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第一次見。
但這畫面的衝擊力,對於李馨雨來說。
還是太過強大了。
林宇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躺在那兒,壓根沒有任何遮掩的意思。
李馨雨慌張。
「你……你……你……對我做……什麼了?」
李馨雨蜷成一團,像是受了驚的鵪鶉,瑟瑟發抖。
俏眸微閉,連看都不敢看林宇一眼。
白皙的臉蛋,臊的幾乎要滴出血來,嫣紅一片。
林宇沒搭理她,自顧自地從床頭上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才六點多,起那麼早幹嘛,我再睡會,你不用管我。」
懶洋洋地撂下一句話,這傢伙重新栽倒在床上,準備補一個回籠覺。
李馨雨豈能如他所願,這件事必須說個清楚。
保存了二十多年的身子,就這麼不明不白地丟了,簡直鬱悶死了。
更何況,自己腦袋裡,一點不可描述的印象都沒有。
就算這混蛋是自己的未婚夫,也不能稀里糊塗吧。
等什麼時候突然想要回憶自己第一次的感覺了。
那該怎麼回憶?
額?
第一次?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李馨雨幾欲抓狂。
就在她腦洞大開,暗自思索的時候。
那傢伙,已經重新躺在了床上,兩眼一閉,又開始呼呼大睡。
看那貨一臉的舒服愜意。
昨晚上,肯定做了壞事。
見狀,李馨雨心裡又羞又氣。
她掀開薄被的一角,低頭仔細看了看自己。
衣服不翼而飛,和那混蛋一樣,都是清潔溜溜的。
而且……
而且,一對聖潔的山峰上,還留有紅殷殷的手印。
再聯想一下,那混蛋的本性。
昨晚上,發生了什麼?
根本不用猜測,答案就已呼之欲出。
委屈,幽怨,羞澀,還有一丟丟的幸福……
無數種情緒,一時間,全都湧上了心頭。
抬起白皙修長的大-腿,狠狠一蹬。
潔白的腳丫,踹在那混蛋的胸膛上。
「大壞蛋,你去死吧……」
眼淚順著臉頰,止不住地流淌。
可令她不解的是,心裡居然沒有半分憂傷,反而充塞著一種缺失的遺憾。
自己,在稀里糊塗的情況下,完成了從女孩到女人的改變。
對每個女人來說,這都是人生中,莫大的遺憾。
這一腳,含恨而踹,用足了力氣。
咕咚!
林宇竟然被硬生生地踹下了床,屁-股摔在地板上。
「誒呦,你幹什麼呢?好端端,幹嘛踹我?」
從地板上站起來,他呲牙咧嘴地問道。
臉上的表情,透著茫然不解。
看到林宇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李馨雨心裡更氣了。
「混蛋,大色-狼,踹你是輕的,我現在想一刀捅死你。」
她咬牙切齒地罵道,淚花在眼眶裡打轉。
聞言,林宇撓了撓頭,滿不在乎地哼哼著。
「不就是在你床上睡了一覺嘛,至於激動成這樣嘛。」
說著話,他又爬上了床。
「你大混蛋,你大色-狼,你……你……」
李馨雨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指著林宇,渾身發抖。
剛才那輕佻的語氣,把她給氣的快要爆炸了。
「你什麼你啊,別激動,有話咱們慢慢說。」
林宇壞笑一聲,側著身子,歪著腦袋。
這可是名副其實的坦誠相對,沒有比這一幕更坦誠的了。
精壯的男人身軀,完美地呈現在對方眼中。
但,李馨雨已經被氣昏了頭。
更何況,早就看過,開始慢慢有點習慣了。
「你說,你昨晚上對我都做了什麼?」
李馨雨抱著被子,遮住兇器,僅將香肩晾在外面。
「昨晚上你喝醉了,我好心把你送回卧室,怕你酒醒以後沒人照顧,就只好委屈自己,在你房間里休息了……」
林宇打著哈欠,一五一十地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講訴了一遍。
聽完,李馨雨滿臉質疑地問道:「就這樣?你沒做其他事情?」
以這混蛋的人品,剛才的一番解釋,很難讓人信服。
見李馨雨不相信,林宇嘿嘿地笑了笑,反問了一句:「你說的其他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
隨即,不等李馨雨回應,他笑嘻嘻地繼續說道:「要不然,你告訴我,咱倆現在就做點其他的事情!」
「你什麼都沒做,我……我……我胸口上,怎麼會有你的指印?」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那張俏臉,漲成了一片血色。
「指印?」
林宇皺著眉頭,茫然無知地問道:「什麼指印?在哪兒?讓我看一眼。」
話音剛落,人已經撲了過去。
一把掀開了薄被,低頭定睛看去。
白皙的肌膚,出現幾道清晰的指印。
他伸出手指,放在指引處。
「咦!」
「好奇怪哦,老婆,你身上的指印,和我的手指,好匹配哦!」
「你……你想幹嘛?」
李馨雨緊張的渾身發硬,呼吸也愈發沉重起來。
那混蛋居然將她壓住,還把她的被子給掀開了。
「干,很想干,那我來了啊!?」
林宇吞了一口口水,笑眯眯地說道。
眼前的小綿羊,讓人熱血沸騰。
就像是被困在沙漠中的旅人,突然看到一汪清泉。
心頭充斥著無盡渴望,一簇簇火焰,在瞳孔中燃燒。
「不要……嗚……」
一句話沒說完。
林宇毫不客氣的直接堵住李馨雨的小嘴。
昨晚上的遺憾,林宇趁著清晨,趕緊彌補。
漸漸地,李馨雨放棄了反抗。
或則說,壓根就沒有反抗。
她以為自己昨晚上,已經委身於林宇了。
既然如此,一次和一百次,沒有質的區別。
隔住兩人身軀的那一層薄被,悄然滑落在床下。
就在此刻,突然,耳畔響起刺耳的鬧鐘聲。
李馨雨猛然警醒,一把推開林宇。
玉臂環胸,擋在身前。
她有早起鍛煉的習慣,床頭擺放著一隻鬧鐘。
每天早晨,都會按時響鈴。
鬧鐘聲,及時地將她的理智喚醒。
「大早晨,不要這樣嘛……」
李馨雨臉色酡紅的道。
林宇此時哪還會和她好好說話,再拖下去只怕自己要爆炸了。
「早起鍛煉一下!」
話音未落,雙臂一張,作勢欲撲。
此情此景,容不得他有半點猶豫。
見林宇一副猴急樣兒,李馨雨嬌嗔一聲:「昨晚上,不是剛剛做過,怎麼又來?」
語氣似幽似怨,柔媚撩人。
現在的林宇,早已色令智昏。
他想都不想地隨口說道:「昨晚上?昨晚做個毛線啊,特么的我可是為了你,整整憋了一-夜……」
聽到這句話,已經解除抵抗的李馨雨,態度頓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刷!
她抬腿就是一腳,正中林宇的胸膛。
猝不及防下,林宇被一腳蹬開。
隨即,只見李馨雨蠻腰輕扭,跳到床下。
她彎腰撿起薄被,披在身上。
「你剛才說,昨晚上沒做?」
薄薄的被子,將曼妙的身軀掩蓋。
李馨雨似笑非笑,眼波流盼。
一次和一百次沒區別。
但零次和一次,區別可就大了。
聞言,林宇真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
作為資深老司機,他剛才居然犯了個最低級的錯誤,華麗麗的翻車了!
剛才,哪怕他不說話,都能輕易得手。
可偏偏,他居然說出了實情。
如今的李馨雨,已經重新構築了防線。
想要繼續攻城略地,可能性,微乎其微。
唉!
只能說,好事多磨。
但,林宇可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傢伙。
他眼珠一轉,痞痞地笑道:「昨晚上,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說著話,他還故意挑了挑眉毛。
那賤兮兮的表情,好似在說:你懂的。
不過,這種小伎倆,沒能騙得過李馨雨。
恢復了鎮定后,她仔細感受了一下身子。
真破身了的話,即便過了一晚上,肯定還是會有一些異樣的感覺的。
這點常識她還是有的。
現在,她好像沒有什麼不舒服的異常。
難道,昨晚上,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很難想像,這個色-狼,居然能忍得住。
想到這兒,李馨雨披著薄被,板著臉說道:「我要洗澡了,你快出去。」
和剛才的柔情似水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林宇壞笑一聲,慢悠悠地說道:「洗澡,好啊,咱們一起吧。」
說完,他竟然真的從床上站了起來。
壓根就不避諱,赤果果的站在閨房內。
「哼!」
李馨雨冷冷地哼了一聲。
不等林宇反應過來,她轉身跑到了裡面的洗手間里,反手迅速將門鎖上。
咔噠!
房門將洗手間內外,分割成兩個世界。
留下一個徹底翻車,欲哭無淚的老司機。
孤零零的站在房間里,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