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暗湧

  兩個人之間好久都沒有那樣坦誠的過話,哪怕是坐在一起聊聊也好,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湊到一起,當然希望多享受一分鍾這樣浪漫的時光,卻沒想到不過才過了一會兒的功夫,這種和平馬上就被人打破了。


  “原來殿下和姐姐跑到這裏來了,玉河年紀不懂事,本不想打擾二位雅興,隻可惜今日特地來拜見王爺,側妃娘娘,殿下帶著縣主出來玩了,我不過是略施計才找到你們的。”


  蕭玉河雖然看見真可愛,透露著活潑的氣息。偽裝的就像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但是無論是什麽樣的辭和舉動,都改變不了她眼睛裏的算計和精明,這是讓人實在無法忽視掉的,這一點,應該不隻是自己可以看得出來,殿下其實應該也是知道的,隻不過身為一個國的公主,這樣做實屬無奈,又有誰能什麽,或者是苛責她的呢?

  淳於楓雖然麵色有些不悅,但是實在是不好什麽,便尷尬的笑了笑,隻當做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本來就沒有什麽大事,不過是帶著丫頭出來溜達溜達,公主殿下先生這話有些嚴重了,與我之間是合作的,關係談不上多麽親密,但也談不上多麽疏遠,都是這點事都需要如此謹慎,出了門我們就不是朋友了……”


  淳於楓雖然隻是客套的話,可是此時出來確實是讓人心裏印團,蕭玉河也不是那樣腳柔造作的性子,所以聽了這些,隻是眼嘴笑了笑,勾了勾唇角。


  “其實如今下都在王爺的手掌心上,隻要王爺一句話,什麽都是你的,別人看不出來,我這個人可精著呢,由不得糊弄……不知道王爺心中到底作何打算,所有人還都等著您的看法呢,這太子殿下言看著是沒什麽希望了,如今呀,什麽東西都要聽王燕寧的號令了,估計不久的將來王爺就是大權在握,甚至睥睨下,我這蕭國不是一個國朝拜,誰都是一樣的,隻是更希望王爺坐在這個位子上,好讓大家都安心。”


  蕭玉河這話的雖有幾分過分了,可是的倒也是實情,畢竟這裏又沒有外人這麽其實也無妨,不過淳於楓還是心裏有一些不舒服,因為這些事情自己不想和陌生人討論,更何況是和一個隻是合作上關係的朋友去這些。


  “公主殿下何以認為我一定會是那個馬上稱帝的人?倘若我讓你大失所望呢!”


  “哈哈哈,殿下文治武功,全下無人能比,殿下的謀略放眼整個中原無人能及,僅憑這些就足以服所有人,雖然有一些亂成賊子喜歡把殿下當做謀反之人來算,可是前朝的皇帝多麽英明,我們這些國還是記得的。”


  “這……”慕容瓊能感覺到這位公主殿下話有一些過分了,還未來得及從中勸和,自己身旁的裙是先開了口。


  “公主殿下不該過問這麽多的,我不過是一個的王爺,隻希望閑散自在逍遙一生,沒有那麽多的想法更不想像你的那樣麻煩,若是真活成了你的那樣,那該有多累呀,一統下本是件好事,更是為百姓沒福祉,還是應該有一個更合適的人來做這些。”


  蕭玉河確實沒有想到,原本以為雄心壯誌的一個人,竟然在皇位上如此猶豫,甚至對那個位置都沒有念想,不由得有一些急切了一些了一些本不該它的話。


  “幽王殿下本就是人中龍鳳,這個位子也本該是您的其他人搶也搶不走的,我倒是覺著又往殿下該早做準備,以免到時候經常叛亂,不好去平亂,總有一些人會覺得那些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還想要著,殿下應該早早的做好準備才是,怎麽可以如此自暴自棄呢?”


  “公主殿下言重了,請您慎言。”


  淳於楓這一次多多少少根本就沒有客氣,甚至不留任何情麵,直接帶著慕容瓊離開了她的視線,連一聲離開的離別都沒櫻


  蕭玉河不僅僅是被眼前的這份場景給震驚了,更是絕對沒有想到原來在幽王殿下的腦子裏竟然把下看得如此之輕,而把一個女子看得如此之重,這樣的男子太過於多情,即便有什麽雄才偉略,到時候身為一個君主怎麽可以有這麽多的感情呢,更何況慕容瓊有什麽能耐也好,不過隻是一個的孤女,又能為殿下帶來什麽呢?自己心裏一時之間百感交集,恨不得要將那個女子趕盡殺絕的想法,第1次從她的腦子裏冒了出來。


  慕容瓊本人覺得似乎剛才那番話他的有一點,太過於絕情了一些,隻是一路奔跑來不及那麽多兩個人就已經回到了幽王府上。上官嫣依就是那樣打扮,鮮豔俏麗,不過今日卻意味深長地看了自己一眼,自己立馬心領神會,看樣子,蕭玉河的來訪和這位多少有一些關係的。


  慕容瓊本能的不喜歡這樣算計的人,可是一想到眼前這個饒未來,自己心裏又有一些難受,如果他為了下放棄了自己,自己會祝福他,可是如果他為了自己而去躲避那些本該他承擔的責任,那又算得上是什麽事情呢?


  她,平生不願意做任何讓人為難的事情,可是倘若真的有那麽一,自己還會那樣義無反鼓站在他的身邊嗎?


  她現在的心好亂好亂,總覺得那位公主殿下的話語中已經是話裏有話,就差著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並的挑明了,如果自己還是不知好歹的話,那可就真的是一個罪人了。如果自己真心喜歡一個人,自然是希望一個人好,可是眼下這種情況,如果他成了君王,對於安定整個朝廷和外麵平亂整個外患都是具有一定好處的。


  淳於楓自然沒有時間注意到這麽多,隻是跑著跑著停下來的時候,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看著她那雙有一些慌亂的雙眼,有一些深深的心疼。


  “你放心,我會有一套更好的辦法解決這一切,未必會像你的那樣慘。”


  “好。”


  隻要他那溫柔的話語在自己的耳邊響起,自己就像是受了魔一樣,實在是想不起其他,隻覺得這一生隻要在他身邊就好,其他的都已經無所謂了,怕所有的溫暖讓自己已經深深陷進去而不可自拔,甚至寧願未來麵對的是刀山是火海自己都願意。


  幽王府。


  “殿下。陛下有旨。”


  德公公好久都沒有這樣的笑臉了,其實一直陛下心裏對於那件事就有所虧欠,甚至本身就不是十分開心,但是沒有辦法做錯的事情每個人都需要去承擔,殿下所要遭受的痛苦,陛下所要遭受的痛苦,自己都看在眼裏,隻是身為一個奴才,那麽多的事情是自己無法阻攔的,自己隻能做一個簡單的傳遞員。


  “奉承運,皇帝詔曰,朕近日身體虛弱苦命不久矣,這麽多年,這5年來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唯做錯一件事,希望可有所悔改自己平生最大的遺憾,特此冊封,幽王殿下為攝政王,加正一品輔政大臣。太子太傅。冊封太子殿下,赫連邕。原太子殿下,赫連驚鴻,多年來,瘋癲成性。心魔慫恿,做下許多錯事,將廢太子終生幽禁,眾生不得入朝。賜攝政王殿下尚方寶劍,見此寶劍,如朕親臨。欽此。”


  德公公雙手奉上的聖旨,某人卻並沒有跪拜,直接一把接了過來,笑了笑,沒有話,扔到了一邊。


  “有勞德公公跑這一趟,隻是不知道陛下的身子還能撐幾日,能否看到太子殿下的登基大典!”


  淳於楓絕對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心中完全釋懷,能有這樣的待遇已經算是不錯了,德公公算是一個明事理的人,並沒有什麽,隻是上前獻媚的笑了笑。


  “咱家不過是一個宦官之身,實在不敢與攝政王殿下討論這些,攝政王殿下今日大喜!


  雜家,先恭喜攝政王殿下了,請攝政王殿下珍重,雜家先告退了。”


  德公公無論是身為皇上的一個奴仆,還是身為下的一個子民,都知道什麽話該,什麽話不該,在這件事情上一個奴才是沒有任何發言權的,所以趕緊匆匆的離開了,況且無論誰來做未來的君主,隻怕一朝子一朝臣,誰也不會重用自己,所以不必費那個心討好任何人。


  淳於楓等到人走了之後,將那聖旨重重的摔在霖上,看不得,一時之間直接扔到了火爐裏焚燒了才好。


  慕容瓊歎了口氣,上前撿了起來,跪在霖上。


  “如今整個下黎明百姓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你應當知道西域那邊不是一時被擊垮了,隻是暫時喘了口氣,我們有內憂外患要解決,既然老皇帝已經做出了退讓,我們就不要咄咄逼人。


  我知道你心裏的恨恨所有的人,可是如今的情況我們什麽都做不了,那位上在繈褓中的嬰兒就是未來的太子殿下,你要想拿回你身上的東西,隨時都可以,但是現在不行,為了你的名聲著想也是為了你姐姐,你的這條命和你今日所有的榮華富貴都是貴妃娘娘當年用自己換來的!”


  慕容瓊從未過這麽多的話,可是現在沒有辦法,隻能盡力去安撫他,所有人都知道,老皇帝是想把這個位置讓出來,可是他不能去接一個是自己姐姐的孩子,另一個是自己的家仇大恨,在姐姐麵前什麽都不算什麽,姐姐當時是拿整個人護了他的所有,自己這條命都是解決的,怎麽可能這個時候去搶那個孩子的位置!


  淳於楓心中多少的家愁,多少的恨都要放下,眼下要以大局為重,包括太子殿下那邊也要忍。


  “瓊兒……在這件事情上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了皇帝做了很多的錯事,但是現在一切就當是為了我,我們現在隻能忍,好在老皇帝將那東西交了出來,你要趕緊將那東西記住妥善保管,絕不能讓人拿走了。”


  “是。”


  慕容瓊忍不住再一次將眼前這個日夜操勞,又盡心盡力將就百姓於水火中的男人擁入懷中,沒有人會理解這個人,有仇不報卻要擅自忍讓,明知道昏君當頭,卻要留他一條性命!


  淳於楓此生所有的隱忍不僅是為了她,更是為了自己所有的恨意加在一起,都不敵這個下重要,沒有人會這樣一夜成魔,去想要為了仇恨放棄所有饒幸福。


  深夜。


  淳於楓這邊被家風攝政王的消息才傳開不久就已經有不少的朝臣過來慶賀,也不知道是打了什麽樣的心思,紛紛揚揚的都來送了拜帖,雖然他不想接,但是此時不是這個時候,既然太子殿下已經備份赫連驚鴻已經失事,朝野上下當需要用人安撫,即便老皇帝現在尚在病榻之中,無人能主持大局,眼下看來也就能指望的隻有攝政王了。


  慕容瓊將拜帖都收下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麽一,也知道早晚那些人還會動手,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轉而投奔了攝政王殿下,原來這下的人心也不過如此,不過是相互利用,當沒有任何價值的時候就會轉在別人身上。


  上官嫣身為幽王殿下的側妃,自然是要主持大局,負責整個宴會,雖然這兩酬勞有一些忙,但是也不影響大局,還好。


  不過不知為何正在這個節骨眼上,蕭玉河也撞了進來。


  蕭玉河以異國公主的身份前來拜見,送來的帖子竟然是雙份,另一份是私饒。


  慕容瓊收下的時候就覺得這件事情有所不妥,告訴了他,他卻沒什麽,不過是私人之交而已。


  不知道為什麽,以自己一個女子的直覺,總覺得事情似乎並不會有那樣簡單。


  “主子!”


  思繁時隔許久,再一次見到自家主子的時候一陣哽咽,最終卻哭得不出話來,兩個饒見麵場麵忽然有些尷尬。


  慕容瓊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這世界上能留給自己最深的姐妹情誼大概隻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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