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是我妻子,想往哪兒走?
第61章 你是我妻子,想往哪兒走?
「不好意思,我有點頭暈,不能再喝了。」景歡顏揉著暈乎乎的額頭,很抱歉的說,站起來準備回座位,卻被那人攔住。
「你喝的有點多了,不如就在這邊休息。」那人很客氣的說,在察覺到景歡顏微微皺眉時,淡淡一笑解釋道:「我去你座位。」
「這不太好吧。」初次見面,就讓人家把頭等艙的位置,讓出來給她,怎麼都說不過去,她擺擺手準備走人,頭暈卻是一陣陣加劇,不禁有點懊惱,喝之前,應該看看度數的,沒想到這酒的酒勁這麼大,而她本身就酒量很差,幾杯下來,竟然感覺有點醉。
「今天也是我的失誤,才讓景小姐喝多,請一定不要跟我客氣,這裡會讓你睡得舒服一些。」那人說著,已經站起來,強行按著景歡顏坐下,隨即便利落的轉身離開,朝景歡顏的座位走去。
景歡顏此時只覺得酒勁兒一陣陣的往頭上湧來,臉也像被火燒一樣,看東西都有點模糊,索性也不再客氣,躺下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隔壁輕緩的呼吸聲,讓顧景淵微微勾唇,看一眼手錶,才拉開帘子。
飛機廣播落地的聲音,並沒有吵醒喝醉的景歡顏,她依然在沉沉睡著。
顧景淵將手裡的報紙收起來,回頭看了一眼手下,示意他拿著小丫頭的東西過來,才淡聲吩咐:「行李交給你,我先回酒店。」
「是。」手下恭敬的回答,開始著手兩人的東西。
顧景淵看著熟睡的小丫,溫柔一笑,俯身把她抱在懷裡,姿態從容的下了飛機。
大概是機場的風有點大,一下飛機,小丫頭就皺起眉,卻還是沒醒,只是把頭下意識的,往他懷裡躲了躲。
顧景淵唇角微勾,加快腳步上了擺渡車。
出了機場,外面已經有人在等著,看見顧景淵抱著個小丫頭出來,不由得有些吃驚,遲疑的問:「三少這是?」
「我們來蜜月旅行。」顧景淵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手下驚了一下,雖然國內那邊已經傳來消息,說三少結婚了,但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小丫頭,而且這麼快就帶著人來旅行。
「酒店已經安排好,按照您的吩咐,是在景區內視野最好的地方。」手下也不多言,轉身帶路,幾人上了車,一路直奔酒店。
景歡顏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頭還是有些疼,她揉著額頭坐起來,發現自己竟然在酒店的大床上,身上原本的衣服也不見蹤跡,取而代之的是寬鬆舒適的真絲睡衣。
慢慢回想起飛機上的事,景歡顏臉色瞬間變得一陣青一陣白,不假思索的跳下床,出去之前,看見桌上放置的花瓶,她抽出裡面的花扔在地上,抱著花瓶,滿臉戒備的跑出去。
出了卧室的門,外面是高級套房,客廳里空蕩蕩的,她擰著眉四處找,在看到陽台上一襲黑色睡袍,拿著報紙在躺椅上,悠閑看報的男人時,渾身猛地一震,僵硬的看著他。
大約是聽到動靜,顧景淵回頭,看一眼抱著花瓶的小丫頭,有些忍俊不禁的扶額,隨即緩緩起身,朝這邊走過來。
景歡顏抱緊懷裡的花瓶,隨著他的靠近,慢慢後退,臉色蒼白的盯著他。
「顏顏,抱著花瓶做什麼?」顧景淵把她逼到牆角,伸手去拿花瓶,小丫頭卻緊緊抱著不放手,讓他有點啼笑皆非,低聲問:「要用來砸我嗎?」
「顧景淵,我錯了,我不該招惹你,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景歡顏沒想到,逃了這麼遠,一覺醒來,竟然還是會看到他,不由得有些絕望,聲音顫抖的低聲哀求。
顧景淵強行拿走她懷裡的花瓶,放在一邊,才伸臂將她攬進懷裡,俯首看著她蒼白的小臉,低嘆一聲問:「你是我妻子,想往哪兒走?」
「走哪兒都好,只要沒有你就行……」景歡顏是真的有點想哭了,眼淚也很不爭氣,順著眼眶湧出來,兩隻手抗拒的抵在他胸口,「我們離婚吧……」
「可是,我不能沒有你。」顧景淵圈著她腰的大掌,不斷收緊,俯首輕輕吻去她臉上滑落的淚,聲音彷彿帶著沉沉的嘆息,「景歡顏,你這個小騙子,明明答應晚上聽我解釋,為什麼偷偷逃跑?」
「有什麼好解釋的,我親耳聽到,親眼看到的,顧景淵,哪怕你巧舌如簧,還有什麼可辯解的?」景歡顏受不了他這麼溫柔的吻,頭一偏,避開他的唇,聲音沉痛的反問。
她咬了咬唇,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眼淚流的不那麼凶了,才抬眸盯著他,冷冷道:「我就是一個沒用的小丫頭,還是顧希東不要的,顧三少千里迢迢追來,究竟是為了什麼?怕顧老爺子生氣嗎?放心,我會親自給他老人家打電話,說我變心了,愛上別人了,不會遷怒於你。」
「顏顏,不要說氣話。」顧景淵微微蹙眉,雖然知道,自己那些話很傷人,可當時那種情況,不那麼說,對方根本不會相信,他不在乎她,那麼,她的危險就會多一分。
被作為誘餌的沈霏依,雖然最後被順利救出,可當時那種槍林彈雨的場面,誰也不敢保證不會出意外,萬一,有一顆子彈射中,讓懷裡的丫頭出半點意外,他必悔恨終生。
「你明知道,我那麼對霏依,是為了讓喬雲琛有機會救你,為什麼還跟我賭氣?」顧景淵抬手握住她小巧的下巴,把她的臉轉過來,面對自己,才無奈的說:「如果當時,他們拿槍指著你,來威脅我,我只能妥協,而我妥協,將是你無法想象的嚴重後果。」
景歡顏死死咬著唇,沒有說話。他說的這些,其實,從他推開沈霏依,毫不猶豫走過來救她時,她就想到了。
可是,電話里他冷酷無情的話,見面后,他對她的無視,以及對另一個女人的溫柔,都像魔咒一樣,不斷在腦海里翻滾,讓她沒法忍下這口氣,去面對他,更不想聽他半句解釋。
他所做的一切,都讓她覺得自己像個牽線木偶,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卻無力反抗,無法逃脫,縱使這一次解釋清楚了,卻不知道,下一次,又會因為什麼,被他那麼無情的傷害和鄙夷。
那種感覺,太疼太悶,就像溺水的人,同時被人扼住喉嚨,無法呼吸的感覺,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她不想過這種生活,更經受不起這樣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