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最不合的拍檔 強勢組合
「怎麼是你？」當風垣看到一臉疲憊的吳憫來向自己報道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是相當詫異。
「什麼怎麼是我，就是我怎麼了？」吳憫翻翻白眼道，「被我哥一催再催地打發過來，真不知道是什麼事，風捕頭，到底是什麼事情，害得我哥把我都拿來充當人手了！」
風垣感覺自己的人生快要一片黑暗了，但畢竟是院長和城主的決定，他也不敢敷衍眼前的城主府的二公子，只得把發生的事情大致降了一遍。風垣自然不指望吳憫能幫上什麼忙，只是單純地按流程行事罷了。
「也就是說，我們祖上的神兵讓人給盯上了，我大哥讓你查找線索，順便讓我來佐助。天吶，饒了我吧，我只是一個混吃混喝的混世公子，這麼難的事情交給專家處理不就玩了。大哥也真是！唉，沒辦法，那接下來幾天就給風捕頭添麻煩了。」吳憫吐槽道。
風垣的眉頭不住地顫抖。
「你也知道你是個麻煩啊！」風垣很想這樣說，若是以前，他肯定毫不猶豫地說出這句話了。但此刻風垣腦中忽然閃過鍾靈山夢境中的一幕，那個焱君的形象忽然清晰起來。
風垣一直把那日的夢當成是夢，但那夢卻太過真實，讓他分不清楚。
「算了，你自己注意點好了。這幾日你不須做什麼，跟著我就好了。事先說清楚，夜芒雖然從未傷過人命，但他卻多次讓不少高手受傷。所以到時候遇到危險，我可能沒有閑暇照看你。」風垣道。
「安心啦。就算是不學無術的混世公子，也總會有一兩樣保命的絕活，不會那麼容易掛的。倒是你，自來官和賊勢同水火，搞不好就人家給解決了。到時候院長大人可是會傷心的。」吳憫偷笑道。
「不勞你掛心。接下來，先去找找夜芒可能在哪些地方落腳。既然是神偷，他身上的氣息自然與常人有些不同，這點不容忽視。」風垣道。
「然後呢？你打算去哪些地方視察？就那麼在大街上轉上幾圈？「吳憫問道。
「當然不是，風垣不是一般的賊，怎麼可能大白天還在街上晃蕩。此刻肯定在人少的地方躲藏，等夜深人靜再出來作案啊！至於什麼地方，一時還沒著落。」風垣解釋道。
「是這樣嗎，我不這樣認為！賊有賊道，他既然號稱偷王之王，肯定是不會按照常理出牌的。我倒是有個去處，說不好能找到些線索也說不定哦。」吳憫道。
「什麼去處？」風垣問道。
「跟我來就是了。」吳憫神秘兮兮道。
風垣皺眉，卻只能跟了上去。
但當風垣隨吳憫走進流雲城最大的賭坊的時候，原本就臉色不好的他一下子黑了臉。
「吳憫，你告訴我的地方就是這流雲賭坊？這是來查案的地方，開什麼玩笑？」風垣氣極，扭頭就要走。
「等等，等等。怎麼會那麼心急。難道你不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連你都不認為夜芒會在這裡，那麼夜芒自己也必定認為像這樣的地方才是最佳的藏身之所。當然，我也只是說有可能，但像你這樣看都不看，很容易走眼的。」吳憫諄諄善誘道。
「亂扯，不過姑且信你一回。不過我可先聲明，我是沒錢賭的。而且我勸你也不要出手，十賭九詐。到時候輸得一絲不掛可別怪我沒提醒。」風垣道。
「放心，你讓我賭我也不賭。我身上的錢比你還少呢！」吳憫聳聳肩道。
風垣哼了一聲：「好了，幹活了。既然是你帶來的這地方，你倒是看看，有哪些人比較可疑？」風垣道。
「可疑的人不少，你看那光著身子的大叔，已經輸成這副模樣了，還依依不捨的望著賭桌，是不是很可疑！」吳憫嘻嘻笑道。
「那是賭癮犯了，既然沒得賭，乾脆過過眼癮。這種人我見多了，實在是賤！」風垣不屑道。
「那個女人呢，一直把胳膊擱在別人身上。男女授受不親，而她卻跟十幾個人有接觸了。若不是有目的，怎麼會這樣？」吳憫道。
「那是城中的一個寡婦，丈夫就是猝死在這賭坊中的。至於她為什麼那麼做，誰管他。反正夜芒不可能是她！」風垣否定。
接下來吳憫有列舉了幾個，卻都是與案件毫無關聯的。搞到後來，風垣已經把好不容易打算對吳憫有小小改觀的心收了起來。
「我說，那麼多可疑人都被否決掉了，難道夜芒是那邊偷燈油的老鼠不成？」吳憫指著牆腳溜來溜去的老鼠道。
「即使是那隻老鼠，也比你剛才說的那些人更加有可能！」風垣淡淡說道。
「你！」吳憫無語，「算了，走了，看來這裡是找不到了，那就換下一個地方。」吳憫道。
風垣點了點頭。
就在吳憫和風垣前腳走出賭坊，不一會兒就有一道人影也走了出去。
這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大概十五歲的樣子，粗布長衫，頭髮凌亂，臉上還沾著些許灰塵，一看就是那種窮苦人家的孩子。
「跟上！」是吳憫的聲音，卻說得極輕。
在賭坊旁一處偏僻的角落，吳憫和風垣靜靜候著。
「為什麼你會懷疑那個女孩，怎麼看都不像啊！」風垣不解，卻依然同吳憫悄悄尾隨在那女孩身後。
「哦，因為她太可疑了啊！第一，她扮得那麼落魄，就不應該出現在賭坊這種東西。第二，臉上的灰塵抹得太過刻意，誰會不洗臉就出門的。而最重要的是第三，你看她的手，即使她的手再臟，卻也掩飾不了它的靈巧。這不像是尋常人擁有的手。所以從一開始就懷疑她了。」吳憫解釋道。
「那你還亂扯一堆有的沒的，消遣我嗎？」風垣道。
「那倒不是，人家怎麼說也是神偷，聽力定然不錯。我剛才只是在演戲罷了！」吳憫舔下嘴唇道。
「暫且再信你一回，若這次成功，我會在城主和院長那邊給你請功。」風垣道。
「免了，先看情況再說。話說不對勁啊，這人怎麼走那麼慢？「吳憫皺眉。
「慢？還好啊！」風垣不解。
「糟了，快抓她，她想溜了！」吳憫大急，果然，那女孩回頭莫名一笑，一下子速度就快起來了。
「交給我了！」風垣一個箭步沖了上去，要論身法，他的疾風步向來是不輸人的。
「哎呀，這就去了。我還想說這人不一定是夜芒啊！不過算了，趁現在消遣一會吧。人生啊，挺累。」吳憫伸了伸懶腰，竟然就地大氣盹來了。
而在離吳憫不遠處，一個高挑的身影正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