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六章:受脅迫
第八百三十六章:受脅迫
公主一案,刑部尚書劉庭均嚴重失職。
雖然皇後娘娘沒有當殿降罪,卻並未諒其罪責。
只因這刑部尚書之職乃一朝之重臣,不可輕動。
尤其皇上不在皇城,若此時懲處重臣總是有不妥之處。
皇後娘娘這些顧慮劉尚書當然明白,安排一應事宜后回府閉門自省。
青鸞雖然對尚書大人有些失望,但這終究是一場意外事件。
若當真追究起來,御膳房也是罪責難逃。
但此事她也不想多費心,相關之人皆交由刑部去查處。
只是如此一來公主一案倒是難查了,這才是讓青鸞最煩心的。
雖然之前青鸞曾有過懷疑之人,但這只是她心中一閃念的想法。
她甚至覺得自己的猜測有些可怕,便也不再去想。
況且此時也無暇顧及這些,最緊要的是將賑災的錢糧押送到受災的郡縣。
安排完這些事情,青鸞便安心在皇宮裡等候著七皇子回來。
這些日子,寒凝殿這邊卻是異常的安靜。
劉玉蝶懲處了寒凝殿中的奴才,總算怒氣盡消。
只是每每想起自己那個可憐的公主,心中依然悲痛難當。
也因此,劉玉蝶對皇后青鸞的恨意更重,無時無刻不在心中謀算著。
而且心情也更急切,甚至一天都不想等候。
此時管事入殿覲見,劉玉蝶這才從思緒中轉過來。
沉聲問道:「這都幾日了,你那邊到底查得如何了?」
「娘娘的吩咐奴才自然是盡心竭力,只不過皇後娘娘一直守在毓慶宮,奴才實在難以查得宮中的情況。」管事小心回稟著。
「分明就是你自己無用,難道一定要武青鸞出宮你才能查得清嗎?」
「這……娘娘有所不知,自從皇后懷了身孕,毓慶宮的禁衛便增加了一倍還多。不單如此,毓慶宮的大總管還命那些宮人不得隨意出宮,即便出宮辦差,一道小小的宮門也要命腰牌出入。這種情況下奴才又如何能查得半分消息,稍走近都會有禁軍前來驅趕。」
「呵呵,這皇上還真是上心啊,她武青鸞不過是懷了個孩子,他竟如此興師動眾。當初本宮懷公主之時他可從未如此重視,甚至都未入寒凝殿探望過本宮。」
劉玉蝶說起這些,滿是恨意的眼中竟有淚光點點。
管事聽得貴妃娘娘提起這些傷心之事,雖沒有半分同情之意,卻不願貴妃娘娘在這上面浪費功夫。
畢竟搬到皇后才是最重要的事,不管是對於他還是對於貴妃娘娘。
想到這些,管事輕聲勸解道:「娘娘這個時候抱怨這些又有何益,無非是自尋煩惱罷了。」
「本宮就是不甘心,況且本宮也從不覺得是自尋煩惱。只要本宮除掉了皇後娘娘,就算皇上再怎麼傾心武青鸞又能如何?他可是皇上,終究是要妃嬪成群才是正理。」
「娘娘所言算是有道理,只不過咱們這位少年天子可是性情難料,沒有人能夠猜到他心中所想。」
「不用猜,皇上的親事便國事,就算他眷戀著武青鸞,滿朝在大臣也斷然不會應允的。到那時便是本宮的機會,至於皇貴妃實在不足為懼。」
管事聽得貴妃娘娘這番話,不由得在心裡暗自思慮著。
看來公主之死貴妃娘娘倒是受了不小的刺激,竟然還惦記著皇上的恩寵。
莫說謀害皇后之事還未有萬全的計策,就算當真將皇後置於死地。
皇上又怎麼會不徹查謀害皇后之人,而貴妃娘娘這寒凝殿只怕會第一個被查處之地。
就算自己與貴妃娘娘行事謹慎,皇后之死最終也如公主一案這般查無頭緒。
以皇上平日對貴妃娘娘的態度,只怕連看也不會看上一眼,更別說移情到貴妃娘娘這裡。
況且這後宮之中的皇貴妃家世不俗,皇上對這位娘娘雖然算不得寵愛,卻也算眷顧。
相比之下貴妃娘娘終究是一罪臣之女,她又拿什麼向皇上邀寵呢?
這些事情管事雖然想得明白,但他卻不會說與貴妃娘娘。
此刻他只想著如何幫著貴妃娘娘謀害皇后,這才是他唯一想做的事。
於是岔開話題,說道:「娘娘,皇上如何這終究是后話,眼下最要緊的是尋得時機進入毓慶宮。」
「毓慶宮防備那般嚴密,這件事情當真有些麻煩。」
劉玉蝶眉頭微蹙,同時抬起一隻手輕輕按揉著太陽穴。
這時她突然想起宮女秀蓮,大聲說道:「本宮當真是急得糊塗了,竟然將那個賤婢給忘記了。」
管事聽得此言急忙問道:「賤婢?娘娘所說的到底是何人?」
「自然是那個秀蓮,之前她做奉茶宮女之時可是經常給本宮按揉肩背。」
「奴才還當娘娘是想到了什麼計謀,卻原來是那個無用的奴婢。」管事泄氣地說道。
「她雖無用,但此事卻非她不可,去,叫人將她叫過來。」劉玉蝶吩咐道。
管事有些莫名其妙,卻不多問,走出殿外吩咐宮人去花房叫秀蓮前來。
秀蓮這些時日身子一直不好,經常感覺渾身疲乏無力。
好在花房中的事物並不多,她也能偶爾歇息一下。
這會兒聽得貴妃娘娘召見,秀蓮雖然有些害怕但也只能前往。
待她入得大殿,看到大殿中只有貴妃娘娘和管事,心裡更加的緊張。
上前施禮后問道:「娘娘召奴婢前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你說呢?難不成你以為本宮是叫你來喝茶的嗎?」劉玉蝶冷著臉問道。
秀蓮一聽貴妃娘娘這般語氣,嚇得不敢再抬頭,連聲說道:「奴婢不敢,但請娘娘吩咐。」
「人不用這麼害怕,本宮並不是要責罰於你。本宮是想問你,這些時日可見過毓慶宮的連翹?」
「回娘娘話,自從白芷出宮后連翹便服侍在皇後娘娘身邊,所以奴婢極少能見到她。」
「當真是這樣嗎?你最好不要欺瞞本宮。」劉玉蝶目光凌厲地盯視著秀蓮。
「奴婢不敢,連翹姑娘的確十分忙碌,而且她一直值守在皇后內殿,極少出宮走動。」
「她確實是跟在皇後身邊,可本宮怎麼聽說你近日十分懈怠,幾乎沒怎麼出這寒凝殿,你莫不是當本宮調你去花盲房享福的?」
秀蓮一聽貴妃娘娘如此說,偷偷看了一眼管事後慌忙跪倒。
回稟道:「娘娘,奴婢近日身子有些不適,所以多日未出宮門。但奴婢從未誤了花房裡的差事,還望貴妃娘娘明查。」
「明查?本宮可沒有這等閑工夫,只要是無用之人本宮片刻也是容不得的。」
秀蓮一向知道貴妃娘娘的手段,她這番話自然不是嚇唬自己。
雖然宮女都是登錄在冊,出任何狀況都要向內務總管處上報。
可即便如此,這寒凝殿里的宮人侍女還不是說被杖斃便杖斃,內務府何曾有人過問過。
秀蓮雖然不知這是何原由,但她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冒險。
況且貴妃娘娘一早便說過,只要自己犯了錯便會將兩個妹妹抓進宮來。
秀蓮原本就膽小怕事,此時只剩下叩頭的份。
劉玉蝶這會兒確實十分生氣,她當初讓秀蓮去花房當差本就是別有用心。
如今秀蓮竟然忘記了自己的吩咐,竟然多日未出宮去見連翹。
她本想狠狠發責罰秀蓮一番,但想到還要事情要吩咐她去做,責罰一事只能做罷。
狠狠地瞪著秀蓮說道:「你聽好了,本宮命你此刻便去見連翹,皇后多日未出宮到底在做些什麼?」
連翹之前也曾多方打探過毓慶宮之事,便這一次貴妃娘娘竟然直言讓她查問皇后之事。
這麼大的事情她自是不敢做,顫聲說道:「娘娘,秀蓮只是一個身份卑賤的奴婢,如何敢去查問尊貴的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