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1】是好是壞?
走吧,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那些人馬上就要上來了。趙雲天拉了一下槍栓,神情冷峻的催促道。
聞言,幾人也不再停留,迅速離開了木屋,朝著屋后的方向逃去。
趙雲天將兜里的子彈,一顆接一顆的,放入了彈倉內,然而,正在此時,一個離去的身影,又去而復返了。
你怎麼還不走?轉頭望去時,那個正是又折返回來的莎拉。
她端起了手裡的雙筒獵槍,隨後,語氣堅定的回答道:我留下來幫你。
對此,趙雲天可沒有任何感動,反倒是冷笑了一聲:你只能成為我的累贅,趕緊跑,不要在這兒礙手礙腳了。
聽到這話,莎拉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當即小臉一沉,很是憤怒的道:你不要瞧不起人,我的槍也玩得不賴。
比得過我嗎?
莎拉噎住了,嘟囔著嘴,沉默了一下道:也只是比你差一點點而已。聲音極低,似乎沒有多少底氣。
剩下的雪地摩托,已經離木屋不足一千米了,再驅趕莎拉離開,也沒有了任何意義。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別後悔。趙雲天淡漠的說了一句,然後,徑直走向了屋外。
莎拉吐了吐舌頭,眼裡閃過的一絲狡黠。
當兩人一起出了木屋時,那些雪地摩托已經來到了山頂
不開槍嗎?見狀,莎拉詫異的問道。
開槍有什麼用?人家十幾個人,我還不至於槍法厲害到一槍打死十幾個的程度。趙雲天道。
難道,眼睜睜的望著他們過來?莎拉,臉上露出一絲慌張之色,在她的印象當中,已經將眼前的這些黑衣人,當成了十惡不赦的壞蛋,一言不合便殺人滅口。
確實對方這穿著打扮,不像什麼好人。
你要是害怕了,那就趕緊走。趙雲天道。
莎拉輕哼了一聲,接著,強作鎮定的說道:我才不怕呢。
趙雲天道:要是不怕,那就老老實實的呆著,不要說話。
正在兩人交談之際,那一群人已經開著雪地摩托來到了跟前,當他們見到一對男女站在木屋外時,略有一絲意外。
而且,那個男的還是個黃皮膚的亞洲人。
為首的那個黑衣人,從摩托車上走了下來,走到離兩人三米的位置處,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對方說的是俄語,趙雲天聽不懂,而莎拉則在一邊充當翻譯。
你告訴他,我們是這兒的獵戶。趙雲天用漢語說道,莎拉如實照辦。
但是,對方好像並不相信兩人的身份,目光繞向了生活的木屋,隨後示意旁邊的兩個人,進入屋內去看一看。
見狀,趙雲天並沒有阻止,等到那兩人在屋裡轉了一圈出來之後,當即彙報了見到的情況。
為首的那個傢伙臉色一沉,語氣不善的問道:那個傢伙呢!
莎拉望向了趙雲天,順帶將對方所說的話翻譯了一遍。
你就有什麼說什麼,不要欺瞞。趙雲天神色不變的道。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照我說的辦就是了。
莎拉弄不懂對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但是又不好自作主張,於是,便將實情全盤托出。
聞言,那為首的男人臉色驟變,指揮著旁邊的十幾個人,迅速朝著逃亡的方向追擊。
然而,當他們發動雪地摩托車時,只聽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打在了雪地上。
見狀,眾人臉色一變。
後面的黑衣人準備拔槍反擊,卻被為首的那個傢伙伸手擋住了,隨之開口問了一句。
莎拉翻譯道:他問你為什麼要開槍。
趙雲天道:我要知道真相是什麼!不然,誰都無法離開此處。
為首的黑衣人道::你們都被騙了,那是一個極其兇殘的恐怖分子,近期連續作案數十起,殺了整整五十八人,並且,將其進行殘酷的科學實驗!我們是國家安全局,來到此處的目的,便是要將此人,抓捕歸案!
憑什麼證明你們說的話?莎拉問道,臉色略微有了幾分變化,她都有些糊塗了,怎麼雙方會各執一詞呢,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為首的人從身上拿出了相關證件,遞到了兩人的眼前,趙雲天查看了一下,發現證件是真的。
這是機密任務,所以,我們才便裝執行,不能走漏任何風聲,你們參與進來,已經打破了我們的原有計劃,現在,請你們迅速撤離此處,並且,忘記現在所發生的一切。為首的人說道。
趙雲天神色一動,基本上可以肯定了,對方的身份如假包換,如果真的是窮凶極惡的恐怖分子,那對方也不會如此好言相勸,直接開槍,豈不是顯得更加直接?
而且,對方也沒有任何要殺人滅口的跡象。
估計,沒有哪個恐怖分子會善良到這般程度。
當然了,對方說便裝執行,有點騷氣!一個個打扮得跟個黑客帝國?比穿制服更打眼,還一併配上了黑色的墨鏡,更是反派的標配。
難道,在第一眼瞧上去,便發覺不是什麼好人。
這也可能,正是誤會發生的緣由!
那個眼鏡老頭還真是個好演員,腦子一轉,便弄了一個挑不出毛病的故事,將大家都哄騙了過去,連趙雲天也沒有發覺,只是心裡略微有一些質疑,卻不敢肯定,這也是為什麼在對方衝上山頭時,沒有開槍的原因了。
幸好由於謹慎起見,沒有貿然阻擊,不然,對方如果真的是國家安全局的,一旦發生交火,豈不是與整個當地政府為敵?
嚴重一點,可能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上升到國家層面上。
你們趕緊離開,不要在此逗留了。為首的人鄭重其事的說道。
不行,我家人還跟那個傢伙在一起呢,她們可能有危險!莎拉臉色大變的道。當她意識到自己被騙了之後,變得更加慌張了。
一切交給我們,你們作為平民,不適合參與此等危險的行動。
你們要抓恐怖分子,我們要救我們的家人,咱們彼此不衝突,我不干涉你們,但你們,也不要干涉我倆,你將這句話原封不動的告知對方。趙雲天對莎拉說道,然後,轉身望向了為首的黑衣人。
為首的黑衣人聽了之後,沒有回答,只是深深的望了趙雲天一眼,接著,便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追擊了過去。
一溜煙的功夫,全都不見了。
莎拉望著對方離開之後,問道:那個奧克維斯如果真的是壞人,姐姐跟我姐夫,豈不是很有危險?
大家都在逃命呢,他也沒有時間行兇。趙雲天開口說道。
正準備順著木梯走下去時,忽然,遠處傳來了一陣呼嘯聲,撕裂著空氣,並且在半空當中,劃過了一道火焰色的流光,如同慧星奔襲……
不好!趙雲天耳朵一動,隨即,一把抱住了旁邊的莎拉,朝著一邊閃躲而去。
也在眾人飛出的那一剎那,一枚火箭彈射入了木屋,轟然間,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一陣火光衝天而起,一瞬間,無數的碎片散落了出去。
莎拉當場被嚇蒙逼了,趙雲天陡然轉頭,望著身後爆炸的場面,臉色微微一變。
這枚火箭彈,正是朝著那些黑衣人離開的方向射過來的……
這群傢伙,在殺人滅口!
莎拉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既是慌張,又是茫然的問道:什麼人在攻擊我們?
那些離開的傢伙。
他們不是國家安全局的嗎?
身份是真的,但是,未必是什麼好人!趙雲天沉聲說道,此時發生的一幕,卻是自身也沒有想到過的,原以為對方是政府的人,便會行事磊落,然而沒想到,還是將一切想得太簡單了。
那怎麼辦,他們連我們都殺,如果追上了我姐姐她們,後果不堪設想。莎拉嚇壞了,小臉煞白,身軀也在哆嗦,倒不是因為寒冷所致,而是來自於內心的恐懼!
身為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生活平靜,哪裡碰到過打打殺殺的場面?更何況,剛才射過來的那一枚火箭彈,當場將一座木屋,轟得稀巴爛,帶給一個尋常人的衝擊之大,可想而知。
還有一點,她都已經被弄糊塗了,這兩撥人到底哪一方是好人,哪一方是壞人?
你順著我們過來的方向,趕緊回去,我去營救你姐姐她們。趙雲天說道。
我也要跟你一起。
別硬撐了,你還走得動嗎?趙雲天望著對方打顫的腿肚子,開口問道。
我才不走呢,死都不走!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救我姐姐她們,要是讓她們被壞人傷害了,我怎麼向我父母交代?莎拉倔強的說道。
對此,趙雲天也頗為無奈,明明內心已經慌成一條狗,然而,還在死撐。
得了,你要是願意死撐,那就繼續撐下去唄,老子不管了。
趙雲天不再理會莎拉,朝著木屋后的方向,狂奔而去,當輕功施展而出時,踏雪無痕,一瞬便是數十丈,還在原地的莎拉見到這一幕,當即忍不住瞪直了眸子,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居然可以在雪地里跑得這麼快!
一眨眼的功夫,她便望不見對方的背影了。
無奈,她只能往回走,如果單靠自己兩條腿移動過去,估計等到達時,一切都結束了,她決定先回到雪橇犬的停放之處,然而,再折返過去。
莎拉弄不明白,兩撥人誰是好是壞?
在趙雲天的眼裡,他們都不是好人,彼此都有著各自的目的,一個個隱藏在自己編製的故事後,在人前塑造出令人幸福的正面形象。
以為是正義與罪惡之間的鬥爭。
殊不知,只不過是一場狗咬狗罷了。
離開的那一群黑衣人,開著雪地摩托,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是卻留下了一個人,那個人正是朝著木屋發射火箭彈的傢伙,他負責留下來清場,在確認木屋被炸毀之後,正準備開著摩托返過去查看,兩人是否已經被擊斃時,一個身影,竟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見狀,那傢伙當場被嚇了一跳,正準備拔槍。
呯——
一聲沉重的槍聲,子彈破空而去,當即便打穿了對方拿槍的手,他直接跪得痛倒在地,鮮血浸潤了腳下的雪地。
趙雲天徑直走了過去,一邊拉動槍栓,將彈殼抽離了出來,又將另一顆子彈壓上了槍膛。
對方一臉驚恐的望著趙雲天,出聲求饒。
呯——
趙雲天沒有一絲猶豫,又是一槍,直接將對方的腦袋給打爆了,在換子彈的同時,神色冷酷,低聲說道:聽不懂你說啥。
取下了對方腰間的沙漠之鷹,然後,將火箭筒在了肩上,對方的包里還有三枚火箭彈。
最後,騎上雪地摩托,呼嘯而去。
將馬力開到最大,短短數分鐘的時間,趙雲天便追上了那些人,湊過去之後,當距離只有七八米時,趙雲天扛起了火箭彈,對著人群就是一炮。
炮彈拖著一條白色的尾巴,暴掠而出!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接著,火光衝天而起,四個人直接被炸翻了出去,而摩托艇也隨之爆炸,波及到了旁邊的人,一時間,整支隊伍死了一半。
趙雲天將火箭筒一丟,油門加到最大,直接逼近了剩下的一群人,掏出放在腰間的沙漠之鷹。
隨後,一套華麗到極致的槍法。
呯,呯,呯……槍聲此起彼伏,一槍一個,那群傢伙還沒反應過來,腦袋上便被打出一個窟窿眼兒。
剎那間,十幾二十個黑人,頃刻之間,被趙雲天殺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然而,還沒等反擊,趙雲天又掏出了菜刀,徑直扔了出去。
菜刀圍繞著半空旋轉了一圈,所至之處,血液如同泉涌般噴射而出,腦袋一個接一個的掉落在了雪地裡頭,滾了個咕嚕。
當菜刀飛到趙雲天手上時,場上只剩下了最後一個活人,也正是那個為首的黑衣人。
倒不是趙雲天故意留其一條狗命,而是這傢伙在中彈之後,居然沒有當場斃命,在地上打了個滾,又重新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