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5】下落
嘭嘭嘭!
一陣此起彼伏的悶響聲,過了片刻之後,趙雲天一邊趴倒的身上的灰塵,一邊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邊走邊點燃了一根煙,噴出的煙霧,瀰漫了略有一絲深邃的面容。
視角往後一拉,只見剛才沖入房間的那些小混混,早已歪七橫八的倒在了那兒,不省人事。
找個雞還真不容易,不過,最後,還是問出了火雞的下落。
原本是想著對方送上門來,但是轉念一想,要是有人偷偷的報了信,豈不是容易走空。
所以,趙雲天準備親自上門走一趟。
當樓下的那些女人,聽到了樓上噼里啪啦的一陣打鬥聲時,稍微關注了一下,隨後,便聳了聳肩膀,不予理會了。
像這樣的事,早已司空見慣。
總有一些不開眼的,想要來找茬子,不過最後,下場都好不到哪兒去。
哪個傢伙說要找火雞哥,我一瞅,便知道不是正兒八經的飄客,1000塊錢就想打發我,呵呵,估計是腦子進水了呦。剛才那個準備給趙雲天服務的女孩,手裡叼著一根煙,冷笑的同時,語氣老成的道。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在這一行里混久了,也沾惹了不少社會惡習。
旁邊的幾個姐妹,也一邊笑著,時刻注意著樓上的那股子熱鬧勁。
該不會是條子吧?驀然,有人問道。
當提到條子時,眾人的臉色略微都有幾分變化,干這種不光彩的勾當,對於政.府機關,自然是避之不及,同樣也被談之色變。
我覺得應該不可能,上頭那邊都打點好的,如果真有什麼風向,應該一早會接到通知。
正在這時,樓上的聲音戛然而止。
見狀,某人疑惑了一下:咦,才這麼點兒工夫,怎麼一下子變沒有了聲音?
估計是那個傢伙不扛揍唄。
話音一落,樓上傳來了一陣漸行漸近的腳步聲,幾個女人紛紛抬頭望去,只見一個叼著煙的男人,正款款走了下來。
當見到這個人時,沒有一個維持淡定的,樂出了猶如活見鬼般的神色。
特別是那個通風報信的女孩,更是嚇得手裡的煙都跌掉了,她慌張的往沙發一端退了數尺。
趙雲天漫不經心的走了下來,目光在幾個女人身上遊離著,如同一頭野獸虎視眈眈的盯著待宰的羔羊,嚇得她們一個個都不敢輕舉妄動。
別緊張,我又不是什麼壞人。趙雲天笑道。
楠……哥呢?有人支支吾吾的問了一句,還時不時的往樓上張望。
心理大感詫異,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殺了上去,怎麼到頭來,只有這個傢伙下來了。
而且,這傢伙身上完好無損,毛都沒有掉一根。
聞言,趙雲天輕聲一笑,調侃道:你說的是那些傢伙呀,一進門便要給我做服務,不過,水平都不到家,於是,我便親身示範了一下,全身按.摩一條龍,現在,一個個的舒舒服服的睡著了,醫院不來救護車喊的話,多半都不會醒。
聽得這話,幾個女人嚇得花顏變色,身子像篩糠一樣抖動了起來。
我都說了不必緊張,我又不會對你們怎麼樣,你們誰來打電話?趙雲天專門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雖然全程都沒有露出一個黑臉,更沒有惡語相向,但是那笑嘻嘻的模樣,卻使人一陣膽寒。
打電話?打什麼電話?幾個女人茫然了,沒聽明白趙雲天言語之中的意思。
當然是報警呀,你們乾的是什麼勾當,心裡難道沒有一點逼數嗎?趙雲天回了一句。
幾人面面相覷,在經過一番眼神交流之後,竟然毫不猶豫的拿出了電話,報警了!
趙雲天倒是頗為意外,竟沒想到對方如此配合。
其實,在這一行里,一旦被警察抓了,通常判罰最重的,是客人,而不是小姐。
小姐只要交個罰款,態度誠懇的認個錯,便可以輕鬆出來了,嚴重一點的,也不過拘留個幾天。
至於客人,可要倒霉多了。
一旦被逮了個現場,不僅要交罰款,而且,還要通知家人。
沒結婚的倒還好,倘若是結了婚的,直接聯繫對方的妻子,等人到場之後,才能領人!
見對方乖乖的報了警,趙雲天也沒有為難她們,原本是不打算這麼做的,畢竟,生活不易。但是,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見到了如此不光彩的勾當,倘若是不做出一點兒舉措,難免有些說不過去。
心裡多少也清楚,報不報警其實都沒啥。
這些傢伙比狐狸還狡猾,而且還貫徹了游擊戰術,警察來了,整頓個兩三天,等風頭一過,該怎麼熱鬧,還是怎麼熱鬧,不會有太多變化的。
國情如此,想要將其徹底根治,幾乎是不可能的!
人不是與生俱來就會有毒癮,不去碰那玩意,永遠都不會有,同理,也不是與生俱來就會有賭癮。
但是,生理需求這玩意,卻是與生俱來的,不管碰不碰,它都在那裡。
從門店裡出來之後,趙雲天直接朝某一方向而去,幾分鐘之後,出現在了一家洗浴中心門外,查看了幾個小混混的手機,從中見到了火雞的面貌,神識鋪展開來,往四周一掃,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找到火雞。
那傢伙正在自己開的店,做著大寶劍呢。
趙雲天沒有打草驚蛇,也沒有從正門進入,因為像這種有灰色交易的場所,如果不是此店的會員,可能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與其碰運氣,吃個閉門羹,還不如了撇一點,直接殺上門去。
施展輕功,幾個跳躍之後,趙雲天到了三樓。
悄無聲息的切斷了窗外的防護窗,然後,身法靈活的鑽了進去。
火雞正趴在床上,任由著身邊的女技師做著服務,原本是雙眼緊閉,正美滋滋的享受著。
陡然,這廝彷彿是察覺了什麼東西,突然間,轉頭朝著某個方向望去。
趙雲天完全沒有露出一絲動靜,常人是很難發覺有人進來了,沒承想,這傢伙的反應如此靈敏。
誰!
火雞從旁邊拿起了旁邊的浴巾,往身上一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身躍起。
見被發現了,趙雲天乾脆也不隱藏身形了,坦坦蕩蕩的出現在了對方的面前。
那女技師嚇了一跳,好端端的做著服務呢,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人?
火雞眼神冰冷的望著來客,打量一番之後,語氣不善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葉阿娣是你女朋友?趙雲天眉頭一挑,問道。
當提起這個名字時,火雞眉頭皺了起來,瞳孔也隨之驟然收縮。
你是葉阿娣的誰?
你這傢伙問題還真多,我問你的,你還沒回答,反倒是多問了我一個。趙雲天道。
那女技師見勢不對,正想要偷摸著出去,但是,卻趙雲天被瞅見了,手指輕輕的彈了一下,咻的一聲,點到了對方的穴位上,她身子頓時僵硬了,隨即,像是一座被推倒的雕像,轟然倒地。
見到趙雲天點穴的手法,火雞意識對方是個高手,而是實力還在自己之上,心裡頓時打消干翻對方的念頭,強忍著心頭翻湧的情緒,低聲道:哥們,這大晚上的,你找上門來,為的葉阿娣?
不然,你以為呢?
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你,也從來沒有聽葉阿娣提起過,你到底是誰。
我是她哥哥。趙雲天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聞言,火雞再一次變色了,目光變得躲閃起來:她哥哥不是在部隊里服役嗎?
趙雲天道:怎麼了?當兵又不是坐牢,難道。我還不能有假期嗎。
對方沉默了,臉色也變得越來越不對勁,心裡肯定是有不能說的秘密,所以,在一得知趙雲天是葉阿娣的哥哥時,整個人都開始變得不淡定。
我只想知道,我妹妹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火雞回答道。
如果對方之前斬釘截鐵的這麼說,或許,趙雲天還會選擇相信,但是硬是遲疑了這麼久,才給出了回答,擺明的是在說謊。
你是在將我當傻瓜嗎?趙雲天眼神變得冰冷,開始摩拳擦掌,活動筋骨了:或者,還是覺得我不能把你怎麼樣嗎?
嘩啦——
火勢腳下一卷,將床上的被子掀飛了起來,在空中鋪展成了一張大網,蓋向了趙雲天。
然後,身形暴掠而出,朝著門口猛衝而去。
呵,他真是不將我趙某人當成一回事呀。趙雲天搖了搖頭,對方踢床單,禮尚往來,自然不能落了下乘。
所以,腳下有什麼東西,那邊踢什麼唄!
嘭——
腳下一震,隨即,只見一塊瓷磚直追而去,在火雞即將破門而出的那一刻,砸在了身上。
這傢伙雖然有點本事,但是能耐遠不及趙雲天,瓷磚撞在對方背上時,當即四分五裂,同樣,也將對方狠狠的拍翻在了地板上。
令趙雲天沒想到的是,原以為這一下,可以讓對方徹底失去行動能力,誰知,這傢伙一咕嚕便爬了起來,迅速往外逃跑去。
還挺扛揍的。趙雲天頗感意外的嘀咕了一句,隨後,緊追對方而去。
火雞一路從洗浴中心跑了出來,沒一會兒,便被趙雲天攆了上來,最後,被堵到了一個巷子里,這傢伙還想施展輕功,上牆逃遁。
趙雲天怎麼會給其機會,一個箭步殺了過去,隔空拍出了一掌,打死了對方的小腿上,只聽咔嚓一聲,骨頭硬生而碎,火雞剛跳起來的身形,像秤砣一樣掉落在地,雙手抱著被打斷的腿,痛呼不已。
跑呀,繼續跑呀,怎麼不跑了吶。趙雲天閑庭信步的走了上來,臉上略露笑意的說道。
火雞完全硬氣不起來了,趕緊磕頭求饒:前輩,饒我一次!
少給我整這些沒用的,我能不能饒你,得看你表現如何了,趕緊回答,我妹妹在哪裡?趙雲天問道,眼睛里流淌著逼仄的寒光。
我真的……不知道呀。火雞道。
得了,你是想跟我嘴硬到底嗎?也罷,我也不太喜歡勉強人,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只能……當說到這兒時,趙雲天抬起了一隻內力翻湧的手掌,做勢便要往火雞腦袋上拍下了。
我說,我說!這傢伙一見情況不妙,終於也不再強撐了,關係著自己的腦袋是否完好,所以,萬不敢有一絲怠慢。
趙雲天掌心仍然懸空,問道:她在哪?
她……目前不在這裡。
說重點!
她被人帶走了。火雞即便決定要老實交代,但是回答起來的語氣,仍然支支吾吾的。
你要是再給我磨蹭,我馬上拍爛你的腦袋!趙雲天的耐心也被消磨得差不多,當即冷喝出聲道。
聞言,火雞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將自己所知道的全盤托出,語速極快道:葉阿娣被人抓走了,那是東南亞的一個財主,他得了一種罕見的心臟病,必須要找到血型相配的人進行換心手術,方可存活,葉阿娣正好相配。
說到這兒時,火雞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當目光抬起時,已經注意到了趙雲天逐漸陰沉的臉色。
這不關我的事,也並不是我能決定的,那個財主本事極大,手眼通天,絕非尋常人可以為之抗衡的。火雞喊道,唯恐自己說慢了,死於對方掌下。
趙雲天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問道:那她現在還活著嗎?
火雞頓了一聲,戰戰兢兢的回答道:不太清楚,將人送出國之後,我便沒有她的消息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趙雲天又問,
半年前……
聽到這個回答,趙雲天懸而不落的一掌,當即便拍了出去,打在了火雞的胸口,將其整個人敲擊在了背後的牆壁上,渾身骨骼瞬間斷裂,嘴裡更是鮮血狂涌,連眼睛鼻子耳朵處,都有血絲流出。
不……不要殺我。火雞仍在求饒道。
趙雲天完全可以一巴掌拍死對方,,不過,卻沒有選擇這麼做,因為,必須得從這傢伙嘴裡撬出點東西。
葉阿娣無論是死是活,終究得要一個交代。
那個財主是誰,又在什麼地方,什麼來歷,什麼底細,通通都告訴我,莫要有一絲隱瞞。趙雲天道。
火雞知道的東西並不多,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個邊緣的小角色,之所以可以與那位財主搭上線,主要還是因為私底下除了收保護費,從事有色交易之外,還沾了一些傳統的暴利生意。
至於是什麼生意,即便不說,也能心知肚明。
國內監管力度很嚴,基本上是沒有產出地的,只有東南亞某些不受監控的區域,才有貨源流通。
火雞早幾年在東南亞混過,拜了一位泰拳大師,練了一身厲害的武藝,自打那開始,便與當地的黑幫有了一些牽扯,在回國之後,便開始了自己的創業生涯。
一步接一步的摸爬滾打,才終於有了今天的成就。
當然,東南亞黑幫的聯繫一直都沒有斷過,當得知某位權勢滔天的財主,正在懸賞重金,滿世界的尋找,可以與自己心臟配型的人時,火雞也參與了進來。
經過化驗比對,葉阿娣正好符合標準!
火雞想都沒想,便隨便找了個幌子,將葉阿娣送到了東南亞。
原以為憑藉此舉,可以走上人生巔峰,並且得到東南亞方面那位大佬的賞識。
卻不曾想過,葉阿娣竟然還有一個哥哥。
對於她這個正在服兵役的哥哥,火雞有過耳聞,但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也完全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不過是個當兵的罷了,一旦退了役,那還照樣不是個普通人?
但是現在,火雞深沉的感受到,葉阿娣的哥哥,到底有多麼厲害,手段有多麼的殘忍!
要是一早知道她哥哥,如此生猛,那火雞斷然不敢做出此等自斷活路的事。
你是她男朋友,她也那麼相信你,沒想到,你居然在背後這麼狠狠的捅了她一刀,弄得如今生死未卜,你還真是渣得徹底呀。趙雲天冷冷的發笑道,眼裡閃過了一抹凜冽的殺意。
火雞心頭一哆嗦,都快要哭出來了:大哥,我是不知道有您呀,我要是一早知道,絕對不敢這麼做,借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呀。
但是,你做了。趙雲天不想再聽這傢伙廢話,感覺對方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在噴糞。
葉阿娣確實算不上什麼好人,但是,這傢伙,這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壞人。
拿自己的女人當做權勢交易的籌碼,還真不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做得出來的事。
嘭——
這一次,趙雲天不再有任何留手了,直接拍到了火雞的腦袋上,砰的一聲巨響,頭顱爆裂開了,一堆紅的,白的,黑的當場濺射開來。
解決掉火雞之後,趙雲天往對方的身上丟了一團火。
黑暗裡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半邊夜空,也照亮了趙雲天的臉龐。
過了十幾分鐘,趙雲天掏出電話,打給了凌清儀,告知了她從火雞那兒得知的事,她聞之,甚感詫異。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她問道。
我準備去東南亞一趟,即便葉阿娣沒了,我也得弄個交代出來。趙雲天道。
凌清儀沉默了片刻,輕嗯了一聲:好的,我馬上替你安排。
我需要三張票。
三張?凌清儀愣住了,下意識的問道:你還要帶別人去嗎?
是的。趙雲天道。
凌清儀只是略作遲疑,也一併應承了下來,並未繼續追問下去。
清晨,張小沅還迷迷糊糊的躺在被窩裡不願起來,一邊的手機,卻嗡嗡的震動了起來。
她原本不想搭理,但是手機卻吵個不停,最後,她實在是受不了了,才終於拿了起來。
眼皮一翹,瞅了一下,才發現原來是有人向自己發起了視頻聊天。
當瞅見對方的頭像時,她頓時睡意全無,嗖的一聲從被窩裡鑽了出來,整個身子都坐直了,甚至還借著屏幕的反光,稍微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髮型。
當捯飭得差不多了,她才終於按下了接聽鍵。
師父!張小沅笑嘻嘻的問候道,對面正是趙雲天略感滄桑的臉龐,在其眉宇之間,還露著一絲揮之不去的疲倦。
是不是打擾到你睡覺了?
沒有,我剛好起來呢。張小沅露著小兔牙道。
你哥呢?
在隔壁房間,應該還沒有睡醒。張小沅道。
趙雲天頓了一下,問道:最近幾天有沒有空?
有空有空!張小沅好一陣眉飛色舞:師父,你是不是要來看我們了?咱們都有好長時間沒見面,我都想死你了,你教我的那些法術,我都已經全教會了。
我也挺想你們的。趙雲天客套的道。
張小沅輕哼了一聲,吐舌頭道:騙人,你要是真的想我們的話,怎麼會這麼時間都不聯繫人家。
不應該是徒弟向師傅請安嗎?驀然,趙雲天老氣橫秋的道:我看是你們忘了為師才對!
張小沅埋怨道:才不是呢,師父您的手機根本就打不通,不是處於關機,便是不在服務區,你老人家是拯救世界去了嗎,怎麼會這麼不得空?
對此,趙雲天乾笑了兩聲,別提,還真是如此!
這一年到頭都沒怎麼歇過,不是忙便是忙那,一刻也難得偷閑,手機聯繫不上,也是在情理當中。
既然最近幾天你倆都有空,那好,為師正想檢驗一下你們的修鍊成果,你和你哥,馬上啟程來我這,我要帶你們出國,好好歷練一番。趙雲天道。
出國?張小沅神色一動,問道:去哪兒?
東南亞。
東南亞那麼大,哪個國家?
你話怎麼那麼多,讓你過來,你便過來唄,我給你一天時間,下午五點,我必須要見到你們兄妹倆。趙雲天不給商量的交代道,隨後,將自己現在所在的地址,發送了過去。
當視頻通話結束之後,張小沅鞋都沒來得及穿,光著腳丫練到了隔壁房,咚咚的敲起了門。
哥,趕緊起床了,咱們有大事了!
敲了好一陣子,緊閉的房門才終於打開了,張小藝睡眼惺忪的探出了半個腦袋,問道:怎麼了?
師父,要帶咱倆出國旅遊。張小沅道。
聞言,張小藝頓時來了精神:師父來了?!
——
凌清儀那兒的辦事效率非同一般,才不過半天,所有的手續都搞定了,並且,還派人將證件送了過來。
下午三點,趙雲天去了高鐵站,接到了張小藝與張小沅兄妹倆,當再次看到這兩人時,心裡感慨頗多,仔細想來,都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這兩個徒弟了。
要不是心血來潮,興許,都已經將其忘記了。
張小沅一見到了趙雲天,那叫一個激動,一路小跑的沖了過去,然後,直接跳了起來,往人身上撲,像八爪魚一樣,將人家摟得死死的。
弄得趙雲天很是尷尬,特別是這丫頭兩條腿夾住自己腰時,難免會有所異變。
師父,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咳咳,你先下來。
我不,我要抱著你!
周邊人挺多的,咱們注意一點兒。趙雲天提醒了一聲,張小沅反而抱得更緊了,不以為然的道:我管它呢,我抱我師父,又不礙別人事。
費了好大的勁,趙雲天才將張小沅從自己身上扯了下來,我的個乖乖,多日不見,這丫頭的力氣見長呀。
相比較張小沅的癲狂,張小藝還是與往常一樣,沉穩鎮定,不怎麼喜形於色。
師父好。
趙雲天微微點了點頭,低頭瞅了一下手錶,隨後對著人道:辛不辛苦?
張小沅搖頭道:一點兒都不辛苦。
趙雲天道:行,既然如此,那咱們也不休息了,馬上轉程去機場。
不是去旅遊嗎,為什麼趕得這麼急?
廢話,時間到點了,飛機都跑了!趙雲天將辦好的證件交給了兩人,轉身便往高鐵站外走去。
在過去的途中,張小沅那一股子激動勁,一直都沒有消去,喋喋不休的說了一路。
趙雲天道:聽說,你將我教的法術,已經練得融會貫通了?
嗯,我還正想演練兩手呢!提及此事時,張小沅滿臉抑制不住的興奮,話音一落,便開始默念起咒語,雙手結印。
見狀,趙雲天眉頭狠狠一跳,趕緊阻止了對方。
你幹嘛呢!
給師傅展示呀。
這是在車內,你注意一點兒。
聞言,張小沅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欠妥,除了三人之外,前面還有個開車的計程車司機呢,像法術這一類超乎現實的東西,能不在人前顯露,便不要顯露。
不然,鬼知道會惹出什麼茬子。
於是,張小沅輕聲的道:那等什麼時候沒人了,我一個人偷偷的演示給師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