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新老之戰(三)
趙雲天有一個直覺,這三個穿著中山裝的傢伙,多半是上門找麻煩的。在外頭,他自己也不知道惹了多少仇家,像這種事,已經發生很多次,心裡早以習慣。
以前要麼是自己解決,要麼就是甩給自己那個便宜老婆。
現在,正好巧不巧的碰上了龍倚天,一頓誓不罷休的敲門,弄得她大為光火。
得了,趙雲天感覺自己又省了一番功夫。
「要不要幫忙呀?」
「不必了,你去床上準備,我馬上就能解決了戰鬥了。」龍倚天頭也不回的說道,手上的攻勢變得更加的迅猛,徹徹底底的壓得三人喘不過氣來。
「呃……」聽到這話,趙雲天忍不住一陣心驚肉跳。
上床準備?
姐,你要來真的呀!
她越這麼說,趙雲天越不敢動了。
那三人心理的面積無限擴大,出場方式裝逼到爆炸,但是還沒帥過三分鐘,就被一個女人一頓猛揍,讓他們心理的落差,猶如是在坐過山車般起伏不定。
關鍵是,這女人在打他們時,根本就沒盡全力,一邊打,還能一邊說話。
這就很蛋疼了,老子好歹也是一方人物,能不能正經一點?
嘭——
三人當中,實力稍微較差的一個人,一個不慎,被龍倚天一記掃堂腿擊中,小腿骨直接被踢斷,整個人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能夠成為新一任的戰龍中隊,身體素質不是一般的強悍,再加上有硬氣功護體,不說可以抵禦子彈,拳腳多少還是能擋得住,可又想得到,對方的出腳居然如此恐怖!
當然,龍倚天踢倒二號時,一號趁機一拳打在了她的肩膀上,按理來說,這勢大力沉的一拳,可以輕鬆將對方的骨頭擊得粉碎,但是龍倚天身子只是微微一震,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繼續站了起來。
「這……這怎麼可能?」一號瞪大了眼睛。
龍倚天側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因為她穿的是裙子,所以,肩膀處是弔帶,還露出了一片雪白的皮膚,在中拳的地方,出現淡淡的紅色拳印。
「可以,居然能夠打到我,你們幾個還算有幾分本事。」龍倚天淡淡說道。臉上露出幾分認可之色,當然,也僅此而已罷了。
聽到這話,三人心裡更加氣苦了,但卻又無可奈何。要知道,他們三人,無論是哪一位獨自拿出來,也是以一擋百的存在。不說能所向披靡,至少能力挽狂瀾!
可是如今,竟然被一個女人狂虐。
「呃……」趙雲天一直在一邊觀戰,感覺那三個傢伙的招式,有點熟悉,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軍體拳!
軍用擒拿手!
這三個傢伙出身於軍隊,而且還將這些軍用的格鬥技,練得出神入化。普通的士兵,達不到這種水準,多半是特種兵。
「軍隊里的人?」趙雲天愣住了,眼裡閃過了一絲凝思,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三個深夜造訪的傢伙,應該是新任的戰龍。
至於,過來的原因,十有八九是為了那個新三號來找場子。
趙雲天笑了笑,這群年輕人呀,還真有自己當初的風範。初生牛犢不怕虎,只是,目前的實力,還駕馭不了他們的驕傲。
啪——
又一個人被打倒了,龍倚天一個耳光扇在了對方臉上,那姿勢,就像媽媽打兒子般,毫不講理,一百多斤的個子,像是被高速飛馳的汽車瞬間撞中了,倒下之後,就沒人再站起來。
只是一晃神的功夫,三個人里,就只剩下最後一個了。
龍倚天甩了甩手腕,皺起了眉,道:「骨頭挺硬,把我手都給打疼了。」
「……」最後那人,在聞言之後,嘴角不斷抽搐。
「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跑到這兒來,居然問我是誰?我發現你們不僅打架水平不行,腦子也不行。」龍倚天搖了搖頭,為之悲哀的道。
他們跑到這兒來,只是為了找打傷三號的傢伙罷了,誰知道,竟然會碰上實力如此強悍的女人?!
一番交手,不僅沒有討到半分好處,反而還傷了兩個兄弟。最後還能挺立的人,自然是實力最強的人,他就是新零號!
新官上任,可謂是春風得意,千年媳婦熬成了婆。
作為整個華夏特種兵,當中的標杆。戰鬥力可以說,強於世界上90%的人了。
可偏偏就是那麼不幸,碰上了,那打不過的那10%。
龍倚天沒有繼續進攻,對著新零號道:「帶著你兩個兄弟趕緊滾,要是以後還敢半夜來敲人家門,老娘絕不輕饒!」
「你……」新零號怒不可遏呀。
龍倚天劍眉一豎,語氣不善的說道:「你還想繼續打嗎?」
繼續打?
聽到這話,新零號渾身一哆嗦,三個人都打不過對方,如今只剩下他一個,要再繼續打下去,無疑是在自取其辱。
龍倚天之所以不將最後一個人打倒了,不是因為對方厲害,還是將三個人全部打殘,沒人收拾殘局呀,晚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怎麼能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人身上呢?
索性還留一個,讓他帶著那兩個已經沒有行動能力的傢伙,速速滾蛋。
要是新零號知道龍倚天內心的想法,非不氣得吐血。一路走來,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癟,不僅在實力上被吊打了,尊嚴也是被踐踏得精光。
如果對方是個男人,心裡或許還會好受一點兒,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輸了也不丟人。
偏偏對方只是個女人呀!
一個女人卻把他們打成這屌樣,但凡男人有點骨氣,絕逼咽不下這口氣。
「我找趙雲天!」新零號士氣一提,覺得自己不能這麼灰溜溜的跑了,既然在這個女人身上討不到好處,那就從另外的人身上,將之討回。
「你找他幹嘛?」龍倚天火氣又隱隱要爆發了,這人是耳朵不好使嗎?
驀然間,新零號露出一副決然的神色,沉聲喝道:「我要與他單挑,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