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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孤頭上的綠帽每天都是新的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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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蜜色的肌膚上,遍布著讓人耳熱心跳的曖昧紅痕。和他臉上無動於衷的冷漠, 充滿了矛盾違和, 醞釀成一種迷亂奢靡的暗黑色氣。


  男人放肆的動作, 漸漸越界出格。


  姬清忍無可忍的閉了一下眼睛,微涼的手指抓住男人堅硬的手臂。


  「夠了吧。」


  宮無綺端麗精緻,因為沾染上濃重的慾望,顯得靡麗危險的面容, 慢慢湊近他的, 伸出舌尖, 描摹他的唇, 像早就想做的那樣, 狠狠的吮吻那過分嬌嫩的唇瓣。


  漆黑無光,似是染著血腥的黑暗般的眼睛,火熱貪婪的盯著他:「我要你。」


  似乎並不打算徵求他的意見, 只是告知, 也不想從他嘴裡聽到任何的拒絕,男人猛地吻住他, 霸道肆意的侵佔攪動, 讓他的聲音被攪成碎片, 零星嗚咽的溢出喉嚨。


  「哭出來。我想看你哭。現在, 這具身體, 由我支配。」


  宮無綺的聲音冷冷的, 平平的,一貫的毫無情緒,卻又像被汗水浸濕了。像是燒紅的鐵塊,徹底被寒泉澆息,凝練著更堅更硬更冷更火熱滾燙的熱度。


  他也專註的牢牢的凝視著,這冷漠不為所動的青年,每一分的神情變化,每一秒的情緒波動。


  他想佔有的,不止是青年完美誘人的身體,還有這更加神秘動人的靈魂。


  宮無綺的意圖,明明白白的寫在每一寸的神情上。


  可是,這可不能給你了。


  姬清很久前就知道自己不正常,甚至早於少年時候突如其來的毀滅性的打擊。


  是人就會有雜念私慾,只有他,從有意識起,就不斷被剝奪自我,被父親盲目的要求比優秀更優秀,以至於,他不能容忍自己有所畏懼,有所踟躕,有弱點和,被掌控。


  只不過一般人會選擇反抗、叛逆,逃避。而他不,姬清喜歡滿足他們。


  與其抗拒慾望誘惑,不如直接掌控它,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一個人若要不被任何外在的可能摧毀、掌控,那就先一步發現弱點的時候,自我拔除。慾望不是用來壓抑的,誘惑也不是用來抵抗的。放縱和享受,有時候就像出世和入世。


  宮無綺並不知道這人的瘋狂、邪性。他只得著迷的看著面前美好無暇的青年。


  冰冷的神情分明能澆息一切的熱情,無動於衷的身體應該是聖潔得無趣,卻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反而散發出一種,奢靡誘人的極致吸引力。


  越冰冷,越熾熱,越無情,越熱情。


  華美陰鬱,攝魂奪魄,迷亂得,勾人墮落。


  叫人越神魂顛倒,色授魂與……


  「你是我的。」宮無綺抑制不住興奮的咬下去,彷彿弒主的兇器,在躍躍欲試。


  姬清被迫發出一聲抽泣,微微閉著眼,長長的緩慢的喘息,隱忍痛苦的臉上,濡濕的眼角上揚,慢慢睜開,那雙美麗的眼睛里,沒有迷亂沒有掙扎,只有饒有興緻的冷靜。


  你得到了我?好吧,你得到了。


  ……


  「性無能做-愛的時候,是什麼感受?」


  女主出現的,比原劇情上,距離緋櫻舞跳樓自殺的時間,更短。


  第三個月的時候,姬清就看到了這個人,順理成章的出現在北野組的地盤上。


  穿著蕾絲花邊的襯衫和馬褲,帶著一種不羈銳利的中性氣質,卻又有著絕對的吸引男人愛慕的女性魅力。


  長著緋櫻舞的臉,最初第一次見面時候的緋櫻舞的臉,比起後來的純男性的緋櫻舞,更像是愛麗斯的姐姐。


  這就是女主,死去的三葉集團大小姐的雙胞胎妹妹,緋櫻蘭。


  蘭,是個好名字不是嗎?

  現在,這個有著貴族氣質,又散發著不羈野性魅力的美麗女人,打量著他裸-露的蜜色肌膚上,宮無綺剛剛留下的愛痕,好奇的問出了這句話。


  姬清眼睛微抬,狹長鋒利的眼睛沒什麼情緒的看著她:「我性無能,很有名?」


  連不知道哪裡新跑來的女人都清楚,若是換個男人,此刻恐怕一臉蒼白,奇恥大辱,羞憤到內傷,再也無法見人。


  緋櫻蘭藍琉璃一般的眼睛下意識落到,他形狀美好,適合親吻的嘴唇上。那嘴唇名副其實剛剛被肆意的品嘗吮吻舔咬過,就當著她的面。


  作為性取向正常的女人,緋櫻蘭下意識喉嚨吞咽了一下,腦中抹去俯身親吻的衝動。


  看出姬清的不悅,她眉目舒展,自信友好的笑了笑:「別誤會,只是我養父是個著名人體學博士,耳濡目染下,你身體的反應,並不難判斷。如果我讓你感到了些微不快,那我誠摯的為我的魯莽致歉,請原諒,閣下。」


  姬清心想,著名人體學博士?嗤,著名談不上,緋櫻蘭的特殊秘密被發現泄露之前,那老頭子頂多是個住在陰暗的下水道里,默默無名的科學怪人。


  至於人體學博士,那就太謙虛了,他對人體的了解,可是精通到了,連上帝都會顫慄憤怒的地步。


  因為,他精通的是違禁之術的人體實驗,緋櫻蘭就是他最得意最完美的作品。


  緋櫻蘭,是個拼湊組裝的克-隆-人。


  不是沒有人想到這種方法,只不過,沒有一個像男主這麼大膽,敢直接試探著名精神病。


  這個女人有權有錢,膽大人瘋,下一秒拿槍把整個別墅的人都突突了,她也不會有任何事。外面的人聽了也不覺得驚訝。


  試問,這樣的瘋子,不是真正孤擲一注的亡命之徒,誰會冒著惹怒她的風險,去賺這筆錢?

  其實他們多慮了。精神病僱主當時爽快的結了賬,沒多久果然就犯病了,覺得不對,男主還是不算完全遵守。她立刻又再黑市下了一單,重金追殺男主。


  可惜,一個個接單的人,都被男主給做了,而賞金自然也進了他的口袋。


  精神病也不在意,繼續加大籌碼,繼續懸賞。


  直到,男主煩不勝煩,直接找上門,把原主給帶走了,把第一筆交易的錢還給她。


  滿不在乎的說:「既然你覺得過程不對,那就交易作廢,錢還給你,人還給我。」


  能對付精神病的只有變態。


  僱主啞口無言,失魂落魄,生無可戀,絕望的眼看著男主帶著原主乘坐直升機遠去,然後,她就從樓上跳了下去,自殺了。


  這神邏輯發展,姬清也是嘆為觀止的。


  而原主,大概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了。


  雖然救走他的是男主,但明明綁架他,把他送到這個神經病面前的也是男主,他卻因為在那個女人手裡彎了,順理成章的愛上了男主。


  姬清此刻就被男人按著肩膀,像是半摟抱似得,坐在黑暗中的單人沙發上。


  混亂狹窄的房間里,關著燈,面前的筆記本電腦正放著一部21禁的重口味GV。


  外放的聲音,如臨其境,裡面的小受,正哭泣求饒著,被前後夾擊。


  這種衝擊力的畫面,能叫任何一個天真純良的美少年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緊挨著姬清僵硬的身體,坐在沙發扶手上的男人,身體向姬清傾斜著,禁錮著姬清身體的一側,攬過他的肩膀,轄制般,冰冷有力的大手抓著另一側的胳膊。


  此刻,隨著屏幕里劇情的發展,那隻手,隔著制服襯衫,暗示性的指尖輕敲。


  手的動作未必有慾望,也不淫邪,反而是滿不在乎,無所謂的,但卻更加讓人恐懼。猶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盤踞在身體的脖子上,盯著你。


  「仔細看。」


  頭頂上方冰冷的聲音里,沒有任何威脅,準確說沒有任何情感,但卻叫人不敢去想,不聽從可能會有的後果。


  這是個沒有耐心,不會浪費多餘精力,周身都帶著猶如實質黑暗血腥的男人。


  另一隻垂著的大手,似乎懲罰懷裡少年的分心,隔著衣服,捏了一下。


  並不大的力氣,也不用力,但是因著男人強烈的存在感,叫人難以忽視。


  屏幕里的少年,流著口水的臉上,掙扎又沉淪。


  鏡頭正給他特寫,跪爬在地上,因為手指的撥弄和手電筒的照射,纖毫畢現。


  而後續的劇情里,牽來了一條狗……


  破尺度的情節,連同被威脅的現實結合起來,威懾力大過它的實際觀賞作用。


  這種毫無美感與意義的片子,一向不得姬清的眼緣。


  他看得了無生趣,清心寡欲,過早就進入兩眼放空的賢者時間。


  餘光看到,男人的目光一直盯著片子,身上的氣息紋絲不亂,想來也跟他一樣的感觸。


  但,兩個人不是一起欣賞小電影的同好關係。


  男人似乎不用看就知道他的分神,那有一下沒一下隔著衣服的手,隨意挑開兩顆扣子,身後轄制他的手,也撩起襯衫……


  這就,完全不符合劇情了。不是說好,放完電影才捏兩下那裡嗎?

  姬清猛地調整坐姿,躲開男人放肆的手,靠著另一側扶手,警惕的正面仰視男人。


  「你不是同性戀吧!」


  男人回答的毫不猶豫,也很輕飄隨意:「不是。有必要的話,上個男人也可以。」


  宮無綺心裡嘖一聲,暗嘆麻煩,面上卻毫無溫度的俯視著他的任務品。


  這的確是個值得懸賞單數字的美麗活物,雖然比他想得要麻煩一點。


  少年仰頭直視他的臉,非常的好看。線條流暢細緻,瘦削又尚未完全脫去嬰兒肥,有一股非常珍稀吸引人的清透乾淨的味道。很適合放進純美文藝愛情片里,被鏡頭暗戀。


  但,比這份單薄脆弱無用的美麗,更吸引人的,是他臉上的神情。


  對男人而言,過於嬌嫩的唇瓣,讓人一看,就下意識想到,適合親吻。那唇瓣的形狀顏色,看起來也好像是剛剛被吮吻過似得。


  但,此刻被他緊抿著唇角,那點引人的脆弱遐思,就淡化了,顯出一種屬於男人的冷漠果決。


  纖細的眉形壓低,微微垂下來一點的眼睛,被拉長成一個略顯鋒利的形狀,直直的毫不閃躲的盯著他的。


  原本清透純澈的眼眸,因著眼皮有點內雙,密集狹長的睫毛弧度投射成陰影,這麼壓低著眼皮看人時,那雙眼睛,就變得冰冷、冷峻、逼人。


  這神情,不像個少年,倒像是個男人了。


  冷靜得近乎理智,審慎,無謂,毫不脆弱,相反,一般的恐懼危險對他無用,反而被以一種俯視、漠然的放任,輕視不屑著。


  只有眼角下方那一點天生的暗紅,神經質的凌厲脆弱,讓人心底生出幽微的騷動。


  男人在看他的時候,姬清也在看著男人。


  很強,很危險,很美,像一個沒有靈魂,只有本能的兇器,一把剛剛破除封禁的妖刀。


  冷靜的瘋狂,和黑暗長在一起,融進骨頭血液里。


  只有外表,像是造物主額外的偏愛,作為誘導獵物放鬆警惕的欺騙性偽裝,完美無缺,端麗精緻,內斂安靜。


  太克制收斂了,屬於獸性的一面就肆意放縱極致。只聞到殺戮和血腥的黑暗,男人的荷爾蒙,還沒有激發出來那種誘人的飽含人性複雜慾望的,雄性強者的掠奪佔有本能。


  果實不大成熟的時候,姬清是興緻缺缺的。


  他冷淡的垂眸,把視野調整到,還在鍥而不捨放映的小電影上。


  劇情已經快進展到最後,片中的少年已經主動沉淪。


  姬清的清冽略顯尖銳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在那煽情曖昧的叫聲里響起:「你想要我做什麼,直接說吧。別浪費我的時間看這種粗製濫造。我性冷淡。」


  被眼前的小鬼打亂節奏,宮無綺也不生氣,也從來沒有什麼能讓他生氣。


  說小鬼也不公平,少年十六歲了,宮無綺也只比他大七歲。


  只是少年長得明媚單純,他長得陰暗早熟。


  宮無綺關掉小電影的時候,小受正表演到最關鍵的地方,叫得男人聽了就受不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一點影響,宮無綺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有反應了。


  他毫無所動,打開一份詳細的僱主資料,推給少年。


  封面就是穿著中世紀風的華麗的公主裙,雙手交叉,端坐高處的女人的照片。


  畫面背景有些陰鬱華麗,只有女人是靚麗明媚純潔的。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甜美輕盈的笑容,祖母綠的眼睛里,卻勾出一絲違和來,有種叫人不安的神秘。


  「三葉集團的大小姐,你是她最新看上的獵物,懸賞單我接了。你可以選擇,自己心甘情願,還是,我讓你心甘情願。」


  男人解釋的鼻息危險的噴在少年的後頸,竟然有一點炙熱的壓迫。


  姬清下意識回頭看了他一眼,毫不在意的神色,卻因為纖細的眉形微蹙,有一種冰冷憂鬱,惹人憐惜的錯覺。


  距離很近,宮無綺一眼就看到,屏幕照亮的地方,少年鎖骨下方,蜜色肌膚上,那抹紅痕。他的眉頭不住的跳動了一下,竟有一種心驚口渴的乾燥。


  控制不住的在意,那道不知道何時被他造成的紅痕。


  不時的在腦海里勾起,好像很好看,嬌嫩,美味,想咬。


  姬清那下意識的一眼並無意義,很快就繼續拖動滑鼠往下看,看到那份懸賞單的金額,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他站起來,靠著另一側沙發扶手,姿勢隨意,有一種滿不在乎的放空,纖細烏黑的長眉微挑,顯得格外冷漠了些,帶點理所當然的說:「不錯的懸賞金,拿到后,抽個時間把我父母和妹妹送回母國去,隨便弄個合法戶口就行。這個世界不適合他們。」


  「交易達成。」


  宮無綺被僱主的英倫管家,禮貌周到又嚴謹疏離的送走時,回頭看了眼姬清。


  明媚晨光下的少年,和昨夜黑暗裡看到的,似乎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樣子。


  陽光下,穿著乾淨整潔制服的少年,明媚清澈得像個小王子,安靜唯美,近乎有些乖順。俊美的臉上,略顯平靜淡然,沒有一絲黑暗陰霾之處。


  那雙吸引人的眼睛,自然的睜開著,空茫無物,彷彿一無所覺,一擊就碎,更加單薄脆弱了些,任人為所欲為。


  只有眼角那一抹紅痕,始終如一,神經質的凌厲脆弱,像一種悲劇性的徵兆。


  似是察覺到他的注視,少年回頭看來,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冰冷、無所謂、又高傲、暗黑,形狀完美像是被人剛剛吮吻舔咬過的唇,微微開合。


  宮無綺感覺那話,好像紋身刺在身上一樣,好像是嘴唇貼著肌膚血管,被振動捕捉到的。


  「我等你,來接我。」


  如果說男主宮無綺,叫姬清略微失望了點。那這個精神病僱主,給姬清的就是驚喜了。


  不,或許應該稱呼她為,愛麗斯,或者緋櫻舞。


  迎接他到來的,是愛麗斯,穿著公主裙,高貴嫻雅淑女可愛,臉頰緋紅,盈盈的祖母綠眼睛,像一汪湖水,十指交握,一步一步來到他的面前。


  微微屈膝,行中世紀的貴族禮。


  「您好,先生,歡迎來到我的城堡,我已經,等了無數個日夜了。」


  姬清早知結果,自然不必往上湊了。


  果然,主角攻受離開的當天下午,他的院子里就闖進來一大群美人。


  走在前面,最趾高氣揚一臉刁蠻,是著名的惡毒女配周婉婉。


  她家世好,後台硬,換個人,正經王妃都做得,可惜吊死在主角攻的光環下,千方百計的,叫太后把她指給了安王。


  安王也絕,說自己不要正妃,周婉婉要是願意,當個側妃,他也不拒絕。


  被迷得神魂顛倒的周婉婉,智商下線,居然還真的同意了。好在皇家的小老婆能叫小老婆嗎?強硬的家世撐著,只要不是皇帝後宮,到哪裡她都吃不了虧,但活得高不高興就管不到了。


  周婉婉要是活得高興,也就當不了惡毒女配了。


  王爺對她很是冷淡,一年到頭睡不了她幾次,後院的狐狸精還那麼多。好在王爺一向處事公正,看在她的家世地位上,也給她幾分尊榮。於是周婉婉一直活得囂張放肆,直到,王爺居然開始獨寵一人,還是個男人!

  周婉婉昂著臉,俏臉寒霜的走進來時,姬清正屈著一條腿,坐在棋盤前打譜。


  穿著寬鬆的青衣書生袍服,姿態落拓,神情卻高冷無塵,見到他們一群人來者不善,眉頭也沒有抬起半分。


  清冽淡漠的聲音,隨意道:「天色正好,時日無趣,殿下何不來手談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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