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8章,六大門派,會獵墓穴
在老人義正辭嚴的嗬斥之下,萬俟漩居然是一陣胸悶氣短,回不出話來,當下是張了張口,有些無話可說,說到底,她隻不過是小小的一個侍女而已,這些官麵上的事,實在是距離她有些太過遙遠了一些。
想要分辨出一個真相來,實在是有些過度為難她了。
說白了,她也隻是一個小人物而已,這種辛秘,便是叫當今的長公主殿下來說,怕是也是說不清的。
畢竟時隔這麽多年了,當初的事,還能有什麽真與假的分曉的?
而這個老人口中講的,也未必就是真的了。
“哼,一群反賊,包藏禍心,這種鬼話,說給誰聽?到底你,禹大山,你還真不怕死,身為鐵劍門的太上長老,你就敢這麽在我的麵前露臉?不怕全宗覆沒嗎?”
“再說了,你們真的就這麽自信,今天非能殺了我和宋萬山,走不出這個遺跡嗎?”
說完,萬俟漩的目光,從在場這些人身上一一看了過去,心頭不不由得沉重,其實說這些人,未必就有多麽多的人手,無非也是個五十來個人,可蘊藏林林總總,卻接近七八個人!
這個陣容,那絕對是三玄閣,化龍門等等,統統參與了!
即便是萬俟漩,在看到這個情況的時候,心頭也不由得為之一沉了起來,幾乎找不出比這個更加糟糕的事情了,這也完全達到了萬俟漩預感,最最糟糕的事,那就是連其他那些中立山宗,都倒向了他們,沆瀣一氣,沒有什麽局麵,會比這個更加的糟糕了!
即便萬俟漩打心眼裏就瞧不上這些地方上的小宗,當下和宋萬山的臉色,也不免有些難看了起來。
今天,怕是真的要陰溝裏翻船了。
禹大山,也就是那個老人了,當下隻不過是冷笑了一聲,負手巍然不動,臉上就沒有一絲怕的味道。
“萬俟漩,你該好好想想你自己了。”
禹大山冷漠一笑,“當初,周朝覆滅,元龍建國,靠的是誰?還不是我們這些大大小小的上宗們?現在元龍國一立足穩了,皇室就開始想著飛鳥盡,良弓藏了;狡兔死,走狗烹了?”
“今天在這裏坑殺你們,就是我們給皇室的一個態度,一個答複!”
禹大山冷冷的道,“至於我們怕不怕暴露……,萬俟漩,你難道還能真的不知道嗎,你即便活著走出去了,又能怎麽樣?皇室還能因為你的一麵之詞對我們的開刀嗎,天下所有的上宗,就是我的護身符。”
“皇室一旦動了我們,開了這個先例,就可以對其他人動手,所以,不管真假,你死了也就是白死,沒有人會為你報仇的,我話講完了,你是打算自戕,還是要我們動手?”
禹大山冷漠的問道,話音剛落,走道裏,最後一群人也走出來了,並且,幾道陣法陸續堵住了全部的去路!
原來,之前禹大山假意在和這個萬俟漩講話,骨子裏卻存了一份拖延時間,布置好這些陣法的心思。
畢竟,這個萬俟漩一旦真逃出去了,還是比較麻煩的,真來個指認,皇室不敢輕舉妄動整個鐵劍宗,還不能動區區一個他嗎?
到時候,逼鐵劍宗交人又能汝恒額?
陷阱布置好,下麵,自然就是一場安安穩穩的獵殺好戲了!
隨著禹大山一聲冷笑,四周這些人,也陸續拉下了臉上的麵罩,麵罩拉下,一眼看去,林林總總,果不其然,化龍門的兩位太上長老,三玄閣的,金剛門的……,幾乎全部在了,這些人的眼中,透著一抹決然的殺意!
這太明顯不過了,這些人合圍殺掉萬俟漩和宋萬山,再把禍水嫁給就可以了,而向皇室示威的意思,卻也可以清楚明白的表達出來了。
這裏,其實還隻是最最下層人的看法,把這個目光稍微放的長遠一些,這樣看去,往往就可以看到更多的風景。
在這一次博弈裏,所有的人,包括整個鐵劍宗,區區一個萬俟漩,都隻是大人物手中的棄子罷了。
對萬俟漩來說,陳飛是一個棄子。
對大人物來說,萬俟漩也是一個棄子。
隻不過這個棄子,無非是要利用這個時間,來跳動帝國敏感的神經,來刺激極樂土皇室的那些上層,挑撥和地方各宗之間的緊張關係!
至於這會死多少人,素來不是大人物們思考的問題。
讓我們言歸正傳。
一切準備就緒,禹大山臉色一沉,徐河冬和那幾個洛城的客卿,早就是一個個瑟瑟發抖,麵如土色,“諸、諸位,這和我們無關啊!”
其中,徐河冬最為不堪,講話的聲音不但發顫,甚至還帶了一抹哀求。
一張麵過五十的臉上,甚至都出現了一抹扭曲和恐懼的蒼白,還沒動手,他們就徹底失去了戰鬥的意誌了。
這怎能還有反抗的心?也不想想,在場光是蘊藏,都比他們的人還要多,還算上那麽多的宗師巔峰,一人一刀,都足夠把他們給剁成肉泥!
徐河冬有什麽膽子,還敢對這些人動手呢?
萬俟漩嗤笑一聲,卻連頭都不回,甚至懶得譏諷這個徐河冬一句。
事到如今,他們還在幻想,簡直太幼稚了一點,也不想想,他們這次來是為了殺人滅口的,怎麽可能放過徐河冬這些人??
殊死一搏,興許還有一絲反抗的力氣。
“動手吧,省的夜長夢多。”布置周全了陣法之後,禹大山很明顯失去了和這些人再進一步對話下去的興趣,手掌一揮,“一個不留,屠了!”
萬俟漩臉色不由得微微一白,莫說是她,徐河冬。此時此刻,即便是宋萬山,雙腿也帶了一些發抖。
眼下這個局麵,真正是十死無生,神仙來了也難回旋了!
眼下是放出去一個人,都有可能大禍臨頭。
“殺!”
一個字喊下去,這些人齊齊就動手了,直奔著這些人衝了過去,萬俟漩把心一橫,這一刻,從小在山溝溝裏長大,和野狼搏殺的野性,從她的骨子裏再一次複蘇了。
不,我萬俟漩,絕對,絕對不能死在這種地方!!
宋萬山臉色一白,也隻能跟著拔刀,一齊跟著殺出去,試圖殺出一條生路來。
但其餘的人就沒那麽好運了,隻不過幾秒鍾,一位洛城客卿被殺,奄奄一息的紀萬清,被人順勢也摸了脖子。
曾經朝夕相處,甚至鬥嘴,暗中爭鬥過,惱恨過的同行,瞪大了空洞又茫然的雙眼,被割開的咽喉處,鮮血汩汩的流淌了一地,刺鼻的血腥味,又直接把徐河冬從那恐懼之中喚醒。
徐河冬“噗通”一聲,渾身發軟,雙膝直接跪在了地上,頭一晃一晃,居然連刀都拿不動了。
一位大約是三玄閣的高手,大步上前,舉起了手上的刀,眼神冷酷,衝著徐河冬的頭顱,一刀砍下!
那最後一刀,陳飛沒有去看了。
艱難的收回目光,並且吐出了一口濁氣,眼下陳飛是靠在光幕上,嘴角是一片苦澀,剛剛被萬俟漩抓回,陳飛以為自己死定了,可眼下的局麵,也絲毫不比剛才好上半分。
無非就是自己跟著萬俟漩一起死嘛,但陳飛也和萬俟漩一樣心有不甘。
憑什麽,憑什麽自己要無端被卷入這樣的事情裏。
這樣死的不明不白,真的有價值嗎?
不,我還要一搏!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徐河冬炙熱的血液,直接濺在了陳飛的臉上,隨著徐河冬雙手抱著胸口那把刀,又被人隨手抽出,屍體噗通一聲向前倒下,並且還在不斷的抽搐著,汩汩的湧出血。
原來,宗師被人殺,也會和被殺豬一樣,並不會體麵到什麽地方去。
濺在臉上的血液,迫使陳飛心髒部分的熱血,不斷的上湧,嘭,嘭,嘭,這一刻,陳飛的心髒跳動的極為的有力,衝動了起來。
那麽熱血上湧的感受,激惱了陳飛,哪怕是生死攸關的最後一刻,陳飛也想搏一搏!
陳飛不想就這麽束手待斃!
可是,怎麽搏呢?
眼下,無論怎麽看,也斷無一絲生路了,但或許還是有!這個生路在哪?在身後的光幕裏!
陳飛勉強記起徐河冬的話,進光幕,雖然幾乎等於送死,但,總歸是有一絲理論上活著的機會的!
隻要有,陳飛就要這麽奮力的搏上一搏!
於是,在那三玄閣的山外行走,將那鋒利的刀刃,從徐河冬的胸口抽出,鮮血噴吐在地麵,滾燙的叫人不敢置信,並且冷笑的看向那同樣癱瘓在地上的陳飛時,接著,叫他目瞪口呆,又措手不及的事發生了。
陳飛抬手一掌,拍在地麵之上,整個人借力飛起,然後以一個並不雅觀的姿勢,翻身進了那光幕裏。
那三玄閣的行走是目瞪口呆,來不及阻攔。
接著,從那光幕之中,就爆發出一陣叫人心肝俱顫,慘絕人寰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