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孤頭上的綠帽每天都是新的13
如果看到這個, 說明購買比例未達50%, 請系統設置時間過後再來 對所有人而言都是如此。
每個人都好像不像自己,卻又神志清晰的記得全部。
記得他們是如何從厭惡排斥,不屑一顧, 到沉迷淪陷;
記得他們心底滋長蔓延起來的所有貪婪,慾念, 黑暗。
尤其是玄九,他本是他們中最為沉默靦腆的一個,對待那個人, 卻比任何時候,任何人都殘忍, 惡意。
當著安王的面,把那個人像一個低賤的貨物一般,一寸寸的打開, 展示, 羞辱。
明知道那個人的身體毫無所動,卻對他做盡一切,讓他在他們面前徹底崩潰哭出來。
玄九知道自己是為什麼, 從頭到尾都很清醒的知道。
正是因為那個人的毫無所動, 不管是身體還是神情, 叫他壓抑心的無望的愛戀和骯髒的慾望, 腐爛成惡意和羞憤, 只能掩飾一般的, 對他更壞, 再壞一點。
看著他,記住他,恨他,只要不是無視他。
玄九從來沒有對自己是個暗衛,低人一等有什麼感覺,一直覺得理所當然。他們其他人也是如此。
自己的意願不算什麼,慾望,感情,更是不該存在的東西,他們是主人的一個物件,任何行動,都因主人的需求而產生。
但不一樣了,他看到了,他的慾望,但他卻只能毀了他。只因為他是個暗衛。
不能得到的美好,有多想要,就毀滅的多徹底。因為,至少現在,他還只能是個暗衛。
受到觸動最大的,卻是滿懷怒火和報復走進來的安王。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叫所有人都出去了。
不止是離開姬清的身體,還有離開這個房間。
他覺得不應該,自己現在應該立刻走出去,離開這裡。
可他醒悟過來的時候,卻是重新蒙上男人的眼睛,把他壓在地上。
姬清的大腿內側,滿是他留下的淫靡紅痕,他甚至想不起來,自己在床上這麼瘋狂過?
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
索性徹徹底底的吃個夠,絲毫不在意這具身體上別人剛剛碰觸過。
甚至,只要想到這個人被那麼多人,這樣惡意徹底的,肆無忌憚的折辱過,竟叫他有種變態的熱度。
這副高冷禁慾,不可攀折的神情,竟是這樣美。被無可奈何的打落,撕破,徹底玷污的時候,露出痛苦崩潰的無能為力時,美得能叫人甘願下地獄。
安王就這樣一面瘋狂的佔有他,一面細細的著魔的看著他臉上每一分神情的變化,欣賞著他的痛苦,品嘗著他的崩潰,繼而更加瘋狂的去折磨他,欺凌他,弄哭他。
直到,弄髒姬清流著淚的,崩潰無神的臉。看濁液混雜著淚水汗水,濡濕他的睫毛,他的薄唇,他那張遙不可及,又轉眼支離破碎的絕美的臉。
姬清很滿意。
忍不住崩潰的哭出聲來。
被詛咒的身體,不會有絲毫快感,姬清唯一釋放的渠道,就只剩下流淚。
主角攻不愧是主角攻,簡直每一下都叫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得死去活來,哭得崩潰求饒。
最可愛的是。
每當他喊「慢一點,輕一點,不要那麼深」的時候,男人總是特別懂他的心意,叫他徹底發不出聲音來,哭到失神。
哎,早知道,他就不會錯過那三個月的日日春宵了,太吃虧了。
如果每個主角攻都這麼天賦異稟,他都開始期待下一個世界了。
爽到每一根手指都發麻發顫,滿足得無與倫比的安王,微擰著眉慢慢走進書房內。
他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上了姬清。
在他眼裡,從沒有把姬清作為一個可能發生這種關係的選項。就好像,老虎不會想要去吃另一隻老虎一樣。
但是,他也絕對沒有想過,當他愛著雲湛的時候,竟會主動背叛他,和另一個人發生關係。
沒有被迫,沒有誤會,沒有引誘,只有他,清清楚楚,近乎冷靜的,選擇了這麼做。
愧疚自責的同時,他的心底卻有一種極其滿足的暢快。就好像,他徹底報復到了姬清,他把姬清施加給雲湛的噩夢,還給了他本人,這讓他不但沒有絲毫悔意,甚至,想起那個人的臉,就想再一次,弄哭他。
最好,在他身下,讓那個冷漠高傲的人,露出陷入慾望的掙扎,渾身都流出水來。
這樣想著,安王想起了他交代看著姬清,別讓他被男人弄死了的大夫。
這脾氣古怪的老頭子來了以後,聽到他的問題,神情怪異的笑了,顯出一絲猥瑣同情。
安王疑惑:「莫不是因為被男人輪了,才導致的不舉?能否醫治?」
老頭子笑夠了,便頓時變作一臉古板嚴肅:「非也,這個人是個天閹。懂嗎?天生就沒有反應,男人女人都一樣。不過,老頭子我倒是第一次遇見,外形正常的天閹,嚴重到連刺激後面都沒有反應,所有興奮點完全都沒有感覺,值得研究研究。」
安王的腦海里一片空白。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緋櫻舞的手,自然的搭在他的後背的,有意無意的滑落。
姬清準確的抓住那企圖落到尾椎的手指,平靜淡漠,略顯無情無趣的說:「別把主意打到我身上,這些還不足夠你釋放熱情嗎?你知道的,我性冷淡,完完全全的無感。」
緋櫻舞笑容華美惑人,他長得極好,周身縈繞著強烈的荷爾蒙氣息,男女通吃。所到之處,再也沒有人稱他為「三葉集團的大小姐」「那個精神病」,而是「三葉的王」,主人,少爺,緋櫻舞先生。
他對外的性別成迷,身世成謎。大家都不知道,三葉集團,到底有幾個緋櫻舞,又一共有幾個繼承人。但毫無疑問,緋櫻舞先生,是絕對的支配者。
就是這個男人,曾單膝跪在姬清的面前,一臉虔誠誘惑的,親吻他,表示,如果姬清不願意,他甚至,可以讓姬清作為上位者。
以退為進。
他以為姬清的拒絕和冷漠,是不願臣服,根本不相信,有人會完完全全的無感。
直到,他親自試過。
站在他面前,無動於衷任他施為的姬清,從頭到尾,臉上只有冰冷淡漠的冷靜。
三年時間過去,曾經那明媚、單薄、清透、純澈的少年感,從這個人的眼中逐漸沉澱下去,成為薄冰棱似得疏離、冷靜、內斂、剋制,沒有什麼能叫他動容在乎,只有眼尾那一點脆弱凌厲神經質的暗紅,給他帶來一種奇異的吸引力。
緋櫻舞順從的收回手,無辜又專註的凝視著他:「可是,他們怎麼能和你比,你和所有人都不同。」
看著姬清挺直的脊背,不緊不慢離開的背影,略顯暗黑瘋狂的祖母綠眼眸,有一絲溫柔的落寞:「我唯一想要的,只有你啊。」
緋櫻舞遲遲沒有真的強迫姬清,只是因為,他對姬清的佔有慾太強了。
強到,這個一向高傲誰都不放在眼裡的靈魂,有一種怪異的自卑。
不是他男魂女體怪物一般的顛倒錯位,叫他自卑。而是,這具身體太髒了,碰過了太多的人,也讓太多的人進入過。雖然,這都是他自己親手主導的。
但緋櫻舞還是嫌棄,就像嫌棄一件不合身,又穿了很久的衣服。
他這三年,暗地裡一直在做一項實驗,把人的精神,意志,轉移到另一具身體里去。
緋櫻舞覺得,他絕不是這具身體附庸的一個不完整的人格,他是一個進錯了身體的,成熟完整的靈魂。
他需要找到一具滿意的,完美的,乾淨的身體,然後,用這具新生的身體,徹徹底底的佔有姬清。
不客氣的說,本就外表乾淨禁慾,猶如高山之雪,高嶺之花的姬清,站在他們這群放浪形骸,淫靡墮落的貴族面前,簡直猶如天使降臨地獄,聖潔、純白得,叫人羞愧。
更何況,他本身的氣質,就凌厲、冰冷、高傲,有種目下無塵、映不入任何人的淡漠。
進入賢者時間的姬清,從內到外,表裡如一,毫不掩飾,他看不上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緋櫻舞只是其中之一,並不特別。
姬清崇尚自律,讚賞克制,欣賞的,是收放自如,掌控自我,打破自己的桎梏。
所以,他習慣于禁欲忍耐,一旦發覺到自己被慾望引誘,也能毫無猶豫,轉瞬間沉湎於暗黑渾噩的色相紅塵,比任何人都放得開,浪蕩放縱,百無禁忌,任人對他施為。
一個人若要不被任何外在的可能摧毀、掌控,那就先一步發現弱點的時候,自我拔除。慾望不是用來壓抑的,誘惑也不是用來抵抗的。放縱和享受,有時候就像出世和入世。
身為一個他人眼裡,自小就冷漠嚴謹,寡慾克制的,姬氏當仁不讓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姬清自己卻知道,從八、九歲時候,第一次知道自己的體質和家族背後秘而不宣的世界后,他過往的一切努力方向,在知情人眼裡早就是可笑可悲,所謂的繼承人,更是早已從從候選人的名單里除名。
從這人生第一次的徹底的毀滅性挫折里,小小年紀的姬清,站在族內那一眾不如他的天之驕子,和母親長輩們冷漠惋惜的打量下,平靜的思索了片刻,就得出了這樣一個堪稱邪性的結論,就和他隨後選的路一樣驚世駭俗。
這一切對他而言並不難,不過是以自己的靈魂韌度為道場,不斷的錘鍊,反反覆復的,破而後立,毀滅重建。或許對別人來說很難,姬清卻早已習慣,並享受這一切。
樹立什麼,就打破什麼。
在意什麼,就摧毀什麼。
誠於自己,誠於慾望,直面黑暗,直面弱點,永不懷疑,永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