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終於醒了
第五百四十九章終於醒了
帝無極知道有些事可能瞞不住了，便接著說道，「天宸大陸，出事兒了，這些人……應該是天母和帝梵音他們所為。」
「什麼意思？」夜如歌此時的大腦彷彿已經完全不能思考，她覺得帝無極說的每一個字都那麼熟悉，可是每一句話她都理解不了，「天母和帝梵音是上神，他們怎麼可以殺害凡人？」
她說這些的時候，下意識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墳墓，沒等帝無極開口，心中又響起另一個可怕的聲音，「你為什麼帶我來這兒？咱們不應該回去神龍島嗎？」
「回不去了。」帝無極搖了搖頭，「都回不去了。」
無論是神龍島還是不夜城，甚至是葯神殿，都不在了，一切的一切都不在了。
夜南星在旁邊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回不去了？東籬哥哥還等著我呢，我要把我的神魂給他看。」
帝無極看著夜南星充滿期待的眼神，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夜如歌和夜南星很快明白了什麼，兩個人同時說道。
「等會我們再說。」
「我也要知道。」
夜南星看向夜如歌，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娘親，星星已經長大了，星星可以保護娘親，也可以照顧好自己，我想知道怎麼回事兒，我想知道東籬哥哥西靈姐姐他們怎麼樣了。」
夜如歌看著夜南星懇求的樣子，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沖帝無極道，「你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帝無極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才艱難的說道，「大陸上發生了動亂，天母和帝梵音將九陰人再世的消息放了出去，還……點明了星星就是九陰人。」
夜如歌一瞬間有些站不穩，她一把抓住了帝無極的胳膊，哆哆嗦嗦的問道，「那……那阿烈呢？聽雨呢？林峰主他們呢？神龍島到底怎麼了？」
夜南星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他不知道什麼是九陰人，但是看夜如歌和帝無極的反應，他隱隱猜到了什麼。
果然，就見帝無極搖了搖頭，接著說道，「神龍島上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阿烈他們被抓到了皇宮，說要……一個月之後在萬古廣場當眾斬殺。」
「什麼？」夜如歌的手，瞬間無力的垂了下去，她實在是無法接受這個消息，她想不明白的問道，「天母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為什麼要斬盡殺絕，我已經要放棄報仇了？她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把我的親人、我的朋友，一個個從我身邊奪走，到底為什麼？」
帝無極難受到了極點，他搖了搖頭，「具體我也不知道，我也無法相信，他們作為天神，竟然干出這種事情。」
他的聲音痛苦至極，夜如歌的目光看向了他，好一會兒她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直覺得帝無極有些不對勁，原來他穿了黑色的衣服，跟北幽一樣的純黑色衣服。
夜如歌忽然反應過來，帝無極心中的痛苦恐怕不比自己少，她上前一把抱住了帝無極，柔聲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些事兒的？」
「去境主府之後。」帝無極無力的說道。
夜如歌更加心疼，這麼長時間，帝無極一直背負著這些痛苦，自己還不理解他，自己實在是太可惡了。
帝無極很快整理好的自己情緒，沖夜如歌保證道，「如歌，你聽我說，七月七日，你跟我一起去萬古廣場！」
夜如歌看著帝無極坦然的目光，最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她告訴自己不要去想這件事，或許事實便不會這麼殘忍了。
她知道自己體內的靈力，全部都消失了，就算是她現在去皇宮，也無法將人救走，現在的她沒有能力保護任何人。
帝無極看出來夜如歌的擔憂，「你放心，我會帶你去找我師父，你的靈力肯定還能找回來。」
「好。」夜如歌現在也只能相信帝無極的話，她別無選擇。
「那你想還在外面坐一會兒？還是回去裡面，看一看這黑石頭裡面的東西？」帝無極輕聲問道，溫柔的徵求著夜如歌的意見。
「再坐一會兒吧，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安靜的坐著了。」夜如歌回憶著自己來到大陸之後的種種，她似乎一直在賽跑。
與時間賽跑，與敵人賽跑，與自己賽跑……其實夜如歌很累了，或許這樣休息一下，也是不錯。
「好，我和星星陪你！」帝無極也在夜如歌身邊坐下，隨後用靈力緩緩的在周圍豎起一個屏障，怕夜如歌涼到。
「不用，這樣吹著風，很舒服。」夜如歌雖然沒有了靈力，但是身體的敏感性還在，感覺到帝無極細心的小動作，輕聲的提醒道。
「好。」帝無極將屏障收起，對夜如歌扯了扯嘴角。
夜如歌轉過頭看著帝無極，看了一會兒，她緩緩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後溫柔的摸了摸帝無極的眉眼。
「無極，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真好看！」夜如歌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是一片愛意，她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坦誠的向帝無極表達了自己的心意。
帝無極反而是臉色一紅，先是有些不好意思，隨後用大手捉住了夜如歌的小手，送到了嘴巴輕輕啄了一下，「如歌，我也有一句話要告訴你，你才是最美的那個。」
夜南星立刻同意的點了點頭，「對，娘親，你才是最美的。」
夜如歌聞言莞爾一笑，她將夜南星抱在了懷裡，隨後自己輕輕的將腦袋放在了帝無極的肩膀上，親昵的枕著他，看著白玉山的風景。
帝無極也非常享受這一刻的時光，只有這個時候，他可以暫時忘記那些苦難，忘記那些生命。
「無極，以後你有什麼打算？如果事情都解決了，你會去哪兒呢？還會回去九重天嗎？」過了一會兒，夜如歌忽然輕聲問道。
帝無極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我不知道，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無論去哪裡，我希望跟你和小東西在一起。」
夜如歌一愣，一直有些沮喪的面容，在這一刻終於是有些動容。
她有些感動的看著帝無極，眼眶漸漸泛紅，這話本來是她打算接下來跟帝無極說的，卻沒有想到竟然被帝無極搶了先。
「無極，你可知道等待我們的是什麼？」夜如歌回望著帝無極，接著說道，「九重天的眾神，聖境的人，天宸大陸的人，你不怕嗎？」
你不怕嗎？這個問題，夜如歌也曾無數次問過自己，在自己沒有靈力的時候，在自己遇到困難的時候……
可最後的答案都是不怕，夜如歌也清楚，她沒有怕的資格，也不能後退，她一直覺得自己這一生，註定要孤獨的走上一條艱難的路。
帝無極溫柔的扯了扯嘴角，看著夜如歌堅定都說道，「我不怕！」
真的不怕！
或許在來到芙蓉宮之前，他還有所牽挂，他還想著天母是他的母親，想著帝梵音是他的叔叔。
但是現在，在如此殘忍的事實前，一切已經變了。
帝無極知道，七月七日的時候，或許他不會見到天母，至少在那樣的場合下，天母、帝梵音這些虛偽的上神，不會出現。
但是，在那之後，在他們救出人，他們肯定要去九重天，要去面對天母。
「如歌，七月七日之後，我跟你一起去九重天。」帝無極接著說道，此時，他不會阻止夜如歌報仇，甚至，很多事情，他也需要一個答案。
藍軒臨死之前說的那些話，帝無極一直記在心裡，同時他也覺得這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他想了想，又接著說道，「對了，你體內的鳳翎……」
夜如歌苦笑了一聲，「早知道就把鳳翎留在神龍島了，現在我身體完全沒有靈力，也沒辦法拿回鳳翎的力量和記憶了。」
帝無極輕輕摸了摸夜如歌的腦袋，「好了，別擔心了，他們應該不會傷害阿烈他們。」
「那東籬哥哥呢？」夜南星這會兒一直在擔心煉藥師協會的人，一雙漆黑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夜如歌和帝無極。
「星星乖，」夜如歌用力抱緊了夜南星，「東籬哥哥不會有事兒，他們應該都在萬古廣場，到時候我們一定去救他們。」
「嗯。」夜南星用力點了點頭，隨後他看向了帝無極，又看著夜如歌，小心的試探道，「娘親，可不可以讓爹爹把星星體內的封印解開？」
「嗯？」夜如歌一愣，沒想到夜南星竟然知道這件事。
夜南星點了點頭，「那個怪爺爺，其實之前跟星星說過話，但是他已經消失好久了，星星知道他有很強大的力量，可以保護娘親，也可以保護星星。」
夜如歌猶豫了一下，看向帝無極，確實如此，現在她自己沒有靈力了，而整個大陸甚至九重天都在找麻煩，夜南星確實需要力量。
帝無極顯然也這麼認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哪怕讓夜南星去傷害別人，也不能讓他被傷害，「好，爹爹幫你解開。」
夜南星開心的笑了笑。
夜如歌又好奇的問道，「那個爺爺可說他是什麼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