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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聞訊而來的不祥

  前一章節是在車上用手機碼的字,有些錯別字沒檢查出來,抱歉。


  聽到廚房的動靜,其他人都停止了交談,雨果站起身,走進廚房,看見自己的小女兒在慌張的手勢地上的陶瓷碎片,他連忙制止了阿爾黛,親自幫忙收拾,並且關切的問道,「沒割傷吧?阿爾黛,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沒事。」


  阿爾黛匆忙的站起身,雨果並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焦慮和急切,對面前的男人說道,「抱歉,父親,我現在有事需要出去一趟。麻煩你先招待一下客人吧。」


  「什麼事這麼緊急?」


  雨果話還沒有說完,神態焦慮的阿爾黛拎著裙子,腳步匆忙的跑上樓,她拿起衣帽架上的帽子,準備轉身出門,再向客廳里的兩位客人道一聲歉之後,快步的走上了倫敦人來人往的街道。


  雨果對自己小女兒的反常舉動並未留意,他替代了之前阿爾黛未完成的工作,為遠道而來的客人倒上了兩杯咖啡,走到客廳,開始跟小仲馬和波德萊爾商討起細節的問題。


  雨果對於倫敦也並不熟悉,所以說話顯得底氣不足,他委婉的說道,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那位托洛茨基的下落,只是知道他在《每日電訊報》上發表過小說連載,這樣吧,我們去一趟報社,既然他開了小說連載,那麼應該也會在主編那裡留下地址。我只能儘力的幫你們尋找他的下落。」


  「這倒是一個辦法。」


  波德萊爾點頭,語帶歉意的說道,「實在抱歉,麻煩你了,我的老朋友。你流落至此我還要找你幫忙,我們也不能讓其他人搶在前頭找到他。」


  雨果搖搖頭,他拍了拍波德萊爾的手背,擠出一個笑容,說道,「這條路是我自己選擇的,還有,事不宜遲,今天下午我們就去一趟《每日電訊報》的出版社,看看能不能找到關於加里安的下落。」


  他停頓了一下,拋出了最疑惑不解的一個問題,又重新問道,「你們想要尋找他的下落我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波拿巴家族也想要尋找他的下落?」


  小仲馬和波德萊爾相視一眼,最終還是由小仲馬苦笑著解釋說道,「還不是因為之前他在巴黎發表了一篇關於普魯士和法蘭西之間的軍事和政治力量對比的文章,結果兩年的時間內他在裡面描述的種種有關於普魯士的改革重大措施都得到了應驗,拿破崙三世看完了文章之後已經慌了,這種人才應該給予職位。而現在居然因為子虛烏有的事件被迫的逃往倫敦,你說他著急不著急?」


  「哦?怪不得這人會受到政府的重視,真是個人才啊。」


  雨果終於明白一位文人為什麼會受到小拿破崙如此的重視,原來他不止有著過人的文學才華,連政治上都有著不同於尋常人的敏銳目光,跟梅里美那種只會做馬屁文章的傢伙一點也不一樣,別說在巴黎,就算在倫敦,在柏林,也會同樣受到重視。


  波德萊爾點點頭,說道,「所以事不宜遲,而且我也擔心會有一部分人會捷足先登。」


  加里安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那烏鴉嘴的預言居然會為他贏得杜伊勒里宮的青睞,更不會想到除了波德萊爾在尋找他的下落之外,其他人也在爭分奪秒的想要找到自己。比如巴黎伯爵,路易·奧爾良。


  那天晚上的倫敦文人聚會被人偷聽到了他的真實身份,隨後偷聽者便立刻對加里安這個身份展開了調查,居然發現有不少人在暗地裡或者明面上的懸賞他的下落,於是偷聽者將這些情報賣給各方願意出錢打探加里安下場的勢力,包括被加里安逼得人財兩空的弗雷德爵士,還有一直想要拉攏他的奧爾良黨勢力。


  加里安並不知道,他已經被人明碼標價的懸賞,這些聞到了味道的蒼蠅紛紛朝著倫敦這個方向聚集而來,開始搜尋著他的下落。


  已經是七八月的季節,倫敦的天空卻透露出一股陰暗不祥的氛圍。象徵著不幸和死亡的烏鴉不斷的在樹上盤旋和鳴叫,聒噪沙啞的聲音讓奧爾良伯爵聽著感到心神不寧,嘴裡嘟噥的罵了一句,「這烏鴉叫的真晦氣。」


  寵臣達德利心領神會的站起身,替巴黎伯爵關上了車窗。


  巴黎伯爵坐在馬車上,心中複雜沉重。一切都源於四天之前從巴黎寄過來的一封信,梯也爾告訴巴黎伯爵一位名為加里安的年輕人現在正在倫敦避難,希望巴黎伯爵能夠通過這個機會將他爭取到奧爾良黨勢力內,無論是許諾法郎還是女人,都可以答應。因為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然而巴黎伯爵卻感到非常的不愉快,一個被人從巴黎驅逐出來的文人,甚至還沒有貴族的頭銜,居然要求自己這位奧爾良黨的繼承人親自去接待,實在是太胡鬧了。


  他有些不悅的對坐在身邊的大臣說道,「我真不知道梯也爾到底在想什麼?一個普通的文人,甚至連貴族的頭銜都沒有,如果他能跟雨果一樣,被人當做是法國文人的領袖,我興許還會接見,並且給予一些賞賜,但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文人,居然要讓我給予賞賜,你說梯也爾是不是瘋了?被打壓久了,病急亂投醫?這種沒有任何勢力的小人物,有什麼值得接待的需要?」


  「陛下息怒。」


  跟隨在巴黎伯爵身邊的寵臣達德利連忙安慰說道,「或許這人真的有才能呢?不然梯也爾閣下也不會大老遠的寫信給我們,讓我們跟這人取得聯繫。總該見一面會比較好。」


  「哼。」


  巴黎伯爵雙手疊放在腳上,不屑的說道,「我除了聽說他是一個跟革命黨糾纏不清的傢伙之外,從未聽過這人有什麼讓人刮目相看的功績。你說,我們保皇黨怎麼可能會任用一個革命黨,梯也爾是不是瘋了?」


  「陛下,到時候我們與他見面交談之後,不就立刻知曉這人有沒有拉攏的資格了。」


  達德利討好著說道,「如果他有拉攏的資格,那麼就按照梯也爾閣下的去做,如果沒有,我們便打道回府,置之不理。對於我們而言,並沒有什麼損失。」


  巴黎伯爵若有所思,隨後又意味聲長的補充了一句,「那麼,如果這人有值得拉攏的資格,又不願意為我們所用呢?」


  達德利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面前的君主內心在想什麼,隨即謙卑的低下頭,小聲的暗示說道,「放心吧,陛下,既然我們沒法得到他,那就讓別人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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