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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章 痴情少女

  據楊建說,他之所以去找高山林理論,一是高山林想占他女朋友李娟娟的便宜,二是懷疑高山林是奇石館被騙案的幕後黑手。然而,高山林不是善茬,怎會將楊建放在眼裡?兩人發生爭執后,高山林便指示手下給楊建點顏色看看。


  高山林手下的保安,很多都是社會上的混混,既然老大發話,他們就放開手腳,變著花樣折磨楊建,還揚言要置楊建於死地。短短几個小時,楊建的身心就受到極大摧殘,精神瀕臨崩潰,便有了撞牆自殺的極端舉動。


  在錢三運看來,高山林並沒有殺楊建的動機,保安的話也只是恐嚇而已。不過,從楊建生不如死的反應看,這夥人手段毒辣。不論是誰,落到他們手裡,恐怕都沒好果子吃。


  楊可韞見哥哥回來了,悲喜交加。得知哥哥的不幸遭遇,她淚流滿面,一個勁地感激錢三運,可以說,沒有錢三運的大力相助,楊建短時間內是很難回到奇石館的。


  楊建執掌奇石館后,為了緩解職工居住緊張的狀況,在奇石館附近租了一套四室兩廳兩衛的住宅,作為公司部分女職工的宿舍。每間卧室都有一張帶有上下鋪的床。事實上,這套房子至少可以住八個人。前期有一位女職工離職,楊可韞暑期來奇石館打工后,就臨時住在這裡。


  在奇石館食堂吃過晚飯後,錢三運從奇石館步行前往江曼婷的房子里。江曼婷離開江州去北京后,她的那套房子一直空置著,錢三運來江州,大都是住在她的房子里。


  錢三運的心情很沉悶,奇石館巨額資金被騙案警方還沒有立案,高山林又極有可能對奇石館進行新一輪的報復行動。高山林怎麼報復,報復力度有多大,一切都是未知數。錢三運不能不對高山林嚴加提防,畢竟他在明處,而高山林在暗處。


  怎樣挽回被騙的巨額資金?怎樣應對高山林可能的報復行動?錢三運的心裡就像一團亂麻。


  錢三運走得很慢,他一邊走路,一邊思考下一步的行動方案。眼下當務之急就是要讓警方立案。但難題是,有來頭不小的官員讓警方不要關注奇石館巨額款項被騙案。因此,想讓警方立案並關注此案,只有找更強勢的官員對公安部門施壓。


  高山林背後的靠山很可能就是市長陳慶軍,作為省會城市的市長,陳慶軍的權力還是很大的。如果是陳慶軍給江州警方打了招呼,奇石館被騙案即使能夠立案,最後也很可能會不了了之。


  「錢主任,等等我。」錢三運忽然聽到楊可韞在身後叫他,回頭一看,見楊可韞和蔣靜雅、劉雪瑩等幾個奇石館的女職工結伴走了過來。


  錢三運停下腳步,沖著楊可韞等人微微一笑,說道:「你們怎麼還在我的後面?我是最後一個離開食堂的。」


  楊可韞說:「蔣靜雅說去超市買點日用品,我們就 陪她去了,所以落在你的後面。」


  錢三運點頭道:「原來如此啊。對了,可韞,你哥哥呢?」


  楊可韞說:「哥哥和李娟娟一道出去了。」


  錢三運說:「給你哥發條簡訊,提醒他注意安全,有什麼情況,可隨時與我聯繫。」


  楊可韞說:「好的,我這就發。」


  錢三運和楊可韞說說停停,蔣靜雅、劉雪瑩等幾個奇石館的女職工很知趣地走在前面。等楊可韞給哥哥發完簡訊,發現蔣靜雅、劉雪瑩等人已不見蹤影。


  「三運哥,晚上可以陪我到附近轉轉嗎?」楊可韞換了稱呼,她本來就不是那種性格內向靦腆的女孩。


  「好的。」錢三運心情煩悶,有個小美女陪著散步,自然求之不得。


  奇石館距離翡翠湖公園並不遠。錢三運和楊可韞並肩坐在臨湖的一座小亭子里的石頭長椅上。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是一對情侶。


  「三運哥,你說高山林那個大壞蛋會不會報復我哥?」楊可韞不無擔心地問。


  「高山林有黑社會背景,手段毒辣殘忍,我擔心他背地裡會下黑手,所以,我一而再再而三提醒你哥哥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


  「三運哥,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高山林陰險狡詐,如果背地裡下黑手,我們防不勝防啊。我真的替你和哥哥擔心,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到,我們無法知道。」


  「是啊,雖然防不勝防,但提高警惕不是壞事。」


  「三運哥,我有一點不是太理解,高山林將我哥哥關起來,並對他百般折磨,你為什麼不報警呢?」


  「是你哥哥事後不願意報警。說實話,報警也不一定有用,首先是證據難以取得,你哥哥雖然身心受到傷害,但並無多少外傷。再說了,高山林背景深厚,報警后警方是否立案都是未知數,即使立案調查處理,最多也就是當事保安當替罪羊,而高山林會毫髮無損的。這達不到我們的目的。」


  「現在是什麼世道!大壞蛋胡作非為,只要背後有人就可以逍遙法外,遭殃的永遠是普通老百姓!」楊可韞憤憤不平地說。


  錢三運笑道:「可韞,你也不要義憤填膺了,這種事見怪不怪。弱肉強食,森林法則,只有成為強者,才不會被欺負。」


  楊可韞說:「不,我不太贊同你的觀點。我覺得最根本的是要樹立法律之上的觀念,建立健全法律法規,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三運哥,我明年上大學就讀法律專業。」


  錢三運說:「可韞,學習法律知識最多就是能夠依法維權,或者替弱勢群體維權,但從根本上改變現狀,僅僅學習法律知識並不夠。」


  楊可韞一怔,問道:「三運哥,那還要學習什麼呢?社會學?政治學?」


  錢三運搖頭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太複雜,不是你我所能解決的。當然,我們解決不了,不代表我們只能當被動的第三者。比如我,就想著依靠個人努力做一點事。」


  「三運哥,什麼事呢?」


  「我就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在仕途上有所作為,說通俗點,就是想當官,當大官。當然,我想當官並不是為了自己,或者說,不完全為了自己。如果我是主政一方的領導,我會想著多為百姓謀福祉,特別是弱勢群體,要給予他們最大程度上的關愛。舉個簡單的例子,如果在我管轄的地盤內,有黑社會勢力欺凌百姓,我會動用一切手段,剷除黑惡勢力團伙,保護一方安寧,維護群眾利益。」


  「三運哥,你想過沒有,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以我粗淺的認識,這與古時候的清官理政沒有什麼兩樣。有沒有想過從制度上解決這個問題?」


  在錢三運的印象中,楊可韞是個美麗、外向的女孩,卻不曾想到,她同時是個有主見、有思想的高中生。從今晚與楊可韞的對話中,可以看出楊可韞的有些想法很超前,這與她的高中生身份不太匹配。


  錢三運淡然一笑道:「可韞,我想過從制度上解決這個問題,但很顯然,這個問題離我太遙遠。我們做任何事都要量力而行,有些事我們想到卻做不到,不如不去想,而是腳踏實地做一些能夠做到的事。有位名人說得很好:對於我們,最重要的不是去看遠方模糊的事,而是去做身邊清楚的事。」


  楊可韞若有所思地說:「三運哥,你給我上了很好的一課。眼下,最迫切的事,就是將高山林這個大壞蛋繩之以法,追回被騙款項。三運哥,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錢三運有些無奈地說:「還能有什麼好的想法?就是找關係啊,找關係立案,找關係讓警方重視此案。可韞,建議你以後不要學法律了!」


  楊可韞一愣,有些驚訝地問:「三運哥,為什麼呢?」


  錢三運道:「可韞,即使你法律知識無比精通,熟悉任何一個法條,你也很難運用法律知識解決所有的法律問題。很多時候,你會感覺很無助,因為法律不能解決的問題,關係可以做到。」


  楊可韞沉思片刻,緩緩說道:「三運哥,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拿高山林欺負我哥哥這事來說吧,明明他違法了,我們卻不能依照法條來治他的罪,甚至都不能立案。這一切都是因為關係比法律更管用。」


  錢三運說:「可韞,我們換個輕鬆點的話題吧,說實在的,我不希望你過早地關注這類深層次的社會問題。你應該像同齡女孩那樣,做做白日夢,幻想一下未來白馬王子的模樣。」


  「我不需要幻想我的白馬王子是什麼模樣。」


  「為什麼呢?」


  「因為他的模樣已經深深印刻在我的腦海里。」楊可韞說這話時,滿臉緋紅,聲音也小得可憐。


  錢三運憑直覺已經知道,楊可韞口中的「他」是誰,但明知故問:「可韞,『他』是誰呢?」


  令錢三運意想不到的是,楊可韞忽然一頭扎進他的懷裡,嬌嗔道:「三運哥,明明知道我喜歡你,卻故意問我!」


  楊可韞雖然性格外向活潑,但畢竟只是個十八歲、未經人事的高中女生,她一直對錢三運有好感。錢三運以前曾用多種方式撩撥她,有一次,還親吻過她的臉頰。然而,更多時候,楊可韞是矜持的、被動的,這是出於女孩本能的嬌羞。今天,她卻一反常態,主動坦白心扉,這讓錢三運始料未及。


  楊可韞的身子很柔軟,還散發出淡淡的體香。錢三運的手不由自主地摟住了她的纖細腰肢。此時此刻,如果錢三運親吻她、撫摸她,她絕不會有一點反抗,因為本來就是她投懷送抱的。


  然而,柳月兒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錢三運的視線中,是那樣的清晰,她面色蒼白,滿面愁容。錢三運剛剛升騰起的慾火被殘忍地撲滅了。


  「三運哥,姜嬌嬌有次和我說了掏心窩子話,她說你並不是她真正的表哥,她還說她一直就很喜歡你。對了,三運哥,姜嬌嬌和我說了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麼事?」


  「姜嬌嬌說,只要你需要,她隨時願意將貞操獻給你,因為這是她承諾過的。」


  錢三運苦笑道:「你們這些女孩子,都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麼?不好好學習,卻想著兒女情長!距離高考不到一年時間了,應該將主要精力放在學習上。」


  楊可韞嬌嗔道:「三運哥,誰說我們不好好學習?我和姜嬌嬌的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呢。老師說了,只要我們成績不下降,明年考上重點大學不是問題。三運哥,姜嬌嬌說的是真的嗎?」


  錢三運反問道:「你希望姜嬌嬌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楊可韞撅著嘴說:「三運哥,你明明知道我在想什麼,又來問我!」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哪知道你在想什麼?」


  楊可韞揮舞著拳頭,不停地捶打錢三運的胸膛,撒嬌道:「三運哥,你這個大壞蛋,就知道糊弄我!大壞蛋,老老實實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錢三運笑著說:「好吧,可韞,那我就實話實說,姜嬌嬌說的都是真的。她既然和你交心,難道沒有告訴你我和她究竟是怎麼認識的,她說這話有什麼背景嗎?」


  楊可韞搖頭道:「她沒有說。你能說說嗎?」


  錢三運說了姜嬌嬌賣身救母的故事。


  楊可韞說:「原來如此啊,三運哥,你這個人讓人捉摸不透。有時候就是個大色狼,有時候卻像個正經人。」


  錢三運被楊可韞的話逗樂了,笑著問:「可韞,你希望我現在是大色狼還是正經人呢?」


  楊可韞輕聲說:「我希望我能成為我姐姐的替身。你對我姐姐那麼好,她卻離開了你。我覺得姐姐虧欠了你,如果你不討厭我,我希望能代替姐姐彌補對你的虧欠。三運哥,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說出這番話嗎?」


  錢三運搖頭道:「不知道,今天你的舉動的確有些出人意料。」


  楊可韞湊近錢三運的耳邊,低聲說:「三運哥,我想和姜嬌嬌競爭,我不希望她得到你。我不知道姜嬌嬌和我袒露心跡的真正原因,也許有暗示我不要喜歡你的成分,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我現在有危機感了。如果我再不表白,姜嬌嬌就會捷足先登了。三運哥,姜嬌嬌向你承諾的,我一樣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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