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一分一毫
第三百二十四章 一分一毫
夜琉璃聽到最後大氣都不敢喘了,她覺得雲峰主這簡直就是在找死,就算是夜如歌不知在何處偷學了高級靈術,雲峰主也不能說要把人趕走啊。
不過,她還是有私心的,這種話她不敢說,但是有別人替她說出來,正好試試帝無極的反應,也不錯。
於是,夜琉璃最大程度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後悄悄觀察帝無極的反應。
帝無極聽了雲峰主的話,簡直有些哭笑不得,先不說夜如歌的靈術是他所授,就算是夜如歌的靈術來路不明,雲峰主又憑什麼僅靠自己的猜測,就說出來讓夜如歌離開的話?以為夜如歌好欺負?
他想到這兒,眼神都冷了幾分,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淺笑,反問道,「剛剛雲峰主說什麼?神龍島留不得什麼樣的人?」
雲峰主隱隱覺得帝無極的情緒似乎有些變化,但是一時間她也沒想到是什麼問題,只好順著帝無極的話說道,「像夜如歌這樣偷學靈術的人,必須遣離神龍島。」
「偷學靈術?」帝無極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怎麼知道她是偷學靈術?」
「難道不是嗎?」雲峰主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繼而將她所謂的證據列了出來,「首先夜如歌的出身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城主府,她怎麼可能拿到這麼厲害的靈術?其實,就算是她認識的人中有這樣的高人,可是她一個三級元靈擁有者,真的會有人給她傳授這麼厲害的靈術?最後,她這個人一直品行有問題,對了……」
她說到這兒,立刻指了指旁邊的夜琉璃道,「九殿,你應該知道琉璃和夜如歌是姐妹吧?關於夜如歌的事兒,琉璃可以發表一下看法。」
雲峰主說完,還衝夜琉璃道,「琉璃,你說,夜如歌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夜琉璃感覺到帝無極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她此時都恨不得原地消失,沒想到雲峰主這個豬隊友還擅自將她退了出去。
她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帝無極一眼,見對方目光打量的看著自己,她想了想,才看起來有些緊張的回答道,「我跟如歌姐姐雖然一起長大,但是她是大小姐,我只是庶女,而且她三年前就離開了城主府,所以她在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夜琉璃故意提到了三年前,就是要提醒帝無極,三年前夜如歌失了身,她覺得一個女人失了節,對男人來說,應該是最不能接受的事兒。
然而,雲峰主對這一切渾然不知,只是覺得夜琉璃怎麼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她有些不滿的看了夜琉璃的一眼,心中有些覺得這個弟子怎麼關鍵時候也不中用。
帝無極看向夜琉璃的眼神卻更加難以捉摸,他隱隱意識到,這個女人的心機深得可怕,不過人的本性是不可能永遠隱藏的,而他已經知道了她的真面目。
只是,帝無極也同樣明白,夜琉璃這個人,一定要留給夜如歌親自收拾,他不能動她。
「她的靈術是我教的。」帝無極直接無視了夜琉璃的話,風淡雲輕的開了口,那語氣就好像敘述他早上撿了一隻小貓那樣輕鬆。
可不管雲峰主還是夜琉璃,顯然都被這個答案震驚了,特別是雲峰主。
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帝無極,不久前在比試廣場,她親眼見帝無極救了夜如歌,她以為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兒,可是現在竟然聽見帝無極說教給了夜如歌靈術,這讓人太難以接受了。
畢竟,雲峰主知道,教授靈術,特別是像夜如歌使用的可以媲美絕技的靈術,絕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
換成別人或許還能接受,可是帝無極作為一個嫌棄一切死物、活物的人,怎麼可能親自教授別人靈術呢?特別對方還是一個三級元靈擁有者,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其實,夜琉璃的震驚不比雲峰主少,她一直隱隱知道帝無極和夜如歌之間的關係肯定不錯,但是沒有想到已經好到這個地步了,帝無極竟然教授了夜如歌那麼厲害的靈術。
夜琉璃想到這兒,更加嫉恨夜如歌,如果沒有夜如歌,或許今天能習得那麼厲害的靈術的人就是自己了。
帝無極見面前的兩個人都一臉震驚,都不說話,他又冷笑一聲道,「怎麼樣雲峰主?還覺得應該夜如歌應該被趕出神龍島嗎?」
雲峰主回過神來,有些震驚的看著帝無極,心中隱隱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看了帝無極和夜如歌的關係不簡單。
她立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此時來不及思考別的,只想趕緊把剛剛的話圓一下,於是她接著說道,「九殿說笑了, 既然是夜如歌的靈術是九殿傳授,那當然是名正言順了,神龍島的弟子能得到九殿的青睞,這是夜如歌的福分,我也相信夜如歌在雲霧峰的發展會越來越好。」
帝無極對於這種奉承的話,顯然早已聽膩了,他站起身,目光微冷的看著雲峰主,聲音也帶著幾分涼意,「雲峰主,你搞錯了,不是神龍島的弟子得到了我的青睞,在我眼中,神龍島的分量……根本不及夜如歌一分一毫。」
此話一出,雲峰主和夜琉璃同時變了臉色,她們沒想到帝無極竟然會主動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帝無極真的看上了夜如歌嗎?
帝無極根本不想理會兩人的反應,只是冷聲警告道,「七峰匯戰的事兒,我知道是你們在背後搞鬼。」
這一句話出口,整個主殿的氣壓頓時低了好幾個等級。
雲峰主和夜琉璃直接雙腿一軟,同時跪在了地上,有些戰戰兢兢的回應道,「九殿饒命,我們不知道夜如歌是您的人,九殿饒命。」
在極度恐懼的時候,她們連狡辯的精力都沒有,只希望帝無極能高抬貴手,放她們一馬。
帝無極自然沒想過要把兩個人怎麼樣,他只是過來給她們一個警告,讓她們知道夜如歌不是她們可以隨便欺負的人。
當然,必要的懲罰不能少,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將身上的靈壓釋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