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七章:道破心機
第八百四十七章:道破心機
連翹有意陷害香附,她這點算計又如何能瞞過青鸞的眼睛。
只是礙於連翹是國舅府帶來的人,此時又有太后與皇貴妃在場。
青鸞不願當面點破,她總還要顧及一些國舅府的臉面。
但她心裡還是感到很生氣,畢竟香附與半夏才剛剛入宮,自己還沒想好要不要將二人留下來,沒想到連翹倒先容不得她們了。
青鸞想不明白連翹為何會有反感她二人,甚至不惜當著自己的面排擠她們。
好在太后並未多想,青鸞並也不提及。
待得空閑她必定要好好教導連翹一番,希望她不要再做這樣的蠢事。
但此刻,青鸞卻只是出言將連翹趕到殿外,這原本已是寬待於她。
若換做旁人,無論青鸞是否做出懲戒也定會將人逐出毓慶宮。
只可惜青鸞的良苦用心連翹根本沒有領會,心裡反倒生出許多的不滿。
此時聽從寒凝殿管事之言,再次前往寒凝殿去見劉貴妃。
劉玉蝶此時正在大殿上想著事情,因為管事的差事已經辦妥。
若對皇后出手,唯一欠缺的便是合適的人手和時機。
此時看到管事將連翹帶進宮中,便知道事情有了轉機。
於是面帶笑意地問道:「原來是連翹姑娘,本宮與你約定三日,沒想到你這麼快便來拜見本宮了。若本宮沒有猜,這一次你定有好消息告知。」
連翹雖然來到寒凝殿,但心裡還是不免有些發慌。
畢竟自己所做之事背叛了皇後娘娘,日後一但被皇後娘娘查知,自已真不知要如何辯白。
好在自己只是向貴妃娘娘隨便說了些宮中之事,終究算不得什麼隱秘之事。
想來也不會鬧出多大的動靜,如此當不會被皇後娘娘知道。
連翹並不愚笨,她當然也知道自己這些想法實在牽強。
但此刻她也只能如此自我安慰著,否則又能如何?
此時她正俯身參拜劉貴妃,聽得貴妃娘娘如此說法急忙回道:「娘娘,奴婢也不知這些話是否對娘娘有用,若是無用只希望娘娘不要怪罪奴婢。」
「不會,你儘管大膽說出來便是。」劉玉蝶表面平靜,內心裡卻早就等不及了。
連翹低頭想了一下大殿之上太后與皇后說的那些關於皇上,關於災情的話。
劉貴妃雖然聽得認真,並未說出哪些是她想知道的,哪些又是無用的。
連翹見此情形,一時不知要不要再說下去。
劉玉蝶看到連翹欲言又止的模樣,說道:「有什麼儘管說便是,即便說得錯了本宮也斷不會怪罪於你。」
「是娘娘,奴婢定當知無不言。」說著連翹又施一禮。
「娘娘,今日皇貴妃也去了毓慶宮,並且給皇後娘娘作了羹湯。」
「她平日里不是經常前去討好皇后的嗎?這些又有什麼可稀奇的?」
劉玉蝶隨口說道,臉上完全是一副不屑的神情。
「娘娘且靜心聽連翹將事情說完,到時娘娘定不會是如此想法。」
管事藉機進言,隨後走上前給貴妃娘娘斟茶。
劉玉蝶聽得管事之言哪裡還顧得喝茶,眼神犀利地看向連翹。
大聲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你還不痛快地與本宮說個清楚。」
「是!」連翹急忙應聲。
隨後說道:「回娘娘,皇貴妃娘娘給皇后熬制羹湯確實沒什麼特別之處,不同的是,皇貴妃送來的羹湯皇後娘娘不許旁人查驗,更不許試吃。今日皇後娘娘便是當著太后與皇貴妃的面直接喝了那羹湯。」
「好啊,武青鸞竟然如此信任皇貴妃,這樣再好不過。那麼平日里皇貴妃幾日才會去毓慶宮一回,可是每一將都帶著吃食前去?」
「嗯,從前倒是不是這樣,自從皇後娘娘有了身孕,皇貴妃幾乎都會帶著點心果品前去探望。當然,之前皇貴妃娘娘帶過去的灑皇后並不怎麼吃,因為吃什麼都會吐出來。如今去不同了,娘娘最近胃口好了許多,自然再無所顧忌。」
「也就是說現在皇貴妃無論送去什麼,皇后一定會吃一些的。」
「自然,尤其皇貴妃娘娘做的青梅糕可是皇後娘娘的最喜歡的點心,剛剛皇貴妃還曾說過兩日後會給皇後娘娘送青梅點心。」
「為何是兩日後?她既然那樣討好皇后,怎麼可能讓皇后一直等著?」
「這個當時皇貴妃娘娘曾說起過,但奴婢沒有聽清,或許這兩日皇貴妃那邊沒有上好的青梅了,畢竟城外災情嚴重,青梅無法及時送入宮中也未可知。」
「嗯,應該是這個原由。」劉玉蝶輕輕點著頭,眼睛卻看向了旁邊的管事。
管事立刻領會了貴妃娘娘的意思,邁步走到連翹面前。
低沉著聲音說道:「既然皇貴妃要給皇後娘娘做點心,這倒是個難得的機會。本管事這裡有一包藥粉,你可尋個時機悄悄放進點心當中。」
連翹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看到管事鄭重地對著自己點頭,嚇得她向後倒退了兩步。『
連連擺手說道:「什麼?管事大人可是讓奴婢去謀害皇後娘娘?此事奴婢萬萬不敢做的,奴婢,奴婢也不想害,不想害皇後娘娘。」
「不想?你是在與本管事說笑的嗎?你若不想為何要向貴妃娘娘稟報毓慶宮之事?難不成你是當自己來此拉家常的嗎?你當自己是什麼身份?」
管事見連翹不聽從自己指示,再沒有了剛才的好脾氣。
連翹一見管事突然變了臉色,嚇得慌忙跪倒在地。
叩頭祈求道:「貴妃娘娘,此事奴婢萬萬做不來,還望貴妃娘娘放過奴婢。」
「你如今才說這個不覺得晚了些嗎?你當本宮這寒凝殿是什麼地方?」
「奴婢可以忠心於貴妃娘娘,但奴婢實在不敢謀害皇后,奴婢,奴婢還不想死。」
「本宮倒是沒看出你竟是膽小之人,既然如此你為何有膽量勾引皇上?」
連翹聽得此言瞬間瞪大了眼睛,隨後用力搖著頭。
「奴婢沒有,奴婢自知身份低微,萬死也不敢有些逾矩的想法。」
「你當本宮是瞎子嗎?那日在寒凝殿本宮親眼看到你在皇上面前百般的殷勤。試問一個宮女當如何做不當如何你總是清楚的吧,以你當時的做法除了勾引,本宮實在不知還有何用心。」
聽得貴妃娘娘這番話,連翹的額角慢慢冒出汗珠,點點滴滴落在大殿的地板上。
但她依然不承認貴妃娘娘的說,極力辯解道:「那日的情形或許貴妃娘娘有所不知,當時皇上身邊的安慶公公不在,奴婢這才敢上前服侍,卻從未有過其他別的心思。」
「是嗎?既然如此本宮現在便前往毓慶宮去面見皇后,或許皇后不會聽信本宮之言。但本宮平白的提及此事她終是會起疑心,別說她不會再重用你,只怕還會回想一下你平日的行為舉止。以你那點心計,只怕皇后稍一留心便會尋出端倪。」
「不會的,不會的,況且奴婢根本什麼都沒做,奴婢只是仰慕皇上,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就算當真是僅此而已便已經不少了。雖然平日里你們都覺得皇後行事寬厚大度,但對於皇上這件事情,想必本宮不說你也會知曉,連皇上名正言順的妃嬪她都容不得,你以為皇后可容得下你?」
「這……奴婢當真沒有做任何逾矩之事,還求貴妃娘娘不要告知皇后。」
連翹跪伏在地懇求著貴妃娘娘,但話語中卻沒有半分的底氣。
雖然嘴上依然堅持著自己的清白,驚恐的眼神卻早已經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