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真的很好!我感覺許美靜的嗓音很像你!」平心而論,孫幼怡將這首歌演繹得非常到位,但說許美靜像她,就純粹是玩笑話了。
孫幼怡撲哧一笑,說:「錢三運,你說話真夠味!許美靜像我?我有十分之一像她還差不多!」
孫幼怡很溫順地坐在沙發上,錢三運也順勢坐在離她不遠處,雖然他內心裡很想緊挨在她的身邊坐下,但仔細想想,覺得不妥,凡事欲速則不達,霸王硬上弓只會弄巧成拙。
「三運,現在輪到你了,準備演唱什麼曲目呢?」
「我將自己最喜歡也最拿手的《月亮代表我的心》獻給美麗的幼怡,認識你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事!」
孫幼怡不是傻瓜,《月亮代表我的心》很顯然是送給戀人的歌曲,此時錢三運將這首情歌獻給她,意思不是明擺的嗎?孫幼怡心中一陣陣激動,但表面上裝作鎮定自若的模樣,笑著說:「好呀,現在我可要欣賞你美妙的歌喉了!」
錢三運拿起話筒,深情演唱起來。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愛也真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不移
我的愛不變
月亮代表我的心
輕輕的一個吻
已經打動我的心
……
此刻的孫幼怡,芳心已經大亂,那表情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接受心中的白馬王子的求愛。她痴痴地望著錢三運,並不由自主地和著節奏鼓起掌來。
就在這時,錢三運猛然俯下身子,對著孫幼怡的俏臉輕輕地吻了一下,猶如蜻蜓點水。孫幼怡又驚又喜,期期艾艾地說:「三,三運,你——」
錢三運放下話筒,緊挨著孫幼怡坐下了,深情地說:「幼怡,你太美了,美得讓我無法控制自己!我在見你的那一剎那起,就知道自己深深的愛上你了!」
「三運,你既然愛我,那你會娶我嗎?」
錢三運沒有想到孫幼怡竟然會提出這個要求,驚訝萬分,吞吞吐吐地說:「可,可我有女朋友啦!」
「葉公好龍!」孫幼怡用嬌嫩如白蔥般的手指頭在錢三運的額頭上輕戳了一下,似嗔似喜道,「三運,你就是個花心大蘿蔔!見一個愛一個,吃著碗里的,還望著鍋里的!」
錢三運被孫幼怡這麼一揶揄,頓時臉紅脖子粗的,辯解道,「幼怡,天地良心,我是真心喜歡你的!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的感情就像就像一串紅透了的葡萄,每一顆都很香甜,可以將自己的愛分成很多等分,可以同時愛上幾個女人;而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她的世界里就很難容許別的男人插足。或者說,當一個女人全身心投入到一段感情中去的時候,那她的心是牢不可破的;但當一個男人全身心投入到一段感情中去的時候,卻還是可以有間隙讓另一個她有機可乘。」
「三運,都成情感專家了啊!」孫幼怡微微一笑,說,「不過呢,任何事情都是相對的,沒有絕對的。」
錢三運一時捉摸不透孫幼怡話語的含義,難道她是在暗示女人也可以同時愛上幾個男人嗎?
其實,在錢三運傾情演繹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時,孫幼怡就已經芳心大亂了。她第一次見到錢三運,是在學苑大廈,那晚停電后她誤闖入他的房間,並被他藉機揩了油。依照她的性格,如果揩油的不是錢三運,而是一個尋常男子,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給他幾個耳光的,然而,她不但沒有這麼做,還莫名的對這個陽光帥氣卻不失可愛的大男孩有了幾分好感。在經歷過黨校入學考試以及去奇石館採訪與他的相處中,孫幼怡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他了,他不僅長得帥,而且有魄力、有能力,敢作敢為,敢於擔當,心地也不壞。當然,她知道,她僅僅是喜歡他而已,是不太可能愛上他的,退一步說,就是愛上他,也不會有結果的,因為她已經有男友了。男友劉向東雖然長得並不帥,但溫文儒雅,滿腹經綸,家世也很顯赫,父親是省委宣傳部的處長,聽說下一步還要被提拔為副部長,母親是一家國企的副總,能融入這樣的家庭,無疑是一個從小在農村長大的女孩理想的歸宿。當然,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她和他感情太深了。然而,當發現劉向東背著自己和唐雨嫣鬼混時,她的心碎了。
「三運,我是開玩笑的,我怎麼會讓你娶我呢?不過呢,我並不討厭你,可以說,還有那麼一點喜歡吧。」孫幼怡忽然變得羞澀起來,低著頭,一張俏臉紅霞撲面,聲音小得像蚊子哼。這一刻,她就像一個純情少女,而錢三運就是她生命中的真命天子。只是,她說得很含蓄,說自己「有那麼一點喜歡」他,這也許是出於女孩子本能的嬌羞吧。
錢三運聽孫幼怡這麼一說,頓時寬心了很多。他唱歌時出其不意地輕吻孫幼怡時,並不是一時的衝動,而是察言觀色后採取的明智行動。或者說,他蜻蜓點水式的一吻,是試探孫幼怡的態度,如果她沒有強烈反應,他就得寸進尺;如果她明確表示反對,他就適可而止,做到發乎情,止乎禮。令他欣慰的是,孫幼怡不僅沒有表示反對,而且還說喜歡他,雖然說得比較含蓄。
飽暖思淫慾,字面意思是說,食飽衣暖之時,則生淫慾之心。在這樣一個愜意的環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除非是聖人,否則都免不了想入非非的。錢三運當然不是聖人,所以此刻他身上的慾火在熊熊燃燒,全身燥熱無比。
此刻的孫幼怡,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想法,就是想狠狠地報復男友劉向東。最好的報復莫過於自己也背叛他一次。這樣一來,他們兩人就扯平了,她也許會原諒他的。
錢三運忽然衝動地用雙手托住孫幼怡的俏臉,開始吻她。孫幼怡沒有拒絕,並儘力迎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