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8章 趙家的困境

  病弱女孩叫趙詩詩，正是趙小衛的妹妹，趙小衛沒有死的時候，就喜歡拿他妹妹的照片在兄弟們面前炫耀，誇讚自己妹妹漂亮，陳凡自然也看過照片，一眼就認出趙詩詩。


  可陳凡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趙詩詩的腿有很大的問題，趙小衛也從來沒有說過這件事情，看到之後，陳凡的心都要碎了。


  趙詩詩的腿是先天性殘疾，因為趙小衛的母親生趙詩詩時，石頭溝沒有醫生，生孩子都找的是村裡有經驗的接生婆。


  趙小衛的母親屬於高齡產，所以難產了，最後保住了女兒，母親死了，而這雙腿也是難產時，留下了病根，待發現后，已經沒有了知覺治不好了。


  趙元德為了女兒的腿，走出了大山，去大城市看病，卻被無良醫生騙光了積蓄，趙小衛也為了給家裡分清負擔，去當了兵，每個月軍隊里的錢，都寄了回去補貼家用。


  趙元德對於趙詩詩，心裡愧疚，一直努力想治好趙詩詩的腿，給女兒一個完整的人生，而趙小衛往家裡打的錢不少，但是治趙詩詩的腿只是杯水車薪。


  因此，趙元德就拿著趙小衛打的錢，去鎮上收購小乳豬，在帶回到村裡，開了個養豬廠，卻哪料豬得了瘟疫，給提供的餐館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導致趙元德只能變賣自己的養豬廠拿去賠錢，卻也是亡羊補牢，而那餐館老闆跟道上混過的老大認識，因此那些人每天就帶人來家裡鬧，甚至家裡值錢的東西都被搬空，拿去抵債。


  這也是為什麼，趙詩詩看到陳凡他們，就以為是要債的來的緣故。
……

  「陳哥哥，哥哥在俺面前講過你，說你是他最尊敬，最崇拜的人，也給俺講了好多好多你的英雄事迹，俺……俺可崇拜你了。」


  進屋交談了之後，趙詩詩也知道了陳凡和李雨萌的身份，並不是壞人，而且趙詩詩居然還知道陳凡，一雙小眼睛撲閃著崇拜的神色，弄得陳凡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不過還別說，被一個小美女崇拜的感覺還蠻不錯的。


  「可惜俺哥哥他.……」


  趙詩詩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心裡忍不住傷感起來，她深深的記得，爹和自己看到軍隊里送回了哥哥的骨灰盒遺照，感覺整個天都塌下來了，尤其是爹，承受住稱之為「絕望」的壓力。


  「小妹，是我對不起你哥.……」


  陳凡低沉道，低著頭的眼神里，有著止不住的愧疚。


  「不……不，陳哥哥，這不怪你，俺哥哥是英雄，你也是，俺相信哥哥看你沒有事，在天堂一定也會很欣慰的。」


  趙詩詩雖然小，但因為日子的艱苦，讓她變得很懂事，她心裡也感覺得到陳凡的愧疚，想必哥哥的死跟陳凡有一定的關係。


  但是，趙詩詩不怪陳凡，因為……陳凡也一定不希望自己哥哥死。


  她只要知道陳凡有這份心.

  就夠了。


  「小妹.……」


  趙小衛的死，陳凡一直很自責，聽到趙詩詩無條件的原諒他，心裡的懺悔少了很多，很久很久……陳凡眼眶微紅，溫和的抱住了趙詩詩。


  「陳凡哥哥。」


  趙詩詩並不抗拒，感受著陳凡給他帶來的安全感，臉上露出了一絲幸福。


  她終於再一次的感受到.……哥哥的溫暖了。


  「嗚嗚嗚——」


  李雨萌知道了來龍去脈之後，都忍不住哭泣，在一旁的陳凡和趙詩詩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李雨萌。


  「你……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我.……我就覺得很.……很感人嘛，所以我……我就忍不住想哭，嗚哇哇——」


  被陳凡和趙詩詩看著，李雨萌心裡羞澀，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


  「你們是什麼人！俺說了，俺沒有錢，沒有錢了，家裡值錢的東西都給你們了，你……你們要是傷害俺的女兒，俺這賤骨頭，就……就跟你們拼了！」


  突然一道氣的聲音顫抖，那種如囚籠中的困獸發出的嘶吼，嚇得李雨萌哭聲戛然而止，趙詩詩一看門口站著的中年老漢，頭髮蓬亂顯得無比滄桑，正是自己的爹，趙元德。


  「爹，不……不是你看到這樣得，他們沒有欺負俺。」


  趙詩詩知道爹跟自己一樣搞錯了人，慌忙的擺手解釋道。


  「詩詩，你快過來，他們有沒有傷到你，告訴爹，爹跟他們拼了！」


  趙元德的雙眼猩紅，怒視著陳凡，因為在他進來的時候這混蛋就抱著趙詩詩，那怒火「蹭蹭」的往上漲，就想去找自己的殺豬刀，將這混蛋給剁了！


  「我不是那些要債的人，我叫陳凡，是.……是趙小衛的戰友，而這條命也是小衛給我的，在臨死前他囑咐我幫忙照顧他的親人。


  那時候，我也發誓，趙小衛的爹，就是我的爹，以前小衛來守護你們，現在……由我來！」


  陳凡緩緩站了起來，認真的注視著趙元德，容貌跟趙小衛有七八分相似，語氣有一絲顫抖，喊道：「趙……趙老爹。」


  「你……你是陳凡。」


  四五十歲的趙元德頭髮已經白完了，臉色無比的頹廢，再聽到陳凡的話之後，趙元德身體激動的顫抖，緩緩走進前來，緊緊的扭住陳凡的雙肩，老眼縱橫，梗咽道：「俺……俺聽小衛說過你，你是他認得大哥，昨.……昨晚，小衛還在夢裡跟俺.……跟俺念叨你哩。」


  「趙老爹，小……小凡回來晚了。」


  看趙元德飽受折磨的樣子，心裡無比的愧疚，想必在小衛去世后的兩年吃了很多的苦頭，陳凡感覺自己身上多了一份很強烈的責任感，看著小妹和趙老爹，自己過得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因為他的身上，背負著……不止是他的命運，還有趙小衛！

  「不晚，不晚，能見到你，俺就很開心了。」


  趙老爹眼眶濕潤，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軍隊里人送兒子骨灰時，告訴了他兒子死去的原因。


  趙元德並不怪陳凡。


  相信那是兒子的選擇，也尊重兒子的選擇。


  而這一次見到了陳凡之後，他也將對兒子的寄託，寄托在陳凡的身上。


  此時，彷彿眼前的陳凡，看到了自己兒子的影子。


  李雨萌擦拭著眼淚水，對陳凡的感官不一樣了。


  陳凡的重情重義，對趙元德和趙詩詩的情感，她都能深切的感受到。


  一雙秋眸流露出不一樣的色彩，覺得越去了解陳凡，給她帶來的是更多的驚喜，和.……

  不一樣的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