都回到宿舍換了便裝。
八個人開著兩輛吉普車,呼嘯著衝出營門,
徑直朝著三十公裏外的城市奔去。
前些天他們來的時候絡繹不絕的鋼鐵洪流,現在已經不見了蹤跡,
道路上的車輛明顯減少了許多。
兩輛吉普車飛快地衝進了城,前些天跟著元崢一起在崇山峻嶺之間穿行,
每天吃的都是幹糧,回來後雖然夥食開得確實不錯,
總歸還是不能夠跟外麵酒店比較的,更何況一風一俗,各有各的特色。
好不容易來到這個地方,當然要了解一下當地風俗人情,
這幾個人早就想要品嚐一下這裏的特色了。
他們的車找了一個地方停下來,慢慢開始在城市裏麵逛了起來。
這個季節已經有些冬天的感覺,街道上的每個人穿得都比較厚實。
八個漢子在街道上閑逛了半個小時,總是不得勁,這個時候的風景,總是及不上夏天時節的。
指著一個飯店王戰說道:“吃飯!喝酒!”
這個提議立刻得到所有人的讚同,八個人進了飯店,服務員迎上來,
把這幾個人引到一個包間裏麵,拿出菜單讓他們點菜。
於飛把菜單遞去常秋鴻,大聲說道:“老常!你們明天又要出發,你們先點。”
常秋鴻剛要推辭,冷火、王戰都說道:“是這個道理,老常先來!”
常秋鴻點了一個菜,遞給餘兵、這樣一直傳了下來。
最後傳回於飛手裏的時候,他看著菜單上勾好的十個菜,又大手一揮加了八個,這才遞了出去:
“來八瓶二鍋頭。”
在場的幾個人都沒有意見。
花生米是最先端上來的下酒菜,二鍋頭上桌的時候,
於飛笑著說:“兄弟夥,一人一瓶,公平合理。”
給每個人麵前分上一瓶,自己率先滿上一杯,端起來:“五湖四海皆兄弟,走一個!”
一桌子的人都端起來,一口悶下去。
菜上得很快,冷火招呼著:“吃菜!吃菜!”
這樣的生活,常秋鴻他們四個,在沒有進行特別訓練的時候,遇到假期倒是經常這樣過。
自從五年前進入特別訓練後,這樣的日子就沒有過上一回了。
再次體會到這樣的生活,不由得豪興大發,端起杯子,
對著冷火他們四個:“弟弟敬幾位兄長一杯,
這幾年來我隻佩服兩個人,一個是我們的林班長,
一個是現在這個元教練,
這次任務,讓我看到了你們的實力,
弟弟佩服得很,你們都是好樣的。”
於飛四人一口把酒喝幹,滿上一杯:“兄弟也佩服你們啊!
可惜條件限止了,我們認識他,不比你們晚,
他卻隻是讓我們練習槍法,
從來不讓我們練這射箭,這些天我算是看出來了,
他是覺得我們在這方麵沒有潛力了。
這回兄弟們出去,一定要把我們那一份事情一起做了。
來!敬你們一杯!”
這酒局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熾化。
一瓶酒在每個人麵前,下得飛快,冷火還是有大局,起身攔了下:“明天還有任務,這酒限量,每人就這一瓶啊!”
於飛有些不滿意:“一瓶怎麽夠?”
王戰也勸說道:“明天還有任務,不要到時候爬不起來,被丟在營房裏麵就完蛋了。”
於飛這才住手,說道:“等你們回來,我們再好好喝上一場,到時候不醉不歸。”
常秋鴻立刻應道:“好!一言為定!”
飯店的美女服務員,這些天見多了這種樣子的壯漢,
她們的眼力足足的,知道這些都是便裝出來的,
跟本地原先那些道上的混的完全不同,
這些人從來不鬧事,喝酒吃飯,算完帳就走,
幹脆利落得很,
這段時間,這種人很多,有他們在,那些吃白食的道上好漢們,這些日子裏都絕跡了。
就算這些美女們見多識廣,也被今天這八個人的飯量驚到了,
十八個菜,吃得幹幹淨淨不說,每個人都添了不下五碗飯,
雖然說店裏的飯碗都不大,這也足夠讓人目瞪口呆的了。
酒足飯飽,看著時間還早,八個人都不願意現在就回去,
走走停停地在街道上亂逛。
看到眼前一個歌廳,於飛眼睛一亮:“兄弟們!進去唱歌!好久都沒有發揮過了。”
這提議好!
八個人全部同意,湧進去開了一個大包房,又要了兩件啤酒。
才進去,冷火先點了一支,唱上了。
八個人這時候,都不謙虛,個個都覺得自己比天王還要天王,
每個人都爭先恐後地圍著點歌機,
不斷地點著自己喜歡的。
最後還是冷火放下話筒,因為他的歌完了,
跑過來說道:“一人一首,排隊!”
鬼哭狼嚎的歌聲,充斥著整個包房,八個人心情宣泄著各自的情感。
常秋鴻推開門,要走出去透透氣,他說這裏麵的氣氛太過熱烈了。
包房裏麵的人輪了三遍,每個人都吼過三首歌了,常秋鴻還沒有回來。
於飛讓兄弟們繼續,自己推門出去,看看常秋鴻在做什麽。
走過彎彎曲曲的通道,聽著這些房間裏麵隱隱約約傳出來的聲音,
有的豪邁,有的婉約,於飛的心情好極了。
走到大廳的時候,看見大堆人圍著,
他擠進去一看,常秋鴻正被幾個小年青圍著,
其中一個人拿著酒瓶在砸他的腦袋,
於飛的眼睛立刻紅了,
衝上去就要動手,常秋鴻攔住他:“不能動手,動手就成了打架鬥毆,
我們就輸了。”
那個砸酒瓶子的青年說道:“老子們喝一瓶,就砸一瓶,
受不了就跪下來求饒,放你一馬。”
剛才他已經在常秋鴻手上砸碎了九個瓶子了,
常秋鴻沒有反抗,也沒有走。
於飛見到這種情況,反身就跑回去,把冷火他們幾個喊出來,
見到這邊突然多出七個壯漢,那青年手都有些發抖,嘴裏還不認輸,當著冷火他們的麵,
再次在常秋鴻頭上碎了一個酒瓶子。
王戰心頭火起,立刻就要動手,常秋鴻攔住。
冷火想了想,給元崢打電話,把這裏的情況說了一遍。
電話裏麵元崢讓他們不要還手,也不能讓那些人走脫一個。
十分鍾,元崢跑進來的時候,常秋鴻還站著,圍著他們幾個人的年輕人又多了十幾個,
外麵站著一圈子看熱鬧的人。
元崢衝進去,問常秋鴻:“這些人全是一夥的?”
常秋鴻點了點頭,元崢揮了揮手:“你出去,這酒瓶子,讓我來挨。”
那個青年剛剛還有些虛火,後來自己這邊又叫了十幾個人過來紮場子,
再加上這些人隻敢在邊上看著,卻不敢動手,
當下就明白了這些人身份。
一邊砸,還一邊罵道:“一群爛人,也敢擋著老子辦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