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狸貓換太子
「向隊,怎麼辦?大小姐好像昏迷了。」
其他人看著無論怎麼叫喊也喊不醒的池雅,心裡也著急起來。
這要是大小姐真出點什麼事,家主還不扒了他們的皮啊。
「通知家主,我們馬上回去。」向伍一把將人抱起就往外沖。
這個時候,他們也顧不得什麼寵物不寵物了,大小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一個多小時之後,一行人急匆匆地沖回了莊園。
池武看著上午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卻昏迷不醒的女兒,急忙讓向伍將人放到床上。
「怎麼回事,怎麼會昏迷?」
他們這麼多人一起去,誰都不昏,為什麼就他女兒昏迷著回來了?
「我們上了西鳳山,大小姐說分頭行動,然後等我們收到她傳過來的信息趕到的時候,大小姐就已經躺在地上了。」
向伍一臉後悔懊惱,快速簡單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你是豬嗎?怎麼能讓她一個人行動?」
看著床上臉色蒼白、暈迷不醒的女兒,池武的氣不打一處出,一腳踹了過去。
向伍心有愧疚,被家主一腳給踹飛也沒有反抗。
「快,醫生來了,醫生來了。」
這時,一個手下帶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醫生衝進了房。
池武也顧不得再發脾氣了,一把拉過老人的手就往床邊拖。
「老孫,你快幫我看看,看我女兒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受了傷?」
「別急,我看看。」
池家的家族醫生老孫走到床邊,拿出醫療器械開始仔細檢查。
待他檢查的動作停止后,池武連忙詢問:「怎麼樣?」
望著床上的人,老孫沉吟了片刻,「應該是腦部受了傷,所以才暈迷了。」
心跳呼吸脈搏體溫等都很正常,只有腦部有些問題。
池武俯身小心地查看著女兒的頭部,心裡七上八下的:「那……那這嚴重嗎?什麼時候能醒來?」
老孫沒有猶豫,立刻建議道:「我建議你趕緊送她去醫院仔細檢查一下,這腦子的問題,可不是看一下就能弄清楚的。」
他手上的這些器械只是簡單的檢查儀器,跟醫院的可不能比。
池武一聽他這話,立刻招呼向伍:「向伍,快,去醫院。」
又是好一頓忙碌,一行人又急匆匆地向醫院趕去,正好在大門口就遇上了剛從隱族回來的阿祖和阿陶兩人。
「主子!」
看著被向伍和另一個男人抬在擔架上的池雅,兩人飛速躥了過去。
「主子這到底是怎麼了?」
他們不過是回了一趟隱族,幫主子問一些事而已,怎麼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現在先別問這麼多,趕緊先去醫院。」
向伍將擔架小心地送上車廂,隨後關上門,大步跑向了駕駛座。
阿祖和阿陶來不及多問,急忙衝過去拉開車門進了後座。
一路上,他們才從向伍的口中慢慢地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醫院裡,因為池武早就打過電話,院長已經帶著腦部的專家在那裡等著。
人一送到,立刻就開始檢查了。
專家檢查完之後,並沒有立刻出聲,而是彷彿有什麼地方想不通一般,眉頭緊緊地擰著。
池武現在是心急如焚啊,哪裡能等得到他想清楚?
立馬就衝上去開始詢問:「醫生,我女兒她怎麼樣?」
「感覺有些奇怪。」腦部專家沉吟片刻,說了一句十分含糊的話。
沒有得到確切的答覆,池武不滿了,伸手就扯住了他的胸口衣襟,眼神凜冽。
「什麼奇怪?我是問你我女兒到底怎麼樣了!」
懾於威脅,腦部專家快速地將自己得出的答案說了出來。
「病人腦部有問題,我們需要再詳細地檢查和研討才能知道最終的結果。」
池武哪有耐心等他們的什麼狗屁研討?
一把就勒緊了他的領口,眼神似要吃人一般地瞪著他:「什麼檢查,剛才不是已經檢查過了嗎?」
「還有什麼研討,你們要研討到什麼時候?信不信老子馬上派飛機來轟了你們這所破醫院?」
醫院院長有些無奈地上前拉住了池武的手臂:「池家主,你先放開他,讓他好好地檢查。」
聽說他們池家的家主脾氣火爆,還有些渾,這個樣子,還真沒有說錯。
「咳咳咳……咳咳咳……」
憋紅了一張臉的專家一被鬆開,就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阿祖一臉陰冷地盯著院長和專家:「我告訴你們,如果我們主子有什麼事,我就把這整個醫院的人全部毒死,化成一灘黑血。」
「快點把我們主子治好,否則我阿陶手中的鐵勺子可就不客氣了。」
阿陶也揮舞著手中的大鐵勺,一臉兇悍。
院長跟專家一個對視,均對這些渾人有些汗顏。
「知道……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再仔細檢查。」
見他安排人推著各種儀器進來,池武幾個才罷休。
阿陶有些忐忑地拉過了阿祖,走到窗邊,輕聲詢問:「祖,主子不會有事吧?」
阿祖雖然心裡也是七上八下地沒底,但是面上卻堅決地搖頭。
「不會的,咱們主子是什麼人?她可是祭司。」
阿陶哪裡能放心?他擔憂地道:「可是……」
可是族長說,隱族的每一任祭司身邊都潛藏著很多的危險,總有人想要暗害他們,所以前幾任祭司都是……
阿祖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眼神堅定:「沒有可是,難道你不相信咱們主子的能力。」
見他說得這麼自信,阿陶也堅定了信念,用力點了點頭。
「對,沒有可是,咱們主子這麼厲害,在海里游個幾天幾夜都毫髮無傷,這次也不會有問題。」
「你剛才打電話通知京都那邊了?」阿祖注意到了他剛才的舉動。
阿陶有些憨厚的臉上有著理所當然:「嗯,咱們主子這個時候,肯定希望身邊有他陪著。」
主子是真的喜歡君漠那個男人,不然當初在教堂外的時候,也不會計劃著炸教堂搶人。
阿祖有些不甘心地橫了他一眼:「哼,你的心倒是放得寬。」
阿陶見他臉色不好,忙勸道:「祖,主子什麼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沒有機會的。」
主子已經有喜歡的男人了,他何必自討沒趣,讓主子為難?
「我知道。」阿祖眼底滑過一絲黯然。
他是知道,但他不甘心,憑什麼他們隱族的祭司要嫁給一個外族的男人?
憑什麼那個男人就能得到主子全心全意的對待?
同一時間的另一邊,白逸軒已經帶著人迅速離開了雷家的地盤,來到了自己早就秘密安排好的,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
將懷中的人小心地放到床上,又用毛巾幫她小心地擦乾淨臉上的灰塵,他才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
嘴角擒著一抹夢幻般的笑意,白逸軒慢慢地蹲到床前,捍開池雅的嘴,將藥瓶中的藥水小心地喂進了她的口中。
「小雅,只要喝了這個,我們就又能像以前一樣甜甜美美地生活了。」
「再也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了,你的世界里再也不會有君漠,也不會有其他的男人,只有我白逸軒。」
突然他好似記起了什麼,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眼含寵溺,聲音輕柔:「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娶別的女人,那我就不娶。」
「只要你能留在我身邊,像以前那樣對我笑,像以前那樣信任地看著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喂完葯之後,白逸軒就拿了條凳子坐在一邊,安安靜靜地看著床上的人,等著她的醒來。
一個多小時之後,床上的人終於有了聲響,眼皮微微顫了顫。
隨著一聲有些難受的輕嗚聲,那雙璀璨的黑眸睜開了。
裡面沒了以往的清冷、靈動,只剩下了一片茫然無知,乾淨得就好似新生兒的眼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