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丞相
丞相連夜出城,身邊親信所剩無幾,他像個過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也不敢出去,隻敢躲在一處破舊的寺廟之中。離宮本就是個空架子,他要不要都無所謂,但被三皇子擺了一道,這是他永遠都過不去的坎。
如今他得不到離宮,三皇子也別想得到離宮!
丞相計從心來,帶著這所剩無幾的幾人暗自去了蕭國。
這一切蕭錦寒都不知情,他顧著休整離國,抓捕丞相,但城內已經沒有丞相的蹤跡,蕭錦寒猜測他應該是出城去了。
他下令封鎖城門,不讓漏網之魚逃出。
而這邊丞相沒有幫手,裝作來往商人混入蕭國,將三皇子綁架。
三皇子怎麽也沒想到離國淪陷的如此之快,更沒想到丞相竟然鋌而走險來到蕭國綁他。
“你出不出兵,不出兵今日這就是你的葬地!”丞相恨不得將手中的兵刃刺入三皇子脖頸,但他知道他不能。
“你要多少,本殿下都給你,那必須把本殿下安然送回皇宮。”三皇子心思一轉,他巴不得丞相多給蕭錦寒製造點幺蛾子,於是答應下來。
三皇子答應的爽快,倒讓丞相生疑,不過如今他沒得選擇,隻能借用三皇子一力。
丞相帶著數百暗衛回到離國,辦做來往百姓混入城中,實則抓捕百姓,將他們送往城外南山已經挖好的墓地中。
他們如今沒有吃食,便隻能吃百姓的人肉,剝奪百姓的銀財。
蕭錦寒休整離國,他們搶奪來的金銀足夠離國百姓半年的開銷,所以便分發給了百姓,沒想到卻被丞相奪了。
丞相去而複返,來勢洶洶,連奪下城北,更別提還拿了百姓當做籌碼,蕭錦寒不敢輕舉妄動,生怕百姓慘遭殺戮。
但他派去的探子得知丞相以百姓為食,惱怒不已,當即找到了離王跟百裏。
蕭錦寒麵色嚴肅:“我們必須盡快拿下丞相,否則難以平民憤。”
“丞相已是強弩之末,如今怕也隻是在報複離國,不足為懼。”百裏也沒想到這丞相竟然如此癲狂,冒著大險還去找了三皇子。
他們也沒算到丞相竟然敢去找三皇子借兵,這是他的失策。
離王氣急:“這丞相還真是死不悔改,竟敢去借兵!”
“當務之急是得救出那些無辜的百姓。”蕭錦寒冥思苦想,倏地,他將目光轉向了高座上的離王。
丞相如今已是成王敗寇,他鬧出人命來的目的也昭然若揭,隻是為了離王而已。
離王見蕭錦寒看向他,他心猛的一沉,但幾番思索,他緩緩開口:“丞相要的是我,不如我去跟百姓交換。”
這些日子,丞相也沒閑著,招兵買馬,威脅以往的大臣跟他一起,如若他們不同意,便將他們家裏人殺死。
那些大臣無路可選,隻能跟著丞相為虎作倀。
“你可決定好了?”蕭錦寒也沒想到離王主動提出。
“我想好了,我從未為離國百姓做過什麽,這一次,也該到我給他們做事的時候了。”
離王想的很明白,他也要為百姓做點什麽,否則良心不安。
“那好,我這就放出消息,由你出麵去解救受苦的百姓。”
蕭錦寒當即決定,立馬放出消息,由離王帶領百姓,去將南山的百姓救出。
丞相得知消息嗤笑出聲:“那軟蛋如今竟然敢營救百姓了,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丞相說的是,離王生性軟弱,隻要我們生擒離王,還怕離國不降嗎?”大臣附和著丞相。
丞相吃過的虧太多,如今他已經不再輕易相信任何人,他冷哼一聲:“派人去查。”
離王帶領百姓攻打城北,喊話讓城北的百姓投降,不要在跟著丞相造孽。
城北百姓原本就是被欺壓,如今見離王親自出麵,動搖之心一起,士氣低落。
丞相哪裏能忍受離王當眾挑撥,但沒想到收服的百姓一一策反,不僅給離王開了城門,還親自把他迎了進來。
蕭錦寒帶著兵馬也到了城北,將城北圍的滴水不漏,不放過任何一個想出城的混子。
而江月梨跟百裏則去了南山,將受難的百姓救出,但南山守衛不像普通小兵,一時還有些難纏。
丞相在城北府中,不敢出門,隻發著脾氣叫底下人想著對策。
如今城北被收複,蕭錦寒沒有費一兵一馬之力,隻剩下了城北府這塊地方。
蕭錦寒跟離王圍在城北府外邊,頗有耐心的等著丞相出來,他已經無路可逃。
城北百姓見到離王跟蕭錦寒更是喜極而泣,紛紛倒戈相向,蕭錦寒可憐他們,讓他們前去城南投奔。
南山的百姓也已經解救出來,江月梨跟百裏去了城北,一到城北,便發現此地跟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樣。
城中空空蕩蕩,一點也不像被抓了很多人都樣子,而蕭錦寒他們帶兵過來,此時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
百裏拉住江月梨,示意她看北邊,北邊城北府外,蕭錦寒為首,大兵圍住一圈,紛紛翹首以待。
江月梨有些意外,但她猜到丞相應該是躲在這裏,不敢出來。
突然,城北府大開,但丞相並未現身,一位大臣露麵,他心驚膽戰,顫顫巍巍的看著眼前的架勢,連說話聲都是弱的。
“丞相想見離王一麵。”大臣鼓足勇氣,將丞相交代的話說出來。
“你去告訴丞相,他已無路可退,想要見我,便出來。”離王冷哼一聲,看著曾經親近的大臣,眼中滿是失望:“如若你現在降了,本王可不計較你投靠丞相一事,也算是為離國積福。”
大臣心念一動,但他想起自己的家人還在丞相手上,他有些猶豫,又有些掙紮,隨後還是搖了搖頭,“離王,請吧。”
“丞相這是當真覺得我們不會破門而入嗎?”蕭錦寒也不知丞相哪裏來的勇氣敢當麵叫囂,他手一揚,手中的利劍直接破門而入,一把紮到了主堂桌上。
丞相被嚇得猛的一哆嗦,他臉色蒼白,嚇得跌落在地,看著這桌上的利劍,已經能想到這冷冰冰的利器擱在脖子上的觸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