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七章 自爆對自爆
看著對峙數天的交戰雙方,終於決定展開最後的決戰。在一旁等待多日的徐海寶,也覺得稍稍鬆了口氣。要是他們還拖延下去,徐海寶反倒要考慮是不是先動手了。
好在交戰雙方也知道,時間拖的越久,對他們而言也並非好事。決戰一開,不論最終那方獲勝,相信都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但對很多人而言,或許樂見其成。
至少有一點徐海寶幾乎可以確認,那就是歐洲各國的統治者,並不希望看到一個強大的教會或者撒旦會。這兩方力量越強大,越會對國家構成安全威脅。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徐海寶不想過多涉及國家的事,也有這方面的考慮在。很多時候,那怕徐海寶沒這種野心。可誰敢擔保,他身邊的人不會有其它想法呢?
正是緣於這種顧慮,徐海寶對打撈公司的骨幹成員,要求都極其嚴格。不許他們過多參與政治上的事,也不許涉及修鍊圈子,老老實實當個公司員工才對。
待在打撈公司,徐海寶給他們提供修鍊資源,也提供豐厚的薪水,讓他們沒有太多後顧之憂。如果這樣依舊不滿意,那就說明這種人不值得信賴。
雖然進入打撈公司,並不意味著不許退出。但對徐海寶而言,任何打算退出公司的骨幹,他都會額外關注跟交待。一旦敢做壞事,不用國家動手,徐海寶便會清理門戶。
這樣做用意也很簡單,就是不想招來上面的顧慮。修士這一類人,對很多政府人員而言,也是心存顧慮的。俠以武犯禁這種事,在天朝古代也並不少見。
此番以撒旦會為首的聯軍,跟享譽歐洲的教會勢力在此展開決戰。各國政府自然樂見其成,他們實力越弱,政府未來的話語權就更多,行事就不用太多顧慮。
有些事,保持平衡才是最重要的。一旦打破這種平衡,反倒更容易壞事!
想到這些的徐海寶也笑著道:「看來任何地方跟國度,都免不了有算計。或許正如那句老話,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西方修鍊圈的江湖,這灘渾水一樣很深啊!」
笑過之後,徐海寶隱藏於遠處的高空,注視著高山教堂外爆發的激戰。隨著以教皇為首的教會修士,在教堂外嚴陣以待,雙方的強者一見面便是亡命搏殺。
沒有任何廢話,所有強者一見面便是死拼。這種場面之下,稍有疏忽都有可能付出生命為代價。看似強大的S級強者,在這種戰鬥中依舊不夠看。
擋在教會最前面的,便是那些穿素袍的教會苦修士。這些苦修士,每人都握著一柄斬馬刀。在苦修士的隊伍後面,則是舉著法杖的主教隊伍,釋放光系打擊法術。
至於教皇的話,更多還是負責督戰,同時警惕聯軍頂級強者的偷襲。兵對兵,將對將,王對王,便是教會應對聯軍的策略。戰術布置上,教會更勝一籌。
面對撲天蓋地的光系打擊法術,以狼人、血族為首的高手力量,也隨即發起了進攻。狼人負責近戰,血族負責空中打擊。撒旦會,則負責遠程攻擊跟補刀。
狂化之後的狼人,面對教會的苦修士,依舊用利爪尖牙,攻擊那些握刀的苦修士。相對的,苦修士的斬馬刀,也很犀利的砍殺近身的巨狼。
有巨狼倒在苦修士的馬刀下,也有苦修士死在巨狼的利爪跟狼吻之下。這些見血的巨狼,表現出的血性跟狂野,令徐海寶著實有幾分意外。
「那些苦修士手裡的刀,應該都不普通。可砍到那些巨狼身體上,依舊很難做到一擊致命。相反,苦修士的肉身防禦強度不錯,鋒利的爪子也很難一招致命。
教會的光系法術,對血族有壓製作用。相對的,血族的血系法術,卻能起到污染的作用。被血系法術打擊到的修士,其狀態跟修為都會急速下降。」
一邊看一邊在內心評論的徐海寶,還是看的有滋有味。整個高山教堂的廣場上,不時傳來狼嚎之聲,還有那些教會修士臨死前的慘叫跟悲憤之聲。
就在這個時候,趕到戰場的撒旦出現在戰場上空道:「耶伽利,好久不見!」
「撒旦,你終於來了!看來這些年不見,你的實力應該有所突破了?」
「拜你所賜!今天,我會向你討回這些年,你們欠下的血債!」
「邪教徒,人人得而誅之!自甘墜落的邪教徒,死有餘辜!」
「是嗎?那今天我就讓你親眼看著,你手下這些門徒慘死在這裡。得到戰鬥結束,我會親自前往歐洲大陸,催毀你們建的每座教堂,再將你們的聖城夷為平地。」
「痴心妄想!主的威嚴,豈是你這種人所能污辱的!既然你已經出現,那這次就徹底留下吧!主啊!賜予我無上的力量吧!聖光天幕,鎖!」
突然舉起聖器的教皇,二話不說施展法術。伴隨教皇一聲吟唱,一道堅固的光系屏障,很快將高山教堂給包圍起來。這道光幕,將所有人都鎖在裡面。
看到這一幕,聯軍方面的強者心中一驚,反觀撒旦卻很平靜的道:「耶伽利,許久未見,你還是這些老招術嗎?你以為,有這道光幕便能留下我們嗎?
你忘了,這樣的法術,雖然能扼制住我們,何嘗不是把你們也鎖死在裡面了?釋放這樣的法術,需要消耗海量的信仰之力吧?你又能堅持多久呢?」
似乎對教皇的招數很了解的撒旦,並未因此感到害怕。相反,借著這個機會,撒旦還額外的諷刺了一下。而這些話,無疑又給聯軍強者極大的信心。
伴隨撒旦說完這些話,看著再次舉起法杖的教皇,撒旦也適時道:「夜幕降臨!」
法隨心動,撒旦提前釋放出的暗黑法術,令整個聖光天幕中,開始出現無數的陰影。待在一旁的血族首領,也冷笑著尖嘯道:「血光斬!」
至於體型巨大的狼人首領,則無視教皇的存在,盯上那些教會的大主教們。帶領著麾下的巨狼,開始衝擊苦修士堅起的阻擊陣地。一時間,苦修士壓力倍增。
看著教皇以一敵二,似乎也不落下風,做為觀戰一方的徐海寶也很意外的道:「看這樣子,教會這次估計麻煩了。這撒旦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視啊!」
從撒旦的攻擊法術看,這個傢伙的移動速度非常快。瀰漫開來的無數陰影,都成為他移動的位置。擁有三聖器庇護的教皇,對其攻擊也是防不勝防。
加上負責打配合的血族首領,不時釋放血系法術,污染教皇的三聖器。污血之氣跟聖器碰撞之後,很快產生滋滋作響的光芒。雖然聖器依舊閃亮,卻在消耗聖器中的信仰之力。
反觀以狼人首領為首的攻擊隊伍,卻大肆屠殺教會麾下的修士力量。面對這種不利局面,教皇也顯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知道,這樣下去教會必敗無疑。
正當所有人覺得,教會此番必敗之時,那些教會的苦修士突然爆發道:「主的榮譽,吾以性命守護!燃我身軀,光澤眾生!爆!」
吼出這番話的苦修士,突然整個身體變得透明起來。隨著苦修士的身體變得透明,很快便發出了驚天的一爆。以苦修士身體為中心,無數光箭噴射而出。
這樣的光箭,絲毫沒有傷害到身邊的教會修士。反觀進攻的聯軍強者一方,卻開始慘叫連連。那些光箭穿體而過,開始燒灼他們的軀體跟心靈。
有了第一個苦修士這樣干,其餘面無表情的苦修士,也開始一下拚命湧上前。伴隨一聲接一聲的爆炸,聖光天幕之中的光箭,多的令人有點看不過來。
面對這種巨變,看著似乎表情未改的教皇,徐海寶內心也忍不住泛起一絲寒意道:「苦修士,不愧為教會的人形兵器。這些苦修士,只怕隨時等候為教會獻身吧!」
如果說撒旦控制麾下強者通過種植精神術,那麼教皇給這些苦修士做的則是洗腦。被洗腦的苦修士,一旦發現局勢對教會不利,便會絲毫不猶豫的自爆護教。
想到這些,徐海寶才會覺得,無論教皇還是撒旦,身為統領者的他們,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人一樣狠。苦修士的自爆,也成了激勵教會修士的力量。
受到光箭打擊最多的,無疑就是負責空中打擊的血族力量。被無數光箭射中之後,那些變身血色蝙蝠的血族吸血鬼,也紛紛墜落到地面變身,身上嘴裡都在吐血。
即便皮糙肉厚的狼人,此刻大多都成了血葫蘆,戰鬥力也急劇下降。沖在最前面的狼人首領,此刻身上也到處出現燒傷一般的痕迹,看上去狼狽的不行。
反觀與教皇對戰的撒旦,似乎一點不意外這樣的事情發生。果斷後退之餘,在麾下身前豎起一道道暗之屏障,抵擋著那些苦修士自爆產生的光箭。
趁著這個機會,教皇也放棄對撒旦的追殺,看著下方的狼人首領突然道:「神之審判!」
握在手中的長矛,瞬間划做一支巨大的光之矛,從空中穿透狼人首領的身軀。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打擊,狼人首領也忍不住慘叫起來。
待在他身邊的狼人,也很悍勇的沖了過來,抵擋著光之矛的殺傷。面對族群的拚死保護,狼人首領也忍不住道:「撒旦,你還在等什麼?」
或許知道狼人首領現在還不能死,身形靜止下來的撒旦突然道:「暗炎波!」
無數暗黑之力在手中凝集,漸漸形成一個球形狀的物體。隨著撒旦雙手一推,這道冒著幽冥之火一般的暗黑球體,瞬間擊打到教皇的身軀之上。
頭戴聖冠的教皇,頓時感覺身體被一股巨力所擊中。聖冠跟聖衣,在這一刻也爆發出無比熾熱的光芒。那個暗黑球體,不斷旋轉與防禦聖光做鬥爭。
或許這一招威力巨大,以至教皇也忍不住吐血往後飛去。看到這一幕,待在地上的教會修士也忍不住驚呼道:「教皇!」
做為他們的精神領袖跟第一強者,如果教皇無法抵擋撒旦,那麼這一戰也基本不用打了。等待教會的結局,也必然是全軍覆沒於此。
好在吐血之後的教皇,很快穩住身形道:「撒旦,看來你真的邁出那一步了!我還是低估了你!現在的你,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
手一招,先前射出的聖器光之矛,很快又回到了教皇的手中。面對近身打算補刀的血族首領,教皇二話不說一矛刺了過去。不敢攬其鋒芒的血族首領,只能放棄偷襲。
得到撒旦之助,終於安全脫離危險的狼人首領,看著身邊僅剩的幾名狼人,內心的傷感不言而喻。可他同樣清楚,這場戰鬥依舊沒有結束,他必須堅持下去。
先前一直待在後面助戰的撒旦會強者,也適時挺身而出,跟教會的主教們短兵相接。至於撒旦跟教皇,又重複先前的游戰,誰也幫不了下面的人。
待在一旁觀戰的徐海寶,看著始終不與教皇正面交手的撒旦,也覺得撒旦似乎還在隱藏實力。最令徐海寶震驚的,還是撒旦似乎越戰越強。
等到目光轉向下方正在同教會強者交手的撒旦會強者,徐海寶終於知道撒旦的力量為何越來越強。原因很簡單,撒旦正在回收消化那些強者的精神種子。
相比普通的精神種子,種植在這些強者腦中的精神種子,帶給撒旦的好處更多。這也是為何戰鬥時間越久,撒旦實力反倒不斷加強的原因。
領悟到這一點,徐海寶再次感嘆道:「撒旦這個傢伙,還真是夠狠夠毒啊!」
吞噬手下的精神力化為己用,這樣的戰鬥對撒旦而言,即消耗了對手的強者力量,又收割了自己提前種下的果實。或許這也是撒旦,為何敢跟教皇一戰的原因。
或許感受到撒旦身上正在發生的變化,教皇再次後撤停止游斗的道:「撒旦,你果然修鍊了邪惡的法術!你的那些手下,都是你修鍊的傀儡跟養分,對嗎?」
「是又如何?我說過,這一次你必死無疑!他們效忠於我,同樣甘願為我犧牲!」
面對教皇的諷刺,撒旦也表現的很平靜。甚至當著教皇的面,撒旦輕打手指之下,一名撒旦會的強者,突然發狂般衝進教會修士隊伍中大吼道:「撒旦萬歲!」
話音落下,同樣是巨大的爆炸聲傳來。這位撒旦會的強者,跟先前教會的苦修士一樣自爆。這種自爆式的進攻,令教會剩下的強者,心情再次墜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