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震驚
第六百零三章:震驚
青鸞告知武青吉,太後下旨赦免了夫人的罪責。
有了太后的旨意,就意味著夫人不再是一個罪人了。
這樣的消息武青吉聽了自然高興,如此他便可以將母親接回府中診治。
此刻武青吉心裡雖感念太后的仁德,但他心裡最感激的卻是青鸞。
若不是青鸞的大度和善良,否則只怕母親餘生都將在三清觀度過。
雖然之前自己也打算入宮去向皇上求情,可就算自己有些戰功也沒把握讓皇上收回成命。
如今太后如此做法,自然是顧念著青鸞的原故。
武青吉感念青鸞為母親求情,頻頻舉杯相敬。
青鸞推辭不過,接連數杯喝下去,直到有些醉意微醺二人才散了宴席。
丫環白芷攙扶著青鸞回到住處,青鸞一這覺直睡到第二日天明。
等她起床的一刻,看來滿屋滿院直到整個將軍府都是一派喜氣。
不由得一臉驚詫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是一個晚上的功夫,將軍府里就變了樣子。」
「小姐說的沒錯,這一晚上將軍與管家可都沒睡,與府中的小廝護衛忙碌了整整一個晚上。」
白芷一邊整理著青鸞的床鋪,一邊回道。
「忙一整個晚上,你是怎麼知道的?」青鸞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奴婢起先也是不知道的,後來將軍來到咱們院子,奴婢這才聽到聲響。」
「你都聽到聲響了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這完全不可能。」
「因為奴婢昨日沒有喝酒,而小姐你卻偏偏就醉了。」
青鸞聽到白芷這麼說,才慢慢回想起昨天的事。
昨日雖然是哥哥敬酒在先,但也是自己心裡高興。
只是當時並沒感覺到喝了多少,不成想竟然就醉了。
這會兒半夏已經端來洗臉水,青鸞走過去一番洗漱。
連翹為青鸞梳了一個十分别致的髮式,然後將一隻金鳳釵插在髮髻最高處。
白芷看到小姐如此裝扮,從柜子里拿出一套淡黃色綢緞衣裙。
青鸞穿好衣裙走到鏡子前一照,立時愣在那裡。
「你們這是做什麼?不用這麼隆重吧,我不過是去廳堂與哥哥吃個早飯而已。」
「小姐,您現在可是皇後娘娘了,難不成還要穿您那身短衣襦裙?」
「那怎麼了?反正又不出去只要舒服便好。」
說著話,青鸞拉扯著身上的衣裙,她似乎十分的不習慣。
卻聽得外面有人說道:「那就當是為了裝扮給朕看,這樣總行了吧?」
青鸞聽出是七皇子的聲音,不由得一驚,她沒想到七皇子竟然會來到將軍府。
畢竟馬上便要大婚,同時宮裡還有冊封慶典,這個時候他應該忙得無法分身才對。
還沒等到青鸞回話,七皇子已經大步走進房中。
今日的七皇子穿著也是一身淡黃色錦袍,只不過他的錦袍上面沒有繡花。
而七皇子今日的髮髻也梳得十分精細,髮絲全總挽住用金冠束起。
看上去高貴霸氣,再配上這張俊美非常的臉,完美如天人。
此時青鸞早被眼前的七皇子驚艷到,一雙眼睛更是痴痴地看著。
七皇子同樣注視著青鸞,心裡暗自己慶幸自己得則如此佳人。
但他卻沒有讚揚青鸞的美貌,反說道:「看來青鸞那日並沒有欺騙朕,你還真是最中意朕的這張臉。」
聽到七皇子說道,青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失態。
但她卻一點不覺得尷尬,接著七皇子的話說道:「您可是皇上,青鸞自然是不敢欺君。」
「那你此刻呢?說這樣的話便不怕朕說你欺君嗎?」七皇子問道。
「我此刻說的都是心中所想,皇上當然不會怪罪。」
七皇子看著青鸞搖了搖頭,「算了,朕都餓了沒心情治誰的罪。」
說著伸手拉住青鸞,邁步走出房中。
二人就這麼拉著手走向廳堂,府上的丫環小廝看到皇上紛紛跪拜。
經過花園甬道時,青鸞看到這裡處處都掛著紅燈彩帶。
而園中的花草似乎也多了許多,且色彩艷麗,每一株都開得嬌艷無比。
心裡想著哥哥還真是費了心思,竟然會在一夜之間將將軍府布置了一番。
來到廳堂之時,酒菜雖然已經擺好,武青吉卻還在向管家吩咐著什麼。
此時他突然看到皇上來了,已經還是青鸞一起,立刻呆愣在那裡。
尤其看到二人手拉著手,穿著兩樣顏色的衣裝,一樣的華美高貴簡直如一對璧人。
青鸞看到哥哥武青吉一直傻愣愣地看著她們,急忙對哥哥使了個眼色。
誰知武青吉竟然像沒看到一般,眼睛依然看著二人。
青鸞有些著急,心裡想著哥哥怎麼還不拜見皇上,於是又眨了兩下眼睛。
武青吉終於看到青鸞給自己使眼色,知道自己失態。
急忙跪倒說道:「臣,臣沒想到皇上會來將軍府,一時失了心神還請皇上恕罪。」
「這裡不是戰場,所以武將軍即便失了心神也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武青吉聽七皇子這麼說,頭低得更低,抱拳說道:「是臣失儀,請皇上降罪。」
「起來吧,你現在可是國舅若真被降了罪,只怕朕的皇後會不許啊。」
武青吉想著七皇子話里的意思,同時抬眼看向青鸞。
他沒想到皇上對青鸞意是如此寵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青鸞在旁邊說道:「哥哥不用這麼緊張,皇上是在與你說笑呢。」
武青吉這才放鬆下來,問道:「皇上怎麼會來臣府上用早飯,臣毫無準備。」
「朕是來看望青鸞的,擔心她閑不住會跑去天香樓喝酒,亦或去如意坊賭銀子。」
武青吉一聽天香樓,他雖然沒有去過但卻知道是什麼樣的地方。
剛剛放鬆下來的情緒立刻又緊張起來,青鸞可是被冊封了皇上。
而且三日後便要大婚,這種時候無論如何可以因為這種事情毀了她的名節。
於是立刻上前辯解道:「皇上,青鸞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您萬不可誤聽人言才是。」
「哥哥,天香樓我是與皇上一同去的,如意坊也是與皇上一起賭的,你又擔心什麼?」
聽得這知,武青吉差點驚得眼睛都瞪出來。
花樓賭場?別說一個千金小姐,即便自己,身為將軍也不可去此等地方。
武青吉重新看向青鸞,這樣的事情簡直比突發戰事更讓他震驚。
這還是他那個從前病懨纏身,後來又勇猛無敵的妹妹武青鸞嗎?
七皇子看著武青吉一臉茫然無措的樣子,朗聲大笑了起來。
「武將軍這便驚訝了?那你可知你這位妹妹花萬兩銀子包花魁的事?」
「什麼?她為何……」武青吉問到一半又停下了。
他現在半點也不懷疑皇上所說,只是他沒想到自己的妹妹竟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而最讓他震驚又詫異的是,這樣的青鸞又是憑什麼得到皇上如此親睞。
甚至不追究她所做出的這些莫名其妙的荒唐事。
青鸞看到哥哥如此反應,心裡又好氣又好笑。
要知道武青吉並不是一個遇事慌亂的人,即便是在千軍萬馬的沙場,他也是面不改色,談笑自如。
看來今日自己沒有一個解釋,只怕哥哥這一顆心是無法定下來了。
於是讓七皇子與武青吉都坐下來,說道:「哥哥,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般,青鸞雖然去過花樓與賭場,但大多時候都是應皇上之約前去的,或者是去那裡等候皇上。至於花魁那件事兒,那個時候青鸞一路從邊境回來一身塵土,本想找個洗澡的地方,卻遍尋不到。偏偏看到了天香樓,一時好奇就去逛了一逛。」
「當時青鸞當是一身男裝去便去了,為何還要包花魁?」
武青吉問著青鸞,卻不忘幫她辯解上那麼一句。
青鸞一笑,「我原本也沒想包什麼花魁,是因為當時看到一個紈絝皇子在竟花魁,一時氣盛便與他爭了起來。所以,當時為了不輸了面子,也算是情勢所迫才將花魁帶走,再後來便也只能繼續裝扮成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