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誰動我男人,就咬誰!
第209章 誰動我男人,就咬誰!
景歡顏微微笑著,搖頭,望著顧景淵的目光,熱烈而專註,低低的回復他:「決不後悔。」
「既然決定不悔,那麼一切都交給我來安排。」顧景淵伸臂將小丫頭重新擁進懷裡,隔著薄薄的T恤,他能感受到她側臉的柔軟和溫度,聲音愈發的溫柔:「以後不準胡思亂想。」
景歡顏低低的「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彼此就這麼靜靜的相擁著。
兩個人都不說話,直到景歡顏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一聲,顧景淵才輕笑一聲,放開她,低聲問:「大家都吃過晚飯了,你想在家做飯,還是出去吃?」
景歡顏眯著眼想了想,顧景淵在醫院悶了一天,回來又一直在家待著,便低聲道:「我們出去吃吧,順便也散散心,透透氣。」
「好。」顧景淵輕應了一聲,推推她道:「去洗漱,我給你找衣服。」
景歡顏快速洗漱完出來,顧景淵已經從衣櫃里給她找好衣服,是件湖水綠的真絲旗袍,幾片荷葉中間,夾著兩朵淺粉色荷花,膝蓋上面四指的長度,精緻的手工盤扣,把她打扮的分外端莊雅緻。
景歡顏把顧希年之前送她的那套粉鑽的蝴蝶耳墜戴上,和身上的粉色荷花正相配,顧景淵親自蹲下身,給她換了雙白色高跟鞋,兩人才一起出門了。
出了房門,家裡人都睡了,兩人輕手輕腳的先去看了眼熟睡的女兒,跟保姆交代了一聲,才出去。
到車庫選車的時候,一向性格沉穩內斂的顧景淵,平時開慣了高檔商務車,竟然開了輛紅色敞篷跑車,倒是讓景歡顏有些意外的看了他幾眼。
一路上速度很快,風呼呼的吹著,那種歡暢淋漓的感覺,讓兩個人的心情,慢慢都輕鬆愉悅起來。
兩人在一家法國餐廳吃了飯,都不想回家,顧景淵帶著她繞著市區兜風,最後在一座步行橋邊停下,把車停好,兩個人牽著手上橋散步。
深更半夜的大橋上,沒什麼人,漫長的橋面,一眼望去,空蕩蕩的,橋上裝飾的霓虹燈,光芒璀璨,七彩的顏色,一閃一閃的,映著景歡顏精緻年輕的小臉,格外美艷奪目。
景歡顏背靠著欄杆,看對黑漆漆的河面,感受著河上的風,輕柔的拂過臉頰,臉上不自覺的掛起一抹柔和淡雅的笑,眉眼彎彎的看著顧景淵,笑吟吟的問他下一步人生規劃:「三叔,退了伍,你準備做什麼,醫院的工作還繼續嗎?」
他未來的人生規劃,無論是什麼,一定有她們母女倆,所以,景歡顏問的雲淡風輕。
顧景淵卻是轉個身,面朝另一個方向爬在欄杆上,眸色深沉而複雜,聲音低沉:「退伍以後,會議顧氏為主,等你研究生畢業,我就從醫院辭職,我們帶著女兒去一個你喜歡的國家定居。」
景歡顏聞言愣了愣,身子往後仰了仰,側首去看他,那張側顏的線條略微緊繃著,薄唇緊抿,似是在想什麼心事。
「三叔,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景歡顏也轉過身,和他並肩而立,扭頭認真的注視著,閃爍的霓虹里,俊顏格外的晦暗不定,彷彿整個人都要融進這寂寥的夜色里,看的景歡顏一顆心,一陣一陣的揪著疼,她忍不住往他身邊靠了靠,抬手握住他線條冷硬的腕部,聲音低柔:「我或許幫不到你,可我希望知道你一切的難處,不管怎樣,我都在你身邊。」
顧景淵定了定神,扭頭看一眼身邊忐忑不安的小丫頭,半晌,沉沉的嘆了口氣,縱使他極力收斂隱藏了情緒,現在看來,還是影響到小丫頭了,那些難處,他又怎麼忍心,擺到她面前來,為難也罷,痛苦糾結也好,他做為讓她放心依靠的男人,獨自承擔就好。
「沒什麼,就是自小就在部隊里待著,如今真的要離開了,情緒挺複雜。」顧景淵抬手按了按眉心,伸臂將她攬進懷裡,讓她的小腦袋靠著自己肩膀,才俯首在她額角輕輕吻了一下,低聲道:「放心,我沒事,過段時間忙起來就好了。」
景歡顏仰起頭,偏著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在他沉靜從容的表情里,再看不到一絲異樣,才放下心來,想起他剛才說的話,忍不住疑惑的問:「大哥不是要把顧氏總部搬回國內嗎,為什麼你還要出國定居?」
顧景淵一手擁著她,另一隻手放在欄杆上,輕輕的敲著,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淡聲反問:「如果離開這裡,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你願意跟著我嗎?」
景歡顏瞪他一眼,不滿的嘟著嘴,聲音十分不悅的嘟囔:「這還用問嗎,這輩子,我跟定你了,別想甩掉我!」
顧景淵定定的望著她,須臾,勾唇一笑,抱著她一起轉個身,兩個人面對面,手指摩挲著她頸側,低笑著調侃:「你是狗屁膏藥么,非要黏著我?」
「你說對了,我就是狗屁膏藥,天天貼在你臉上,寫上景歡顏所有物,誰都別想搶走!」雖然他一再保證沒事,可景歡顏總還是能感覺到一點,顧景淵的異樣,被他這麼取笑調侃,難得的沒有生氣,踮起腳尖湊近他,笑容明亮,故意齜牙咧嘴的威脅:「誰敢動我男人,我就咬誰!」
顧景淵聞言搖頭輕笑,緩緩俯首,與她額頭相抵,鼻尖蹭著她的,低聲問:「怎麼貼臉上,這樣嗎?」
景歡顏一雙近在咫尺的眸子,忽閃忽閃的眨著,靈氣逼人,長睫毛輕輕掃過他眼皮,嘻嘻笑著問:「怎樣,怕了嗎?」
顧景淵認命的嘆息,唇一低,吻住了她。
這樣的你,讓我怎麼拒絕,怎麼捨得放手,縱使前方萬丈深淵,為這幾句話,為這一顰一笑,為你這份天不怕地不怕,勇往直前的孤勇,我也跳得甘之如飴。
一吻結束,景歡顏伏在他懷裡輕輕喘息,顧景淵抱著她,低聲交代:「顧氏新辦公大樓差不多裝修好了,接下來醫院的工作我只掛個名,你跟在喬雲琛身邊,專心學習,受了欺負,一定要告訴我。」
「你不辭職,是為了我嗎?」景歡顏望著他,幾乎是肯定的語氣問。
顧景淵黑眸閃了閃,片刻后,淡笑一聲,回她:「單為保護你不受委屈,喬雲琛就足夠了,我不辭職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