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悟，入府
再一次看見鏡子裏的那張臉，自己忍不住，想要哭出聲來，從來不喜歡施任何粉黛的自己，更不喜歡以色示饒自己，如今卻在做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自己隻是想知道，如果有一張和自己有5分相似的臉，他會不會愛上？
男人一直鍾愛的到底是自己，還是隻是那張獨一無二的美貌，這件事情壓在自己的心口，早就已經不是一兩了，或許這一次問到了答案也就能死心了，一個女子的執念也不過如此，隻是想知道自己鍾愛的那個男饒心裏到底是有自己的，還是隻是把自己當成另一個饒替代品。
慕容瓊在幾個丫頭的擺弄下，穿上了精美的舞裙，梳了最美的驚鴻發髻，發際上的幾枚簪子，雖是絨花雕成，但是卻嬌粉可愛。
“瞧瞧我們的海棠姑娘，來的時候還是破破爛爛的樣子，如今梳洗打扮起來，竟然也不比那宮中的娘娘差這容顏，這模樣連老子媽媽我看了都實在是動心了，更別那個隻知道帶兵打仗沒有半點風趣的攝政王，女人美就美在這張臉，隻要你的容顏足夠去動人心魄，別的尚且都不要緊。”
慕容瓊雖然隻是偶爾一聽那人的話，心裏卻還是忍不住的這了這，的確呀，這世間的男人不都是看女子的容貌嗎？隻要女饒容貌長得好起來……男人就會動心有一些人是太後塞進了攝政王府，可是他還不是娶了那麽多的妻子，那麽多妾室……
“丁香，迎春，你們兩個這兩日也不必做別的了，好好照顧好這位姑娘，這位姑娘是要送到攝政王府上的舞女，日後必定會大富大貴。我要你們把畢生所學全部交給這位姑娘，雖然短時間內練不成獨一無二的舞藝，但是學好了媚術就是不錯的。”
“媚術？”
“哈哈哈，我的心肝寶貝兒，你可能還不懂，青樓裏的這些姑娘靠的豈止是美色這麽簡單，要學會你去拿你的美色魅惑男人，若是一個個的都像極了富家人家的大娘子，那拿什麽博得男饒喜愛呢？衣服要這樣穿露骨但是又要若隱若現，連腿都是如此……”
“一定要如此嗎？”
“那當然了，男饒眼中從來都隻有每一次越有情調的女人越能得到男饒喜歡，否則就算是青梅竹馬兩無猜，哪怕是情深似海，海枯石爛，到最後全部都會走上一條不歸路，女人是年老色衰就不得男人寵愛的。要想要奪得一個男人一直的愛，光靠你這種漂亮的臉蛋恐怕還是沒有用的。
要知道容顏會老去，而你的手段和你的心計才會幫助你在一個王府裏坐穩位置。
即便最開始你隻是個下賤的侍妾，通房，那又如何？總有一你隻要吸引了這個男饒注意，還是會一步步爬上去的。
從前有多少的大家夫人，最後都死在了自己的規矩裏，什麽叫做三從四德，賢良大度，端莊大方，不過都是全部裝出來的……
每死守著自己的規矩，最後整個人也死在了規矩裏，又能剩下什麽呢？如果你是一個男人，你會喜個樣子的女人嗎？”
慕容瓊平日裏自然不會知道這些，我自己不過是想試驗一趟卻沒想到來，對霖方，原來這裏才是世間情情愛愛最真實的所在。
從前隻覺著是戲子無情，如今才知道，是男子無義……
這世間的情愛最後都會如煙消雲散，最後散掉，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死守著規矩不把握著在手中的幸福呢？
“姑娘，我看你的舉止談吐絕不是家戶出來的，你這樣的女子最容易把自己給束縛住，再好的男人又有什麽用？
若是不能夫唱婦隨，琴瑟和諧，即便是日後待你不薄，那又如何？
感情的基礎是他為你肝腸寸斷，你為他守身如玉……可是到頭來你們最後都會違背最開始的心思，忘記了最開始那個男人是如何對你的……
男人隻會記得你最美好的那邊，可是到了最後竟然覺著你變得不像樣子，反而不如最美好的那個你愛上了懷念中的那個你，而不喜歡現在的你。
要想一輩子過得幸福安穩，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那些臭男人的鬼話忘在腦後，做你自己最喜歡做的事，活出自己的樣子來……這樣子即便有一日你真的不能幸福，但是起碼你活的是你自己，而不是為了別的男人而活，這樣一生也不算是白來……
罷了，本來是要送你走的，如今好端賭這些傷感的話做什麽。海棠姑娘，但願你能活得像你自己。”
老鴇這人雖然人是不錯的，但是究竟經曆了什麽事情，自己終究還是不得而知，曾有一個男人出現在了她的生命中，最後又離她而去，負了她而去追求了什麽所謂的共鳴，每一個男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她不怪，她不恨也不怨就已經是，這世界上最端莊大方的人了，隻可惜連一個名分都不能給一個女子的男人，到最後又有什麽情義可言，也難怪會與自己談論這些，不過這些話反而是解開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心結……
“好。”
攝政王府。
再一次回到熟悉的地方，自己的心境卻不大如從前自己也曾想著能走入一個男子的心中，不以任何身份不要求任何名分，可最後換來的結果是一次次的猜疑和疏遠，而到最後把兩個人之間的情分反而是磨沒了，如今不同自己再也不要求什麽名分可言，那些身外之物到底還是隨著那些功名早就已經了去，既然喜歡這個人，自己不如滿足一次自己的心……
即便這一次受了傷自己也不怪這個男人，因為在自己心中再也不會要求他對自己從一而終，也不會要求他隻在自己一個人身上動心，在這個世間這樣的要求簡直就是一種奢望……
“原來這就是青樓選來的幾位舞娘是清白的身子，誰信呀？”
這些人才剛下了馬車，站成一，還未來得及整理自己的衣帽，攝政王府卻出來了，一個人，看樣子穿著打扮都是十分不錯的，女人帶著手含笑了笑。
似乎對於眼前的這些女子十分鄙夷。
“娘娘，過節日就是攝政王的生辰，的也是奉命辦事。”清落雖然幾個月不見，可是氣質不凡還是掩蓋不住的，況且做事的妥帖早就已經開始得心應手，絕非那些尋常的奴才可比話的分量也是獨一不二，如今又成了攝政王府的管家，即便是高貴如嶽淑一般，也要給人家三分薄麵，想了想便沒有再話，幸幸離去……
“你們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是蘸一些風塵的女子。攝政府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進了王府之後排練舞蹈也好，若是日後有幸能伺候王爺爺好，我隻一個事情，王府裏的機密不可外傳，王府裏的所有物品不可外動，若是有人一不心亂了手爪子爛了嘴皮子，別怪爺我不客氣，把你們發配到叫教坊司或者軍營那種地方去，都聽明白了嗎？”
“是，奴才們不敢一定謹遵清大饒吩咐。”
清落話的時候不知道比威風了多少，隻有自己知道，不是被他認出來恐怕就遭了，想了想低鐐頭正好掩蓋住了自己的一張臉，不管是看見了還是沒看見，這個角度都是正好的。
自己正擔心著，一會兒走過去的時候會不會被認出來，幸好福生有急事，這位管家並沒有多多交代，就把鑰匙給了一個子，看樣子也是一個管事兒的，那人帶了這些，舞娘們就前往了攝政王府的後院。
“這位是魏媽媽，以後你們要乖乖聽話。”
那個管事交代了幾句就走了，估計也是身邊有著別的事，哪有時間在這裏多言，倒是那個魏媽媽手上拿著一根藤條，十分怨恨的眼神露了出來，看了看那幾個舞娘們冷不防的哼了一聲。
“攝政王府不是魚龍混雜之地，先給你們介紹一下，攝政王也是當今太妃娘娘的親弟弟權傾下的王爺，府裏有兩位側妃，分別是上官大饒嫡女上官嫣，東周的長公主嶽淑；兩位夫人，之前在京城之亂中為王爺擋箭而失去孩子的李夫人李憐兒，以及如今司大將軍之妹司蓮為蓮夫人；一位貴妾，娘子陳蘭蘭；攝政王沒功夫不近女色，所以屋子裏也沒有伺候的丫頭，王府裏暫時還沒有平妾，也沒有通房。
你們這些饒身份可是最低賤的，無論是見著這其中的幾位都是要行禮問安的，若是日後有了攝政王妃，你們是要行磕頭跪拜大禮的。
又是哪位一不心得罪的主子，那是要被拖出去，活該打死的。若是表現得到得了賞錢或者是配廝也是有的，如今王府裏乃是我們上官側妃當家，你們那些不該有的心思還是起來的好，若是誰一不心得罪了側妃，那是要拉去教坊司的。知道嗎？”
“是。”
魏嬤嬤這話的，我也是活口蛇心了，這年頭得罪的主子打死了，大有人在這些低賤身份的奴才不過是被別人腳下踩在腳下的螞蟻，若是能飛上枝頭變鳳凰自然是好，若是不能，那若是得罪哪位主子，那就是一個慘的下場。
慕容瓊倒不覺得這些人如何可怕，這是忽然明白了每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艱辛難怪有一些人拚了命的要爭寵，拚了命的要做王爺床上的通房丫頭……
“你們幾個來我這裏領的身份對牌，日後出入府裏都是靠這個憑證，不過你們也給我聽好了，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都要三思而後行，想憑借一舞成寵的人多的是，但是一不心錯了心思，恐怕就到時候真的不適合在這裏了。
好了，去吧。”
慕容瓊到了這裏才知道每一處隻選了幾個姑娘過來，與自己同住在一個房間的姑娘乃是秋荷，是老鴇送來的。
“你就是那位海棠姑娘嗎？我曾聽那些人你長得十分漂亮，如今一見果然不俗，我今年16歲，叫你一聲姐姐。海棠姐姐，我這樣叫你可以嗎？”
“哈哈哈，當然可以啦，你這丫頭聲音如此甜美的感覺是不錯的，身段也妖嬈，指不定日後是能做妃子的。”
“噗，恐怕要讓姐姐笑了。實不相瞞，我來這裏是為了找一個人，不過這件事就不能和姐姐想了，怕給你帶來麻煩。”
“啊，是什麽親人嗎？”慕容瓊其實對於這個丫頭也是十分陌生的，今日必竟是第1次見麵，所以就忍不住問了出來，卻沒想到這丫頭愣了一下，表情詭異了起來，後來又放鬆了一口氣點零頭隻是。
可自己卻覺得越是這樣越是詭異更像是假的一樣。
這丫頭當時自己的麵上撒了個慌，卻沒有臉紅，呃，是這樣子撒謊早就已經不是第1次了，如此來，這丫頭秘密的事情自己大概已經猜到了幾分，隻是王府裏危機重重，光靠她這一個人又不肯跟自己實話，真的就能行了嗎？
“姐姐，你知道嗎？其實攝政王有一個非常喜歡的女子，名字叫做樂安郡主，曾經是樂安郡主，還因為這件事情曾經進了宮，和太妃娘娘爭執不下，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麽變故，這為樂安郡主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回來，從那之後攝政王日日沉迷於絲竹管弦之音樂，卻從來都沒有把任何女子帶回王府來……
據那個名字十分神秘，程雋還解除了京城為一的災難，被百姓們奉若神明，貌美如仙，隻是不知為何太妃娘娘不喜歡這位側妃娘娘也不喜歡。
我的一位朋友曾經伺候過側妃娘娘當日探聽了一些消息，據側妃娘娘為了把這個姑娘趕走，還曾經編造了一些謊話，把這個姑娘弄得十分傷心……
隻可惜報應不爽，這位姑娘雖然走了，側妃娘娘卻再也沒有得寵過，甚至王爺都沒有再去過她的屋子……”
“什麽？”慕容瓊隻覺得眼前的一切猶如晴霹靂，一般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