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他的軟肋
第160章 他的軟肋
當童良才的唇,印在蘇玖月的額頭上的時候,那邊坐著的阮翎羽竟然笑了起來。
眼神中帶了幾分意味深長的看著童良才的背影:你終於,還是有了自己的軟肋。你終於,還是有了自己在乎的人。
那麼,從今往後,你就不再是那個所向披靡的你了。
總有人,會找到機會,鑽空子,動你的軟肋。
當初注意到蘇玖月,的確是因為童良才的存在。
後來願意和蘇玖月展開合作關係,倒是因為蘇玖月自己的本事。
只是沒有想到,區區一個蘇玖月,一個從各方面看來都只是一個村姑的蘇玖月,竟然能夠給自己帶來這樣大的驚喜。
一開始的時候,阮翎羽也想過。
蘇玖月的身份不簡單,不過是被童良才用手段隱藏了起來,然後成了蘇家的大女兒。
可阮翎羽調查之後發現,蘇玖月,就真的只是蘇玖月而已。
如今看著她穿著粗布麻衣走在裝潢精緻的酒樓里,竟然沒有絲毫違和感。
身上的那份氣質,拿捏得十分的妥當。
少一分,顯得怯弱,無法服眾。
多一分,顯得張揚,咄咄逼人。
尤其是當蘇玖月從容不迫的踏入自己的房間的時候,阮翎羽清楚的感覺到了蘇玖月身上那種宛若暖陽一般的氣息。
因為冬日將至,體內蠢蠢欲動的寒毒,就像是遇到了剋星一樣,迅速的蟄伏了起來。
第一次和蘇玖月接觸的時候,阮翎羽就發現,不知道為什麼,只要蘇玖月在自己的身邊,體內的寒毒就十分的乖順。
那模樣,就像是一頭猛虎,一瞬間就變成了乖巧的小貓兒一樣的讓人震撼。
就在剛才,阮翎羽故意不去控制寒毒,讓他們肆意的在體內奔走,就是為了再一次證明,蘇玖月的特殊性。
感受到自己經脈中寒毒的蟄伏,阮翎羽的心頭就更加興奮了。
果然,這個女人不一般。
難怪,能成為那個人的軟肋,能讓那個人表現出如此的在意。
蘇玖月的心裡,對阮翎羽還是有些畏懼。
不只是因為他身上那冰窖一樣的寒冷。
最要緊的,還是他腰間懸挂著的黑色的寒冰劍。
一襲紅衣傾城,一柄寒劍逼人。
紅與黑之間碰撞出讓蘇玖月幾乎要窒息的色彩。
而阮翎羽此刻的沉默,讓蘇玖月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甚至是感覺到他的不開心。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開心,也沒有想要去弄清楚的打算,
可就只是這一份安靜,加上那難以言喻的寒冷,就已經讓蘇玖月整個人變得不淡定了。
「這就是阮少的待客之道?」
阮翎羽揚了揚眉,眼神中帶了幾分冰冷。
袍袖一揮,指了指桌上那些幾乎沒有動過的菜,淡淡的道:「蘇姑娘的待客之道都能如此這般。為何,本少就不能像是剛才那樣?」
蘇玖月的唇狠狠的抽了抽。
淡淡的道:「阮少能讓這些東西在這裡,那證明,阮少對筠兒的安排,並無異議。再說了,你的人清楚的看見,這一切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阮少不要告訴我,不知道那個小乞丐的真實身份。」
嘭!
也不見阮翎羽如何動作,房間的門就毫無徵兆的關上了。
蘇玖月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眼睛一眨不眨 的看著阮翎羽,呼吸不由得變得急促了起來。
那邊的童良才,雖說表面上看上去很淡定。
可眼角的餘光一直都關注著這邊。
在門關上的一瞬間,童良才長身而起。
卻在下一瞬,坐了下去。
阮翎羽這個人,特殊得很。
身為皇商,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是各方勢力爭相拉攏的資本。
可他那遊戲人生的態度,讓任何人都沒辦法正經八百的走進他的內心,得到他的認同。
士農工商,商人是最沒有地位的。
可偏上,他就是將這樣沒地位的商人,演繹成了世間難得的尊貴模樣。
就是那些王孫貴族的公子們,也沒有幾個人,有阮翎羽的驕人之資。
冷靜下來之後,童良才幾乎可以確定,阮翎羽已經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至於他會不會利用這一點做什麼,童良才根本就不關心,也不願意去多想。
他只是能確定。
只要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那麼,阮翎羽就不可能對蘇玖月做什麼。
童良才突然的舉動,讓蘇成棟嚇了一跳,眼神略有些茫然的看著童良才:「大姐夫,可是要找店小二。大姐夫你歇著,我去找。」
童良才伸手壓了壓蘇成棟,淡淡的道:「沒事,我誰也不找。你坐下吧。只是剛想到了一些事情。」
筠兒一面啃著雞腿,一面滿不在乎的笑道:「既然有事情,那童大哥就去忙啊。 這一桌子的珍饈佳肴,就交給我和成棟哥哥了。」
童良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筠兒,坐了下來,淡淡的道:「方才有些事情需要親自去,這會兒,已經沒事了。」
童良才一面說,一面看了一眼對面關上的門。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有些毛躁的心情,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嗯,和對面那個妖孽得雌雄不變的阮翎羽相比,這張臉的確是有些普通了。
所以,蘇玖月才對自己表現得如此的淡定。
可若是換一張臉,只怕那丫頭不認識自己了。
想到這些,童良才心頭也是十分無奈。
如果貿然的袒露自己的身份……
只怕會嚇到那個丫頭。
一時間,童良才倒是有些糾結了。
若是阮翎羽知道,此刻坐在對面的童良才在糾結什麼,那肯定會笑掉大牙的。
然而現在的阮翎羽,根本就沒有想這些,十字交叉的撐在桌子上,半眯著眼睛,帶了幾分威脅的低聲道:「看來,蘇姑娘知道得不少。為了筠兒的安全,蘇姑娘怕是留不得了。」
蘇玖月毫無懼色的坐在阮翎羽面前:「第一次見面,阮少就讓玖月在手腳之間選其一。今兒個又說,玖月的性命留不得了。難道說,在阮少的心裡,玖月就是這樣一個容易被欺負的人?」
有那個人護著,普天之下,你都可去得,又有誰能欺負得了你?
可惜這句話,阮翎羽不方便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