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你難道要我看著你死嗎
君承連忙將他帶的藥箱拿了過來,隨即從裡面拿出一瓶藍色的藥瓶,倒出兩顆喂進了她嘴裡。
「你渾身發熱,又不似受了傷寒,我現在必須得給你檢查下傷口。」
清秋現在正燒得迷糊,根本聽不清他說的話。
清秋自從受傷后,都是側身睡的。
廢了番勁,他才將所有的傷口檢查完,然而他處理的幾處傷口並沒有不妥之處。
這讓他著實有些費解。
想了想,他決定去問問安逸辰,相比他安逸辰的醫術更好。
楊靖正眼巴巴的等著看君承的心上人長啥樣了,結果等了半天,就看到君承一個人下來。
他怎麼一個人下來呢,莫不是那女子害羞,人都敢殺還害羞,可能嗎。
「表哥,人呢,不會是害羞了吧。」
「她病了。」
君承說著向著安逸辰走了過來。
安逸辰見他過來,便開口問了起來:「到底怎麼了。」
一聽安逸辰問起,君承便開口說了起來:「她渾身發燙,可卻不是傷寒,我給她檢查了幾處傷口,都沒問題……」
「這是什麼病呢。」楊靖不由得呢喃道。
安逸辰聽著想了想說道:「你確定她身上沒有別的傷口……。」
「什麼意思。」
安逸辰抬眸看著君承說道:「你娘說的,你都忘了,這若是有傷口感染,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你找不到緣由,定然是她身上還有別的傷口……。」
君承聽著豁然開朗,轉身就上了樓。
楊靖看著要跟去,卻被安逸辰給抓著衣領扯了回來。
「小舅舅你幹啥呢,我們不得去看看嗎。」
安逸辰聽著很是無語,抬眸看著他說道:「他要給她檢查身上有沒有傷口,你確定你要去看……。」
「對哦……」
他要是跟上去,君承肯定得揍他吧,看那著急勁,就知有多在乎了。
樓上。
君承進屋關好門后,就朝著床邊走了過去。
她的背部是不用看的了,就只有那一道傷。腹部往上也是不用看的,因為都沒有包紮的痕迹。
手臂只有右手臂有傷,如此一來真要有傷口,就應該在下身了。
是傷在了腿,還是腳,還是哪呢。
之前在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她就醒了,處理好那幾道傷后,她就說沒有其他傷口了。
她都那麼說了,他總不能去扒人家的褲子吧。
可此時他卻顧不得那麼多了,她的體溫有上升了些。
掀開被子,他退褪掉了她的褲子。
裡面穿的是白色褻褲,看著她纖細有白嫩的腿,君承的臉不由得有些發燙。
在他仔細檢查了下后,都沒有傷口。如今所剩下沒檢查的地方,可是不多了。
「清秋,你的傷口,我還沒找到,如今怕是得……」
床上的人兒,還是沒反應。
人他已經認定了,可她卻沒有回應他。可他要不救她,她這樣下去也會死的,想到這他沒有在猶豫,直接伸手扒掉了她的褲子。
看著那神秘之地,他的臉更紅了,他倒是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不過視線往下一看,他就發現了被她包紮過的地方,敢情她傷在了大腿根部。
解開她綁的白布,君承看到了一條手指長的刀傷,此時傷口已經紅腫了起來,還有些壞肉,一看就沒處理好。
到底是誰,傷的她,此時的他真想宰了那個人。
壞掉的肉,要去除才行。
雖然用了麻藥,可他還是感到莫名的心疼。
她既然說他師父有讓他們自己選,那她為什麼要選這樣一條路呢,可知一個不小心她的整條命就交代了。
處理好傷口,他又給她吃了些葯。
一直在床邊坐著守著她的,一直守到天黑她才醒過來。
「水……」
聽到她的聲音,君承連忙握住了她的手:「你總算醒了……。」
「我睡了多久。」
她只覺得大腿根部隱隱作痛,似乎比之前更痛了。
「你等著,我去給你倒水,等下再說。」君承說著蹭的站了起來,向著桌子那邊走了過去,沒多會兒就倒好一杯水端了過來。
看君承端水過來,清秋伸手就想接,卻被君承避過了。只見他抬眸看著她說道:「你受了傷,我來……」
「……。」
他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好像還有些生她的氣,這是為什麼呢。
她只覺得嗓子幹得緊,喝了一杯都還不解渴。
君承自然也看出來了,問了她一聲,又去給她倒了一杯,一連喝了三杯清秋才覺得好了些。
放下茶杯后,君承走了過來,坐到床邊看著她說道:「我又救了你一命,從今起你的命是我的了……。」
清秋有些懵,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
他這未免太霸道了。
看她那呆萌樣,君承不由得勾了勾唇,隨即看著她說道:「你今天渾身發熱,燒了一大半天,要不是我,你怕是醒不過來了。」
聽君承這麼說,清秋有了些印象。
她先前覺得頭暈,還有些噁心,後面就不記得了。
「你有傷不跟我說,你可知差點害了你自己……。」
聽君承這麼一說,清秋的手下意識的往下摸了摸,此時的她只穿著一條褻褲,而之前受傷的那處,明顯跟之前的不一樣了,包紮得比她包的薄。
「你怎能……。」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君承打斷了:「你難道要我看著你死嗎,我會對你負責……」
君承這話什麼意思,她自然是明白的。
「謝謝你,但我不需要你負責。」
他為了負責娶她算什麼,她不需要這樣的婚姻。
聽她語氣如此冷漠,君承很是上火,她難道就看不出來,他待她不同嗎。
想著,他伸手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親吻上了她的唇。
君承突如其來的動作是清秋沒有想到的,被他一親腦子裡瞬間變成了空白一片。
直到貝齒被打開,他長驅直入的肆意而為時,她才反應過來。
想推開他,他卻將她摟得更緊了。
看著被自己吻得有些紅腫的唇,君承勾了勾唇,看著她說道:「清秋,是你先招惹我的,這輩子除了我,你誰也別想嫁。」
「你,你什麼意思。」
看著清秋的呆愣模樣,君承不由得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看著她說道:「你傻不傻,還問這樣的問題,你沒看出來我喜歡你嗎……。」
目光相對,她看到了他眼裡的炙熱,他居然喜歡她。
「你喜歡我嗎。」
這話問得清秋又是一愣,他這人咋這麼直接呢。
看清秋不回答,君承看著她說道:「我這麼好,我相信你終有一日會喜歡上我的……。」
「我……」
看她無措,不安,君承想了想說道:「來日方長,你不用現在回答我,我既然等了這麼多年,在等等也是等得起的,秋兒別讓我等太久……。」
清秋徹底不敢看君承了,他的眼神太過溫柔,讓她一看感覺就要陷入其中。他之前還叫自己清秋呢,如今倒好居然叫自己秋兒。
「餓沒。」
聞言,清秋點了點頭。
「那你等著,我去給你拿吃的。」君承說著就走了出門。
看著關閉的房門,清秋在心裡嘆了口氣,她真的可以喜歡他嗎。
君承下來后,同安逸辰他們打了下招呼,就讓店小二準備吃食去了,連他的也一起準備了。
楊靖看君承上樓,不由得開口說道:「小舅舅,我看錶哥這次是栽了,這麼多年可不曾看他這樣對待過誰……。」
「你要是什麼時候栽了,你娘就放心了。」
「舅,咱能不提這個嗎。」
他不就二十四嗎,跟他一樣沒娶媳婦的,軍中也有不少人呢。
「我可以不提,可以娘和爹卻是擔心的,你要是在這樣下去,他們怕是會覺得你喜歡男人……」
「我娘他們才不會這麼想呢。」
吃過晚飯,安逸辰去找了君承,經過商量明天還是走,至於清秋他雖然想帶著,可她到底受了傷,要是傷口崩裂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他打算將她留在客棧養傷。
第二天一早,安逸辰剛起來,清秋就醒了。
聽到床上有動靜,安逸辰也猜到她可能醒了,走到床邊他將帘子掛了起來。
清秋剛坐起身,就被他親吻了下。
現在被安逸辰動不動就親,清秋倒是沒反抗,只是臉紅得緊。
君承親了親她說道:「清秋,我還有事要去處理,你留在這養傷,等我回來好不好。」
「你要去東陽郡嗎,可那邊亂得很,而且水勢兇險,你……。」
聽她這麼說,君承一把抱住她看著她說道:「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我才沒有。」
「你這分明就是口是心非,放心我還沒娶你呢,會沒事的。」君承看著她笑了笑說道。
「……。」
看她不說話,君承又說道:「這裡我會留下人保護你的,至於換藥掌柜的媳婦,可以幫你,我會儘快趕回來的……」
「嗯。」
聽到她的回應,君承很是高興,在屋子裡待了好久,才收拾東西離開。
看君承上馬後,還在回頭看。
楊靖不由得笑了笑道:「表哥,要不你就在這裡陪你媳婦好了……。」
「走。」
他雖然很放不下她,可既然來了,又怎能不去呢。
要不是來這一趟,他也不會遇到她。緣分就是那麼神奇,只兩天不到他就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站在樓台上,看著君承他們遠去,清秋只覺得心裡有些莫名的落寞。
他走後的第一晚,她就想他了。
這兩晚他們都是住在一個屋子裡的,她睡床他睡軟塌,雖然話不是特別多,可她莫名的覺得安心。
第二晚,她失眠了。
這樣的感覺,是從沒有過的。
他說了他儘快回來的,可都兩天了,他還是沒回來。
想著她出了房門,來到了樓台,今晚的天有月亮,在月亮的照耀下,整個小鎮仿若鋪上了一層銀白色的薄毯,看上去別樣美。
在樓台上待到覺得冷后,她才回了房間。
君承派給她的人很盡職,一直都有人在保護她,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
只是都不愛說話,她不問他們就不說。
第三天中午,君承都還沒回來,她忍不住問起了北嶽:「北嶽,你家主子可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嗎……」
北嶽聽著心裡暗自笑了笑,這些天他們可都看出來了,這姑娘也是惦記他們家主子的呢。
想了想北嶽看著清秋說道:「回姑娘的話,我們也不知道主子他什麼時候回來,不過你要是想他的話,我們可以給他寫信的……。」
南嶽在一邊聽著嘴角微抽了下,他這是變相的讓人家姑娘給自家主子寫信呢。想了想南嶽也說道:「姑娘,主子要是收到你的信,定然會給你回信的……」
一邊的中嶽聽著沒有說話,雖然自家主子挺喜歡這姑娘的,可他總覺得她來歷不明,不適合君承。
畢竟君承的女人,可是未來的國母。
清秋聽著他們的話,想了想還是去寫了封信,她最怕的就是他出事。
東陽郡那邊到底不比這邊。
雖然他沒有告訴她,他是什麼人,可她總覺得他的身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