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二章 酒
海軍軍艦很大，特別是像是澤法所乘坐的戰艦更是不小，光論個頭來說，已經凌駕於弗拉德的白金-德萊格號之上了，畢竟是海軍前任大將，海軍前任大教官的座艦，放在整個海軍來說那也是最高規格的大艦了。
雖然戰艦很大，但是澤法這個男人用來吃飯的桌子卻很小，或者說，這個這一隻海賊游擊隊地位最高的男人絲毫沒有一點奢靡的氣息，沒有專門為自己的準備的餐桌，沒有特意為自己服務的廚師！
他通常吃東西就是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就是一張普通的寫字檯的大小，把上面的文件地圖稍微收整一下就是能夠讓他一頓飽飯的地方。
現在，弗拉德就坐在這樣的一張辦公桌的對面，和對面的澤法一起吃飯。
老實說氣氛很尷尬，作為海賊，即使是七武海，但是和一個前任海軍大將，還是之前和自己一通大戰不敵戰敗的老頭子一起吃飯的話也會覺得十分彆扭！
氣氛很是凝重，並不算怎麼寬闊的房間裡面，弗拉德和澤法相對而坐，他的面前放著幾樣小菜，沒有什麼特別的，當然也算不上豐盛，幸好澤法本人的面前也是同樣的菜色，不然弗拉德肯定認為這個老頭子是在故意刁難他。
味道乏善可陳，算不上美味，也稱不上難吃，這艘軍艦的廚師的水準也就算是一般吧，和弗拉德船上的御用廚師比起來那自然是天差地別，就算是和最開始的業餘廚師女僕的水準比起來也有所不如，對於舌頭早就已經被廚師養刁了的弗拉德來說真的有些不適應。
不過弗拉德並不是一個挑剔的人，在這片大海上，只要能夠好好的吃東西就已經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弗拉德從不挑食。
弗拉德吃的很慢，一筷子一筷子的往自己的嘴裡送，嘴巴一下一下的咀嚼，臉上帶著舒緩而享受的表情，他一言不發，也沒有一點抬頭看一下澤法的意思。澤法也是一樣，默默地吃飯，一點也沒有說話的意思，眼眉低垂，神態波瀾不驚。
——
「可惡！！那個混蛋在裡面做什麼？」
澤法的辦公室的門外，名為艾因的女人臉貼在門上，努力的想要聽見房間裡面有什麼聲音，美麗動人的臉蛋被門擠壓的變形，變得有些滑稽的模樣。
「這樣不好吧？艾因，」
名字叫做賓茲的忍者男人站在艾因的背後，這麼詢問道，「澤法老師不喜歡這樣的行為。」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艾因的語氣很是冷淡，「那個男人太危險了！讓他和澤法老師單獨相處實在是太危險了，我不允許，我絕對不允許！！！」
「賓茲，難道你能夠忘記嗎？忘記那一天所發生的事情？」
艾因這麼說道，「那個男人所帶給我們的屈辱難道你能夠忘記嗎？」
賓茲說不出話來，兩年前的那一天，他所有的驕傲都被那個始終微笑著的，雖然看起來平易近人，實際上卻是傲慢的不行的男人給全部擊碎了，那是完完全全的無力，完全是兩個次元的實力，輕而易舉的化解了自己的攻勢，輕描淡寫的就把自己擊敗，是賓茲絕對不願意想起的往事。
「我忘不了！」
艾因這麼說道，「我忘不了那個男人帶著澤法老師回來的那個情景，奄奄一息的澤法老師的樣子，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我——」
「絕對不會放過那個男人！」
面對著滿腔憤怒的夥伴，賓茲無言以對，他明白，對於艾因來說，弗拉德這麼個人無論是再怎麼憎恨都是合理的，不只是她，就連他自己也是一樣的，澤法不是什麼普通的人，他可是自己等人當做父親一樣的尊敬的人。
——
「……」
安靜，房間裡面幾乎聽不見聲音，即使兩個人在吃東西也一樣，寂靜無聲，澤法向來是一個很自律的人，這樣的寂靜沒有問題，很是正常。
但是弗拉德可不是一個安靜的人，每次在船上開宴會的時候引吭高歌都是正常的事情，喝到興起，脫衣舞也不是沒有做過。
但是現在弗拉德卻很安靜，非常的安靜，和平時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因為現在和他一起吃飯的並不是他珍視的夥伴們，不是他能夠在他的面前放飛自我的人。
「要喝酒嗎？」
澤法突然這麼說道，寂靜的空氣瞬間被打破。
「晤？」
弗拉德先是一愣，隨即擦了擦嘴巴，笑道，「好啊！」
「恩！」
澤法點了點頭，隨手從桌子下面掏出一瓶酒，看這個隨意的模樣似乎是已經早就準備好了！
「叮！」
輕輕地一聲脆響，一個杯子放在了弗拉德的面前。
澤法站了起來，親自給弗拉德倒上了一杯酒。
然後他又給自己到了一杯，隨後封好了酒瓶，放在了一邊。
「嘗嘗看！」
澤法這麼說道，「我的珍藏！」
「榮幸之至！」
弗拉德笑著，端起酒杯就是一口，他不是什麼優雅的貴族，不懂得什麼品酒，作為一個海賊，喝酒講究的就是豪爽。
「晤？」
弗拉德的表情變得有些享受，隨即就是臉上一紅，他的眼睛之中閃過一絲的讚歎，即使並不怎麼喜歡喝酒，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杯酒的味道算是他難得一見的美酒了。
柔和而深沉，就像是平靜的大海一樣，隱藏在下面的卻是駭人聽聞的暗流！
「好喝！」
弗拉德這麼讚歎道，「不愧是澤法先生的珍藏，的確是好酒！」
「當然是好酒！」
澤法眼睛看著放在桌上的酒瓶，嘴角帶著一絲的回憶，「我已經收藏它二十多年！很有些年頭了！」
「是嗎？」
弗拉德一口將酒杯里剩餘的酒液吞了進去，臉上帶著三分享受的神采。
「真好！」
「是嗎？你很喜歡嗎？」
澤法眼神之中有些懷念的樣子，將酒瓶放在了弗拉德的面前。
「你的了！」
「恩？」
弗拉德一把拿過酒瓶，眼神很滿意的在酒瓶上打量著，「好嗎？」
「很好！」
澤法將酒杯里剩餘的就一飲而盡，「最好！」
「那謝了！」
弗拉德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