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無功而返
第四百零七章：無功而返
白芷雖然一直守在外面，心裡卻在擔心小姐會與七殿下吵起來。
此時聽到小姐與七皇子這番對話，更加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於是轉頭看向旁邊的六曲，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六曲倒是看得明白，他更知道七殿下不會真的跟青鸞小姐生氣。
他知道白芷在擔心什麼，對她笑了笑，又舉了舉白芷送的酒壺。
小聲說道：「多謝你剛才給我裝的酒，天香樓的桃花釀可是最好喝的。」
白芷本想聽六曲怎麼說，見他根本沒理會自己的意思，皺了皺眉轉身上了馬車。
回到將軍府，青鸞一下馬車便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
看到管家正對府上下人吩咐著什麼，問道：「老管家，府上發生什麼事了嗎？」
管家一見是二小姐，上前施禮道：「回二小姐，也沒什麼事，是大小姐回來了。」
「大小姐？她還真是夠快的，不過數日便回來了。」
「是啊。只不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小姐一回來便得夫人吵鬧起來。」
「吵鬧？」
大小姐回到皇城卻沒有直接回王府，青鸞便覺得有些奇怪。
而且大小姐前往邊境這些天，夫人擔心得茶飯不思。
如今大小姐平安回來了，她們為什麼又會吵鬧起來？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想到大小姐剛從父親那裡回來，青鸞心裡突然一陣擔心，快步走向廳堂。
還沒進到廳堂，青鸞便聽到大小姐的哭聲。
而且夫人並沒有勸阻，語氣似乎比平日還嚴厲很多。
「都告訴你不要魯莽你就是不聽勸，如今事情沒辦成又鬧起來，怪得了誰？」
「明明就是父親太刻板，到了這種時候也不知變通。」
大小姐止住哭聲說道。
夫人突然一拍桌子，「鳳兒，就你那性子只怕你沒開口你父親便怒了，你又哪有機會將話說得明白？」
大小姐奔波了這麼多天，本來就十分辛苦。
這會兒聽得夫人這般責怪，哪裡還忍得這種委屈。
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喊道：「「母親不要說了，您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將事情怪到我頭上。您寫的信父親也是看過的，鳳兒覺得倒是母親的信沒寫明白。」
夫人心裡其實是心疼大小姐的，從來沒出過遠門的她竟然獨自去了邊境。
但此刻，大小姐完全不顧尊卑，當著下人的面跟自己這麼吵架。
夫人也是十分氣憤，伸手指著大小姐正要說不再管她與凌王之間的事。
突然看到青鸞站在廳堂門口，立刻放下手坐下來。
青鸞雖然只聽了個大概，但她見夫人這麼避諱自己，便猜定是大小姐沒有勸動父親，無功而返。
但自己既然已經來到廳堂，總不能站在這裡干看著。
上前勸道：「母親，大姐一路辛勞你就讓她先去歇息吧，有什麼話可以明天再說。」
「好，你們扶著大小姐去歇息吧。」夫人對丫環們吩咐道。
回頭又對青鸞說道：「你父親身子還好，你也不必擔心都下去吧。」
青鸞知道即便她問起，夫人也絕對不會說什麼。
於是告辭回到自己的住處。
大小姐雖然親自去了邊境卻沒有什麼作為，讓青鸞安心不少，這一晚也睡得相當踏實。
第二天青鸞早起準備去怡然居，卻在府門口遇到王府護衛林山來接大小姐。
林山看到青鸞，急忙上前拜見。
起身時，青鸞看到林山的腰間掛著的飾物，正是白芷從北狄帶回來的。
那日自己分明讓白芷打給六曲，看到這丫頭是留下了一樣送給了林山。
青鸞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白芷，暗自嘆息了一聲。
這個時候她能說些什麼呢？畢竟感情之事不是一言兩語能說得清的。
只希望事情不會想自己想像的那麼遭，希望她二人能有個迴旋的餘地。
大小姐並不想回到王府，或者說她有些不敢回去。
當日她與母親向凌王幾番承諾，如今事情辦成這個結果，她不知道凌王會如何對她。
但此時凌王的護衛就在府門外候著，她又怎麼敢不回去。
磨蹭了好一陣，才帶著丫環婆子走出來。
回到王府，凌王並不在府上，這讓大小姐稍稍安心。
但她也知道躲避不過是一時，這件事情總要有個交待。
便吩咐丫環準備熱水，她要著意打扮一下自己。
雖然凌王發怒，也希望能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心情能夠好些。
於是洗漱沐浴后，重施脂粉，裝扮得香艷異常。
一番折騰后，大小姐感到又渴又餓，吩咐丫環準備些點心茶水。
可惜大小姐一口還沒來得及吃，凌王便走了進來。
大小姐一見凌王，心裡便是一驚，但還是大著膽子走過去。
凌王看也沒看大小姐一眼，厲聲喝道：「說吧，到底怎樣？」
凌王的語氣冰冷至極，顯然他已經猜到了結果。
此時問起，不過是想證實一下。
大小姐看到凌王威嚴的態度，噗通跪倒在地。
聲淚俱下地懇求道：「王爺，青鳳儘力了，是父親不聽青鳳的勸阻。」
「我知道了，從今日起你搬到偏殿的祠堂去住，不要擾了本王的心情。」
凌王語氣平淡地說著，彷彿剛剛的憤怒根本沒有發生過。
大小姐一臉震驚地看著凌王，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王爺您在說什麼？您是讓青鳳去住冰冷的祠堂？」
「嗯，不過只是暫時的，等本王迎娶了新王妃，她自會去安置你。」
凌王的語氣更加平靜，顯然連說話都不想因為大小姐而多費一絲力氣。
大小姐本來沒完全自己的承諾就心虛著，一聽凌王當真要迎娶林如嫣，哪裡還撐得住。
立刻大哭著祈求道：「王爺，您不要如何對待青鳳，青鳳才是您迎娶的凌王妃，您總要顧念夫妻之情。」
「夫妻之情？你是糊塗了吧？那場婚事不過是本王與你母親的一場交易，何來情意？如今你們背棄了承諾，本王與你之間自然也就什麼都不是了。」
說完，凌王繞過大小姐走出去，廳堂里只剩下凄慘的哭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