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0】含住
從青凝一閉關,趙雲天心裡便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這種不詳並不是來自於他的師姐,而是來自於伊麗莎白。
此時此刻閉關,掐得太不是時機了。
因為,伊莉莎白行蹤剛好在前幾天被走漏,用不了多長時間,她的死對頭,便會派遣人馬找上門。
到了那時,難免會有一場廝殺。
僅憑趙雲天一個人的力量,壓根無法應對。倘若有從青凝在,這般顧慮完全不必有,除開對方派出撒旦那樣的大魔頭,不然,無論誰跑過來都不好使。
如今,從青凝閉了關,趙雲天等同於是沒有老虎助威的狐狸,打是能打,但是,卻只能應對一些小嘍羅,要是碰上太過於厲害的高手,是否可以取勝,多半只能取決於運氣了。
伊莉莎白見到了趙雲天臉上露出的凝重之色,她心裡多少有幾分猜測。
「趙,你是不是在擔心魔黨的人?」
聞言,趙雲天點了點頭,回答道:「確實是個頭疼的問題,有人已經將你在此處的消息傳達了回去,我猜他們的到來,也就這幾天了。」
伊莉莎白目光深凝,沒有多說什麼,但眼底卻泛起了一層鋒芒。
「我是不是該離開此處?」
趙雲天坦言道:「沒用的,無論你走到哪裡,也避開不了他們的眼線,在全世界範圍內,他們的勢力無孔不入,逃跑只是治標不治本。就連咱們所處的這個小山村,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都能被他們找到,在這世上,那還有什麼安全的藏身之處?」
伊莉莎白深知魔黨的強大,正是如此,才不想連累到趙雲天,這一路上要不是有他相助,沒準,人還沒到華夏,便已經被人抓去見撒旦了。
「別的你也不需再考慮,好好練功,我還是那一句話,該來的總會來,只要咱們的拳頭夠硬,沒有什麼人可以奈何得了,再說了,現在以今時不同往日,正好也讓他們見識一下,你這隻功夫吸血鬼。」趙雲天不再顯得那麼緊張,一邊放鬆,一邊調侃道。
聽到這話,伊莉莎白深吸了一口氣,心情果然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趙,除了說謝謝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該拿出什麼樣的東西來報答你,你是我從出生到現在,遇上的最不可或缺的貴人。」驀然,伊莉莎白深情的道,眸光涌動之際,絕美的容顏上,略有一絲迷離。
趙雲天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於是,當即咳嗽了一聲,轉移話題道:「別整這些沒用的了,你好好去練功吧,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嗯,就這樣。」
話音一落,轉身便朝著某個方向而去,動作之迅速,不帶絲毫猶豫。
伊莉莎白直接愣在了原處,過了許久之後,才逐漸緩過神來,她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喃喃自語的問道:「難道……我不夠漂亮嗎?為什麼他對我有點興趣?」
走遠了之後,趙雲天回頭瞅了一眼,見沒有人跟過來,才大口喘起了粗氣。
「奶奶個腿,嚇死老子了。」
一見對方含情脈脈的模樣,第一時間,便發覺空氣當中飄蕩著曖昧的味道,這些擦槍的節奏呀!
要是放在平常,倒是欣然相許了。
不過,從青凝在閉關時便提醒過他,千萬不要與其他女人走得太近,不然,容易引來災禍。
擦槍雖爽,但是一不留神,極易走火。
萬一走了火,那可是一個大麻煩,屁.股更是永遠擦不幹凈的。
心裡對於吸血鬼還是很好奇,女人玩過,但是女吸血鬼,卻沒有碰過,也不知道在那一方面,與人類到底有何區別?
這也沒有經驗可以借鑒,不過腦子裡想一想,應該挺爽的,吸血鬼又不像是殭屍,硬邦邦的,無論是外貌還是身體特徵,以及生理特徵,與人類沒有太多不同,最大的區別,可能人類是恆溫動物,而他們則是冷血動物。
咳咳,不能再想下去,越想越齷齪。
趙雲天迅速收緊了心神,將腦海當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一一甩去。
魔黨的人即將找上門的,這已是一件板上釘釘的事了,無需再有任何懷疑。
至於什麼時候來,準確的日期倒是無法敲定。
無論啥事都不做,等待著對方殺上門了,這樣對於自己一方很被動,也很不利。
如果,從青凝還沒有閉關,趙雲天這些問題,都不必去多想,每天睡大覺都成。
然而,此時卻是火燒眉頭了,如果不拿出相應的舉措,萬一招架不住了,極有可能將自己置身於危難的境地。
在接下來了一段時日,趙雲天開始一門心思的琢磨起了陣法。
他也是靈感突發,獵人在進山捕獵時,都會安置捕獸夾,等待著獵物的上勾,即使是兇猛的老虎,中了陷阱,有滔天的能耐,最後的下場,也終究會淪為獵物。
而陣法的布置,與捕獸夾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想法很好,但也有不可避免的難題,既然是突發奇想,自然是毫無準備。對於陣法的研究,趙雲天沒有太多的深入,至今還是一個門外漢。
以前,倒還有九尾妖狐相助,現在,她不知是什麼原因躲了起來,無論趙雲天如何呼喚,都始終不吱聲,彷彿是人間消失了一般。
而小蟲子呢,對於這一行也不甚了解,無法給趙雲天提供多少實質性的幫忙。
哎,書到用時方恨少!
趙雲天不由得在心中感慨,無奈,陣法雖說是一個很不錯的點子,但是由於理論以及技術的限制,難以實體化,所以,只能暫時擱置了。
陣法整不出來,但是,趙雲天可以挖陷阱,後者的施工難度,可要比前者好上太多了。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在自家的地盤上,想怎麼整,便能怎麼整,先不說能否將其殺,哪怕殺殺威風也是好的。等將對方弄得灰頭土臉,沒了鬥志,到了那時再出場,無疑可以佔據有利形勢。
陷阱有很多種,一種是機械類,另一種,則是化學類。
機械類,就是物理陷阱,比如說挖一個坑,埋一個夾子,或者,藏一些冷箭,運用一系列的機關,達到重創目標的效果。
至於化學類呢,那便是用毒了,該怎麼毒,便怎麼來!殺人於無形。
這一批過來的吸血鬼,實力肯定十分強大,感知能力也是極為敏銳,像機械類的陷阱,應該發揮不了太大的效用。
畢竟,機關的激發,需要一系列的步驟,對於常人而言,那些步驟一瞬而至,可是對於反應靈敏的吸血鬼,只要間隙處有一絲遲頓,他們便能快之又快的閃避過去。
別到時候,花了大量的時間弄了一堆的陷阱,結果,沒有一個可以派上用場。
所以,思前考後,用毒是最穩妥的選擇。
因為,這玩意還真不好防,無聲無息,隨著空氣瀰漫於四周,而且範圍廣闊,無孔不入。
等到對方反應過來時,也已經中毒至深。
吸血鬼體質確實強大,不過,還遠遠沒有到百毒不侵的程度,一些普通的化學毒劑,確實無法對他們的身體,造成摧殘。
但是趙雲天既然要用毒,那肯定用的都不是普通的東西。
原本手裡還有一些黑蜂王,可以派上用場,只是一番歷險之後,全部損失殆盡了,一直都沒有留下。
雖然在北海,還留有培育種,但是,崑崙離北海之間,相差了上萬公里,有等於沒有。
沒有了毒蜂,趙雲天只能自己調製毒藥。
還好在後山上,種了一大堆罕見的靈草,其中也有劇毒之物,有時,即便是沒有毒的東西,經過秘方的配製之後,也能產生莫大的毒性。
趙雲天來到了後山,開始尋找配毒的藥草。
後山的一處山坡上,滿是五顏六色的植株,放眼望去,各種奇花異草充斥於眼中,有些花草,在世間極為罕見,不過,在此處,卻是成為了常態。
像什麼天山雪蓮,人形何首烏,千年人蔘……不說滿地都是,不過,數量卻是多得嚇人。
這些東西,並不是自然生長的,而是他師父老人家精心培育的,後來,又經過趙雲天的精血灌溉,原本生長緩慢的天靈地寶,如同打了雞血似的,長勢那叫一個頂呱呱。
在採藥的過程中,小蟲子爬上了他的肩頭:「乾弟弟,你在幹什麼呢?」
「制毒。」趙雲天回答道。
小蟲子問道:「你想用這些草藥,來對付那些企圖對你不利的敵人嗎?」
趙雲天神色一動,低聲道:「現在,它們看上去是一些大補之物,但是在經過一番配製之後,產生的藥力,絕非一般人可以承受。」
「好香呀,我想吃。」小蟲子道。
「隨便吃,我把你放下了。」趙雲天一邊道,一邊用手抓住的小蟲子,將它放到地上,隨後,它順勢爬上了某根植株的枝幹,沙沙的吃了起來,發出的聲音像是蠶吃桑葉。
「斷魂草。」
「血藤蔓。」
「咦……這是什麼。」趙雲天一邊找著葯,一邊低頭望去,在草叢當中,見到了一個很陌生的物體,正在哪兒顫動,第一眼望去,還以為是不知名的某一類草藥呢,正準備伸手觸碰,試探一下是什麼東西。
然而,在這一剎那,躲在草里的一道黑影突然朝著他襲來。
不好,有東西!
見狀,趙雲天迅速往後退去,黑影緊逼而上,朝著手臂咬來。
啪!
趙雲天眼疾手快,沒有一絲拖泥帶水,一巴掌扇了上去,打在了那黑影上,接著,那玩意被翻飛了出去,撞在了一邊的大樹上,撞得七葷八素。
定睛一看,發現竟是一條黑蛇。
「媽了個蛋,居然敢偷襲老子?」趙雲天罵罵咧咧的道,正要過去將那條黑蛇了結掉,它卻突然從地上翻滾了起來,朝著某處飛速閃去。
趙雲天哪有讓它跑的道理,二話不說,直接從腰間拔出了菜刀,只聽咻的一聲,刀光一閃,那黑蛇當場被斬成了兩截,誰承想,即使如此也沒能要了它的性命,下半身留在原地不動,帶腦袋的上半身,則沒入了草叢,一眨眼的功夫,便已消失不見。
瞧見這一幕,趙雲天略有一絲訝異,心想,這應該不是普通的黑蛇,砍掉了半截身子,居然還能溜得這麼快,莫不是成了精。
心裡懷揣著這個念頭,趙雲天過去將剩下的半截蛇身撿了起來,仔細的打量了一眼。
「原來是條色蛇。」趙雲天撇嘴說道,認出了這條蛇的來歷。
說它是一條色蛇,並不是貶義詞,而是,它的名字叫做色蛇,之所以有這樣的名字,也不是因為它是蛇中的色鬼,而是它的性囊,乃提煉金槍壯陽之物的藥引,男人吞食之後,雄風凜冽,馳騁床頭,廝殺到天亮也沒任何問題。而女人吞了,也會變得意亂情迷,柔情似水,難耐饑渴。
這蛇並不多見,趙雲天以前也碰見過,而且,還抓過一條,當時是被幾個師兄給欺負了,為了報復對方,便抓了這麼一條黑蛇,原本是想在他們的食物當中下毒,以此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反正他們內力深厚,而且又精通醫道,一般的毒物也傷不了他們的性命,不過,卻會使得他們十分難受。
當時,趙雲天哪裡知道這是一條色蛇,半天都沒有找到毒囊所在,最後還是在蛇尾內根,摸到了一顆類似圓丹般的物體,掏出來一看,正是一顆赤紅色的珠子。
心想,這玩意應該就是毒蛇的毒囊,對於這一方面也不太懂,所以,沒有多想,直接將其搗碎,製成了粉末,然後,灑入了幾個師兄當晚的吃食里,他們沒有發覺,晚飯吃得賊雞兒歡快。
到了晚上,趙雲天躲在被窩裡,等待著幾位師兄的藥效發作,一直等到後半夜,終於有了動靜,中毒的幾個師兄,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邊滾,一邊撕扯著衣服,渾身變得一片赤紅,像是喝了酒一樣。
趙雲天悶笑不已,暗自得意道:嘿嘿,叫你丫的欺負老子!」
「怎麼這麼熱?」
「是呀,快把我給燙死了!」
「我不行了,我感覺我身上生了一把火,已經將我徹底點燃了一般。」
幾位師兄迷迷糊糊的醒來,嘴裡念叨不停,另外幾個沒有中毒的師兄,見到他們這般癥狀,當時,大為吃驚。
他們身上並不僅僅發熱那麼簡單,更是……尤為生猛。
瞧見這一幕,當時幾人嚇壞了,他以為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但是轉念一想,又發覺有所不對,一個人得病也就罷了,可是為毛連著幾個都得了同樣的病?
心裡雖然覺得有些古怪,不過卻也沒有細想。
那時大家都只是十幾歲的孩子,最年長的師哥也不過十八歲,哪裡知道自己身上的癥狀是動春了,一門心思想將火降下來。
於是,十二月的大冷天,一個個光著膀子跑到了
屋外頭,一個個撲通撲通的往井裡跳。
幾人拚命運功抵抗,然而,那股藥力完全難以壓制……越是壓制,越是猛烈!至於將其逼出體外,更是難比登天。
時間一點點過去,身上的癥狀變得愈發明顯。
幾個師兄口乾舌燥,各自望著彼此,竟然忍不住一陣意亂情迷。
「師弟,我怎麼覺得你眉清目秀,很是漂亮。」
「師兄,我也這麼覺得……」
家裡人多,九個同門,為了養活這麼一大家子的人,於是,專門建了豬圈。
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至今令人記憶猶新。
幾個師兄,光著腚,攆著豬,金槍不倒,勇猛衝殺,那豬如同貞潔不屈的婦女,一邊拚死反抗,一邊發出聲勢震天的悲鳴。
總之,見者流淚,聽者傷心。
在緊要關頭,最後,還是師父聞訊趕到,才避免了一場悲劇的發生,費了好大的勁,又是放血,又是針灸,終於將藥力去除,而幾個師兄,也由此休養了足足半年時間,期間那叫一個痛不欲生。
啥都不能幹,只能在床上躺著,對於男人的生理反應,赫然成了心頭陰影。
作為始作俑者的趙雲天,事後自然也是被揪了出來,師父對此氣急敗壞,拿著長鞭子,追著他滿大山的打,一邊打,一邊罵。
最後,她是大師姐出面求情,才使得此事平息的下來。那時年紀尚小,五六歲做出這般荒唐事,也不好過於責罰,之後幾個師兄在欺負他,都得在心裡先掂量掂量。
時光荏苒,十幾年過去,赫然成了過往的一樁趣事,每當回想起來,趙雲天也是忍不住一陣莞爾。
想到此處時,心裡驀然有這個想法,逐漸的,嘴角開始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滿是邪念的微笑……
小蟲子巨雞兒能吃,一晃神的功夫,吃了將近上百棵植株,吃完之後,翻起肚子打個飽嗝。
見狀,趙雲天一陣目瞪口呆。
「干姐姐,身子不大,胃口倒是不小。」
「好好吃,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一時沒忍住,稍微吃多了一點,嘿嘿。」
趙雲天眉頭一挑,咳嗽了幾聲。
冰蠶生活在極北之地,那兒是個不毛之處,常年滿是積雪,看不到絲毫綠意,它們的食物是罕見萬年寒冰,趙雲天也沒有嘗過是什麼味道,不過,可以將一隻蟲子養到那麼大的塊頭,應該也是營養豐富的寶貝。
小蟲子一直都是吃冰塊,現在換個口味,多吃了一點,也實屬正常。
反正這些草藥,長在這兒也是長著,以前,興許還有人用,剩下的餵了豬,如今,整個村子都快要荒蕪了,空留在此處也是浪費,即使全部吃光,他也不會任何心疼,反而會覺得很舒坦。
小蟲子將身子又翻滾了過來,道:「乾弟弟,我要拉粑粑了。」
趙雲天眉頭一挑,貼心的問道:「要不要我給你找一個專門的場所?」
「不必麻煩了,我覺得這還挺好。」
「行,那我迴避一下。」趙雲天道,隨後,將腦袋轉向了一邊。
咕嚕咕嚕。
嘩啦嘩啦。
呃……這個拉粑粑的聲音,怎麼像是打仗,猛得一逼,一隻巴掌大的小蟲子,即使是排便,也應該不會有多麼大的動靜,但是對方的以行動告訴趙雲天,想象與現實完全是兩回事。
過了片刻之後,小蟲子的聲音傳了過來:「乾弟弟,我拉完粑粑了。」
「行,需要我幫忙處理的地方?」趙雲天問道。
「你去把我的粑粑撿起來。」
當聽到這話之後,趙雲天當即瞪大了眼睛,露出了滿是詫異的神色,語氣也有些不太自然的道:「干姐姐,這樣貌似不太好吧,雖然你我是姐弟,那是我給你撿粑粑,貌似……」說到最後,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
難道,這小蟲子有特別的癖好?
這粑粑拉了就拉了唄,居然還要老子來撿,這他娘也太噁心了。
「快來撿呀,不要磨蹭了,等時間一過,你可就撿不著了。」小蟲子催促道。
趙雲天一臉蒙逼的問道:「干姐姐,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讓我撿你的粑粑?」
小蟲子問道:「你難道不知道我的粑粑,是非常珍貴的東西嗎?我一百年才拉一次粑粑,而一次才拉三砣,每一坨都蘊藏著無盡奇效,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的粑粑。」
聞言,趙雲天頓時引發了劇烈的咳嗽,差點沒有把自己給嗆到。
我的個天呀。
這算不算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你丫的粑粑是金子嗎?
還天下為之爭奪。
好歹我也讀過幾年書,要不,就差點兒信了這鬼話。
「乾弟弟,你還在猶豫什麼?快點動手呀!」小蟲子呼喚再一次傳來。
經過一番心理掙扎之後,趙雲天緩緩轉頭,望見的那三坨粑粑。
「咦?!」當見到那三坨粑粑的一剎那,趙雲天輕呃了一聲,忍不住為之震驚。
「這是粑粑嗎?!」
「當然,我拉的粑粑。」小蟲子確定無疑的說道。
趙雲天神色一動,吃驚的道:「咦,這形狀,這模樣,看上去怎麼不像是粑粑?」
在一片平整的樹葉上,正整齊排放著三顆,閃閃發光的冰晶,大小一致,形狀一致,彷彿這世間最為完美的瑰寶,在晶瑩剔透的表面,流淌著令人為之注目的光華。
如此璀璨如珠寶般的東西,竟然是三坨粑粑?
天哪!
趙雲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驀然間,他想起了在網上看過的某個場景,一個極其漂亮的女孩,拍了一系列性感嫵媚的自拍照,發到了網上,引得無數網友圍觀。
大多數都是稱讚羨慕之言。
不過,其中也有奇葩的評論。
「哎,每當看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拉臭臭時,也會將其夾斷,我就忍不住一陣痛心疾首。」
現在如此評論,但凡是瞧見的人,恐怕都會忍不住罵娘,可對方偏偏說得又是事實。
再漂亮的妹子,臉蛋多麼無可挑剔,身材有多麼的完美無瑕,但是,也要拉粑粑。
一想到美女拉粑粑時的場景,整個美好的意象便隨之凌亂。
咳咳,又扯遠了,言歸正傳。
趙雲天見到那三顆冰晶時,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緩緩蹲下了身子,將頭湊了過去,一邊端詳,一邊欣賞,嘴裡喃喃自語的說道:「這是我見過最完美的粑粑了。」
小蟲子說道:「你快將其撿起來,不然,受到外界氣息的感染,它很快就會消散於無形。」
「我怎麼撿,用手嗎?」趙雲天問道。
「不能用手,手太髒了!」
「不用手,我難道還用嘴巴叼嗎?」
「乾弟弟你果然聰明,這都被你猜對了。」
啥?
趙雲天傻眼了,瞠目結舌,心想,自己只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竟然也能一語中的?
「別愣著了,你趕緊用嘴含住我的粑粑。」
「這個……」趙雲天露出了一副苦逼無奈相,不斷咽著口水,身子卻半天沒有動彈。
我了個去。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三坨粑粑,真讓老子用口叼起來,無論擱誰,誰也受不了呀。
雖說這三坨粑粑,長得很是漂亮,一閃一閃亮晶晶,像是三枚冰鑽,光彩照人,也沒有任何臭氣散發出來,可是,畢竟是從體內排出來的,一連想到那個過程,心裡便像如梗在喉,難受得要命。
「你怎麼還不動?」
「干姐姐,咱們能不能換一個方法。」
「哎呀,你怎麼這麼磨蹭,如果換成別人,他們可沒有這樣的好運,如此可遇而不可求的機遇,擺在你的眼睛,你竟然還在這兒瞎耽擱。」對於趙雲天遲緩的回應,小蟲子甚感無語。
最後,趙雲天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很不錯的方法,雙手結印,驅動咒語。
先是用冰凍術將三坨粑粑凝固成一團,然後,再用手將其拿起,如此一來,便可以避免其餘雜亂氣息將其感染。
「干姐姐,你這粑粑有什麼用?」
「用處可大了去了,可以煉丹,也可以煉器,死人吃了我的粑粑,可以使屍身千年不腐。」
「那活人吃了你的粑粑呢?」
「會變成死人。」
「為什麼?」趙雲天下意識的問道。
小蟲子回答道:「因為活人承受不住我粑粑當中,蘊含的冰寒之力。」
「那你還讓我去含?」
「你與其它人不同,你現在擁有冰霜之軀,等同於是擁有的與我一樣的體質,這東西不但傷不了你,而且對你還大有裨益。」
將吃屎,說得如此清新脫俗,趙雲天還是頭一次聽見,偏偏還找不到半分反駁的理由。
不得不承認,這冰蠶渾身都是寶。
吹一口氣,便解了趙雲天身上的蠱毒,現在,拉了三坨粑粑,還成了比無上金丹更牛逼的東西。
「如果你不想服用,也可以當成煉丹或者煉器的材質,不過,必須要稀釋之後才能使用,不然,威力太大了,難以掌控。」小蟲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聞言,趙雲天也是正兒八經的點著頭,望著手上被凍住的那三枚冰晶,眼裡逐漸露出了幾分深邃的光芒。
「干姐姐,一百年才拉三砣,我的個天,這效率也是沒誰了,我見你也沒有多大呀,為什麼,能吃那麼多東西,可是拉的粑粑卻這麼少呢?而且,間隔還這麼長。」
「這個關乎與體質原因,我們的身體可以將食物不斷壓縮,哪怕吃上十幾噸,進入我們肚內,也不過一個拇指大小。」小蟲子回答著趙雲天的困惑。
聽到之後,趙雲天頓時覺得自己,又見識了不少東西。
「時間快到了。」
「什麼時間?」趙雲天問道。
話音才剛一落,忽然,趙雲天感受到了手上傳來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力,像是突然間,接住了一座摩天大樓,整個手臂都在不斷哆嗦,咬牙之際,才死死將其撐住。
那三坨冰晶,彷彿突然間有了數萬斤的重量。
咔嚓。
隨之,趙雲天的兩條腿,都深深的陷入了泥土當中,掙脫不得。
「怎麼會這麼重?」
小蟲子道:「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們可以將食物不斷壓縮,而我們的粑粑也是壓縮之後才拉出來,你拿起來的時候,之所以感覺輕若無力,那是因為我施加了一層法術薄膜,抵消了這股重量,現在,薄膜消失了,重量也自然回來了。」
聞言,趙雲天大為吃驚,還好,自己有著一身蠻力,倘若是換作常人,興許整條胳膊都要被壓斷了。
「我吃飽了,要睡覺覺了。」說完,小蟲子往地上一趴,當即便睡過去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隨後,趙雲天將它提了起來,放到了衣服的內口袋裡,弄完這一切,目光再次落到了手上的那三枚冰晶之上,心想,該要怎麼處理這東西呢?
煉丹煉器?
趙雲天確實有這方面的想法,只是,此刻,沒有條件,也沒有場地,更沒工具。
得了,先放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呃……不過,這東西也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