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上這些照片,陳飛的臉色慢慢的陰沉了下來,惜花被抓了?
“沿路的監控,調查過了嗎?誰幹的?”嘎吱一下,陳飛手上的這些照片,全部被陳飛攥的扭曲,陳飛臉色鐵青,身上的氣質,害怕的叫蔣緣和冷月兩個人幾乎不敢直視。
冷月惴惴不安,隻能小聲的道,“我們派人追查下去了,但是對方的來頭似乎很大,沿路的監控全部被銷毀,完全不知道究竟是誰抓走了師妹。”
“少爺!”
冷月猛地一下抬起了頭,幾乎以哀求的聲音,直接一下哭出了聲音,“師妹她從小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她,又叫她跑開了。”
“少爺,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啊,我敢打賭,一定是被他們抓走的,那沿路,就沒有其他的路了。”
“再說了,師妹她……”
“夠了冷月!”一旁,蔣緣嗬斥了冷月一句,“你冷靜一點!”
冷月才訥訥的鬆開了陳飛的胳膊,但是臉頰之上,淚水還是不住的一陣往下滑去。
陳飛慚愧,幾乎不敢去看冷月的雙眼。這一對師兄妹,感情一直最好,而惜花卻死心塌地的喜歡著自己。
比起這些女孩之中,要說誰對陳飛的用心最專,最一,一定就是惜花了。
可是。。陳飛真的給她一天好日子了嗎?
也許有……
但是誠如惜花自己說的那樣,那一個月,她是幸福卻也焦灼的,因為那一份愛意,也從來不是給她一個人,她隻是一個影子,那種寵溺,加倍給了她痛苦,所以她跑開了。
陳飛臉色鐵青,脖頸之上,青筋緩緩突出,“他們不是為了抓她的,……而是奔著青娥去的。”
陳飛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出了自己的答案,“抓她的人,一定是我的生死仇敵之一。”
“可是他們抓錯人了啊,那豈不是……”冷月脫口而出的道。
“不,更遭。”陳飛忍不住搖了搖頭,“我都能反應過來,惜花怎麽可能反應不過來?可是以惜花的性格,她一旦發現了是這種情況,她會怎麽做?”
冷月一下就愣住了,清淚整個人直流,再也一句話沒的說了,沒錯,以師妹的性格,這用想嗎?
不論什麽時候,陳飛就是她活著的全部意義。
哪怕是為了陳飛,飛蛾撲火,也再所不惜!
“她會隱瞞下去,一直冒充下去。”
“混賬!”
陳飛一拳砸在了一側的牆壁上,“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冷月伸手擦了一下自己橫在臉頰上的淚痕,顧不上再去想其他,而是低沉道,“根據我們派去的血液專家提樣,起碼是一個多月之前了……”
“也就是說,在我去雷天絕道場之前?……可是一個月了,為什麽沒有人聯係我?”
“是了,要麽惜花已經死了,要麽這個人還握著惜花,作為他的一張王牌。”
可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陳飛的腦海裏,幾乎是一瞬間就蹦出了好幾個答案來,可是那又如何呢?
陳飛就算盡了最大的猜疑,也拿不到任何證據的。
而就是因為沒有證據,現在的陳飛非常的被動,隻能硬得對方找上門來!可是這個人,到底想做什麽!
陳飛五指攥的發白,臉色一下難看的厲害。
“有人不想讓我們好過。”陳飛長長的籲出了一口氣,“你們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裏靜一靜。”
蔣緣和冷月對視了一眼,冷月還在不住的擦著自己臉頰上的淚痕,整個人五內俱焚。
兩個人都不敢勸慰,都默默走開了。
等這些人走了之後,陳飛獨自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了這個大廳裏,一個人發著呆。
漸漸的,天色都跟著黑了,秦鴻雨也睡著了。
整個醫院的大廳裏,隻有陳飛一個人瞪大了眼,一動不動,身子保持了一個僵直的姿勢,看著手上的那一疊被揉攔,又重新攤開的照片。
照片上,隻有在馬路上幹涸已經久的血跡。
月光整整齊齊的照進了這一家醫院裏,一時顯得過分的安靜。
陳飛一點一點的收起,把照片折起,小心的收進了自己的懷裏。
而臉上,看不出一絲的表情。
醫院幾百米之外,一群人聚集在黑暗裏,看這些人的模樣,清一色換上了夜行服,當頭一個半老頭,蒙著麵,看不清表情。
但是看他們的目光,全部看向了那一家被嚴陣以待,所有人包圍住的醫院。
“確定是這一家嗎?”
“確定,……陳飛的孩子,大約明天下午降生。”在這個老頭的背後,一個人沙啞的道。
“恩……,24個小時後,準時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