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五章: 刻意討好
第九百九十五章: 刻意討好
元熹皇子雖然人在皇城,卻時時關注西烈郡之事。
雖然他很擔心花演是否有能力治理好西烈郡,但他同樣也擔心花演的安危。
因為元熹皇子之前曾詳細了解過西烈郡的情況,並且親自召見了那位退調回來的郡守大人。
西北疆域向來乾旱少雨,春秋兩季風沙極大,其中尤以西烈郡最為嚴重。
自然的災害或可想辦法緩解,但近些看西烈郡禍亂四起,劫匪橫行。
即使是西烈郡縣城中,治安狀況亦是堪憂。
當然這並不是說西烈郡的百姓如何的不堪,而是他們大多都不適應於天朝的法度,更不願聽從天朝法度的制約。
其中帶頭違抗法度恣意鬧事的那些人中,大多都是之前西烈國王族中人。
當日西烈王在世之時這些人雖然也不是完全服從管制,但也算安分。
但自從西烈王離世,綠彩公主又去了皇城,這些王族中人便再也不能安份。
他們不但強佔了分派給百姓的田地草場,還抓了許多平民百姓驅使奴役。
如此做法分明是要過回從前那種養尊處優、田產無數僕役成群的生活,說不定一下步便是將西烈郡再改回西烈國。
如此繁雜紛亂的情形,任何人前去怕都有著極大的風險,好在元熹皇早有安排,如今更是派駐一萬人馬前往西烈郡,只為相助花演。
這些事情元熹皇子原本悄悄進行,卻還是被丹陽公主得知。
自從花演去了西烈郡丹陽便一刻也沒有安心過,少不得要四處打聽著那邊的情況。
同時她也在心裡埋怨皇上和皇後娘娘,若是不他們對花演有諸多的不滿意,花演又何須建什麼功業。
大可直接冊封他一個駙馬身份,高官厚祿府宅田地,便也沒有了今日的分離,皇兄更不會舉薦花演去做什麼西烈郡守。
若花演一直都在皇城,自己便少了許多的擔心,花演更不必遠離皇城承擔風險與辛勞。
如今皇兄意悄悄派駐一萬人馬前往西烈,可見那邊的情形遠比自己想像的更遭。
只是如今此事已無可更改,自己終究要想些法子護花演周全才是。
思慮至此丹陽公主不再耽擱,即刻前往元熹皇子的慶陽宮。
剛一進宮門,丹陽公主便大聲質問道:「皇兄,你明知西烈郡一行兇險萬分,又為何還要讓花演前去做那小小的郡守?」
看來丹陽公主突然趕到,元熹皇子有些詫異。
此時得知她是為花演一事前來,卻沒有將要派駐人馬之事告知。
只是出言安慰道:「丹陽說的哪裡話?西烈郡畢竟也是天朝的疆域,如何會有兇險。」
丹陽公主此時哪裡還能聽得進元熹皇子的話,因為她來之前已經查問清楚。
於是大步走到元熹皇子面前坐下來,問道:「既然西烈郡是天朝的疆域,那些人為何還要發動暴亂之事?若無兇險,皇兄又為何要派駐人馬前去西烈郡?難不成是父皇的意思?這豈不是更無可能?丹陽雖然不知道西烈郡到底是何情形,但卻知道這件事情父皇已完全交由皇兄處置。」
丹陽公主接連尋問著,態度急切中透著焦慮和擔憂。
元熹皇子見派兵之事已經隱瞞不住,便也只能點頭承認。
「想不到皇妹竟知道得如此清楚,皇兄沒有告知實情只是不想讓皇妹過於擔心。」
說到這裡元熹皇子站起身來,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交由殿下的護衛。
對他們吩咐道:「一切依計行事,你們快些去準備吧。」
這才回身又對丹陽公主說道:「皇兄此次調集一萬人馬前往西烈郡相助花演,如此你可安心了?」
「皇兄,西烈郡可是天朝最大的一個縣郡,不但地域遼闊而且人口眾多,皇兄只派出一萬人馬是否太少了些?」丹陽公主思索著問道。
「丹陽居然對西烈郡之事知之如此詳細,這倒完全不像你平日的性子。」
丹陽公主的問話的確讓元熹皇子有些詫異,畢竟丹陽公主平日極少關心這些事宜。
隨後便又說道:「若是在從前,丹陽的心思是萬萬不會用在這方面。看來皇妹對花演是動了真情,如今全然是因為花演才會如此緊張西烈之事吧?」
聽得元熹皇子如此說,丹陽公主嬌俏的臉頰微微一紅。
「都這種時候了皇兄便不要嘲笑丹陽了,說實話,丹陽的確有些擔心皇兄的安排是否萬全,這一萬人馬是否能夠保得花演和西烈郡百姓平安?」
丹陽公主雖然語氣嬌嗔,但表情卻極為認真。
元熹皇子知道丹陽公主此時內心定然十分的焦急,勸慰道:「皇妹還是稍安勿躁。這世上哪有什麼萬全之法,有的不過是儘力而為罷了。」
說到此,元熹將宮人剛剛奉上的茶往丹陽面前推了推。
丹陽公主早就感到口渴了,只是剛才實在心急也顧不得喝水。
此時看到皇兄關切的眼神,於是端起花接連喝了兩口。
這才聽得元熹皇子繼續說道:「至於花演,皇兄自然會盡量保得他周全,但凡事皆有例外。就像當初與夏央國交戰之時,皇兄拼盡全力依然未能保住元慶的性命。」
聽得元熹皇子這麼說,丹陽公主一時無語。
片刻后說道:「此事也怪不得皇兄,畢竟當時被三十萬敵軍圍困著,即使皇兄身邊有眾多護衛,甚至還有青羽衛保護,就算皇兄武功再高但終究還是難隨人願。」
話說到這裡丹陽公主突然眼前一亮,「或許,或許丹陽可以派出青羽衛前去保護花演,皇兄以為如何?」
「此事斷然不可。青羽衛的職責是保護父皇母后,但如今母后將這支暗衛交由你,也只是因為皇妹要和親遠嫁之故。如果你當真派青羽衛前去保護花演,只怕母後會怪罪於你二人,更甚者還會牽連到遠在西烈郡的花演。」
「皇兄所說這些丹陽自然是知曉,但花演那邊總不能不管,即使父皇有旨,丹陽也不可能就此放棄。」丹陽公主倔強地說道。
元熹皇子聽得丹陽公主如此說,再次起身來在大殿下來回走了兩回,負手立在窗前。
良久才又說道:「皇兄也知讓花演前往西烈郡是冒險之舉,但若只求安穩順遂又如何立得功業?他若沒有功績在身迎娶皇妹一事就算父皇能夠應允,母后也斷然不會同意。」
「這便是最讓丹陽為難之處,只可惜丹陽對於此等事宜一竅不通,只能肯求皇兄相助了。」
丹陽公主走過去拉著元熹皇子的衣袖。一臉祈求之色。
元熹皇子轉身看著丹陽,隨後抬起手在元熹頭上輕輕拍了拍。
說道:「皇兄雖然可以儘力護得花演萬全,但父皇要的卻不是這些。雖然皇兄也知道父皇母后的用心良苦,但想讓一向養尊處優的花演做出成就總是太難了些。」
丹陽公主聽得元熹皇子如此說,心中一動,急忙問道:「所以呢?皇兄可是想到幫助丹陽和花演的辦法了?」
「沒錯!皇兄突然記起個人,或者她可以相助皇妹也說不定。」元熹皇子放氣果斷。
「皇兄所說的到底是何人?丹陽可認得?」丹陽公主心急地問道。
「皇妹認得,那個人便是都統府千金風玉嬈,而她的母親大人便是西烈國公主。
丹陽公主何等聰明之人,聽得元熹皇子說出玉嬈小姐,立刻便猜出了幾分。
待元熹皇子說完立刻施禮道謝,她要親自前去都統府拜望綠彩公主。
丹陽雖然身為公主身份尊貴,但對於父皇這幾位至交知己一向都十分敬重。
如今自己更是有事相求於她人 ,自然要萬分的客氣。
於是回到自己的寢宮著意備了一份厚禮,帶著貼身宮女出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