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都是姐妹
張冉點點頭,將令牌仔細收回懷裏,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江月梨離開暗閣之後並沒有會太子府,而是直接去了探子報回來的軟禁著大臣家眷們的宅子之中。隻是這次來與上次似乎完全不同,宅子中的院子已經被改造過了,密密麻麻的樹枝擋住了自上而下的路線。
江月梨隻能看到那些侍衛走進樹底下之後便不見了身影。在一旁暗自觀望了一陣之後,江月梨確定了這宅子之中應當是布置了什麽陣法,若是如今貿然衝進去會被別人發現不說反而會觸動什麽機關。
江月梨左右看了看,重新換了一個地方查看,發現那些侍衛進入院子的時候都會在一個假山上麵搗鼓一陣然後再走進院子。江月梨仔細看了看,發現那幾個進去的侍衛的手的動作都是有規律的。
等到周圍沒有侍衛之後,江月梨暗中潛進去,暗自打量了一番那個假山,發現上麵有幾塊不甚規則的小石頭,江月梨抿抿唇,時間不等人,她還是決定賭一把。
伸出手按照剛才那個侍衛的手勢在那些小石頭上麵按下去,緊接著細微的轟隆聲響起,年前的樹枝挪開,露出了一條小路。江月梨一閃身直接走了進去。
躲開院子中間的那些巡邏的侍衛,江月梨剛想先在這裏轉一圈打探一下這裏的布局,便聽到旁邊的屋子裏麵有小孩子的哭聲,緊接著便是一個婦人歎息的聲音:“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江月梨聞言眸光閃了閃,閃身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屋子裏麵的人似乎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突然進來,嚇得尖叫一聲,江月梨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好在那婦人的反應還算快,連忙閉上了嘴。
“這位姑娘是……”那婦人將自己身邊的孩子護在身後,謹慎的看著麵前的江月梨。
江月梨將身後的門關上,看了一眼外麵,確定沒有侍衛過來之後鬆一口氣,然後開口說道:“夫人莫要慌張,我是太子妃殿下派來探查的。”
“太子妃殿下?”沒想到那夫人聞言更加謹慎了,甚至帶著自己的孩子往後退了一步。
江月梨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並非是夫人想的那樣,太子妃殿下前些日子聽說眾位被關在了這裏,便讓我過來打探,將幾位都帶出去……”說罷,江月梨看了一眼躲在那婦人身後的孩子,臉上帶了一些心疼:“你們在這裏想必也不是很方便吧?”
那夫人聞言臉上的表情多少鬆了一些,隻是依舊有些不相信,江月梨便抬手將自己身上的令牌拿了出來:“這是暗閣的令牌,我們被囑托將你們救出去,除此之外不會做任何事情的。”
暗閣幾乎在全國都是聞名的,那夫人也聽說過,若是暗閣想要殺人,也不會對自己說這麽多的廢話。
“好,你等等,我去叫大家過來。”那夫人說罷便走了出去,沒過一會兒,幾個女子便從外麵走進來,有帶著孩子的婦人還有與江月梨年齡相仿的女子。
那女子看到江月梨之後走了出來,開口說道:“你好,我是兵部尚書的女兒,我叫若懷,女俠有什麽計劃便對我說吧。”
她的話音剛落,一旁的一個女子便連忙開口說道:“若懷為人通透,又會一些武功,若是女俠有什麽計劃,對若懷說便是了,我們會盡量配合你。”
江月梨點點頭,將自己的計劃盡數說了出來。
幾日之後,二皇子與江月吟一起假借探望之名前來宅子裏麵查看,那些家眷都被帶到後院之中,一行人都沉默不語,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直到若懷端了幾杯茶點過來,氣氛才逐漸緩和下來。
江月吟還記著之前江月梨給自己的囑托,與幾位夫人打好關係,不至於讓寧貴妃看輕自己。未曾想與麵前的幾個夫人說了幾句話之後,便看到二皇子坐在涼亭裏麵已經被一群鶯鶯燕燕圍住了。
帶頭的姑娘江月吟甚至認識,是兵部尚書的女兒若懷。
江月吟想起先前那夫人給自己說的話,一時之間心中警鈴大作,對麵前的幾個夫人打了一個招呼,便著急忙慌的走了過去。
那邊若懷將手中的茶遞給二皇子,後者並沒有接過來,若懷也不在意,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然後柔若無骨的靠著二皇子坐下,嬌聲嬌氣的說道:“殿下這樣見外作甚?我爹爹都說了,等您的大事成了之後便將我許配給你。”
二皇子皺了皺眉頭,還沒說話,那邊的江月吟便走過來,不管不顧的將若懷從二皇子身邊推開:“你在說什麽胡話?”
若懷憋著嘴有些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看著江月吟輕聲說道:“日後都是姐妹,姐姐這樣凶做什麽?我們這些適婚的姑娘都是經了寧貴妃娘娘的眼的,日後都是要許給二皇子的。”
她的話說完,一旁的幾個姑娘便開始附和,若懷看了一眼二皇子,有些害羞的笑了笑:“況且我們都是嫡出,配的上二皇子的,姐姐放心。”
這句話簡直刺痛了江月吟的心,她是庶出,當初是許給二皇子做妾的,之後二皇子心屬於她,才將自己抬成了正妻。
“你!”江月吟指著若懷想要反駁,卻被身後的二皇子拉了拉,那些大臣的夫人還在這裏,這件事情若是貿然傳出去,恐怕會有失皇家顏麵,還是等回去之後再說。
所幸江月吟還有一些理智在的,隻能憤憤不平的將手收了回去,轉身坐在二皇子身邊一聲不吭。
二皇子見她的心情實在不怎麽好,於是便隻待了一會兒,然後給周圍的人打了一聲招呼,便帶著江月吟離開了。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對於他們二人來說,寧貴妃便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最大的變數,偏生她還是二皇子的生母,就算二皇子再不高興,都不能對寧貴妃如何。
江月吟回到二皇子府的時候看起來已經好很多了,對二皇子道了歉之後依舊變回了平日的模樣,隻是她知道,這件事情成了哽在她心頭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