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4】尾聲(八)
飛行了將近八九個小時,從大西洋沿岸飛到了太平洋彼岸,最後,在東京國際機場降落了。
島國是個很奇葩的國家,也是世上唯一一個沒有首都的國家,以前的首都是東京,後來,由於各個城市發展都比較均衡,首都也沒有了往日的意義,所以,便摘掉了這個名頭。
如今的東京,仍然是亞洲最發達的城市,四大金融城市之一,即便是華夏北海,也無法與之匹敵。
趙雲天還是第一次來到島國東京,雖說由於一些歷史原因,很討厭島國這個民族,但是,對於其文化以及發展至深的各個領域,卻甚是喜愛。
島國,不過是一個島丸之地,二戰時期,卻能以一己之力,雄霸整個亞洲,與米國分庭抗禮,初期更是擁有著世界上最強的海軍,曾一度打得盟軍狼狽不堪。
如果不是那兩顆原子彈,如果不是米國與蘇聯,大軍壓境,華夏是何結果,還未曾可知!
如此貧瘠的土地,卻誕生了如此強大的民族,以及舉世矚目的成就。
二戰前是亞洲第一強國。
二戰後,後來居上,成為僅次於米國的第二經濟體。
華夏近些年經濟總量才趕超島國,但是,在諸多領域上的發展,仍然要遠遠遜色於對方。
所以,華夏可以在精神上鄙視,但是在行徑上,必須要持續學習態度。
無論是對於時代的適應,還是傳統文化的繼承上,島國都做得面面俱到,而華夏與之相比,頗有點兒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意味。
林嫻雅說,島國的江湖,尚武文化,以及武功高手的質量,在亞洲範圍內,都是首屈一指的。
其中,不乏有踏入武道巔峰之境的高手。
正是這樣的原因,她才不放心,趙雲天支身一人跑到此處來執行任務。倘若倒霉的碰上了藤浦千勝之流,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言歸正傳,趙雲天之所以下飛機之後,心生歡喜,絕不是因為東京是亞洲最為發達的城市,而是,某些需要特殊產業,是男人最為嚮往的天堂!
咳咳,千萬不要想歪了。
老子想的是動漫,人工智慧。
從機場出來,打了一輛計程車,當務之急,不是尋找田華的下落,而是得先找一個落腳的地方。
落腳之處,選擇還是有考究的。
不能離市中心太遠,離得太遠,無樂趣可尋,要是離得太近,又會造成諸多影響,所以,最好是不遠不近,適中即佳。
島國的計程車賊雞兒貴,從機場到市區的一段路,收了好幾萬島國幣,摺合人民幣一兩千。
卧槽!
趙雲天這一輩子還沒有打過這麼貴的出租,簡直是貴到離譜。幸好是兜里有錢,要是沒錢,誰敢坐這燒錢的玩意?
見趙雲天半天緩不過勁來的難受模樣,林嫻雅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頗感無語的道:瞧把你心疼的,我是沒有給你零花錢,還是怎麼的了,幾千塊而已,弄得像是被人家割了一個腎似的。
趙雲天翻了翻白眼,撇嘴道:我寧願割一個腎,至少我還能長出來。
真拿你沒辦法……林嫻雅扶了扶額頭,都說從簡入奢易,可是,兩人都生活了這麼久,趙雲天硬是沒有改掉摳門的習慣,像是八輩子沒見過錢似的。
節省是一件好事,但是,節省到令人髮指,那邊是一個毛病了,得改!
趙雲天心裡有點兒後悔了,後悔讓林嫻雅一起過來。
難得來一次島國,本該好好的體驗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不過,老婆陪在身邊,想有所體驗,卻束手束腳,難以盡興。
林嫻雅似乎是瞅出了趙雲天的心理活動,雙手往胸前一抱,輕聲道:晚上你若是想出去玩,你便出去,我正好有些事情要處理,省得你在我旁邊妨礙。
聞言,趙雲天眼睛里閃起的亮光,脫口而出道:真的假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老婆,呃……難道你不怕我跑出去幹壞事?趙雲天試探的問道,總感覺事出蹊蹺,必有陷阱。
林嫻雅神色淡然,輕鬆的回答道:有何可怕,你還能幹什麼壞事?現在的你,幹得了壞事嗎?無非只是過過眼癮,至於其它的,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罷了。
這一句話,像是一把利劍瞬間戳中了趙雲天的痛點。
原本眉飛色舞的神情,宛如日了狗一般。
老子不去了!趙雲天揮手道,氣急敗壞。
隨你如何,反正,今天晚上我是得出去一趟了。林嫻雅不動聲色的道。
你出去幹嘛?趙雲天下意識的問道。
你不能幹壞事,難道我還不能嗎?
……趙雲天滿頭黑線,被懟得無言以對,有時,林嫻雅的嘴巴毒起來,比她的拳頭還要厲害。
我不管,偏要跟著你,你去哪兒?我便去哪兒。趙雲天也有樣學樣的雙手抱懷,撇嘴冷哼道。
林嫻雅安排了一家五星級酒店落腳,檔次很高,選的是總統套房,一晚上萬。
對於林嫻雅怎麼花錢,趙雲天不感興趣,知道自家老婆有錢,即使是使勁揮霍,八輩子都花不完,心裡感興趣的是,她晚上到底要去幹嘛?
據其所知,林嫻雅沒怎麼來過島國,同樣也沒有分公司在這,難道,她與其他女人一樣,想去掃貨不成。
不可能,窮人才會掃貨。
有錢人都是量身定製,完全不需要湊這熱鬧。
問了好幾遍,林嫻雅都不願意說,無奈只好作罷,心想,等到晚上,陪同著過去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晚上七點,林嫻雅出門了,專程打扮了一番,趙雲天瞧見了,不由得一陣狐疑。
弄得這麼漂亮,該不會是要見什麼老情人?!
額……如果真是如此。那可就嗶了狗了呀!
雖說,一個人,不可能沒有過往,也絕不可能沒有故事,但是,這些事要是發生在自己老婆身上,多少還是有些隔應的。
女人善妒。
其實,男人比女人更善妒!
你拉長著一張臉幹什麼呢?林嫻雅見趙雲天神色有些不對勁,低聲問道。
你老實告訴我,你要去見的那個人,是男是女?
男的。林嫻雅如實答道。
卧槽!趙雲天猛的一揮拳,原地轉圈,抓狂道:我就知道,你說,那個男人是不是與你有什麼特殊關係?
你猜。林嫻雅故作神秘的道。
趙雲天臉比黑炭還黑,心裡無語之極,我猜你丫的二大爺。
怎麼了,只允許你身邊鶯鶯燕燕,百花環繞,還不能我有那麼一兩個男顏知己嗎?林嫻雅反問道。
狗屁藍顏知己,男女之間沒有純潔的友誼,我太清楚是什麼一回事,假裝與你做朋友,其實心裡全都是一些齷齪的念頭,像是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等待著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罷了!趙雲天咧嘴罵道。
嗯,我知道了。林嫻雅撂下了這一句話,便徑直往前走了。
回答得這麼敷衍?趙雲天哪敢讓她一人過去,趕緊屁顛屁顛其後。
兩人都不說話,保持著前後兩米的距離。即便是搭乘計程車,也是一個坐後頭,一個坐副駕駛。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輾轉了數次,林嫻雅終於到了地方,抬頭一望,竟是一個日料店。
她駐足望了一眼,隨後,直接走了進去。
趙雲天在外面打量了一圈,心裡暗自猜測,難道她口中的藍顏知己,是個日料師?
揣測著這樣的疑問,也隨之邁步而入。
日料店裡人滿為患,座位基本上都已經有人了,生意好得不得了,林嫻雅進來之後,服務員的目光,迅速落到了她的身上,似乎對這個漂亮的女人很有印象。
贏先生,是您!
南先生在嗎?林嫻雅神色一動,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