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大失所望
三個人一路走去幾乎都是快馬加鞭,隻用了短短不到三日便回了京城。聽到棠鳶回來,江月梨連忙前來迎接,棠鳶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了帶回來的雪玲草,將大概的事情告訴了江月梨。
江月梨聞言心中感動,連忙讓人前去請太子府之中的禦醫前去給鍾良瞧病,之後又拿了雪嶺草前去神醫山莊配藥。
先前的藥方已經被江月梨找到了,如今她尚且嚐試一下配一下藥,看看能不能對太子的體內的三七毒有什麽克製作用。
江月梨幾乎在神醫山莊之中忙了一個晚上,等到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才回到太子府,將手中的藥喂給太子之後,江月梨便累的趴在太子床邊睡著了。
待蕭錦寒醒過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很晚了,蕭錦寒輕輕坐起來,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身邊睡著的江月梨,輕輕笑了笑,伸出手輕輕撫了撫江月梨的發髻。
應當是累極了,一直到蕭錦寒將自己的衣服換好之後江月梨還沒有醒來。蕭錦寒輕輕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仔細替她掖好了被角。
蕭錦寒將房門輕輕關上之後離開,一路走到了南風休息的院子中,南風正在院子中間練武,看到蕭錦寒之後眼睛一亮,連忙收了劍三兩步走過來:“殿下,您已經醒了?”
蕭錦寒點點頭,示意他進去說話。
“嗯,您說的不錯,鍾良回來的時候的確帶回了雪嶺草,太子妃拿去了神醫山莊,今早才回來的。”南風聽到蕭錦寒詢問,於是便開口說道。
蕭錦寒皺著眉頭有些若有所思,當初自己假意被寧貴妃弄暈喂下了三七毒,後麵便陷入了昏迷之中,隻是聽南風所言,自己此番昏迷的時間要比先前的短,應當得益於太子妃拿回來的那包藥。
“這件事情先莫要聲張,待日後我再與你說。”蕭錦寒看著南風開口說道。
鍾良帶回來的那雪嶺草能夠解開三七毒,但是現在他還不能讓體內的毒解除幹淨,若是如今便解了毒,又怎麽能夠讓那幕後之人放鬆警惕?
南風點點頭,蕭錦寒卻微微皺眉,看著他開口問道:“對了,林將軍如今身在何處?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對他說。”
提起林將軍的時候南風臉上的表情便有一些奇怪,蕭錦很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快些告訴我!”
南風隻好低著頭開口道:“我們在秦嶺的時候遇到了能夠讓人產生幻覺的陣法,林將軍心中好奇,說他要繼續待在那裏調查那個陣法究竟是怎麽回事。”
蕭錦寒皺著眉頭,祖父如此簡直就是胡鬧,如今正是關鍵的時候,又怎麽能夠胡亂待在外麵,更何況他離開的時候帶的人並不多,萬一被有心人盯上,便很容易落到十分危險的境地。
“讓人帶一隊暗衛去保護林將軍,記住,莫要再出什麽岔子了,若是祖父出了什麽事情,我唯你是問。”蕭錦寒開口說道。
南風聞言點頭應了一句,蕭錦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便轉身離開了南風的院子。
剛走到前院的花園之中,蕭錦寒便迎麵與趕來的江月梨撞在了一起,江月梨有些緊張的一把將太子拉住:“殿下!你方才去了哪裏?可擔心死我了。”
方才她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而應該躺在床上的太子卻已經不見了,江月梨心中慌亂,以為寧貴妃是趁著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派人暗中將太子帶走了,於是便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好便跑到外麵找太子的身影。
看到太子之後,江月梨很明顯鬆了一口氣,伸出手拍了拍太子的肩膀:“你沒事吧?身子骨還有什麽不適?”
說罷,便順勢摸上了蕭錦寒的手腕,試探著他的脈搏。
蕭錦寒心裏一頓,幸好剛才他已經多少做了一些隱藏,如今的脈象與先前的並無差別,再加上江月梨心中焦急,並沒有發現蕭錦寒有什麽不對勁。
半晌,江月梨終於鬆開手,表情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沒有辦法……還是沒有辦法,就連我讓鍾良千辛萬苦帶回來的雪嶺草都沒有用。”
“妃妃?”蕭錦寒見她這樣,忍不住心裏一疼,險些將要將自己的事情說出來,但是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計劃完成之前,他不能讓江月梨牽扯其中受到危險。
江月梨紅著眼睛搖了搖頭:“無妨,我隻是有些難過罷了,殿下莫要擔心,我一定會找到能夠幫殿下解毒的藥方。”
說罷,江月梨便轉身要離開,她不願意讓太子看到自己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
但是蕭錦寒卻一把將她的胳膊抓住,然後稍稍一用力,便將江月梨抱在自己懷裏。
蕭錦寒輕歎一聲,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發髻:“我不著急,我並沒有什麽不適。相反比之前的那個情況要好上許多,妃妃不用太過著急,我會沒事的。”
江月梨吸了吸鼻子,在太子的懷中點點頭。
兩個人抱了半晌,江月梨卻也遲遲不願意鬆開自己的手,隻是蕭錦寒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鬆開江月梨開口問道:“對了,妃妃是何時學會把脈的?”
說到這裏,江月梨便忍不住笑了笑:“因為先前的腿疾,我多多少少能夠會一些醫書,後來殿下昏迷之後,我便去找了神醫,央求她能夠教教我怎麽把脈,好第一時間能夠觀察出你的情況。”
看著她臉上幾乎完美的表情,蕭錦寒抿唇,還是伸出手將她重新抱回懷裏,他總覺得自家太子妃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但是太子妃不願意說,他便不問。
太子蘇醒的消息迅速傳遍了京城,得知消息的寧貴妃險些摔了皇帝送過來的玉鐲,幸好有旁邊的大宮女攔著,寧貴妃也不至於太過失態。
“備紙筆!”寧貴妃站起身有些陰狠的說道,她倒要好好問問,當初對方信誓旦旦的說有用的藥,怎麽偏生到了太子手中卻沒有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