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八章:原來另有謀算
第八百一十八章:原來另有謀算
風竹染追查多日,依然沒有半點宮女的下落。
而這些天以來,不管可去的地方還是不可去的地方几乎都查看過。
如此風竹染斷定,逃離寒凝殿的這名宮女或許已經不在宮中了。
至於會去哪裡他無從得知,但至少在這皇宮之中再無可能查找得到。
偏這時刑部尚書來找自己,對方雖未開口風竹染但猜到了原由。
率先說道:「劉大人攔住在下可是為著那名失蹤的宮女一案?」
劉尚書知道風竹染得皇上信任,而且他雖然不想讓風竹染參預此案其中,但也不想得罪了他。
所以跟風竹染說話的語氣很客氣,但同時十分明確地表達著自己的意圖。
「本大人知道都統大人是聰明人,所以便直接說了,審查公主被謀害一案皇上交由本大人主理,而那位宮女亦是涉及此案件之人證,所以本大人不想讓都統大人蔘預其中。」
「大人說的哪裡話,在下雖然在暗地裡打聽過那名宮女的下落,但也算是職責所在。畢竟在下是掌管著皇宮侍衛和皇城禁軍,這皇宮裡發生的事情又豈能不聞不問?」
風竹染說這番話時嘴角含笑,劉尚書這番番雖然句句在理,但他卻並不想聽。
因為他是為皇後娘娘辦差,所以無論是誰都不能防礙了此事。
即便是得皇上親自指派的尚書大人,他也半點不會退讓。
劉尚書原本是想將事情和自己的想法跟都統大人說清楚,畢竟他得皇上旨意在偵辦此事。
即便兩個人都為著一個案子,那麼都統大人理所當然地要退出。
如今都統大人的話里明顯是回絕了自己,而且所說理由讓他無可辯駁。
一時面現為難之色,站在大殿這外不停地搓著手。
他是在心裡糾結,這種情況自己要不要拿出皇上的聖旨。
風竹染何等聰明,看到劉尚書如此表情不由得暗自一聲冷笑。
本想嘲諷劉尚書幾句,自己辦差不利竟然還想著拿皇上的聖旨壓人。
但想想對正皇宮裡自己已經都查遍了,索性便送他這個空頭人情也無防。
如此對方便不會再關注到自己這邊,這樣自己便可放手在皇城中查訪。
但他卻沒有立即說出來,畢竟他也是個性情高傲之人,哪會這麼輕易對人說句好話。
此時劉尚書心中確實百般糾結,正猶豫之時見都統大人一直盯著自己。
臉上竟有些尷尬,訕訕地笑了笑,又搖了搖頭。
這若換做旁邊劉尚書是半分不會客氣的,但對於風竹染他總是有些顧忌。
想了一會兒,開口道:「都統大人所言有理,或許是本大人太心急了。」
「無防,若在下當真干擾的尚書大人辦差,在下便命令侍衛們不要在宮中追查下去。」風竹染爽快說道。
劉尚書一聽風竹染竟然答應不在宮中追查,立刻露出欣喜之色。
「都統大人所言當真嗎?如此本大人便承了你這個情。畢竟人多繁雜,對於追查案情無益。」
風竹染並沒有回答劉尚書的話,只是輕笑一聲後轉身大步離開。
因為他急著出宮去安排人手,畢竟皇城範圍太廣,實在要費一番心思布置。
且不說刑部大費周張地審理嫌疑之人,這段時日寒凝殿里也是異常的緊迫。
劉玉蝶原本以為刑部一番追查,宮人中便會有人指證皇后。
哪成想這麼多天過去,打探到的案情不但沒有任何進展,刑部的人反倒盯上了逃脫的宮女。
而自己已經派管事追查多日,這個宮女竟然像人間蒸發了一般蹤影皆無。
刑部尋找宮女是為查清公主一案,便劉玉蝶的心思可沒放在這裡。
她就是好奇,被刑部羈押的公主的奶娘那裡為何沒有半分消息。
雖然幾番派管事進去打探,但刑部的人並不話管事見到寒凝殿中那些有嫌疑的宮人。
劉玉蝶無奈,最後想了個辦法,那便是讓管事犯個錯處,這樣便會與那些宮人關押一處。
貴妃娘娘這樣的想法倒是嚇了管事一跳,如今那些人想洗脫嫌疑都洗脫不了,自己怎麼可能故意露出破綻讓人來抓。
於是向貴妃祈求道:「娘娘,您就饒過奴才吧,這幾日奴才可沒少往刑部跑,光銀子就花了幾百兩。娘娘差辦的事情實在不易,您為何一定要追查一個奶娘的事?」
「你知道什麼?本宮便是指望著她來指證皇后呢?」
劉玉蝶聽得管事這番羅嗦早不耐煩,厲聲說道。
管事聽得貴妃娘娘這麼說,不由得一怔,隨後笑著搖頭。
勸慰道:「娘娘,奴才知道娘娘近日因公主一事傷心難過,但娘娘也不能犯這糊塗。若你一直查問奶娘一事,難保不會引得刑部的人注意。況且她的死活已經不重要了,畢竟她已經沒什麼用了。」
「你錯了,本宮此刻唯一能指望的便是她了,否則本宮所有籌碼就都白費心思,公主也……公主九泉之下也難瞑目。」劉玉蝶說到後來,聲音突然停滯了一下。
而她這微妙的變化卻被管事留意到,畢竟他還是了解貴妃娘娘的。
管事在心裡細細想了一下,突然心裡一驚。
小心問道:「娘娘,您如此在意公主的奶娘,可是她知道些什麼?」
「這個……」劉玉蝶有些猶豫,但只是片刻便改了主意。
畢竟許多事情還得指望著管事去辦,自己若不實情相告只怕當真會誤事。
於是起身從座位下走下來,緩步來到管事面前,仔細地審視著管事。
管事微微有些緊張,印象中貴妃娘娘從未如此看過自己。
而此時貴妃娘娘離自己十分近,他可以清楚地看著娘娘身裙刺繡的針線。
同時更聞到一股玫瑰的香氣,他知道那是從娘娘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濃烈。
管事下意識地深深吸了一口氣,頓時感覺有些心緒慌亂,氣血流動加快。
他不敢再靠近貴妃娘娘,並且向後悄悄退出了半步。
陪著笑臉問道:「娘娘,您有任何事情都可交待給奴才,奴才對娘娘的忠心日月可鑒。」
「本宮自然是相信你,只是當時情勢緊急而你又一直在忙著準備酒宴,本宮根本沒有機會跟你提及,所以便交待給了公主的奶娘。」
「何事?煩請娘娘告辭,如此奴才才好幫娘娘想一想對策。」
這會兒管事似乎已經猜出了一些端倪,貴妃娘娘所隱瞞的事必定與公主有關,或許與皇後娘娘有關。
果然,劉玉蝶聽得管事如此信誓旦旦,才算放下心來。
在大殿上來回走了兩趟,似乎是在思慮著要怎麼樣才能說得明白。
想了一會兒,轉身對管事說道:「本宮曾囑咐奶娘,讓她在刑部尋個時機指證皇后。可誰知這麼多時日過去,刑部那邊竟然沒有半點消息,顯然奶娘並沒有依本宮之言去做。」
「娘娘居然會指望奶娘指證皇后,她哪裡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她當然沒有,只是當時時間緊迫本宮尋不到可信之人,但只能交待給她了。但本宮威脅過她,若她不辦好這個差事,她在中外的兩個兒子便會沒了性命。」
「可娘娘並未吩咐奴才去抓奶娘的兒子,奴才完全不知娘娘有些安排。」
管事一臉茫然,他還是沒聽明白貴妃娘娘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本宮不需要當真去抓她的兒子,反正她兒子在宮外毫不知情,根本不會跑。只要奶娘相信本宮抓了她的兒子便可,除非她不顧忌她那兩個不到十歲兒子的性命。」劉玉蝶冷冷說道。
「依奴才所想,奶娘當然會顧忌她的兒子。只是奴才還是不明白,娘娘為何會想出如此計謀,這完全沒有任何依據之事,娘娘此舉是否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