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低著頭幹嘛
老許帶著李自強三人，到了停屍房，找到那具女屍，打開之後讓老劉夫婦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女兒。
那一具屍體，被水泡的很脹，臉上的肉都被泡的爛了，單從面目上來認，非常缺是很難認出，這人到底是誰。
還有就是，這一具屍體，被打撈的時間太晚，身上許多部位，都開始有了變化的特徵，不過很意外的是，屍體的下肢，卻沒有上身那樣，損壞的很嚴重，看樣子屍體應該是扔進渭水后，就漂浮在某一處岸上，不過是下肢在岸上，上身在水裡。
老劉夫婦在見到屍體的時候，難免的嚇了一跳，不過一想到，這裡可能是自己的女兒，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對屍體進行一番觀察，由於上半身，已經出現腐爛，兩人是著重對下半身進行，觀察和確認。
「警官我們能碰她嗎？」光是看表面，老劉夫婦還是無法確定，不過看著這具女屍的身體，卻和劉曉燕的身高差不多，為此老劉想再仔細的觀察一下。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們要戴上手套。」老許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立馬叫人拿了兩副手套過來，等老劉夫婦帶上之後，這才同意他們動屍體。
老劉夫婦開始翻著屍體，觀察屍體的後面，以及細節部位，觀察起碼有五分鐘，終於老太開口了。
「老頭子，老頭子，快來看。」老太像是發現了什麼，急忙拉著老劉過來，指著她所指的部位，吼道。
李自強注意到，老太指的是那人的左腳小拇指，看樣子那裡有著什麼東西。
「是她，她是我們的女兒。」老太說著淚如雨下，如果不是事先她有心理準備，恐怕這個時候，她已經暈了過去。
「你怎麼認出來的？」老劉看了一番，還是知道自己老伴是如何認出這具屍體，就是自己的女兒。
「曉雅從小就有一個胎記，就是在左腳的小拇指上，那個胎記很小，不仔細看，是根本看不到的，起初的時候我觀察過，並沒有發現，可把屍體給翻過來后，我看到就看到了……」老太含著淚水，捂著嘴巴哭聲說道。
老許也湊過來，觀察了一番，別說小拇指的最裡面，還真的有一個小小的胎記，只不過那個胎記很小，不仔細觀察還真的很難看到，之前老太沒有看出來，可能是因為屍體是正面躺著的，腳步小拇指這個地方，光線不是很強，所以沒有注意到。
當把屍體翻過來后，光線足了，老太也就注意到了。
「我的孩子啊，啊啊，是誰把你害死的。」當老劉確定，這就是自己的孩子后，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抱著屍體拍著胸脯，一臉的傷心哭訴著。
「我可憐的孩子，你的命咋這麼慘啊……」老太終於是堅持不住，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跟著老劉一起哭喊著。
老夫夫婦都是年過半百的人，他們本就老來得子，一直對劉曉雅很寵愛，正因為寵愛過頭，造成劉曉雅從小就很任性，也很叛逆，讀書的時候就不學好，跟著不三不四的男同學混在一起，初中畢業后就沒有再讀書，就在縣城夜店找了一份工作干。
在農村結婚一直是一件大事，尤其是對於農村的父母來說，孩子長大了就要結婚，當劉曉燕20歲后，老劉夫婦就一直在催劉曉燕，快點找一個男朋友，早一點成家。
催了一兩年，劉曉雅終於是忍不住，選擇了遠離父母，到大興城來打工掙錢，本就不學好的劉曉燕，來了繁華的大都市后，很快就被大都市的紅燈綠酒、紙醉迷金跟吸引住。
抵抗不了誘惑的曉雅，最終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起初她是在一家洗頭房工作，後來發現洗頭房滿足不了她，對物質上的追求，就去了天豪KTV，可是當她在天豪KTV幹了一段，發現天豪KTV也滿足不了她的物質需求。
恰好這個時候，有人來挖了，並答應她，會給她高薪，劉曉雅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跟著那人走了。
可誰也沒有想到，這一走就是她生命倒計時的開始。
到了培訓機構的第一天，劉曉雅就見到了，有人被活生生的給打死，當時就嚇的想要逃走，不過那個時候的她並沒有機會，只好是先待著，後面在想辦法。
結果待的這幾天，曉雅是天天被人折磨，那些人用著各種各樣的花式，來培訓她試她的活。
說的好聽這是培訓，說的不好聽，這就是折磨，受不了那些折磨的劉曉雅，最後決定要逃走。
就在某一個晚上，劉曉雅趁大家都睡著的機會，偷偷的溜走，很可惜，她還沒有走出大門，就被保安給抓了回來，第二天她就在所有妹子面前，被人給活活的折磨死。
可憐的劉曉雅，在死的那一天，正好就是她23歲的生日。
「是誰……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你起來告訴爸爸，爸爸替你報仇。」哭泣完了的老劉，開始被仇恨佔據了大腦。
曉雅是他唯一的孩子，如今卻遇到了白髮人送黑髮人，要說心裡沒有一點仇恨，那絕對不正常。
尤其是老劉夫婦，一直對曉雅很疼愛，無論曉雅做了什麼錯事，他們依舊是把曉雅當做掌上明珠。
如今致愛的女兒，被人給殘害，警察又抓不到煩人，作為父親的老劉，只有一個選擇，就是自己給女兒報仇。
可惜曉雅不會再開口說話，永遠都不會再開口說話，老劉想知道兇手是誰，恐怕是一件遙不可及的事情。
「我的孩子啊……」老太看著一動不動的屍體，喊了最後一聲，最終還是昏倒了過去。
「劉大叔，人死不能復生，還請您節哀。」老許見老劉開始有了偏激的反應，急忙的勸著。
至於李自強，則是扶起老太，「阿姨暈倒了，我們還是先送阿姨去醫院吧。」
女兒已經永別了老劉，不能再讓老伴有事，老劉只好是擦乾淚眼，先送老伴去醫院，等老伴醒來了后，再來看自己的女兒。
十分鐘后，老太就送到了一家附近的醫院裡，由於老太還沒有蘇醒過來，老劉就在病房中照顧她。
老許和李自強則是在樓道里，抽著煙聊著天。
「這個案子，還沒有進展嗎？」李自強先問老許。
老許無奈的搖著頭，說：「劉曉雅不是我們打撈上來的第一具屍體，早在半年前我們就在渭水中，不斷的打撈上來屍體，起初我們並沒有覺得，這是一件驚天大案，可是當屍體越來越多好，我們察覺到，事情不對。」
「很可惜，查了這麼久，一點頭緒都沒有，如今上面又催的急，最近我們大隊日子爭的不好過啊。」
李自強臉上沒有表情，但是他的內心已經被怒火給充滿，在老劉夫婦確定，那一具屍體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經有了怒火，只不過是他一直沒有發泄出來罷了。
「需要幫忙嗎？」
不問還好，這一問倒是讓老許想到了一個辦法，李自強很有這槍的能力，而且這人一直很神秘，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學來的一身本事，總是能夠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更是在短短的一年時間中，從一個社會的最底層小青年成長為一家公司的老總。
雖然他還沒有踏入社會的頂層，不過那都是早晚的事情。
讓李自強來幫忙查這個案子，或許可以找到一些眉目出來。
老許沒有說要幫忙，還是不幫忙，反而是開口，把劉曉雅的死因說了出來。
……
大興城的某一個破舊工廠地下。
王紅霞正聽著可課，她屬於新人，在進行試活之前，需要一些理論上的培訓，如果是以前乾的特殊服務的妹子，則是先試活，如果技術可以就只需要新技巧培訓，如果技術不好，也需要先來理論培訓，再說其他的。
今天的課程，並不是關於特殊服務的理論課程，而是給這些新來的人講，培訓機構的規矩，凡是新來的人，上的第一堂課，就是這個課程。
講台上一個滿臉煞氣的漢子，正拿著稿子，一字一句的給底下的妹子講，這裡的規矩。
「他是誰？」底下王紅霞偷偷問著同桌。
同桌不敢說話，給王紅霞寫了一張紙條：我聽宿舍的姐妹說，他是這裡的二把手，主要工作就是維持這裡的秩序，凡是不聽話的人，都由他來收拾，我還聽說他的手段可殘忍了，能把人給活生生的打死。」
由於這人太過殘忍，大家都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叫何惡棍，主要是他長的就像是個惡棍，加上他喜歡用棍子收拾人，所以外號就這樣來了。
「第五排第六位，你低著頭在幹嘛！」忽然何惡棍對著王紅霞吼道。
王紅霞嚇了一跳，趕忙把筆記本給合上，「沒有幹嘛。」
「沒有幹嘛？把你的筆記本拿上給我看，還有記住了，以後你們在說話之前，必須喊報告！」何惡棍說。
王紅霞本想把那張紙條給藏起來，可最後還是沒有逃過何惡棍的法眼，何惡棍叫王紅霞把藏起來的紙條拿出來。
沒有辦法，她只能是上交。
「這是誰寫的？」何惡棍看了之後，怒視著底下人。
手中已經拿起了一根棍子，看樣子是打算收拾人了。