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殘魂醒!
「你天賦不足,完全是依靠七殺碑來提升自己境界來踏入天人境。」
「然而你實力雖有了,卻沒有能與實力匹配的心境,行事作風,到處都透著一股小家子氣,呵呵,恐怕,你自己都未必能夠完全掌控自己的實力吧。」
林宇微微搖頭,看向大師兄的眼神中,有著明顯的不屑和憐憫。
「難怪師傅他老人家一直都看不上你,用這樣的方法強行提升,確實是廢物的舉動。」
犀利的言辭,令人煩躁的憐憫目光。
大師兄心頭最痛處被毫不留情的撕開。
他漆黑的雙眼中,隱有黑紅色妖異光芒湛放。
猶如食人魔鬼般瞪視林宇,口中厲嘯。
「該死,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我要殺了你,我定會將你碎屍萬段,用最殘酷的方法將你凌遲而死!」
隨著厲嘯。
他頭頂上懸浮著的七殺碑開始緩緩轉動。
血光蕩漾之下,壓抑的肅殺之氣迅速凝練。
一圈圈蘊含著死亡氣息的能量漣漪擴散開來。
「我會讓你在痛苦中死去,牙尖嘴利的傢伙,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要救的女人,是怎麼死的吧,哈哈哈……」
狂笑之中,七殺碑烏光暴漲。
在大師兄的操控下,一縷縷肅殺之氣,朝著方家父女洶湧斬去。
可怕的氣息暴漲,懾人之極。
恐怖的殺意,讓天地都在顫抖。
此刻,彤彤一把抓住父親的衣袖,欲要躲避。
但她卻駭然發現,自己體內的血液好像停止了流動。
在冷冽的殺意籠罩下,四肢百骸麻木的失去了知覺。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縷縷肅殺之氣裂空而至。
死亡,是如此的接近。
殺意迫近,致命的危險陡然降臨。
危急關頭,忽然間,彤彤體內一縷莫名的能量迅速復甦。
體表外,爆發出熾盛的紅芒。
嗡!
虛空震顫,長發飛揚。
一道清冷的聲音,回蕩不絕。
整個大地都在為之顫抖,附近的山丘輕輕搖晃。
不遠處的林宇,早已準備好了出手相救。
但沒等他有所舉動,便發覺到彤彤身上產生的異變。
可怖的能量波動,讓人心驚膽戰。
璀璨艷麗的赤紅光團中,彤彤身披赤甲,憑空漂浮。
紅色盔甲,鮮艷似血極為醒目。
盔甲緊貼著皮膚,像是一層緊身衣。
將曼妙身段,勾勒的淋漓極致。
鮮艷的赤紅,將俏臉映照的白皙賽雪。
一頭烏黑長發,迎風飄展,遠遠看去,簡直稱得上風華絕代。
皮膚晶瑩通透,閃爍著炫目的光澤。
一雙俏眸神采飛揚,藏著近乎妖異的魅力。
舉手投足間,散發出邪異無比的吸引力。
她手持一柄長劍,赤色如晶,泫然欲滴。
背上一對劍翼,更是紅艷泣血。
凌厲無匹的氣質,令人不敢直視。
看上一眼,都感覺眼球刺痛,恍若被迸濺的劍氣所割傷。
背後展開的劍翼,足有三四米長。
遠遠看去,像是一雙由無數支血劍組成的翅膀。
無比驚艷的一幕,讓眾人看的目瞪口呆。
猙獰可怖的氣氛,更加襯托出此女的美-艷不凡。
背生的劍翼,錚錚而鳴。
凌厲的劍氣,席捲八方。
七殺碑上散發的肅殺之氣,竟被倒卷而去。
彤彤明亮清澈的美眸中,寒意森森。
冷艷氣質,絕美容顏。
容色晶瑩如玉,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
凄麗飄渺如鬼魅,實非人間氣象。
晶紅的貼身軟甲一塵不染,身姿更是妖嬈絕代。
看到這一幕,林宇的臉上非但沒有驚喜,反而露出了凝重的警惕之色。
眼前的彤彤與剛才相比,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殘魂,這一定是無量祖師的殘魂作祟。
他能夠清晰地感應到,那種陌生的異常。
再看方覺行,站在原地仰望著女兒。
目光中,流露出極其複雜的神色。
焦急的臉上,布滿了憂慮。
此刻的彤彤,氣息淡雅,冷韻襲人。
婀娜丰姿中,迸發出冰冷鋒銳。
懾人心魄的浩瀚劍氣,叫人不寒而慄。
眼眸蛻變的冷銳如劍,透人心坎。
她輕輕地舒展了一下身體,微微笑道:「好久沒出來透口氣了!」
飄逸的笑聲中,別又一股森然的冷漠。
銀鈴般的輕笑,絲毫不覺悅耳,反而透著徹骨的冷意。
她的聲音,她的表情,變得那麼的冷,那麼的寒。
朦朧飄渺的眼神,透著孤高冷漠。
見此情形,大師兄心頭悚然而驚。
對面的女孩,眨眼間氣息暴漲。
冷冽的劍氣,讓他都為之忌憚。
儘管祭出了七殺碑,卻依舊無法壓制對方。
驚恐震怖的感覺,悄然滋生。
而此時,另一邊的無量道宗主,面色陰晴不定。
當彤彤體內發生異變的那一瞬,他手中的玄陽無量劍發出一陣陣欣喜的顫鳴聲。
若不是用力握住劍柄,恐怕這柄神劍將自主飛到那丫頭的手中。
雖然,他比誰都清楚,彤彤體內潛藏著祖師殘魂。
但作為無量道宗主的他,卻並未因此而露出絲毫的敬畏。
甚至於他眸中的戒備,與林宇相比也毫不遜色。
一時間,所有人都好像忘卻了剛才的廝殺。
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彤彤的身上。
飄忽的身姿,神韻脫俗,實非塵世中人,不染半點塵埃。
在眾人的注視下,彤彤舒展了一下懶腰。
隨即,她妙眸橫瞥,鎖定了大師兄。
「剛才,是你要殺我?」
清音冷冽,氣若幽蘭。
如風動碎玉,似水擊寒冰。
隨著質問聲響起,一股磅礴的力量如怒海狂濤般,洶湧而去。
血紅色的鋒芒,漫空縱橫。
一道道璀璨的劍氣,宛若天界神光。
浩蕩而至的恐怖波動,蘊含著難以想象的壓抑。
聞言,大師兄面色一變。
他情不自禁地往後退卻了一步,頭頂的七殺碑旋轉不定。
一縷縷肅殺之力垂落而下,將其護在中間。
這一刻,他的眼中一片漆黑,眸中無眼白,如兩個黑洞一般。
那裡沒有絲毫生氣,宛若地獄深淵,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望之令人有一股沉-淪、毀滅的衝動。
看到這一幕,彤彤的俏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然的微笑。
「這一座七殺凶碑,秉承了天地戾氣所生,聚斂無邊殺意,伏屍百萬血祭凝練而成,今日一見,此物果然不凡。」
素手輕指,她望著憑空漂浮的七殺碑,淡淡地點評道。
「你不過是一介凡人之軀,中人之姿,竟敢將此無上凶戾之物融於體內,呵呵,強行煉化,必遭凶碑反噬,本宮勸你及早放下心中貪念,此時自廢修為,或許還有得救。」
談笑之間,自有攝人風采。
那雙清澈冷漠的眼眸,似乎洞穿了所有的秘密。
聽到這話,大師兄心頭不禁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對方所言,一字一句皆無虛言。
彷彿親眼所見,無一錯漏。
七殺碑乃是弒天宗祖師偶然得到的一件至寶,傳承至今,卻很少有人將其煉化。
非是不能,而是不敢。
因為這座凶碑秉承無上戾氣,凝聚滔天殺意,即便是帶在身邊,都會在不知不覺中影響心神。
貿然將其煉化,若無大毅力,必遭反噬。
天長日久,神智被凶碑所控,遲早會變成一具嗜血的行屍走肉。
這一切,他都非常清楚。
可是為了證明自己,他還是做出了這麼一個危險的選擇。
因為,他要向親手殺死的父親證明,自己並不比任何人差。
現實,有時候就是這麼的荒誕。
他最親的人,也是他最恨的人。
他最恨的人,恰恰也是心頭位置最重要的那個人。
作為兒子,他親手害死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但與此同時,他最大的願望卻是向死去的父親證明自己的價值。
偏激的性格,扭曲了他的人生。
父親臨死前的一幕幕畫面,是他心頭永遠揮之不去的夢魘。
當動手的那一刻,實際上他已經瘋了。
「哈哈,人活一世,不能流芳千古,也要遺臭萬年,看遍千古天驕,誰人能逃得過生死輪迴,既然早晚都是一個死,何不將過程活的精彩一些。」
大師兄肆意狂笑,不再克制心頭的殺念。
此刻的他,形若癲狂。
隨著笑聲響起,七殺碑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
暗紅色的血光繚繞,煞氣滾滾。
一對黝黑的眼眸中,褪-去了恐慌與驚懼。
滔天的殺念,讓他無所畏懼。
見狀,彤彤輕輕地搖了搖頭,唏噓不已:「哎,原來你也是一個可憐人!」
「你剛才想要殺我,但也間接地幫我脫困,一啄一飲,自有定數,我倒還真有點不願意殺你。」
說完這句話,她變得有些興緻闌珊。
隨即,清冷透徹的眼眸,望向了無量道宗主。
一個宗門祖師的殘魂,一個是現任的宗門之主。
按說,兩人屬實同門,本應關係融洽才對。
可事實恰好相反。
兩人看向彼此的眼神,猶如看著生死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