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審判
容妃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灰白,緩緩地跪在地上不再說話,待桂嬤嬤將最近的事情說完之後,皇帝猛地將手邊的茶杯砸到了容妃麵前茶杯砸在地上,崩裂的碎片崩在容妃的臉上,劃出了幾道血紅色的口子。
“臣妾……臣妾……”容妃結結巴巴地開口說道,腦袋裏麵卻一陣空白,這次似乎是真的完了,寧妃居然在這樣的關鍵時刻選擇幫助太子妃反咬自己一口。
如今隻希望自己這樣不會影響到六皇子日後的生活。
皇帝有些不耐煩地地看了她一眼:“夠了,再多的借口我已經不想再聽了,你還是存點力氣等到去了碧落宮再說吧。”
說罷,皇帝便擺擺手,然後兩個太監便走到了容妃身邊,對容妃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禮:“容妃娘娘,請吧。”
碧落宮在這個冬天幾乎算得上是寒風刺骨,坐落在皇宮之中最偏僻的角落,大家都稱它為冷宮。容妃不敢再說話,站起身離開。
看著容妃跟著兩個太監離開了大殿,一直被侍衛押著的公主咬了咬牙,皇帝這才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看向站在一旁的公主:“至於你,先押進大牢,等待審判。”
公主的表情終於有些慌了,她往前走了一步,卻被身後的侍衛拉住,口中嗚嗚咽咽地想要說話,皇帝對她身後的侍衛點點頭,那侍衛伸出手將公主嘴上的布條拿下來。
公主喘著粗氣看著皇上,還有些不甘心的“垂死掙紮”道:“你們不能這樣對我,父王還沒有表態,盡管我是和親到這裏的,但我還是我們國家的公主,若是想要處理我,必須要經過我父王的同意!”
皇上甚至被她氣笑:“你在我們國家境內做出了這樣荒唐的事情,如今卻要先請示你的父王?你們的私鹽還得從我們這裏進口,你得搞清楚,我們不是你父王的附屬國。”
公主的臉色變得難看,皇上臉上的神情稍微緩了緩,往後仰了仰身子開口說道:“既如此,便先將你押進牢中,到時候請示你父王之後再做打算。”
皇帝刻意將“請示”二字壓得很重,公主知道自己躲不掉了,被幾個侍衛押送出去,等待著送往宮外大理寺的大牢。
將幾個人處理完之後,皇帝才將目光放在太子夫婦身上,他的表情隱隱有些愧疚,但是在看到太子有些瑟縮的躲在江月梨身後的樣子,心中的無名火便又冒了起來。
一國太子,居然被兩個女人合起來玩的團團轉?如今在外麵受了委屈,居然還躲在太子妃身後尋求保護,實在不像是堂堂七尺男兒的作為。
“太子與太子妃沒有受傷吧?”看著太子良久,皇帝才幹巴巴的開口問道。
江月梨搖了搖頭:“托皇上的福,並沒有。”
皇上點點頭:“既如此,你們便先回去吧,這些日子就在府中好好休息,不會有人打擾你們的。”說罷,皇帝便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朕也有些乏了,都退下吧。”
江月梨低頭對皇上謝恩,然後帶著太子一道離開了大殿。
兩個人剛走出殿外,二皇子便從身後追了出來叫住了江月梨二人:“皇兄皇嫂!”
江月梨回頭去看,二皇子三兩步走上來,看著太子有些抱歉的開口道:“我相信老六不知道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很久都沒有上過早朝了,許是被容妃娘娘關起來了。”
江月梨點點頭笑著道:“我知曉,先前六弟偷偷派人找過我,二弟莫要擔心。”
二皇子聞言這才多多少少放下心來,對兩個人行禮之後便離開了。
江月梨被棠鳶推著和太子走下台階,門口的守衛依舊戒備森嚴,隻是公主被侍衛押著站在大殿外麵,看到江月梨與太子走出來,用陰惻惻的目光看著兩個人,太子有些瑟縮的往江月梨身後躲了躲,而江月梨則是毫不避諱的看回去。
江月梨自問從來都不是一個落井下石之人,故而公主如今淪落到這樣的地步,江月梨無非也是隻多看幾眼罷了,一句嘲諷的話都沒有說。
但是公主很明顯卻不是這樣想的,她帶著嘲諷的表情看向江月梨:“這下你該滿意了?沒有人同你搶夫君了。”
江月梨抬手示意棠鳶停下,她一動不動地看著公主,半晌卻突然笑了:“輸家自始至終都是你,還希望公主能夠明白這一點。”
江月梨說罷,也不給她還嘴的機會,頭也不回的和太子離開。
公主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幾個人的背影,突然笑了,江月梨似乎說得沒錯,輸家自始至終都是自己,哪怕是在容妃那邊,隻要對方說一句將通關文書給她,她便可以為對方鞍前馬後,至於在王府之中,太子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
公主很快便被轉移到大理寺監獄隻是在轉移的途中,一夥黑衣人頓時從天而降,將押送公主的侍衛們盡數殺死,將公主帶走逃跑。
大理寺那邊的人沒有等到交接的人,於是前去查看,才發現押送的隊伍遇襲,等一行人趕到的時候,對方早已沒有了去向,侍衛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傷的都是致命處,能活下來的幾乎沒有幾個。
詢問那些侍衛之後,才知道刺客是突然出現的,似乎在一開始的時候便一直從皇宮門口跟到了外麵,在人少的時候才選擇動手的。這件事情幾乎震驚了朝野上下,皇帝聽聞此事勃然大怒,讓大理寺卿派出一隊人專門調查此事,並下令在全城發布公告,捉拿公主歸案。
“你們知道最近那剛嫁給太子的公主嗎?”街邊的小攤上,其中一個人神秘兮兮地說道:“聽說犯了事情,被皇上通緝了。”
另外一個人聞言大驚,有些擔憂地說道:“是嗎?倘若那公主被通緝,那與太子殿下的婚約可如何是好?”
身旁的人嗤笑一聲,也湊了過來:“已然是無效了,不過這太子也實在可憐,吃了這麽大的虧,皇上都沒有說要補償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