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城下一戰
第六百五十五章:城下一戰
兩軍對壘,七皇子親自對戰西烈國師。
不過數十招功夫,西烈國師便知這位少年皇帝功夫了得。
若再打鬥下去,難保自己不會被擒於陣前。
而眼下兵士和陣法才是自己最大的優勢,又何必擔此兇險。
於是且戰且退,突然對著身後的兵士大聲喝道:「將士們,天朝皇帝在此,親手誅殺皇帝者賞黃金萬兩,封王世侯。」
立刻鼓聲大作,西烈國眾軍士聽得命令,立時揮舞刀劍沖向陣前。
而這同時,西烈國師奮力揮出兩刀后,陡然撤身便欲回到自己的軍陣中。
七皇子早看穿他的計謀,怎麼可能就這麼讓他走了。
大聲說道:「國師大人慢著,既然你向軍士懸賞了朕的腦袋,那麼朕應該要留下國師一些什麼,這樣才顯得公正。」
說著話飛身縱起,追到西烈國師近前手中摺扇旋轉了向個圈掃向對方脖頸。
這一扇子若真掃到,不說能將對方腦袋削下來,至少也會割開他的脖子。
西烈國師也是久經沙場的大將,聽得背後風聲急迫,急忙一閃身舉刀來擋。
七皇子雖然不懼怕西烈國師的寶刀,但若兵器相接自己還是占不到上風。
於是扇子一撤,但只是一瞬間的功夫。
扇子再出手時,扇骨併攏用力點向西烈國師的肩膀。
西烈國師原本擋開七皇子的攻擊便要撤走,卻沒想到七皇子又是一招,而且出手極快。
西烈國師心知不妙,但他再想還招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但仍然將大刀向後一擋,極力護住自己的腦袋。
卻不想七皇子並不與他硬碰,扇子一偏刷地點在國師肩膀。
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顯然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一瞬間西烈國師只覺得一整條手臂沒了知覺,手中的寶刀也跌落在地。
而這時,敵軍陣箭雨如蝗,七皇子急忙揮扇格擋。
借這個時機,西烈國師一聲怒吼,縱向跳向馬背奔向城門。
此時六曲左勛二人現時奔到七皇子面前,六曲見七皇子沒有受傷,打馬便要去追擊西烈國師,卻被七皇子攔下。
這會兒兩邊的兵士也已經廝殺到一處,軍陣中慘叫連連。
「皇上,既然兩軍已經交戰,不如咱們趁此時機攻城吧。」六曲提議道。
「不可,這並不是最後的時機。」說著七皇子看向陣前的戰事。
眼下敵軍雖眾,但他們卻都聚集在城門前。
此時陣前沒有將領指揮,西烈國師正由一隊軍士護關退入城門。
城下的這麼敵軍依然個個奮勇,與天朝兵士廝殺慘烈,
七皇子知道征戰沙場將士死傷本是平常,若敵軍將帥齊備他一早便會率兵士強攻。
就算敵軍陣法嚴密,就算會有大量死傷也必得奮力一戰。
但此刻的情形卻是不同,西烈國王城雖有軍士卻無將帥。
如今西烈國師又廢了一條臂膀,一身的功夫只怕也再無用武之地。
西烈王城儼然已是一座死城,又何必讓自己的兵士枉送性命。
而此時,敵軍因為聚集城下發揮不出優勢,反倒是天朝了兵士漸漸逼迫城門。
左勛一直觀察著戰事,看到此種情形不但沒有高興,反而微微皺起了眉頭。
六曲一看倒是高興了,「皇上,這城門咱們還用攻嗎,只要殺退這些敵軍,咱們便直接衝進城中殺個片甲不留。」
「六曲,你何時變得如此冒進了?還不趕快吩咐撤兵。」
七皇子的話音剛落,西烈王城上突然響起一陣銅鑼聲響。
敵軍聽得撤兵的指示,由后隊變前隊紛紛後退撤向城門。
可他們畢竟有二十萬人之眾,哪會說撤便撤了,總是需要一些功夫的。
而這一邊左勛聽得七皇子吩咐即刻下令撤退,眾兵士正廝殺得舉起,雖然意猶未盡,但也只能向退兵。
此時西烈國師站在城頭上,看著天朝兵士也在向後撤出,一時有些急了。
看著自己的兵士已經撤回大半,立刻吩咐一聲,「點火藥,放滾石。」
隨著一能鼓聲響起,城頭之下圓石混木飛瀉而下直接砸向城下的兵士。
同時城外埋下的火藥也被引燃,一時間整個城門處響起炸裂之聲。
雖然雙方都已經下令撤兵,但還有大部分人馬未及時撤出。
隨著聲聲震天聲響,城門前一片人喊馬叫,血肉橫飛。
最可憐的是,這些死傷的兵士當中有一半都是西烈國的軍士。
西烈國師根本不顧他們的死活,他只怕天朝的兵士都撤走了,所以不待自己的軍士撤回便下了命令。
這一刻六曲才知七皇子所擔憂之事,看著許多兵士有么被炸死,要麼被城頭上的滾石砸傷,急得他親自跑到陣前敲起撤兵的銅鑼。
足足有半個時辰之久,天朝的兵士總算全部撤退回來。
西烈王城也恢復了平靜,但在城下死傷的兵士卻已經是堆積如山。
六曲帶人去統計死傷人數,雖然僅有半個時辰卻死傷有兩萬餘人。
回到軍帳向七皇子稟報時,不無慶幸地說道道:「幸得皇上不許屬下帶兵強攻,否則只怕五萬人馬都不夠損失的。而且就算損失重大,以今日所見的嚴密的防守,只怕也難攻進西烈王城。」
「西烈小國能奪得天朝疆域,又盤踞這麼多年自然有一定的實力。此次若非他們在紫琅城被青鸞誅殺了大部分將領,只所給朕三個月的時間也難攻佔下西烈國。」
「的確,想不到這個國師竟如此會用兵。」六曲此時完全相信了西烈國的實力。
七皇子點頭,「他此次便是輸在沒有將領可用。可如今西烈國師雖然受傷,但他布下的陣還在,命軍士強攻根本不可行。說不得,朕要親入西烈王城一回了。」
「皇上不可親自犯險,若去也是六曲前去。」六曲急忙說道。
正這時有兵士進來稟報,剛剛捉住了一個敵國探子。
七皇子一聽捉住了敵軍探子,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現在敵我軍情幾近明朗,西烈國師卻在這個時候派出探子。
難道他是想要打探自己的下一步行動?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沒有必要,他在城上早已經做好防範。
自然一但攻城,他隨時便可利用那些陣法迎戰。
而自己也並不想向探子尋問些什麼,因為待天色稍暗但要親入王城。
到那時什麼情況都知道了,說不定可以直接殺了國師和西烈國大王。
於是吩咐一聲,「處置了便是,何必來煩朕。」
軍士一聽,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再說什麼。
六曲走過去呵斥道:「皇上的話你聽不明白嗎?還不趕快退下去。」
兵士向後退出兩步,還是堅持回道:「可是那名探子他說……」
六曲一見,上前抬腳剛要踹那名兵士,但礙於七皇子還在帳中。
快步走上前將兵士連推帶搡地帶出帳外,這才說道:「你是哪個軍帳的,趕緊滾回去,以後不必守在這裡。」
「大人,是那探子聲稱要見皇上的,而且他還說有東西要呈給皇上。」
「哎呀,你還沒完了是不是?」六曲說著揮拳便要打向兵士。
可惜他的手剛舉到半空,還未落下這時便被人攔下了。
「怎麼還要動手打人呢?他不過是一個守門的小兵,自然會招惹到你六曲大人了?」
「左將軍,這個小兵他也忒犟了,都被我哄到帳外了還在不停地說。」
「事關軍情,他怎麼敢耽擱,即便你不想聽他也得把知道的說完。」
六曲聽得左勛這麼說,沒好氣地點頭道:「對,這些人都是你帳下的兵,想來也是你教的。」
「沒錯,這些是我吩咐他們的,既然傳令,便要將事情說清楚。」
六曲無奈點頭,對著兵士道:「說吧,我倒要聽聽到底是多麼重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